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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暗行动 完结+番外 (珊漫)


  那哥们将信将疑地接过笔盒看了看,又抛还给我:“就这镀金的限量版,得两千多吧?你这叫行贿,知道不?想做警察得先学学怎么做人吧,别净搞些歪门邪道。”
  我急得跳脚:“齐锐在哪儿?我自己找他说去!”
  说罢,我一路小跑到楼梯口,突然撞上一个人,我踉跄一步,险些让那支限量钢笔坠地,没好气地骂了句:“靠,走路不长眼啊!”
  一抬头,见是个男的,高我半个头,长得还很顺眼,那身警服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有型,特别好看。要搁过去,我兴许还会借机加个微信,交个朋友什么的,这时却实在打不起精神,揉了揉肩膀就走。
  “你没事吧?”那人在背后问。
  我却连头也没回:“要你管?你们这些快毕业的就会欺负新人!”
  可没等我走出半层楼,就听上方有人高声说:“齐锐,你回来了啊!刚有个小子说要找你,我琢磨着又是给你送礼的,被我给打发了!那小子还假借你哥的名义,亏得我一双火眼金睛……”
  继拦截齐总队长后,这话令我二度心梗。
  莫非……刚刚那个撞到我的人就是齐锐?半分钟前,我有没有骂过他?我是不是没正眼瞧过他?我会不会太不尊重他……
  齐锐家算是一个警察世家,父兄干的都是警察。他父亲齐则央是黄江的市局局长,这样显赫的家世不禁让他的身份敏感了起来。
  为了转交那支笔,我尝试了诸多方法,多半较为迂回。不是找齐锐的同级,就是找齐锐的同寝,想尽早把这烫手山芋抛出去。可大家伙统统戴了有色眼镜,认定我小小年纪不学好,变着方子想要讨好局长家的公子。蒙受了种种不白之冤后,我终于忍无可忍,在一个月圆之夜,单枪匹马跑到了齐锐寝室楼下,隔空长啸三声——“齐锐!齐锐!齐锐!!”
  那三声过后,齐锐果然走到了窗台前,我瞄准时机,操起笔盒就冲他扔去。紧接着,一记闷响传来,上方的人影突然弯腰蹲了下去。
  随后,骚动声起,有人大叫:“齐锐!你怎么搞的,怎么满脸是血?这样不行啊,赶紧让校医来缝两针,我去叫,我去叫!”
  “我操!哪个王八蛋活腻了,敢砸你!大家小心点,别靠近窗口,说不定还有埋伏!”
  “别废话了!没见这血喷得像小瀑布一样么?齐锐,你挺住啊,没伤着眼睛吧?别傻站着了,赶紧找纱布帮他摁住伤口!”
  我听着上方一阵手忙脚乱,猛地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只恨不能与齐锐换个个儿,替他挨那么一下。
  一路气喘吁吁跑上楼,我顶开寝室门,拨开他的室友,把他一条胳膊环过自己的肩,焦急道:“我背你去校医院!”
  说完,我拉着齐锐强行要背,就听他说:“你先别急行么?我这伤口才刚刚止住血。”
  果然,经我那么一扯,他眉峰的口子又裂了开来,鲜血穿过指缝溢流而出。
  这下可把我急傻了眼,赶紧解释:“师兄,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害你!那支笔确实是你哥要我转交的,可我不好意思找你,上回见你闹了点小误会,偏偏你身边又没人相信我。我真不是来行贿的,我是真心想当个好警察才考来的,这点是非价值观,我还有!”
  齐锐看着我,随后扫了一眼边上的三个室友问:“是你们说他行贿的?”
  边上那三位一听,想要作鸟兽散。
  “那啥……电话都拨出去这么久了,我去看看校医来了没有。”
  “呃,我早说了,咱警校的风气还是不错的,那些心术不正的有是有,但毕竟不多,是吧?”
  “就是就是!像这小兄弟一脸正气,怎么看都是未来的人民好公仆啊!跟他一比,我怎么觉得自己就跟城管似的。”
  现在回忆起来,我和齐锐的结识也算是付出了血的代价。我心知齐晓枫并不爱听我和齐锐的那些过往,便敷衍说:“就一个不小心,抛东西没抛准。”
  “你这给领导递东西,还用抛呢?”齐晓枫接了一句,真就没往下追问了。
  这一晚,齐晓枫问齐锐的话挺多,从日常工作到人生理想,但齐锐总能让话在一两个回合里就被聊死,说到最后,我都忍不住佩服齐晓枫的毅力了。
  晚饭尾声,所里来了通电话,说是逮住一伙搞传销的,受骗上当的来了上百号人,把派出所都给围了,急需领导到场指挥。
  我问齐锐要不要我跟他一起回去,他却留下了车钥匙:“等你吃完,开我的车送你朋友回去吧,我打车走就行了。”
  齐晓枫没死心,又追问齐锐这周什么时候有空。这一问终于逼着齐锐发出了张好人卡,他说:“你什么都挺好的,但我还想等等。”
  等谁?等什么?


第22章 流金岁月 22
  这位爷一下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我终于明白他今晚根本不是来相亲,而是来将军的,这无异于当着齐晓枫的面又跟我表了个决心。
  “呃,所里不还有事么。得了,你回吧你回吧。”我催着齐锐赶紧买单。
  等他一走,另一位爷果然发难了,齐晓枫把餐具一撂,跟审犯人似的审我:“孟然,你不觉得他特喜欢你么?”
  我赶紧招供:“我的姑爷爷,这事我可没瞒过你啊,落花有情,还得流水有意,是吧?我要想跟他,还有俞宁什么事?早跟你说了,这块硬骨头不好啃,你看上谁不好非看上他?现在怎么着,准备偃旗息鼓么?”
  齐晓枫直勾勾地盯着我:“你告诉我,你真爱俞宁么?”
  “废话,不爱我跟他处三年?”
  “行,我就认你这句话!”齐晓枫一叩桌子,“实话跟你说,齐锐我是看准了的。这种男的要么不移情,一旦移了就是个海枯石烂,你别跟他有点什么,我拿下他是迟早的事!”
  我有点儿看不明白齐晓枫了,劝道:“这会不会太委屈你了?你齐晓枫是什么样的人物呐,倒追你的大把,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
  “这你甭管,记得你答应我的。”齐晓枫眼里突然浮起一丝好胜,“你就是跟俞宁分了手,也不准招惹他,听到没?”
  “我说,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
  齐晓枫不依不挠:“别废话!你答不答应?”
  我无奈道:“行行行,哥们我就是孤独终老也不找齐锐,行了吧?”
  那顿相亲饭过后,我琢磨着不能多参与那两位齐先生的事了。现在明摆着这俩人一个愿打,一个不愿挨,我一外人跟着搅合,回头两边尴尬。然而,齐晓枫却不给我退出的机会,之后几天,我经受了他轮番的微信轰炸,逼得我就差开个直播,帮他盯着齐锐的一举一动了。
  通常,齐晓枫发给齐锐的信息都是石沉大海,有去无回,但这并没有打击到他的积极性,向来玩世不恭的枫少这回跟开了挂似的百折不挠。
  这礼拜赶上分局一年一度的技能考核,我平时摸枪少,最担心的还是射击这块儿,本打算下了班去训练馆练练手,临走前,杜刚又扔来一110接警的活儿。
  我抗议说:“你小子有事的时候,我没少给你顶班,我这还要去练枪呢,你就不能帮我跑一趟?”
  杜刚也委屈:“孟哥你还真冤枉我了,这回是报案人点名要你去的。瞧你这人气都赶上网红了,还有群众指名道姓地翻牌。”
  我听着有些犯糊涂:“什么时候出警还带挑人了?什么情况报的案啊?”
  “小孩失踪。”
  “小孩失踪这可不是小事,赶紧转刑队啊,找我不是耽误事么?”
  “可人电话里头说,你熟悉这片区,非得你去。”杜刚也觉着怪异,“要不还是我去吧,别是什么冲你来的恶作剧。”
  这话让我警觉起来:“还是我去吧,‘有警必出’这口号叫了多少年了,就算是恶作剧也得确认清楚。”
  报案人所在地是南西辖区里的一处高档小区。近十年来,黄江的房价像着了魔似的往上窜,打压它就反弹,调控它就走高,热议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升幅速度却依旧有增无减,大有“涨我的楼价,让你们死去吧”的架势。像我这等奋斗在一线的小民警辛苦个30年,还得跟修仙似的不吃不喝才够买套小户型。
  我急匆匆地赶到案发楼,刚出电梯,一个最不想瞧见的人就阴魂不散地出现了——走廊里,姚一弦正悠闲地坐在一只银灰色的拉杆箱上,冲我挥手。
  “你怎么才来?孩子的家长都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
  姚一弦发着牢骚,他没穿警服,一身范思哲的立领外套把他衬得时尚光鲜。我向下瞥了一眼,忽觉那只行李箱特别眼熟,好像就是我的那只新秀丽。
  姚一弦看出我的疑惑,双腿交叠,换了个姿势坐在箱子上:“怎么了?别不敢确认啊,是俞宁回来了,他没告诉你吗?”
  他这一消息果真令我十分振奋,我恨不得现在就拨一通电话给俞宁,问问他人在哪里,问问他干嘛要把我的行李箱当成板凳,搬上了姚一弦的屁股?
  我那箱子曾在他更换家私,还没收到桌椅时,充当过吃饭用的茶几;曾在我心情暴躁时替他承受过无数拳打脚踢;曾在吵架时沦为夹心饼干,在他和我手里拖来抢去。我的箱子多好啊,至少它一心一意属于我,它不会背叛我,不像这人,善变得令我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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