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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教我出柜 (枯绿萝)


  暴躁的小树苗:我俗我乐意,快把他的微信号发过来
  文:【向你推荐了一条鱼】
  暴躁的小树苗:谢了,你可以滚了
  文:【他撤回一条消息】
  还没来得及点开名片的粟烈:……
  沉默几秒,他打字。
  暴躁的小树苗:哥,我错了,我滚我滚,你再发一遍行不?
  文:呵
  粟烈气得抓狂,翻一翻其他共同好友,一个都没回复,他又着急,只能求助陶文。
  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才再次得到名片。
  他谨慎地先添加好友,再感谢陶文。
  申请消息发出去两小时,都没得到回应,粟烈心里骂了余敬之千百回。骂得他嗓子都干了,成大字摊在床上,劳累一天,四肢不禁泛酸。
  一如他现在的心情,酸酸的,难受得很。
  他矫情地想,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真不如过家家的小朋友?
  没有人给他准确的回复,在眼泪夺眶前埋进枕头,连同着呜咽,不留外界发现的机会。
  临近十二点,沉寂一晚的手机终于响了。粟烈瞬间惊醒,第一反应是调低音量,整个人钻进被窝,小声的接听。
  “睡着了?”余敬之声音中透着疲倦,还隐约夹杂着呼啸的风声。
  粟烈没问他身处何处,想和平常一般洒脱,不料开口便是哽咽。
  “没有……”
  余敬之忙不迭问:“庆叔骂你了?”
  “没有。”粟烈抹一把眼泪,恨自己泪腺太发达,诚实地说:“我就是想你了。”
  对方明显松口气,带着并不轻松的笑意说:“我也想你。你忍忍,千万别和庆叔起冲突,有事打我电话。”
  提到电话,粟烈的万般委屈上头,一口气把粟雪庆的所有古怪行为全说了,撅着嘴问:“你说老树是不是闲得慌,单方面让我删个联系方式能干什么。”
  “……我这边庆叔也让我删了。”
  “啊?”粟烈震惊,“那你向谁要到我号码的啊?我问了一圈他们都没空理我。只要到你微信,你等会记得同意添加。”
  “谁到没问,我能背下来。”余敬之轻声问,估计是从内心里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你是……一点都不记得我的手机号?”
  粟烈呼吸都滞了一瞬,彻底哑言。
  他顷时反应过来,原来粟雪庆这招是离间计!
  阴险,真他妈阴险!
作者有话要说:  不久之后。
深夜,粟烈洗得香香的准备进房间,在门口被拦下。
余敬之面无表情地说:背我的手机号,背不出就去睡沙发。
手机号都背不下来就想泡帅哥,美得你!

  ☆、第 48 章

  挂断电话,余敬之推开车门往高铁出站口走。深夜寒风凛凛,他穿着一件长到膝盖的灰色大衣,面色如衣服颜色般阴沉。
  一辆高铁进站,本不安静的出站口更加喧闹,大伙儿都拥上前,盼望着能早一秒见到许久不见的亲人好友。
  余敬之没有去凑热闹,他在一处角落站着,垂头看着脚尖,若有所思。
  手机“叮”一声,打断他的思绪。他瞥一眼,抬步往前走。
  “我在这——”余先文招手,朝他走去,嘀咕道:“年纪轻轻,眼神就这么不好。”
  余先文行李少,一个公文包,一个手提行李袋。余敬之接过行李袋,往停车场走。
  “爸,”他问,“您怎么提前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
  上次通电话时说二十九才会回,今儿又突然发一张当日的高铁票,让他来接。
  “我哪知道研究所突然说提前放假,又抢到票。”余先文没好气地说,“你哪次出行和我说过?不都是想干嘛就干嘛。儿子都不安分,还想老子多听话?”
  明显的话中带话,意有所指,余敬之默了默,任他往自己头上扣锅。
  毕竟这个新年注定不平凡,现在顶撞余先文,惹他不高兴,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
  乘坐四五个小时的高铁,余先文有些累了,上车后也没心思说教,静静靠着假寐。
  余敬之开车稳当,抵达住处车库时他才缓缓醒来,习惯性地左右看看,他边解安全带纳闷道:“到多久了?你怎么不叫我?”
  放下手机,余敬之拨出车钥匙,睁眼说假话:“刚到,回了个消息。”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上了楼梯,余先文越想越不对劲,看着儿子高大挺拔的背影,越发觉得他今晚很怪异,还格外沉默。
  与平日里的少言多了几分压抑。
  走到家门口余先文都没等到回答,心中的问句变成肯定句,没等他开口,余敬之先问,“庆叔没给你打电话吗?”
  “老树?”余先文皱眉,“离过年还有几天呢,没什么事他给我打什么电话。”
  把公文包放沙发,他脱下厚重的大衣,松了松领带说:“你怎么回事?是惹你庆叔生气了?”
  “没惹。”余先文刚松口气,只听他的好儿子又说,“但他确实是生气了。”
  一口气放下又提起,焦躁的脾气又上头了,余先文语气加重:“你搞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和长辈顶嘴,老树对你不比小树差吧?你就没一点感恩?”
  从初中到现在,一年当中有大半的时间都是粟雪庆代他看管照顾儿子的。这个情是余先文欠他的,也是余敬之欠他的。
  余敬之和他疏远、不亲近,他都能理解。是他为了工作忽略了家人,儿子和他不亲热这是他该得的,但他不能允许余敬之对粟雪庆态度不好。光是这十来年粟雪庆对余敬之的照顾,他就该是尊敬爱戴。
  余敬之还站在玄关没动,昏黄的灯光落在他头顶,尤显落寞,加之他不还嘴,说着说着余先文先不好意思了。
  一到家就开始埋怨,的确伤了家庭和气。
  “好了,别傻站了。明天你去买点礼品,我们一块儿去找老树,亲自登门道歉,再大的火气他也该消了。”余先文叹口气,亲儿子犯的错,做老子的哪能坐视不理。
  “好。”余敬之点头,面色轻松许多,随口说道:“庆叔是不同意我和小树交往才生气的,您明天注意言辞,把错误都往我身上推,先让小树过个安稳年再说以后的事。”
  “不同意什么???”余先文挑眉,有瞬间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
  余敬之走到沙发前,用很平常的语气重复:“不同意我和小树交往。”
  “啪嗒”,余先文手中盛满水的玻璃杯掉落在地,水渍染了他半条裤子。他根本没心思去搭理,满脑子都是余敬之说的话,“你……和小树,在交往?”
  即使已经听过两遍了,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么荒谬的事。
  “是,刚交往不久,本来打算过完年和您说的。”
  余先文唰得起身,顺手操起电视柜上摆着的鸡毛掸子,娴熟地往他后背抽一棍子。
  他气得苦,用了十足的力,隔着厚实的大衣,余敬之还是被疼痛激得往前躲。
  “你还敢躲?!”余先文怒不可遏,鸡毛掸子化作最好的泄气用具,如当初听到他说自己喜欢男人那时一样,一下又一下。他用劲全力,他也没有躲避。
  “老子是让你去感谢老树,但没有让你以身相许!小树把你当哥哥,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疼痛叠加,大衣根本起不到防御作用了,每一下疼痛都往心眼里钻。
  余敬之松开紧抿的嘴,闷哼一声脱口而出,他艰难咽下,着重强调:“哥哥只是称呼,他是喜欢我的。”
  “喜欢?他说喜欢你就敢往爱情方面想啊!老树有多疼小树你知不知道!”余先文快气死了,呼呼地喘气,“小树还小,你多大年纪了啊?!你分不清他说的是亲情的喜欢吗!”
  不知道是哪句戳到了余敬之的神经,他倏地一闪,鸡毛掸子落个空。在余先文再次扬起时握住,死死的,余先文尝试了两次夺过都没成功,最后松手扯着嘴角笑了。
  余敬之将鸡毛掸子收回远处,对满背的抽痕没提一句疼。他只轻声地说:“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没有对着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称谓,声音轻而慢,仿佛自言自语,又如在与全世界淡定地宣布。
  除了余先文的喘气声,房子很安静,他也听得一清二楚。他没了心思探其原因过程,单单一个结局已经让他束手无策。
  半响,余敬之开口问:“您吃晚饭了吗?我要去煮面条,要加你一份吗?”
  平静的语气、态度、音量,像刚刚的闹剧不曾发生。但余先文对他的儿子太了解了,余敬之是在用一切如常压垮他的焦躁不安。
  一切都是定局,已无力反转,您无需多费心神。
  余敬之用一举一动笃定地和他说。
  撑在膝盖的双臂往上移,宽厚的手掌捂住苍白憔悴的脸,余先文的声音从掌缝中传来。
  很闷,很低沉。
  “……我要欠老树一辈子的情了。要还不清了。”
  俊俏的脸蛋终于在今晚有了除冷淡外第二种神情,余敬之抿着嘴角勾起一点点笑容,微微眯起的眼睛里藏着期望和欢喜。
  窗外的寒风见到都不忍心刮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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