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实话,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高亦其家里没出事的时候也经常听说过反目成仇的故事,但他从来没想过这类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边,毕竟在他看来,崔桦和高诚根本是八竿子打不上一撇的两个人。
不过既然陈叔这么问了,那么高亦其自然会认真回答:“帮先生。”
他坐在地毯上伸手烤火:“先生是我喜欢的人呀,不帮他帮谁呢?”
陈叔听得颇为欣慰,刚想开口就看见高诚从楼梯上下来了,显然也听见了高亦其的话,一激动,直接从楼梯上翻下来,三步并两步扑到弟弟面前:“帮我?”
“先生!”高亦其吓了一跳,抱着男人的腰,“不要跳。”
高诚揉揉他的脑袋,一连亲了好几口:“我比崔桦重要?”
“先生比谁都重要。”他羞恼地收紧双臂,“不用和别人比。”
虽然高亦其不知道男人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如实相告:“你是我的先生呀……”
高诚还是不太放心:“你可是和表哥一起生活了两年呢。”
“嗯。”他点头,“但是表哥是表哥,先生是先生。”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谁更重要只要长耳朵都能听出来。
高亦其说:“表哥对我来说是长辈,你不一样。”
“先生是我的爱人。”他蹙眉想了想,似乎不知道怎么对比,“你们都很重要,但是,但是……”
“但是你更偏心我一点?”高诚替他说完,“是不是?”
高亦其茫然地点头。
“够了。”高诚拦着他的腰,将脸颊埋进他的颈窝,“宝贝儿,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男人的双手勒得高亦其有些喘不上气,他蹬蹬腿,拿手指挠高诚的耳根,想要挣扎,可又没有力气,只能任由高诚的吻从颈侧一直蔓延到胸口。
“先生,还是白天呢。”高亦其不满地扯了扯被子。
“白天你就不发浪了?”
他脸一红:“别……别摸。”
可高诚的手还是在高亦其抗拒的时候探到了他的腿间,被操得嫣红的花穴早已食髓知味,稍微碰一碰,就流出温热的汁水,高诚摸了两下,觉得差不多了,直接提枪上阵,托着湿软的臀瓣将欲根牢牢插在紧致的穴内。
高亦其趴在男人怀里,咬着对方的一小片衣领,浑身都因为粗暴的侵入而颤栗,但高诚已经温柔多了,起码比要了他的那一晚温柔。高亦其偏头轻轻咬了咬男人的颈窝,意思是还能忍受。高诚会意,开始慢慢抽插,性器顶开想要抽紧的穴道,刚插了两三下,高亦其就因为汹涌的情潮发出含糊的呜咽,屁股被越来越快的撞击顶得耸动不已,搭在腰间的被子也散落下来,露出被插得满满当当的花穴。
“先生……”他难耐地伸出手,抱住高诚的脖子,腰狠狠往前一送,稀薄的白浊喷溅出来。
男人拿手随意一抹,俯身压在弟弟身上,掌心拢着平坦的胸脯,埋头又吸又咬,下身也顶得起劲儿,立时就把高亦其操得双腿大张,温热的汁水一股又一股涌出来,然后浑身一僵,痉挛着高潮了。抽紧的穴道一下子将粗长的性器吮住,高诚闷哼一声,按着高亦其颤抖的腿根,狠狠地抽插,也顾不上去找他的敏感点,只凭感觉将他搂在身前,胡乱捣弄一通。
高亦其想叫叫不出来,像溺水之人抱着一根浮木,勉强依附在高诚怀里,他能感觉到男人是高兴的,高兴到边顶弄还要分心来亲吻,最后将他猛地拥在身前,微凉的精水全灌在了穴道深处。
“真是我的宝贝儿。”高诚泻完没有抽身,而是就着原来的体位,伸手去揉他小小的花核。
高潮过后本就是最敏感的时期,高亦其被欺负得泪水连连,瘫倒在地毯上含泪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继而浑浑噩噩地高潮,穴口溢出些混了精水的淫液,都被高诚用帕子轻柔地擦了,直到他被射得微微隆起的小腹不那么明显,男人才抽身。
饶是等了许久,欲根还是带了一串浓稠的精水出来。
“先生,我腰酸。”高亦其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要……要先生抱。”
高诚闻言,立刻将他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按压着纤细的腰。
“先生,你……你下次别射在里面。”
“不射在里面怎么把你的肚子操大?”高诚搂着高亦其躺在壁炉边,感受到怀里小家伙不满地挣扎,没忍住笑出了声,“哥哥喜欢你才把你的肚子……”
这回话未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高亦其捂住了嘴。
男人忍笑眨眼,意思是不再说了,他才松开手。
三天后,崔家的晚宴如期举行,高亦其的礼服也做好送到了高宅,他早早换好,等着和高诚一起去码头边乘船。高诚难得换了礼服,虽说没有高亦其的正式,但好歹也算是正装了。
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陈叔将车开到了门前,高诚拉着他上车,左瞧瞧右看看,对他新做的这身礼服异常满意。高亦其倒是不在意衣服好坏,他坐在男人怀里望窗外黑漆漆的江水,心里滚过一阵又一阵的颤栗。落水的恐惧不是时间久了就能忘记的。
“先生,坐船的时候你要拉着我的手。”高亦其趴在高诚肩头,小声嘀咕,“我害怕。”
“要我说就别去了。”高诚嫌弃地摇开车窗,冬日阴冷的风立时刮进来,“不就是一个崔家,有什么好去的。”
说完,又补充了句:“没劲儿。”
高亦其没搭理男人,就是觉得冷,伸手将衣领裹得更紧了一些。好在高诚眼尖,不等他开口,已经将车窗关好。崔家的船停在靠海的港口,是特地租来办酒宴的,排场自是不必说,就拿来的客人来讲,都是寻常人家请不来的。
当然高诚是不请自来,男人料的就是没人敢拦。
汽车驶入港口,停在港口边的三层邮轮已经亮起了灯,高诚挑剔地看了会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神情里弥漫着不屑,估计是碍着高亦其的面才没直接骂出声。码头边的道路上时不时驶来一两辆汽车,瞧着都是来赴宴的。高诚下了车,牵着高亦其的手往船边上走,觉得风大,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不顾高亦其的反抗,直接披在了他肩头。
“先生?”高亦其的声音被江风吹得有些模糊。
高诚摇了摇头,叼着烟说:“走吧。”
高亦其没挪步子,他皱眉盯着男人嘴里的烟,抿唇轻哼。
“我不喜欢这种场合。”高诚倒是不生气,“你就让我抽一根解解闷吧。”
话说到这份儿上,他也不好再强求,只是面色不太好,等登船后,因为摇晃更加难受,整张脸都苍白了起来,男人哪里还舍得抽烟,直接将没点燃的香烟扔到了江水里。
“亦其。”
就在他们拉拉扯扯的档口,崔桦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我等了你好久,怎么才来?”
“表哥。”高亦其闻声不再和高诚闹,而是搀住男人的手臂,和崔桦打招呼,“叨扰了。”
“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套。”崔桦穿着得体的白色西装,胸口还别着一枝半开的玫瑰,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握手的时候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
高诚冷眼旁观,抱着胳膊靠在栏杆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高亦其,根本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最近还好吗?”既然高诚不给面子,崔桦也没做出什么表示,只和高亦其说话。
高亦其乖乖点头:“好,表哥不用担心。”
崔桦隐晦地扫了一眼高诚,压低声音道:“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高亦其知道表哥在说谁,他老老实实地说,“高诚对我很好。”
“总归是情人。”
“情人就够了。”
一直冷不声不响的高诚忽而发出一声冷笑:“崔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还有心情关心别人的情人?”
崔桦循声抬头,义正言辞道:“亦其是我表弟,我当然要关心他。”
“不劳您费心。”高诚手一伸,把高亦其揽到怀里,得意地亲了一口,“小家伙有我就够了。”
高亦其被男人说得害羞起来,盯着脚尖红了耳朵。
高诚见效果达到,也不停留,直接带着他往甲板上走,那里有餐桌,男人觉得弟弟会喜欢。而他们身后被冷落的崔桦神情微变,片刻突然露出一丝得逞的冷笑,像是预料到了什么,转身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再说高亦其这头,他的确饿了,瞧见热腾腾的饭餐,早已按捺不住吃的心,他从侍应生手里接过餐盘,直奔着菜肴去了。高诚对花花绿绿,做工精致的食物没感觉,只跟在高亦其身后护着他,时不时有人上来打招呼,男人都随意应付过去,眼里从头到尾只有连头都没回的弟弟。
夜来风起,宴会上的客人也来了七七八八,高诚见高亦其吃得差不多,站着许久没动,就偷偷走到甲板边摸出烟来抽。估摸着是崔家暗中运作,今夜江面上几乎没有船只,只有岸边闪着星星点点的火光,高诚深吸了一口气,让清冽的气息在口腔中流窜,借以压抑心头的烦躁。
对自己开枪的人就在船上,却不能行动,男人万分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