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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与好玩 (诸事皆宜)


  施正国困意全无,瞪大眼睛猛地弹起来,差点儿滚地上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搞诈骗的!诶哟喂,这误会……”
  岑婉萍松了口气:“我以为我打错了。”
  “没打错没打错,我手机号一直没变。这年头,换姓换名也不敢换手机号啊。”
  施正国左顾右盼,到处找烟。他一没辙就想抽烟。
  “你们从北京搬回来了吗?还是到庆江出差?老杨呢?醒了吗?”
  岑婉萍听出他也同样紧张,一时啼笑皆非。
  “我和杨司乐搬回来了。老杨没醒,还在北京,我们的爸妈在照顾。”
  为免两个人陷入更好笑的境地,她率先切入主题:“施老师,我打电话来是想问一下,年年现在在你旁边吗?”
  施正国找到了烟,没敢点,怕打火机声音传过去不礼貌。
  “没有。”他只能扯根儿烟丝出来嚼着解馋,“你找他有急事?用不用我把他的手机号给你一个?”
  “可以吗?”
  “有啥不可以的!”施正国相当热情,“他是大明星还是国家领导人?区区一个手机号有啥不能给的。”
  岑婉萍不记得以前他有这么逗趣,五年一眨眼,她和施正国倒像是越活越年轻了。
  “谢谢施老师,麻烦你了。我想问他点事。”


第24章 他真的完整地失去了洋洋哥哥
  冥冥之中,杨司乐也如施年一样,对岑婉萍撒了谎,又自己圆了谎。
  他没有和任何人约定,独自去了索道。
  戴着耳机排了好几轮,往返两岸四次,刷光了庆江通余额,熬走了下班高峰期。就好像回到了在北京漫无目的闲逛的那些日子,心怀一屋家事,仍可以眼观六路八方。
  那时候他如果逛腻味了,找不到地方去,就会到胡同里的音像店待一下午,看老板直播打单机游戏,看老板选好一摞专辑挨个播放,然后一边跟唱一边在网上接单挣钱。
  现在他能想到的,是回庆江音中,和年年一起回家。
  施年不知道杨司乐在校门口等自己,还准备去琴房街接着练两个小时再回家。他跟学长学姐们道了别,背上大提琴,掐着预约的时间往外赶。
  杨司乐站在自行车停车场旁边,见林荫路上的施年走着走着干脆跑了起来,便以为他是看见了自己,笑着和他挥手:“施年!慢点,不着急!”
  施年听见自己的名字,脚步一顿,往声音的方向一望,顿时撒开腿跑得更快了。
  他手忙脚乱地刷校园卡找手机,拨开人流跑到杨司乐面前,先气喘吁吁地翻起了聊天记录,生怕是自己忘了和他有约。
  杨司乐看在眼里,主动交代来龙去脉:“我在附近和谢沉他们聚餐,吃完饭想起你应该差不多排练完了,就顺路过来跟你一起回家。”
  “……哦。”
  施年放下心,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才恨不得立马瞬移到他面前的那份迫切,一时不敢正眼看杨司乐。
  “那走吧。”
  他装作回别人消息,闷头往前走。杨司乐被他强作冷静的演技可爱到,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追上去和他讲话。
  “吃晚饭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
  “还能吃什么?食堂。”
  “暑假的食堂会不会好吃一点?毕竟供应量少。”
  两人并肩下了坡,施年悄咪咪给琴房老板发消息取消预约,完事儿后终于敢扭头看一眼杨司乐了。
  杨司乐今天穿的墨绿色T恤,在昏暗的灯光下无限接近于深黑,衬得人又白又瘦。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你瘦了。”他突然陈述道。
  杨司乐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和下肢:“有吗?”
  “有。”施年语气不满,“每天吃那么多怎么不长肉?是不是跟舞蹈系的那些女生一样,吃完饭就躲进厕所抠喉了?”
  “啊?舞蹈系的女生会抠喉?”杨司乐第一次听说。
  他没有舞蹈系的朋友,只认识一个特立独行、无法完全代表舞蹈系的林漓。林漓自制力强到可怕,是那种吃完烤肉会回家换身运动服,再负重五公斤出门跑十公里,并且口红一点儿都不脱色的可怕。
  “你这以偏概全了吧?”杨司乐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往自己肱二头肌上放,“你摸,我的肉都长这儿来了,没抠喉。”
  说完,他还想撩起T恤,拿施年的手往自己腹肌上盖,施年眼睛一瞪,差点没当场骂他耍流氓。
  好他妈险!
  他抽回手,冲出两米远,把杨司乐甩在了身后:“知道了!你有肌肉,你牛逼!行了吧?!”
  杨司乐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施年,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嗯……白白的、软软的也很好啊。”
  还不如不说,施年更觉羞耻:“说谁软呢?你才软!你浑身上下都软!”
  “好好好,我软我软,我浑身上下都白白软软。”杨司乐跟上去,作势要取下他肩膀上的琴盒带子,“我错了,我帮你背大提琴吧。”
  施年按住带子,小鸡崽式抖毛,哼唧一下抖开了他的手:“不用!这点儿重量,我自己可以。”
  杨司乐见他两手没空,抓紧时间趁虚而入,隔着衣服摸了摸他的肚子,满足地评价道:“软软的手感好啊,别这么抗拒嘛。”
  施年万万没想到杨司乐也会玩儿阴的。惊怒之下,他又克制不住痒得发笑,表情就变得有点割裂。
  杨司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不做二不休地伸手去揉他的脸颊:“好软好软,上次我们打架的时候我都没注意,不然肯定下不去这个手。”
  施年死死攥住他的两个手腕,想了想,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也可劲儿地揉杨司乐的脸。
  “杨、司、乐!你是不是想死?!”
  小鸡崽当街吼人了。
  杨司乐赶忙爱抚式地给他顺头毛,口齿不清地讨饶:“乖乖乖,哥哥错了,快松手,痛。”
  施年晃了晃脑袋,意犹未尽地撒开手,还不忘剜他一眼:“几岁了,幼不幼稚?你哪里像个哥哥?”
  话说出口,他自己先吓了一跳,再度和那种洞穿了时间的惯性与熟悉感不期而遇,跟在省博外面的那家冒菜店里,对着杨司乐说“谢谢”时一样。
  杨司乐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转移话题:“施年,你身上有带零食吗?”
  思绪被打岔,施年暂且绕过了这一段混乱不可捉摸的记忆,反问:“你不是吃了饭了?”
  “喏。”杨司乐蹲下|身,朝向他走来的两只橘猫拍手,“它们认出我了。”
  施年叹了口气,紧挨着他蹲下:“没带。我不爱吃零食。”
  杨司乐扭头看他,心想:你小时候可爱吃零食了,什么都想往嘴里塞,是被我管着才渐渐收敛了的。
  施年对上他仿佛看穿一切的视线,莫名其妙道:“干嘛这么看我?我真没有!”
  杨司乐点头:“我知道。”
  他转过脸去,和围在脚边的两只猫无声地玩儿了起来。
  施年望着他被霓虹灯镶了暖光的沉默的侧脸,突然感到一阵愧疚,就好像他没准备零食来喂野猫是亏欠了杨司乐一般。
  杨司乐转着食指当逗猫棒,须臾后,语气严肃地开了口:“施年,你看到我心情是会变好还是变坏?”
  施年以为是自己的注视过于露骨,立刻心虚地移开眼睛去逗猫:“怎、怎么这么问?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单纯好奇。”杨司乐收回手,扬起脸冲他笑,“因为我看到你心情就会变好,所以希望你也是。”
  施年难得敏锐了一回,蹙眉对上他的笑脸:“你今天……心情不好?”
  杨司乐没有被拆穿的难为情,反倒坦然承认:“对啊。”
  施年想起刚才他一副吃饱喝足了的样子站在校门口等自己,心里顿时怪糟糟的。
  “为什么心情不好?”
  杨司乐淡了笑,轻声答:“因为过得太开心了。”
  施年不懂他想表达的意思,正准备进一步要一个解释,杨司乐就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低头问施年:“时间还早,要不要一起去坐过江索道?”
  施年逆着光仰头看他,心中竟鬼使神差地升起了怜惜。
  在他零零碎碎的记忆中,杨司乐总是带着令人难忘的神奇剧情出场:爬到树上练竹笛,刚转学过来就被学校通报批评,在社团嘉年华上自己摆摊招乐队成员,说服了谢沉加入,没多久就在滨江广场上办了乐队首演,热热闹闹地跟他打了一架。
  杨司乐十分擅长给自己找乐子,顺带给他添烦忧,很有活力,一直如此。
  这样的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原来是这个样子。和别的成千上百的音中学生差不多,喜欢开着玩笑翻篇。
  庆江江面上游船来往,宛如一盏盏载着祈愿蜡烛漂流的河灯。
  江对面的知名景点亮堂得像一座正在举办夜间婚礼的巍峨教堂,风吹雨打了几百年的临江桥跟它完全没法比,在月夜中显出另一种无人问津的书生气。
  缆车外明明有这么多平时不常能看到的景象可以看,施年却始终没办法把注意力从杨司乐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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