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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与好玩 (诸事皆宜)

  《随便与好玩》作者:诸事皆宜
  文案:
  乐队鼓手×校乐团大提琴首席
  校园背景。
  【半吊子乐队鼓手×健忘症大提琴手】
  一个关于竹马变情敌变对家变朋友变情侣的超级变变变故事。
  *文名里的“好”读作四声。
  *受有健忘症,但关于健忘症的病情都是我瞎编的,大家不要信,现实中请以医学研究为准。我这么编主要是为了自己爽。
  *文中危险行为请勿模仿

  【严谨排雷】
  1、作者是我,没文笔没逻辑易烂尾不懂音乐,接受批评
  2、慢热、狗血、清水、中二、极度理想化
  3、易站反攻受,开盘请慎重下注
  4、有一对bg,会有一定戏份,介意慎.入
  5、校园设定架空
  6、没有炮灰攻or受,大家都会幸福
  7、也祝来看文的各位一直幸福,真心的。
  我的微博:【@一所客】
  标签:竹马竹马 HE


第1章 楔子
  杨司乐开导了自己一个月,还是觉得施年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俩人偶然在校园内碰着,施年都会别开脸装作正和旁边的同学交谈?
  转来庆江音中的第一天,他提着竹笛盒从寝室步行去民乐楼办公室报到,凑巧撞见施年指尖呼啦啦转着一本蓝色文件夹,吹着口哨向他迎面走来。他大吃一惊,吓得差点同手同脚。
  不会认错,施年压根儿没长变,杏仁眼冷白皮薄嘴唇,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只是眼神像个不折不扣的大人了,无所谓又极具侵略性,瞥一眼就是一句“你瞅啥”钉在人身上。
  他赶忙在脑海里搜索儿时玩伴重逢的正确打招呼方式——
  “嗨!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学音乐了啊!”
  好像太热情了。
  “年年,好久不见。”
  一来就叫别人小名,也太尴尬了……
  “诶同学你好,请问一下民乐楼怎么走?”
  直走经过操场和食堂,看到西洋楼之后左转,就在西洋楼对面,有“德艺楼”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很醒目。
  “噢,谢谢。”
  “不会。”
  额……半岛铁盒?
  他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自然点,挥挥手,叫声施年的名字,然后保持微笑。
  但是,待他暗暗深呼吸完一口,左手才刚起了个势,还没举过胸口,施年就已经路过他往宿舍楼的方向去了,没再多看他一眼,更没和他打一声招呼。
  第一次,杨司乐还能安慰自己,是自己变化太大施年才没认出来。第二次,每周一回的集体朝会结束,他努力在人群中找到了施年,记住了他们班的班牌,课后特意找新同桌打听了一番,踌躇满志地跑去对面西洋楼的弦乐一班认人。
  好家伙,结果施年瞄了眼他胸前的名牌,上来就是一句:“民乐三班的?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有男朋友了,你回去让牟翔飞消停几天,行吗?算我求你。”
  说罢他转身就走,徒留杨司乐一个人傻不愣登地站在弦乐一班门口,接受靠窗同学的注目礼。
  怎么回事儿?有男朋友就不认朋友了?连个自我介绍的机会都不给?什么道理?!
  由此,杨司乐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那个当年在他离开庆江前哭着喊“洋洋哥哥不要走”,非得拽着他的手睡觉才安心的年年小可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有了对象的,西洋乐演奏系系草、弦乐一班班长、校乐团大提琴首席,施年同学。
  作者有话说:就这么跟大家说吧,杨司乐(yue)是攻,洋洋哥哥是攻,杨队长是攻,是他就是他(快逃.jpg)


第2章 谁还没个脾气了
  牟翔飞是谁?
  从大名“双馨”小名“西洋”的教学楼出来后,杨司乐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
  回头得让同桌给他指指牟翔飞是班上哪位好汉,以他的记性,对这个名字完全没印象不太正常。
  他刚从北京的普通高中转回来两天,班上同学的名字基本熟悉了,但目前名字和脸能对上号的,只有三个室友一个同桌,外加帮他领过教材和校服的生活委员。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别在衬衫左襟的名牌,第一排是他的名字,第二排刻着“民乐演奏系-吹奏3班 学号:20180203599X”,X代表“借读”,599代表他是民乐演奏系的第五百九十九号学生。
  施年的学号后面就没有那个X,刚才他用余光瞄到过,记得很清楚,是20180101002,看来是当年入学考试的第二名。
  庆江音中全称“庆江音乐艺术高级中学”,两大台柱子便是演奏系和作曲系,除此之外,还有声乐、播音主持、舞蹈表演专业,只不过收的人很少,三大专业加起来学号顶多排到七百来号。
  这儿出过明星,出过演奏家、作曲家,出过名模名嘴,是西南地区最大最知名的中等艺术院校,竞争压力不比普通全日制重点高中里的小,学生们基本都是冲着国内外的高等艺术学府去的。
  杨司乐在秋末的入学考试里,演奏分数平平,只有视奏分数比较有牌面,但总成绩放在音中现有学生里,顶多算中下游。让评委老师们拍板的加分项在于,面试复核的时候,他出人意料地把简历中“爱好特长”那一栏填得满满当当——
  架子鼓,penbeat、吉他、贝斯、口琴、洞箫、卡祖笛、拇指琴、键盘、作曲、编曲、混音、英语、一点日语、修热水器、修手机、做八音盒、捏粘土手办、缝纫、会发大舌音小舌音、会卷棉花糖、会做三十六种西式面包、会提炼芯片里的黄金、能识认八十八个星座中的四十个左右、可以用一张A4纸折出两只跳跳蛙、圆周率能背到小数点后七十位、可以用口哨熟练吹奏车尔尼299以上程度的练习曲……
  “不是,杨同学,前面的好歹跟‘音乐艺术’有关,这后面的恐怕连特长都算不上吧?”坐在最右边的一个评委挑了挑眉毛。
  “那可不一定了刘老师,现在懂怎么修热水器的小孩儿可不多,怎么不算特长?”坐在最左边的一个女评委笑道。
  正中间的主评也跟着笑:“有意思。”
  他把简历表拿起来看了看,又看了看杨司乐:“不过,小同学,你能跟我这个老年人解释解释,什么是penbeat么?”
  杨司乐很紧张,身子微微前倾道:“我觉得算是打击乐的一种,只用两支笔就可以完成。”
  主评拾起桌上的两支笔,往前一递:“来,示范下?”
  杨司乐把竹笛放回盒子里,从考室中央走到桌前,移开纸张,誊出了一块地方,用两支笔敲敲划划,手腕动次打次,一边敲还一边抬起头,眼睛发亮地问正对着的评委:“老师,能听出我敲的是哪首曲子吗?”
  “你倒给我出题了。”主评侧耳分辨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这个演奏方式太干涩了,只有节奏没有旋律,能听出什么?”
  “是《牧民新歌》选段。”
  杨司乐用笔尖在旁边的纸上巧妙地一顿一划,模仿原曲中马的嘶鸣。主评在脑海中哼着旋律再去细听,果真是那段节奏。
  “有意思。”他笑着重复了一遍,“传统曲目这么玩儿,挺有意思。”
  “视奏分也挺高。”女评委强调。
  “学了多久了?”始终没发声的评委突然问。
  杨司乐估摸着自己不太稳当,稍作犹豫后还是决定走点捷径:“认真学的话是九年,随便练练的话,应该有十七年了吧。”
  “打从娘胎里开始练的?”这位评委有些不屑,“留了一级是因为开始认真学了?”
  “留级是因为转学去了北京,有点跟不上进度……我还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时候,我爸就拿他的笛子让我玩儿,再大点,他就老让我吹响试试。”
  “你爸爸也是从事这个行业的?吹的竹笛?”
  “嗯。”
  “能问问令尊的名字么?这个圈儿就这么大,说不定我们都认识。”
  杨司乐试探道:“我爸叫杨流,谐音‘洋流’的那个‘流’。”
  “……杨流。”评委略显惊讶地望向他的脸,“这么一说,还真挺像……”
  杨司乐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没有,我爸比我帅得多。”
  “你爸爸他……现在怎么样?”主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谨慎地问。
  杨司乐笑得稍稍坦然了些:“还是那个样子。谢谢老师关心。”
  主评叹了口气:“应该的。那年刚好有个国际论坛在英国开,我还去现场看过他演出,没想到后来会出这么个意外,只能说天妒英才吧。”
  他盖上笔帽,作结道:“你有你爸年轻时候的样子,好好学。”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结果显而易见。
  他以最长的面试时间,拿到了仅有的三个入学名额中的最后一个。当时那位一直为他说话的女评委,就是他现在的班主任,薛老师。
  最终录取名单公布时,他兴高采烈地打视频电话给爷爷奶奶,和留在北京的爸爸说了半个多小时的话,感谢他在自己的入学考试里付出的巨大努力。
  不过一直是他在嘚吧嘚吧嘚地说,毕竟他爸也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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