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内心疯狂腹诽:金主,你的自律禁欲人设要塌了。
“上次见过你之后就没做过了。”冯川就跟从未有过性生活的野小子刚开荤一样,说着又隔着裤子摸上了程安的屁股,意犹未尽的呵气,“看到你就想要。”
上次见面是八天前,以他俩的身体素质,一周三次,偶尔两发,是基本操作,但也没有攒一起日回来的道理。
耳后被湿热的舌滑过,鼻息间是冯川身上才喷洒的香水味道,清苦而肃穆的焚木香,未挥发的前调有些浓郁,于另一人来说如同春药。耳旁的男声低沉带笑的问他,“给我吗?”
程安屏息,心尖直痒,推了一下凑上来的脑袋,“你先去上班吧,等你回来……给你。”
冯川再度贴着程安的嘴吻了一下,这才神色正经的离去。
冯川走后,程安将屋子里男人乱扔的衣物和浴巾整理归位,紧接着离开了这套房子。在与冯川产生感情之后,他不愿在双方的关系中以物质作为情感置换的筹码是其一,金主不同住的华丽金丝笼对于程安来说,还不如自己的“狗窝”住的顺心。
他这辈子所有的物欲都用在“赌”上了,早已架空了对物质的需求,现在升级成了情欲,绵绵无尽,望不到尽头。
自己的“狗窝”因为灯光出过故障,被他金主化为了禁地,程安只好厚着脸去蹭某生物的“猫窝”。
起初程安问其能否暂蹭近郊那套别墅之后,向来“善解人意”的冯先生,在投入进金主剧本后画风突变,结合他“恐高”的说辞,以买打折菜的口吻表示可以送他一套新的。
程安:“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觉得那处住所冯川回的更频繁些而已。
做一个好单纯,好不做作的小情人,实在太难。
猫崽子在看到来访的程安后,高兴的像个智商二百五的孩子。原本还像个人似的,跟几名看门的保镖在院子里堆雪人,见到程安后,直接一个四脚飞扑,将程安滚成了一个雪人。
院子里小山般的积雪是由斗车从别处专门运来给这小崽子玩的,程安满头满脸的透心凉,好容易才从雪堆里重见天日。小猫扑在程安的怀里,舔了舔他的脸。
“别舔,脸上有雪,脏。”程安用袖子在小猫同样沾了雪的脸上擦了一下,皱着眉将猫崽子从雪堆里挽着腰拎了出来,“穿这么少就出来玩,手套也不戴,不冷吗?”
小猫外貌像少年,直立起来时个子刚到程安的肩头,手脚纤细,体重比他想象的还轻。拎在手里时,意外的有种脆弱感,于是程安轻拿轻放的将猫儿放在了地上。
小猫“嗷唔”着摇了摇头,他的身体对于外界冷热的判断是以是否会威胁到生命为前提,爪子只要没被冻掉了,他就可以接着浪。
“程先生,这里有预备好的手套,他应该会听您的话。”兼职着保姆工作的保镖,语言简略的甩锅,表明并非他们失职,而是猫崽子不听他们的话,并将神圣的游说任务交给了程安。
相处中程安已经发现,不是正主克扣小猫的衣服,纯粹是这崽子自己喜欢放飞自我。接过手套后,向小猫伸出手掌。
猫儿仿佛一只训练有素的狗,将一只爪子搭在了程安的掌心上。
手套顺利戴好,小猫有些不习惯的搓了搓手,弯起眼冲程安笑了笑,学着程安的样子用戴着手套的爪子替程安擦去眉角融化的雪水。
不被常规世界的框架所容纳的背光角落,也会有美好的事物生花绽放。像是这只异类的“猫”,像是这只“猫”的笑容。
程安摸了摸小猫卷翘的头发,有些想这只“猫”的主人。
在猫儿扯裤腿的攻势下,程安陪着猫崽子玩了半天的雪。他歇坐在门廊的台阶上,一脸黑线的收回对小猫身娇体柔的主观评价。那货已经将自己当成马场里的赛马,绕着庭院飞奔了好几圈了。
不知冷热的猫少年,一路的跑,围巾,大衣扔了一路,唯独手套好好的戴着,几名职业保镖对他围追截堵,被溜得团团转,无奈之下求助程安,让这位猫祖宗收收神通。
“他玩的开心就容他多玩一会儿吧,你们多担待担待。”程安很有培养熊孩子潜质的说着,将围巾在小猫的脖子上绕了几圈,打了个花结,又撒开了这只多动症的猫少年。
飘着细碎雪花的庭院里再度上演起“老鹰抓小鸡”的快活场景。
第40章 犯病
冯川回来时已经是晚饭后了。
男人弯身,在斜楞着身子仰倒在躺椅上玩手机的程安额头上亲了一下,有些歉意道:“今晚还有个酒局要参加。”
程安表示理解,“嗯,您忙。”
“在钟祈行的会馆里。”冯川拆掉领带,将领扣松开了一颗,颈间那处才结痂的齿痕更显眼了,“一起去。”
冯川带着程安到场时,酒宴已经开场了。
依旧是散落而坐的形式,却不似上次的“阴间”局,到场人员着装都还算正式,身边也没什么人在旁陪同,三五举杯站在一起,冯川甫一出场,立即收获了一堆“孙子”。
冯川神情自若的应着,径直走到另一位众星捧月的人跟前。
那男人的站姿很端正,长相亦是周正,嘴角噙着抹笑,落眼手边未点燃的烟,侧耳听着与他搭肩之人的私话。近旁有人向后来者招呼了一声,男人随之抬起视线,容貌有棱角,眼神却不附攻击性,只能从眉宇间一道走向戾气的浅纹,看出点真实的脾气。
“小冯爷,别来无恙。”有些怀念的语气。
程安大概知道这名男人是谁了。
监管地标准的寸发,看着三十四五的年纪,笑时和钟祈行三分相似的面容,以及身边人半分钟不错神的注视,是他心上人十六岁那年的情窦初开,梦话中的“阿承”。
冯川接过托盘中的酒,与同他举杯的人碰了一下,温言道:“不小了。”
冯川若是对程安这样说话,十有八九是在开车,和曾暗生过情愫的人说是何意未可知,但与他碰杯那位同样是名“老司机”,视线跳跃着向下部扫了一眼。
众目睽睽之下“眉来眼去”。
程安表情毫无波动,用指甲刺了刺掌心。
周遭人倒是没什么特异的反应,冯川与钟祈承过往的渊源,并不被外人所知。
钟祈承那一眼似乎只是男性之间不走心的尺寸比较,双方的互视并无深意,依然是亲友之间叙旧的氛围,“也是,上次相见还是在八年前,在里面一成不变的度日还不觉得有什么,出来才觉得物是人非。”
钟祈承牢底十年,冯川还曾去探望过他,他的金主真是有情有义。
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心里添堵,知道太少也不是好事——但凡程安知道这场酒局是为钟祈承办的洗尘宴,他都不会上赶着找这个堵。
几人落座说话,程安心烦意乱,以至于冯川将他向身边带时,下意识的躲开了。
冯川面色微沉,不因程安在外驳他的面子,而是因为私下里任由搂抱的程安在外时抗拒与他亲近。
“过来坐,宝贝。”
程安再次闪躲,这次却是刻意的,他不想让冯川碰到自己体温异常的手。
程安自觉心态挺好,即使冯川带着他出来见“旧爱”,或是以最恶意的目的,故意带着他在旧爱面前招摇做戏,怎样都好,心中再不快都是程安自己的事,不会在台面上矫情的甩脸色。心态失常时只有一种情况——直到手心凉透了,程安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旧爱”也找上门来了。
这瘾太他妈有病了,发作的真不是时候。
程安犯病时会更想依恋对方,与冯川想的相反,正因为在外边,程安怕控制不住想向冯川身上蹭,才故意躲避,他的无羞耻只愿给冯川一人展示。
不论出于什么缘由,他一个“小情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这位“冯爷”难堪是事实。
于是程安浑不在意的将“难堪”转到了自己身上,冲着冯川双膝点地的跪了下去,恭顺的认错。
这一跪,侧目看戏的反而收了眼——看戏看的是难以收场,驯化好的家猫演不出精彩的节目。
程安轻声的请示:“我可以先离开么。”
低下的头被一只黑色的鞋尖抬起,冯川比刚才更加愠怒,不予深情本色出演时又是那位令程安想要敬而远之的冯先生。这场景恰似他第一次为金钱折腰,跪在男人身前时的样子,这次当真是低微到鞋底的角度。
冯先生语气仍是随和,话意却不是,“你觉得呢?”
腿长在程安身上,他想去哪就去哪,程安心中又烦又乱,姿态却更顺从了,“那我不走了。”
“呵,这还没到年呢,就携家眷拜上了。”钟祈承很复古的划了根火柴点烟,玩笑着替地上的这位解围,“我也给小冯爷拜个早年,万事顺遂——快让你的人起来吧,我这才出来,兜里比脸都干净,没得压岁钱。”
酒局“主角”开口,没面子也有里子。冯川又命程安坐到近前,这次却是没再伸手搂他。事不过三,程安不想惹男人不快,度秒如年的遵从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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