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亦其并不排斥和高诚亲热,他心里那点别扭早就在法国消耗殆尽,连陈叔偷偷把票改期提前回来,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为的什么?为的就是和先生再相见。
只是高诚刚刚撞的那一下带着分别两年的怨气,故意往他敏感的角度顶,明明分开了那么久,明明他们互相思念,却到这时才能毫无防备地展露内心深处的感情。
“先生……”高亦其深吸一口气,仰起头亲吻男人生了胡茬的下巴,“轻些。”话音刚落,高诚就粗鲁地拉开他的双腿,重重地顶了起来。
高亦其眼前一花,只觉得头顶水滴型的吊灯在狂风中摇曳,又觉得自己如同窗前飘飞的窗帘,高诚将他从过去沉闷的壳子里剥离出来,代入沸腾激烈的情潮中,掌心顺着他的脊背露骨地抚摸,每一次触碰都传达着男人赤裸的欲望。
他想要他。
“别咬那么紧。”高诚额角滑下几滴汗,“哥哥疼你呢。”
高亦其却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他太久没和高诚亲热过,疼痛伴随着炽热的情潮在身体里肆虐,男人不过动了十来下,他已忍不住射了精水,小腹上斑斑点点沾的都是白浊。
高诚伸长了胳膊,从床边拿了帕子帮高亦其擦,擦到花穴时,故意揉弄细嫩的软肉,高亦其立时发出细软的呻吟,断断续续地叫着“先生”。
“改天喂你后头好不好?”高诚一面搓揉着滴水的花瓣,一面啃着他的喉结,含糊道,“哥哥把你的前面和后面都喂饱。”
只要是高诚,什么都好。高亦其浑浑噩噩地应了一声,双腿缠在男人腰间,费力地翻了个身,坐在肿胀的性器上落了几滴情到浓时的泪。
“想要?”高诚任由他骑在自己腰间。
“想。”高亦其也不扭捏,就着温热的汁水将狰狞的性器吃进去小半,再剩下的却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下去了。
这般不上不下最是磨人。
高诚插不到最深处,高亦其内里空虚,汁水更是不受控制,淅淅沥沥地喷涌出来。
“来,哥哥抱你。”男人哑着嗓子将他抱起,浅浅地抽插了两下,然后再也忍不住,攥着高亦其的臀瓣狠狠往深处顶弄起来。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闷哼,继而拥在一起缠吻。
高亦其被顶得屁股不断抬起,露出殷红淫荡的穴口与不断进出的粗长欲根,高诚禁锢着他的腰,不断挺动。破碎的情话含糊粘稠,他们却好像都听懂了,眼里跳动着欲望的火苗。
“要……要来了……”高亦其脸上氤氲着情动的红晕,话音刚落立刻惊叫着坐直,喷涌而出的淫水打湿了高诚的性器,顺着腿根缓缓滑落。
高诚咬牙托住高亦其的臀瓣,翻身大开大合地操弄,不让痉挛的穴肉收缩:“一个人在法国的时候玩过这儿吗?”
“没……没有……”
“没有?”高诚冷不丁捏住充血的小核,再次逼问,“真的没有?”
全身最敏感的位置被拿捏住,高亦其尖叫着高潮,可怜的性器喷出些许淡薄的精水:“先生……先生!”
“有没有,嗯?”高诚哪里肯轻易放过他,不但不松手,还边顶边按压。
高亦其差点因为汹涌的情潮崩溃,他眼底氤氲着淡淡的水汽,眼神空洞:“揉……揉过……”
“揉的哪里?”
“花……嗯……花核……”
“还有呢?”高诚变本加厉,将翘起来的小点按回去。
高亦其短促地呜咽,哭着承认:“还有……还有用手指捅过……”
高诚早有所料,弟弟的身子敏感,就算生孩子的时候无法抚慰,等身体好了也肯定是忍不住的,只是他的手指哪里能满足饥渴的穴道,男人随便一插就能感受到翕动的穴肉疯狂地吸附上来,湿滑的穴道含着性器餍足地吮吸。
“以后不许用。”高诚吻住高亦其颤抖的唇,“听见没有?”
高亦其浑身紧绷,根本没听见男人在说什么,他所有的触感都汇聚到了身下被捅开的花穴上,脚趾蜷起又松开,直到攀上情欲的顶峰,才哑着嗓子呜咽出声。
“乖。”高诚被抽缩的穴道夹得低低地笑起来,“让哥哥再插插。”
他当真敞开腿给高诚插,身下的被单上沾满了纵情时留下的痕迹,也不知道情事何时才能结束。
就在高亦其昏昏沉沉即将昏睡过去时,门外忽然传来陈叔的惊呼:“小少爷,你慢点跑。”
“嗯?”高诚的脸瞬间拉下来,翻身将他按在身前草草插了两下,继而喘着粗气射精,“操,老子还没插够呢。”
“先生,先生……”高亦其一时反应不过来,还坐在男人怀里主动起伏。
高诚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臀瓣:“浪什么?孩子回来了。”
“孩子?”高亦其眼里的光逐渐汇聚,片刻清醒过来,盯着一片狼藉的腿间红了脸。
“知道你还想要。”男人遗憾地起身,用自己的衬衫将他的身子擦干净,继而从衣柜里随手拽出来一身新的,“哥哥晚上还来疼你。”
高亦其听得耳根发红,有气无力地骂:“说的什么话?”
“逗你开心。”虽然没有尽兴,但好歹是和弟弟亲热过,高诚心情大好,俯身将高亦其从床上抱起来,亲昵地吻着他脖颈上的吻痕,“走吧,去看看孩子。”
他俩的孩子是陈叔带的,大概是年幼时与高诚分别的缘故,从没和男人太过亲昵,夜里惊醒,哭着喊着要的还是高亦其。高诚也不在乎,孩子想要什么,就给买什么,连枪都舍得给,倒是把高亦其气得够呛,当晚就分床睡了一天。
当然这些争吵都是小事,他俩心结解开以后,拌嘴不过是蜜里调油,哪里还舍得分开?
高诚打开门,抱着高亦其走到孩子的卧室,见他端着牛奶满屋乱跑,忍不住笑起来:“你爹可是喜欢牛奶喜欢得不得了。”
孩子停下脚步,仰起头望高诚怀里的高亦其,小声叫“爹”。
高亦其伸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头靠在男人的颈窝里轻轻摇头:“不愿喝便算了,省得浪费。”
“不,要喝。”孩子倒是听话,抱着牛奶瓶安安静静地喝完,“爹爹累了?”
“嗯,爹爹累了。”高亦其挣开高诚的手,他身上只裹着单薄的睡衣,此刻站在卧房里,也不觉得有些冷,“你今天有没有听陈叔的话?”
“有。”
“念书可觉得累?”
“有点。”
高亦其嘴角的笑意再也绷不住:“累就歇歇,爹爹不逼你。”
可孩子却胆怯地仰起头盯着高诚看了又看,继而小声嘀咕:“可我想让爹觉得我很好。”
三四岁的小孩子哪里懂得好坏,只觉得念书念得好,高诚就会高兴,所以格外努力。
这番话着实让高诚愣住,男人原先一直以为儿子和自己不亲近,哪里晓得儿子是想要亲近却不敢,连忙俯身把孩子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晃荡了两下。
“你爹觉得你好呢。”高亦其在一旁轻声提醒,“先生,是不是?”
高诚笨拙地亲吻孩子的脸庞,讷讷道:“是,你特别好。”
怎么会不好呢?他们一家子在一起,世间就再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