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瑞没忍住笑了,“没有。”
“也没你好看,我多中意你的脸你还不清楚吗。”我很懂事地拍马屁。
推搡闹了一阵,我说带他去见我一个不帅的朋友,就拐进了老马的唱片行。一天中第二次向别人介绍“这是我男朋友”,杨千瑞很是受用这一套。
但当介绍到老马怀里那个小女孩,我厚颜无耻道莉莉是我干女儿时,同时受到了老马的怒斥和杨千瑞的暗怨。前者还能理解,后者我就搞不明白了。
杨千瑞走了两步,随手拿了一堆CD要结账,我想方设法委婉地劝他理智消费,他撇撇嘴折中摆回去几张,为此我还遭了老马不少白眼。
走出店门,杨千瑞闷闷不乐地把那堆碟塞我怀里,说他不喜欢,送我了。我真不知道他又在闹什么脾气。
冷战半天,杨千瑞说:“老马是她爸,你是她干爸,你们之间什么关系你想不明白吗?”
我一时语塞,感觉像吃个馒头被咸菜噎着了,又齁又反胃。
“杨千瑞,你要吃飞醋也行,Joe还算合情合理,老马一个四十多岁的丧偶老头,你觉得我是哪只眼瞎了能看上他?”
杨千瑞也明白自己不占理,软下语气来拉我的手,被我无情甩开。可不得好好晾他一会儿,再这么下去,甭管遇上个什么人他都要吃一顿酸醋,那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杨千瑞缠着我哄了半天,见我始终不松动,最后祭出杀手锏:“我和苏珊学了那个牛排怎么做,上次你不是没吃够吗,来我家吧,这次我做给你吃。”
我放缓了脚步,“不去,我烦你阿姨,去了又成免费兴趣班老师了。”
那天被他阿姨看见纹身,险些露馅后,我再也没去过他家。女人的直觉很恐怖,杨千瑞一脸天真什么都不担心,我一个人提两份心吊两倍胆。
“她不在,他们都不在,去乡间旅游了,只有露比在。”
“早不说。”
杨千瑞笑嘻嘻地挽住我的手,说:“那去超市买东西吧。”
我点了点头。杨千瑞把需要的食材选好,统统装进购物袋里,我突发奇想,领着他去了另一间店。
刚一瞥见店门口张贴的海报,杨千瑞就拔腿要跑,我拽着他的衣领子把他拖了进去。他一副抵死不从的姿态,目光落在哪处都不对,不敢看又按耐不住好奇心偷偷地瞟。
我站在标着“本月热销”的货架前,从左到右依次拿了一张,“你不是送我碟吗,我也回送给你,正宗的。”同性恋该看的黄片。
杨千瑞几经抗拒推脱,最后小声妥协:“那几张一群人的……不要……”
第39章
杨千瑞在厨房里忙碌,我躺在他家客厅沙发上,光明正大地用大好的电视看两男子缠绵激战。
正到兴头上,杨千瑞从隔断墙后艰难探出个头来,“你……电视声音小点啊……”
我不以为然地将叠着的腿换了个边,“又没人,你还怕狗学坏了不成?”
话音刚落,狗就配合地汪汪叫了起来,当然不是因为电视内容。我问杨千瑞狗粮在哪儿,给它倒了一大盆,它却只摇着尾巴流着哈喇子眼巴巴地盯着,并不下嘴,我就喊了杨千瑞过来看情况。
“Eat——”杨千瑞喊完口令,狗猛地趴下后腿吭哧吭哧刨了起来。
“这狗训得还挺听话的啊。”
“嗯,我阿姨他们养得好。”
我伸手摸了他屁股两把,“把你养得也挺好。”
“我、我菜还没弄完呢。”杨千瑞慌忙挡开我的手。
我朝他点点头,“嗯,我也等着eat呢,主人,汪汪。”
杨千瑞顿时脸烧红,磕磕巴巴溜回了厨房。
真好玩。
我又换了盘碟看,这盘叫得太热情奔放了,连我都忍不住将音量往下降了两格。杨千瑞踱到我身边,解了围裙坐下,将下巴抵在我肩上,抓过我的手捏着玩。
我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视屏幕,问他:“做好了?”
“放烤箱里了,等时间到了就好了。”杨千瑞闷闷地答。
“等多久?”
“你又饿不死,就等着呗!”突地暴躁地变了话风。
我笑着将手摸进他的裤裆,轻轻地揉,“是,倒是你快憋死了,硬多久了?”
“混蛋,你故意的……”
如果从他第一次探脑袋,一言难尽的表情开始算的话,得有半小时了吧。
“现在骂我都不含蓄地用英文,直接上中文了啊。”
杨千瑞噌地转过身,笼罩着我跪在了沙发上,捉着我的两个手腕,重重咬我的嘴,舔弄我的唇钉,随后换成耳垂耳钉,下半身顶着我两腿中间蹭,眼里涨满情欲。
“你这样怎么脱裤子。”指的是他攥着我的手不肯松开,十指紧扣。
杨千瑞后退抬腿站直了,危险的轮廓直面我脑门,哑声说:“你用嘴帮我。”
“叫声主人听听。”虽然之前是我自己嘴顺喊出去的,但回想起来总觉得亏了。
“主……主人。”杨千瑞不情不愿地喊。
我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杨千瑞放软了声音,充满谦卑与讨好:“主人,汪汪。”真像一条可爱小狗。
还好他身上穿的是一条松紧带的休闲裤,咬着裤头边就能轻易拽下,要是牛仔裤的金属纽扣和拉链,牙都得给硌掉。
我不紧不慢咬着布头往下扯,自然滑落到膝弯处,那根难耐膨胀的玩意就直直弹到了我脸上,不慎戳中我的眼球。我嘶了一声闭紧眼皮,皱起半边脸。杨千瑞赶忙松手,蹲下来给我揉眼睛,掺杂着慌乱的道歉。
“对、对不起。”
“哪天真该带你去做绝育。”每次他总能精确命中我脸上的软肋。
杨千瑞呆滞几秒,哆嗦着说:“这,这属于虐待吧?”
我被他逗乐,“那你还要去法院告我么?罪名是虐待小动物?”
“主人没有虐待我,主人对我最好了。”杨千瑞识时务地服软,黏糊糊地用脸蹭我,当然还有某根急不可耐的器官。
和影碟一起买来的还有润滑剂和套,他急匆匆地戴上套,咬牙忍耐着帮我揉开。他习惯性用左手,大概是将小提琴指法融入其中,很快上道。
“行了……可以了。”
“嗯……”
坚硬粗壮的器具一点一点往里进,我在他进到一半时喊了停,他茫然无助地呆住,然后委屈地慢慢往外退,没有半点怨言。
我让杨千瑞坐好,将一沓碟片摊在他眼前,让他选一个。杨千瑞随手指了一张,我就放进播放机里,“等会学着做,知道了吗?”
杨千瑞点了点头。
我大发慈悲帮他跳过无所谓的剧情与前戏,直接进入正题,毕竟再让他憋下去,真和虐待差不多了。该说他是运气好呢还是不好呢,画面中出现的第一个姿势竟然是主动骑乘。杨千瑞将目光投向我,握着捋了两捋,不敢言。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背对着他调整到合适的姿势,在心里骂了声娘,面上波澜不惊地往下坐。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他看不起,一咬牙贯穿到底,还是没忍住嚎出一声。
杨千瑞双手环抱住我的腰,揉着我的小腹疏解,柔声哄:“主人不疼,主人不疼。”
我怎么不疼,连带着玩什么角色扮演的心情都没了,怒道:“别他妈喊了。”
我看不见身后人的表情,但大概能猜到他被我阴晴不定的脾气吓得战战兢兢,不敢乱动,半天没有动作。
缓了片刻,我学着电视屏幕里的人,抬腰上下起伏,以几不可察的微小幅度。身后的人松了口气,将手重新搂回我身上,轻轻咬上我的耳垂,低声喊:“逸杰,逸杰。”
“嗯……”
杨千瑞谨慎地往上顶,擦过那个令我欲罢不能的点,却总离靶心差那么几毫厘。
“杨千瑞……你弄准点。”
“我不喜欢这样,我想看着你。”
合着还是刻意报复呗?
无可奈何,我站起转过身,面对着他,再一次岔开腿坐了下去。杨千瑞如饥似渴地将舌头缠了上来,配合着下半身精确万分的冲撞。
“啊……啊嗯……”
杨千瑞一路往下吻,边舔边吮,停在那两个点上。
“我他妈都说了让你别碰了……”
杨千瑞置若罔闻地加深动作,掐着我的腰往上颠,在换另外一边的空档说:“舒服……这样舒服……”
“舒服你大爷……”
“咬这儿你会夹我,好舒服……”
操,这个兔崽子。
似乎担心我不够舒服,杨千瑞一手揉着我胸前的红点,另一只手攥住我的性器不疾不徐地撸动。
“你、你松开……你起码给我松开一个……”
“不要……”
仿佛吃定我此刻无暇分心,杨千瑞放肆大胆地拒绝,我被层层递进的快感逼得头皮发麻,叫得比电视里的色情明星还过分。
“啊……啊嗯……别……杨……啊呃……”
没想到我们还没怎么着,吃饱了打瞌睡的狗被喊来了,狂吼着冲我们嚷嚷,也不知道是护着我还是护着杨千瑞,六目相对,寂静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