该怎么和它解释这会儿没人受到欺负呢。
杨千瑞分出一只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也不见它冷静下来,于是长长地嘘了一声,又大声下指令:“Sit。”
狗闻言乖乖坐下。
“Go to sleep。”
狗起身转了两圈,猛摇尾巴表示不想睡。杨千瑞又冷声道:“Go away。”狗对视良久,耷拉着耳朵和尾巴,一步三回头丧气地走了。
“你这狗……”训得也太聪明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后半句,忽而整个人被凌空抱了起来,下意识将四肢都缠到了触手可及的支撑物上——也就是没拔出去就这样插着我往房间走的杨千瑞。
他哪来的这么大劲?我还比他高一点,虽说我们体重差不多,但我可没那个自信能这么轻松自如地把他抬起来。
“你他妈……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
“不放。”杨千瑞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许训狗时的强势,没转换过来。
上楼梯时,他抬腿踩在高一阶的台阶上,托着我的屁股,一步一步走得从容自若,丝毫不管我被他深进深出,无措地挣扎:“啊……啊嗯……别……走、走慢一点……”
杨千瑞将我轻轻放在床上,才注意到那些喷薄在两人腰腹间的白浊液体,惊讶道:“你射了?”这是第一次我比他先come。
这不是讨打是什么?
我重重拍了他的脑门一下,“你他妈聋了是不是。”
一眨眼,杨千瑞又恢复到平日里无害、任人欺凌的模样,“我,我怕你走路累嘛,我抱你上来怎么了。”
如果不是那玩意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一刻分离过,活生生把我捅射了,也许我会信一点点这种鬼话。以及至今依旧隐忍不发地蛰伏在我身体里。
杨千瑞又凑上来撒娇讨饶,“逸杰……我还没要……我想要……”
我闭上了眼,心一横,“哦。”
得到准许的人很快又变得粗鲁凶暴,顶着那块坚硬如铁的东西操干着我软弱不堪的后穴。我刚射过,处于不应期没什么感觉,便软绵绵地任他动作。
身上的人得寸进尺道:“逸……逸杰,你怎么不叫了……”
说是幼稚的攀比也好,总归觉得谁先射谁就丢了面子,眼下颜面无存的我并不想多搭理他:“嗓子干。”
一下嘴被人撬开。
他要是敢喂我口水,我绝对现在就阉了他。我的怒视起了震慑作用,杨千瑞讪讪收回嘴,拧开摆在床边的一瓶矿泉水,原本想递到我嘴边,手一抖往我胸口洒了点,就喝了一大口,再嘴对嘴渡了过来。
虽说多少还是掺了点他的口水,但成功地避开了死亡选项。
温热的舌头带着冰凉的触感,搅动着我唤起少许知觉。那根舌头继而往下,将我身上的水珠都舔干净,又流连于突出的那两点。
“逸杰……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杨千瑞。”我敷衍应和了事。
“嗯。”
“杨千瑞。”
“嗯。”
“杨……千瑞。”
“嗯……”
我被他重新调动情绪,竖起船帆迎风摇晃,席卷而来的快感酥酥麻麻遍布全身。
“杨……杨千瑞……你他妈射啊……”
“那你说些好听的……”
真是有样学样,全报我自己身上了。
“我……我喜欢你,杨千瑞……”
“不……不够……”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杨千瑞……我……我爱你……My cherry。”
“我也爱你。”杨千瑞奋力一顶,紧紧地贴着我的里里外外达到高潮。待他平复呼吸,又锱铢必较地纠正:“我不是……cherry了,你比谁都清楚。”
“我想喊。”
“唔……那你喊吧。”
“My cherry,my Welly是不是糊了。”
杨千瑞一拍脑门,蹦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我躺在床上懒懒地看他,“杨千瑞,你别告诉我,我挨了你这么狠一顿操,到头来连口饭都吃不上。”
“不、不会的。”杨千瑞没敢多看我就冲下楼去了。
第40章
我捡起一旁的衣物,起来时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揉着腰缓了好一会儿,才活动开筋骨套上。然而饥肠辘辘地到了楼下,餐桌上只有两块大黑碳。
杨千瑞小心瞄着我的脸色,飞快拿起电话拨号,“我、我叫个外卖,很快的,炸酱面。”
“它最好——很快,而且,好吃。”我咬牙切齿地说。
杨千瑞点头如捣蒜,“好吃的好吃的。”
外卖二十分钟就送到了,等候的时间我们去安抚了下那条郁郁寡欢的狗。杨千瑞取完外卖回来,放餐桌上拆盘,我说:“去卧俩荷包蛋。”
“哦……好。”杨千瑞唯命是从,“是你一个人要吃两个还是我们一人一个?”
他到底有多在意“公平”这件事,我翻了个白眼,“一人一个。”
杨千瑞咧嘴笑着去了厨房。没多久,传来了油滋啦乱溅的声音以及杨千瑞吱哇乱叫的声音。
我无奈起身,拖着一身病痛残体,一探究竟。平底锅里的油和跳跳糖似的蹦,杨千瑞一手握着鸡蛋,一手攥着小刀竖在当中,看样子是打算“天才”地切开生蛋。
我拿过他手里的蛋,往锅沿一磕,打到锅中,再让他把另一颗也递给我。晃了晃锅底,我转过身黑着脸质问:“杨千瑞,你是不是原本就弄了两块碳糊弄我?”
他紧握不放的小刀终于派上了用场,杨千瑞义愤填膺地将那两块残骸切开尸检,展示中间全熟的老死的牛肉。
“那你怎么连个蛋都煎不好?”
杨千瑞振振有词:“那个是冷菜,这个是热锅,不一样的体系。”
“意思是你擅长做西餐?”
“也……也算不上擅长。”杨千瑞老实巴交地说。
我将那两颗蛋倒出装盘,往餐厅走,一边摆了一盘,坐下后问他:“你喜欢烹饪吗?”
“还行。”杨千瑞低着头搅拌酱料,把我那份也拖过去拌匀,再推回我面前。
我拿筷子夹起长长一绺,卷着往嘴里送,味道确实可以,貌似不经意地说:“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用的事上。”
杨千瑞也捞起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嚼,又用筷子拨弄碗里的面,虚虚地望着桌面,喃喃道:“可是我们不能两个人都不会做饭啊,那以后怎么办……”
我将筷子“啪”的一声拍到桌上,恨铁不成钢地痛斥:“你知道你的手有多宝贵吗?!你拿它练了十几年琴,现在拿来握菜刀,切牛肉,干一些你根本就不喜欢也不擅长还可能受伤的事,为了什么?我要是真有这么想吃牛排就会自己去牛排馆,而不是让一个小提琴家从零开始学!”
“我知道了……你别念了。”杨千瑞头埋得更低,拨着面条,心不在焉的也不动筷。
他的态度惹毛了我。明明有那么好的天赋,明明多少人都羡慕不来,明明他也坚持了这么久……
我三两口将剩下的面条吞下肚,丢下筷子去了客厅看电视,新开播的《老友记》第七季。杨千瑞行动迟缓地一个人吃完,收拾碗筷,擦干手坐到我旁边,伸出双手摊开,正反展示了一遍。
“你看,它完好无损,没有受伤,没有划到一点点,我很小心的。我也没花很多心思在学,苏珊刚被餐厅辞退了,我想通过和她学做菜来逗她开心,希望她不再质疑自己。我说这些都是真的,他们突然出远门去散心也是因为这个。
“逸杰,我有分寸的。不论是对你,还是对自己。”
杨千瑞说到一半,握住了我的手,轻柔摩挲继续说。
“你的手也很宝贵,你拿它来弹钢琴,弹吉他,写谱子,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每个人的手都很宝贵。”
等那集肥皂剧播完了,我思绪万千地应了他一声:“嗯。”
杨千瑞笑着更挨近了一点,靠到我肩上。在他快睡过去时,我说:“借你家电话用一下。”
杨千瑞迷糊地“哦”了一声。
我拨了国内家里的号码,杨千瑞把电视关了,起身想躲开留给我一片隐私空间。我拉住了他的手,让他重新靠回我身上。
“喂,妈,嗯吃了,吃的炸酱面。
不是,叫的外卖。
嗯,名字取好了吗?逸浩?那和我连一起不是浩劫了?
来得及,换一个吧。
我在……一个同学家里。
叫Randy,拉小提琴的,很厉害,也是北京人。
嗯,看到时候有没有空吧。
够用的,不用了。
好,就这样,挂了。”
刚撂下听筒,一转头,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珠就近在咫尺,直勾勾地盯着我,流动着憧憬的光芒,语气也是激动不已,“你妈是不是喊我去你家玩?”
我推着杨千瑞的脸挪远了一点,“你是猜到的还是听到的?不准来。”
“那你来我家,我妈很热情好客的。”杨千瑞像树袋熊一样整个人抱了上来,“寒假和我一起回去吧,好不好?”
“到时候再说吧,我妈要生了我也没空出来。”
“那我去看你弟弟嘛,给他带礼物,一定跟你一样可爱。对了,你家里有没有你小时候的照片,给我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