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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将仇报 (1912)


  如果要是个思绪正常的成年男人大概就会直接脱掉了,而张禺却还在犹豫一点遮掩和完全赤裸的取舍之中,手指勾在那条色情的内裤边上,听见相机声音的一瞬间反射性地捂住外露的屁股,内裤被扯下来一点,挂在胯骨下面,露出前面一点毛发,在空落落的围裙底下若隐若现。
  “别…别拍了…!”
  周跃霜欣赏相片里裸体围裙穿着情趣内裤的男人惊惶的春色,舔了舔嘴唇,放下相机作乖巧状:“好,我不拍了,叔叔也要乖哦。”
  张禺松了口气,用力扯着围裙的尾巴,试图遮住的地方能多一点:“好…”却不知道自己落入了怎样的陷阱里。
  周跃霜站起来推着僵硬的男人进了厨房:“叔叔一个人在家肯定不会好好吃饭,我们一起做饭吧。”手下却不安分地摸着赤裸暴露的那颗紧实的屁股,手指甚至更加过分地抠进臀缝间,抠弄着那个紧绷的肉穴——
  张禺亦步亦趋地跌撞进了厨房,肌肉各处的酸痛让他应接不暇,他胡乱地去推作乱的手:“别这样,跃霜…别……”
  可是这几天被操熟的穴轻易就被两根手指破开,里面含着的精水顺着腿根流下来,把布料少得可怜的内裤染得一片湿黏。
  房子很小,推拒间已经来到了料理台边,周跃霜把张禺推到砧板前,旁边水池泡着周跃霜之前备好的蔬菜。
  手指猥亵着紧张收缩满是精浊的肉穴,周跃霜靠在张禺光裸的结实肩背处撒娇:“叔叔,我也饿了,做饭吧。”
  “可、可是……”
  “叔叔总要习惯的,”周跃霜微笑着一本正经,“况且之前叔叔不是自己清理不了那么深的地方,还是要靠我啊。”


第十四章
  等将菜都装好盘时,张禺已经单手扶着料理台边腿软得几乎站不稳了。
  愚笨的男人不知道自己掩耳盗铃似的那点布料根本没多大作用,他逃避着不去看身后让他逐渐无法面对的人,却不知道光裸的、线条流畅起伏的背脊和腰臀挂着淫荡的女式情趣内裤更加暴露在周跃霜灼热的目光里。
  而在这种荒淫的关系彻底撕破遮挡之前张禺心里还一直把对方当成当初那个雨夜里的男孩,虽然少年的成长如雨后的鲜笋一般迅速。就像是荒谬混乱的一夜之后,张禺才发现那个瘦小的男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青年的模样,侵略性强得让他心惊。
  周跃霜的手指纤长又灵活,张禺本身协调性就差,那几根手指插在他屁股里肆意亵玩令他应接不暇,几乎让他握不住手里的锅铲,他忍不住严肃起脸来作根本没有任何震慑性地、断断续续地训斥安全问题,可是只能换来更牢固炽热的拥抱——“这样就不会拿不稳了,叔叔放心,”骨节分明的修长手臂绕上麦色的小臂,像某种离不开对方的寄生植物,缠得张禺有些莫名心慌,“我不会让叔叔受伤的。”
  菜不出意料地焦了一半。
  周跃霜却眯着笑眼吃得很香,他看着张禺局促地在围裙上擦手上刚洗时沾的水,坐在那里,看起来很焦虑。
  周跃霜知道半遮半掩的穿着穿在男人身上几乎变成了一种折磨,刚被玩开的肉穴还湿漉漉地张着,里面引出来的精水被周跃霜故意抹在两边紧实挺翘的臀瓣,张禺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臀部暴露的湿黏让他没有办法专心吃饭,好不容易吃下一口,在咀嚼的过程中又被难受得分了神,懵懵懂懂的样子把端正的脸弄得有些滑稽。
  周跃霜是故意的。
  男人久违地露出不设防的呆傻模样让他的心脏像是海底连绵不断地鼓上一簇一簇满足的泡泡,他好不容易长大了,他的冲动可以得到实现,他愿意为张禺代劳所有的一切。
  捧起碗,周跃霜把椅子靠近了张禺,一口一口将饭菜喂进不知反抗的男人嘴里,越发完整的掌控让他觉得温暖,张禺再傻一点没关系,不需要像以前一样在不知深浅的旁人眼里作出一副正常人的样子。
  全部交给他好了。
  张禺的身体,张禺的神智,张禺的思想,张禺的一切,张禺和他的家。
  周跃霜极度缺乏的安全感终于开始满涨起来,他侧头看张禺咀嚼着有些鼓的脸颊,不厌其烦地再次对男人重复:“我只有叔叔了,叔叔也应该只有我,叔叔就在家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张禺饿了一天,终于能从无法协调的进食和臀部的难受里解脱出来,就着周跃霜的手吃了不少,听到周跃霜的话,才想起来:”跃霜不是只有我。”
  “嗯?我还能有谁?”周跃霜的本意是强调张禺存在的反问,却没想到听见男人惯有的慢吞吞语调一字一顿说:“跃霜还有亲人,今天跃霜的亲人来敲门,跃霜,”张禺的眼里是实实在在为对方感到的欣喜,“跃霜可以回家了。”
  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周跃霜坐在原处,看男人慌慌张张蹲下去收拾地上的碎片和饭菜,不自知地露出糊着半干涸精斑的圆翘臀部,一晃一晃,他问:“叔叔为什么这么开心?”
  张禺仰起头露出和外表不符的天真:“跃霜可以回家了,当然开心啊。”
  周跃霜看着男人无辜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咬了牙,生气地站起来,一把将对方推倒在地:“叔叔不是答应我了吗…!”他像一只愤怒受伤的野兽,猛地扑在张禺身上,手一伸扯掉松松垮垮的围裙,用力一口咬在张禺痕迹斑斑的胸膛,“我要回哪里去?叔叔不要我了吗?”
  张禺痛得叫了一声,周跃霜一口咬下去带着怒气,几乎把那块胸肌咬出了血,张禺想推开周跃霜的脑袋:“痛…跃霜……痛…”
  “很痛吗?”周跃霜松了口,轻柔地抚摸那两排深深的牙印,手指揉了揉张禺胸前愈发肿大的奶头,”叔叔赶我走,我比这样更痛。”
  “我…我没有…”张禺推开了周跃霜的脑袋,可又没拦住作乱的手指,肿了的乳头被捏得又痛又麻,他想去拦,却让对方把可怜的乳肉越拉越长,张禺痛得眼里泛起了光,“我不赶跃霜走…!”
  “那叔叔为什么要我回家?为什么这么开心?”周跃霜死死压着张禺,趴在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情趣内裤的男人身上,恶狠狠地说,“这里才是我的家!”
  “可、可是…”张禺模糊感觉到周跃霜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妙,但依旧解释道,“那是跃霜的亲人…”
  周跃霜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会假惺惺地过来找他的也只有那个懦弱的男人,他哄骗着张禺:“那是个骗子,才不是我的亲人…”周跃霜急切地寻找能让他安定下来的柔软的唇瓣,“我只有你了,叔叔,你不是知道的吗?”
  “唔…不、不行…跃霜……唔…”因为母亲的教导,张禺怕极了接吻,胡乱躲避,每次都会不小心磕到牙齿,逼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可是周跃霜不怕痛,也不让他逃,像是久旱的旅人一般吮吸津液,每次都把男人的嘴唇亲得水润发肿。
  周跃霜咽下嘴里磕破的那丝血腥气,贪婪地抚摸身下人柔韧饱满的肌肉,他露出委屈的表情:“叔叔宁愿相信一个陌生人,也不相信我吗?”
  张禺不会接吻,被热切的吻到几乎缺氧,他大口喘着气,根本来不及意识到身上作乱的手,张禺本就不够聪明,这下更是浑浑噩噩到愚钝,觉得自己真的犯了错,不该随便相信别人,害周跃霜伤了心,一下倍感歉意:“对…对不起……”
  周跃霜低下头去吃张禺的奶头,不着痕迹地勾勾嘴角:“叔叔以后不许不要我了。”
  张禺只觉得乳尖被周跃霜的牙齿磨得奇怪,他忍不住将手掌放在对方头顶犹豫着用力:“我…我没有不要你…跃霜…别这样……”
  布料稀少的内裤挂在张禺紧实的小腿肚上,周跃霜刚穿上去的裤子又被他蹭下来,他像永远不知饱足的饿狼,挺着凶器与利齿,再度埋进温暖的港湾:“叔叔既然做错了,那就好好接受惩罚。”
  三观极度不正


第十五章
  周跃霜也有过不叫周跃霜的日子。
  只是生理上的血缘关系,他愚蠢又执着的母亲喜滋滋地将吴贤书的姓氏冠在跃霜之前。
  他的童年一半在母亲一厢情愿的相敬如宾下,一半在温情被打碎后的疼痛里。
  母亲去世后的某一天放学后,周跃霜如往常一般打开家门,却听见了从未听过的属于男性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周跃霜在此之前从没见过吴贤书哭。
  就算他早已看清在这段婚姻里吴贤书懦弱的性格,就算母亲想要的逐渐膨胀变得歇斯底里变得尖锐陌生,就算是外出工作到深夜累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就算…在母亲的葬礼上,吴贤书也是微微佝偻着原本高挑的背脊立在周跃霜身旁,明明离得很近,他却只是摸了摸满眼泪水的儿子的头发,没有再多说什么。
  周跃霜不是没见过吴贤书的裸体。
  在小孩还不会自己洗澡的时候,吴贤书也曾在狭窄的厕所里和儿子挤在一起互相涂着泡泡,周跃霜依稀记得那段瘦削的腰腹有一层薄肌肉,是劳作和年岁的积累。
  周跃霜看着客厅小沙发里那两条修长苍白的腿紧绷着缠绕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腰上,一贯懦弱到淡漠的脸上被眼泪沾染得一塌糊涂,眼里的激烈情绪是吴贤书在母亲面前从未流露过的,吴贤书正狼狈又无力地地伸手去推压住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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