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硬碰硬完全不是对手,以格斗姿势将人锁住的冯川甚至可以分出一只手,将程安的运动裤连着内裤一起脱到腿根。
程安没有死命的挣扎,于是认命的随男人摆布。
皮带凌空甩出的声音给了程安心理准备,真正落到身上时,才知道准备的不太充分。只一下,半边屁股就在钝刀劈肉一样的剧痛下,肿出了成道的淤痕。
程安牙关紧咬,将痛哼憋了回去。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冯川在程安犯错时,通常只是严肃的予以口头警告,此时真正被下了狠手,才知道什么叫做教训。
连停顿都没有,接二连三挥下的皮带,带着一次重于一次的力道,抽在了程安被打得淤紫渗血的屁股上。
不认命了,却依然挣不脱。
除了最初那几下能感受到皮带落下的位置,之后挨得每一下打,整个屁股都会火烧一样的痛。
背后皮带挥出的风声完全没停下的意思,皮肉受苦,心里也害怕了,程安憋不住的叫喊:“好疼……住手,别打了。”
冯川当真没再惯着他,一点劲道都没留,用出的力度像是要将程安打死了事,充耳不闻的将皮带对折,叠着一道血印抽了下去,伴随着响亮的体罚声,淤痕瞬间破皮流血。
“知错了么。”男人似乎这样问了他。
程安疼到脱力,连话都说不出了。
又是撕破皮肉的一鞭。
“还敢去赌么。”
程安呼吸短促,胡乱的摇着头。
冯川手下的“教训”依旧没停。
腿根到腰的区域仿佛被烙铁烧熟了一样的麻木,每一下的鞭打又会将痛感唤醒,再经历一次“割肉”的痛楚。
程安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身的冷汗,却表现出了超常的忍耐力,不再吭声,始终没哭,眼神空洞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沙发皮料纹路,发散的意识逐渐模糊。
耳边听不到挥鞭声了,程安被身后伤处的刺烧感折磨的清醒了些,等了片刻,松开了紧咬的下唇,咽下带着血腥的唾液。
猝不及防的又是一声皮肉相接的重响,砸下的是皮带金属扣的那一端,程安身子剧颤,叫出的声音听起来疼得厉害。
“还敢再犯么。”
男人不带情绪的语气此时听起来那么可恶。
程安红着眼眶,拒不回答。
冯川没将人打服,扔掉了手上沾血开裂的皮带,将程安的裤子拉的更向下,换了另一种压制的姿势。
察觉到男人意图的程安拽着自己的裤腰,恨恨的说:“别碰我。”
冯川又试着控制身下的人,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反抗,于是将人松开了。
程安忍痛提好裤子,扶着沙发靠背艰难的站正了身体。
明明是他遍体鳞伤疼得要死,行刑者的脸色却比他还要难看。
程安火药味冲天的假客气,声音哑的很没气势,“您的话我都赞同,我也知道错了,就不奉陪了,我先走了。”
“除了我身边,你哪都不许去。”
冯川见程安站立不稳,想扶他,又被程安猛地推开了手。
人的劣根性:一直施恶的人忽然温柔,会令人受宠若惊,感恩戴德,而一直温柔待人的人突然施恶,则会令人极度愤怒失望——冯川这两点都占了。
不巧冯先生近来给出的温情实在太多,突然不讲情面的将他打得皮开肉绽,又要在这种情形下上他,程安心律恼怒的飙升,负面情绪占据思绪后就再控制不住了。
“我去哪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
冯川反手抓住程安的胳膊,压低了声音,“你就这样跟你男人说话?”
“我就是个男人——不需要男人!”
冯川深呼吸,松开了对程安的禁锢,态度和缓了些,“我知道给你打疼了,你对我有怨气,但别说气话,回里屋反省去,一个小时后再来书房见我。”
“不用了,我最近想的很明白了。”
程安喘匀了气息,将有些哽咽的声音咳成正常的语气,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像是离世的人贪图此间最后的一眼。
对方颈间他留下的齿痕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亦如梦醒后什么都不会留下。反过来想,伤处总会愈合,这另程安觉得心里的难受感减轻了许多。
“冯川,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男人因为他的话足足愣了十几秒钟,像是将每个字拆开组合的分析了一遍,才确定了他的话意。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滥赌成性,有瘾有病,戒不掉,爱不起。
他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的。冯川这顿打,打的没错,他认。
但也有那么一点委屈,虽然玩的有点过火,但和真正的赌还是有区别的,他去的也真的不是赌场。
程安看着地上那根沾血的皮带,回忆着过往男人对自己做过的恶行,为自己找到了说辞,“我不想和你维持这种不正当的从属关系了。”
“不正当的关系,这就是你对我的定位?”
冯川真正动怒时,反倒能赏他两分笑意,以一种“上位者”阶层的目中无人,寒声道:“是否维持,不是你能决定的。”
程安垂眼,顺着那根皮带看向冯川拿过皮带的手,手心处干涸着打他时染上的血液,程安在这一刻想的是:他的手脏了,想拿手帕为他擦干净。
“那就求冯先生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给我一个结束关系的理由。”
“我和你做时,总会受伤算吗?”程安缓声的补充:“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是我自找的,拿自己交换物质的代价。”他拉着领口,指向脖颈处一块浅疤,“第一次时,你留下的。”如果后续没认识冯川,将是一辈子的耻辱印记。
翻旧账这种事很没品,可程安对冯川不好的印象只有旧账了。
倒是把男人说中了。
冯川清楚自己并非善类,在性事上有着兽性般的施虐欲,然而在与程安的相处中,自从发现让伴侣发出带着爱意的轻哼,比血淋淋的性爱更能带给他快感后,他已经尽量学着将床事转成两个人的欢愉了。
“最初是我不对,但后来做的时候,多数时都是你在求我用力。”
这次换程安被说中了。
比起初次对方为了寻求紧致快感绞杀般的窒息性虐,与冷着脸将流血讨饶的他摁回在枕头里,过后是要好得太多,带着伤痛的教训都是在“赌”上,此外,偶尔有一些带着情趣的小疼痛,也远不及虐待的程度。
冯川最早在性事上就在温言劝人乖顺,导致程安以为自己过于依恋对方,被虐出免疫了,才发觉冯川在性行为上也在逐渐的收起兽齿,以柔和的方式,掌控着他的爱欲。
这男人哪里是什么解药,分明是无声渗透的至毒的情蛊。程安对他增添的每一分情愫,都有迹可循,与冯川脱不了关系。
饮鸩止渴,活该毒发身亡。
——你不想死。
内心与病瘾共生,时常与他唱反调的声音,此时仿佛为他好一般,大声的吵嚷了起来。
——别忘了你来这是做什么的。
可他貌似并不愿意和我分开。
程安像个资深精神分裂患者,掐着裹满乱麻的意识摇晃,试图倒出一个正解。
——还记得上次在外发病时,你对这个人,生出的那些龌龊阴暗的想法么,你身不由己,反复无常,躲不掉的……
心声赢了。
程安将发言权让给了“心声”。
“肉欲关系的终止要什么理由。”胜出的心声洋洋得意的说着颠倒的话,程安无法再将视线放在冯川的身上,笑的像哭,“好聚好散不行么,冯先生这样令我很困扰。”
“我令你困扰。”冯川一字一顿,“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原本划清界限的买卖,是他在偶遇时,带着深意主动开启的交集,也是他在几番再遇之后,主动与他相约,献身、献抱、献吻,情动时会动情的叫着他的名字,才让他将第一眼看到就中意的人,放进了眼中,沉进了心里。
“程安。”冯川看着对方嘴唇间咬破的血线,收敛着怒气,“现在滚回卧室里反省,我可以当做你在任性,说的是气话。”
利刃已经冲着心尖割下去一半了,一次疼完算了。
——伤人的话太适合放在现在说了,反驳他,挖苦他,最好能让他厌恶自己,彻底断了后路,让自己犯贱都没地方,以绝后患。
闭嘴!
程安忽然粗喘着弯身,捂住了胸口处,警告着自己的心理活动。
你不配说他半个不字。
余光留意到冯川靠近,程安又退步站正了些,躲开了男人伸出的手,装作是因为身后痛处的原因没有站稳。
程安眼中有恨意,冯川并不知道这份恨不是冲他来的,僵在空中的手又放下了。
——我是为你好。
心声改变战略。
——你看他还是在意你的,你好好想想,他对你的温情,给过的爱意,说不定也喜欢你,喜欢你这种鬼东西。
与他的瘾相依相伴的声音,最后酸涩的叹道:我是为他好。
动摇的意识在一瞬间被熄灭成了无法复燃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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