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烈气呼呼的,把站起来的余敬之扑回去,压在体积娇小的小沙发上。
亲了好一阵,余敬之有意起身,护着粟烈的后腰直接打个转,又在唇上轻啄一小口,他克制地离开。
粟烈刚想说话,便清晰地感受到腿部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划过,所到之处一片火辣。
他脸色陡然僵住。
见状余敬之失笑,弯腰把他凌乱的刘海撩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吻了下,他说:“乖,别勾我了。让我冷静一会。”
粟烈的心跳变得很快,思绪却走得缓慢,等到卫生间门响了,他才醒神。
猛地一下跳起来,又别扭地坐回沙发,身子躲在沙发后,露出个脑袋,他说:“要不要……我帮你啊……”
余敬之以一只脚迈进卫生间的姿势滞了两秒,看到粟烈忍不住地晃了晃手,他勾唇笑笑,慢慢悠悠地回沙发:“好啊,在这里还是回房间?”
“嗯……要不去卫生间吧。”粟烈挠挠头,这种事,在卫生间弄完,也方便清理。
“行,弄完一块洗个澡。”他揉了揉粟烈的耳尖,低声说,“今晚别回去了,好不好。”
☆、第 44 章
突然兴起的一场活动,两人都措手不及,没有准备。
光是练习默契就花了近半小时,熬得余敬之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眼尾眯着,泛着迷人的红晕。
粟烈手腕早就酸了,他悄咪咪地放慢点速度,余敬之眉头立马皱起。
他一边心疼自己,另一边又看不得余敬之难受。
他希望余敬之能畅快地释放,抛开外界束缚,遵循内心地放肆一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粟烈越发觉得难受,不自觉地放下速度,撅着嘴嘟囔:“我真的不行了,你自己来吧……”
他刚要松手,另一只比他还要滚烫的手掌覆盖在他的手背,带着它又回到原处。
最后几分钟格外难熬,耳边传来的喘息越来越清晰,粟烈一颗心绷紧又绷紧,微张着唇呼吸。
一下又一下,终于,两人的手心多了一处湿漉粘腻。
粟烈彻底瘫了,身子软成一团,倒在沙发,因没有重心又滑倒在地。两条细长的腿随意地放着,细看肌肉还有些颤,粟烈顾不得去调整坐姿,脑海只萦绕两个字——
刺激。
真的太刺激了。
比他自己释放还要刺激。
余敬之也没好到哪去。一脑门的细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正处盛夏,明明羽绒衣就放在隔壁沙发。
粟烈抽了几张纸巾,把剩下半包纸巾往身后扔。稍稍侧一点脑袋,他推攘道:“还回味呢,赶紧去洗澡。”撑着手臂起身,“我去开窗透透气。”
虽然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味道也不算大,但他莫名心虚。
像是儿时带着吴龙一块调皮捣蛋干坏事,害怕大人发现的心情。
他故意走得很慢,不想开完窗后与完事的余敬之四目相对,场景想想就尴尬。
偏偏身后迟迟没有动静,手搭上窗户把手,粟烈脑海想着董慈莲催他去洗澡的画面,有样学样地喊:“叫你快点去洗澡,你再不去我就去嘞!”
“好啊。”余敬之把纸巾揉成团掷进垃圾桶,拎起裤子,声音里透出丝丝餍足,“节约时间,要不我们一块?”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身后,手抚上粟烈的腰,轻声地、带着恳求道:“让我也帮帮你?”
凛冽的寒风透过窗缝吹进来,打破固有的温暖。
粟烈陡然双腿一软,手紧紧握住窗户把手,颤声道:“不用不用,我不需要!你赶紧去洗澡!”
似乎是怕他好面子不肯吐真言,余敬之再次问:“真不用?憋着会难受的。我可以帮你……”
猛地推开窗户,粟烈低头转身推着他往浴室走,不耐道:“说了不用就不用,你怎么这么啰嗦啊!再说话老子把你嘴给封上!”
强硬地把人推进浴室,粟烈不留后路地把门关上。
过了一会,里头传出几声笑,随后是抽拉皮带,特殊的环境特殊的声响,某人浮想联翩,不禁红了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好难受o(╥﹏╥)o
明天更一章肥的,抱歉。
☆、第 45 章
余敬之洗了很久,粟烈也不知道他在磨蹭什么,总不能是方才不满意,自己动手再来一回吧。
待门打开,粟烈靠在沙发昏昏欲睡,掀了掀眼皮看他。
这一看,他彻底清醒了。
余敬之这流氓居然只围了一条浴巾!在寒冬腊月里,裸/露着胸膛。
“你、你——”粟烈慌张地起身,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直视他,“你怎么不穿睡衣啊?!快,穿好衣服再出来!”
拖鞋踢踏的声音越来越近,偏偏他还一句话都不说,粟烈慌得不成样,往后退了好几步,“你要干嘛……?”
把人逼到墙角,余敬之终于停了,把他头发揉得一团糟后,手掌移到脖颈,紧接着低头。
粟烈紧抿着唇齿,做好了顽强抗争的准备,没想到对方只轻轻地啄了一下,力道不及他搂着脖颈的十分之一。
“就……这样啊?”粟烈有点懵,脱口而出。
“嗯?”余敬之挑眉,“你刚刚不让我说话,我来讨个吻解封啊。想什么呢?”他眉眼弯弯,又微皱眉头,有些为难地说,“你一身的味道,想我也下不去手啊。要不你再忍忍?”
“滚!”
余敬之也不恼,任由他推开自己逃去房间拿衣服,眼尾的笑意更深了。
从芦山回来,余敬之家里便多添置了许多用件。
从原本就有的棉拖鞋、水杯,到浴室的洗漱用品、枕头,甚至是内裤、睡衣,余敬之都带他去商场添了一份。
当时去采购时粟烈还嘀咕,说就住上下楼,直接洗完澡上来不就得了。
没想到还真有偷偷摸摸留宿的情况。
一晚上被说了好几回身上味道大,粟烈有了包袱,沐浴露摁了好几泵,头发也抓来揉去认真搓洗。
洗完一推门,浴室雾气缭绕。
余敬之捧着文件经过,笑道:“你这是洗澡还是修仙啊。”
“本仙渴了,还不快给本仙倒杯水。”粟烈飞一个睥睨的眼神,晃一晃睡衣袖子小碎步挪到沙发。
余敬之要笑喷了,手一抖水洒到桌子上。
粟烈翘着兰花指说:“做事毛手毛脚的,怎么当的贴身小厮。快说,你是不是走关系混进来的。”
“走没走关系你不清楚?”余敬之把水端到他面前,待他接过后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树大仙今晚要翻鱼小厮的牌子吗?”
一山更比一山高,粟烈接不下去了,拍开他的手回归正常。
“翻什么翻,又不是咸鱼。”
余敬之也收住笑意,捡起丢到一旁的文件,起身去书房,“我有事要忙,你先去睡觉。”
“这么晚了你还要忙啊?”瞥一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指针马上要指向十二了。粟烈努努嘴,“把我骗进来了,又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你好狠的心。”
脚步一顿,余敬之回头道:“先生莫慌,待我忙完这几天,一定让你满足。”
最后两个字,咬字格外独特,带着一丝戏谑和风流。
“不用了,我一个人挺好。你快去忙吧,拜拜!”粟烈忙不迭说道。
从小到大,他给余敬之挖过无数坑,大半都是他自己跳下去了,这样的傻事他不会再犯了。嗅到苗头就得赶紧制止!
万一哪句话答得不好被余敬之抓到把柄,他怕真要被迫“满足”了。
他还没做好准备,更怕疼。
余敬之是几点弄完睡觉的粟烈一点印象都没,他睡眠一向不错,通常都能一觉天亮,七点准时睁眼。
他醒来时,余敬之还在熟睡,纤长的睫毛搭在黑眼圈上,疲态中带着柔和。
粟烈被迫窝在余敬之的胸膛,长臂固定在他的腰间,若是他起身,肯定会惊到余敬之。
思索几秒,粟烈没动,清醒地当个睡美人,会睁眼的那种,目不转睛地盯着余敬之。
说实在的,余敬之长得是真好看。撇开粟烈厚重的恋爱滤镜,他依旧帅气英俊。
董慈莲也老说,小时候大人见到余敬之便夸道:漂亮的小帅哥。见到粟烈只会说:你家孩子真有活力。
潜台词——熊孩子一个。
一句无心之言,成为董慈莲至今的遗憾。至今她还老是感慨,为啥她长得不错,生出来的娃一般般,还这么调皮。
没想到啊没想到,调皮娃居然把英俊少年拐到手了。
也不知道董慈莲和粟雪庆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气得直接把他扫地出门?粟烈放空脑子,天马行空地想。
想着,他突然记起昨晚粟雪庆有问他怎么还没回家来着。
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跳过杂乱的群消息,他点开和粟雪庆的聊天。
粟雪庆问他怎么还不回,他说他和陶文在外面玩,直接去酒店住。粟雪庆骂他败家,家里有房间还带人住酒店,不过也没反对,只让他注意安全。
粟烈松口气,转头看一眼余敬之,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手。
轻轻关上房门,粟烈先去洗漱,随后打开冰箱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