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想要。”高亦其把脑袋搁在高诚的肩头,声音又软又抖,“好难受。”
他也知道,老是被摸又得不到满足,会变得越来越淫荡,所以想要高诚满足自己的欲望。
浴缸里的水越来越多,男人低着头,从水面的倒影看高亦其红扑扑的脸,心头除了涌动的情愫,还有三两分不可思议。
搁在两年前,就算有人拿枪顶着高诚的脑袋,他也不会相信自己有一天会爱上同父异母的弟弟。
两年前,高诚刚在上海滩站稳脚跟,头一件事就是找亲生父亲算账,而高亦其自然也是目标之一。依着高诚的想法,带十几个人放两枪,这所谓的父亲与弟弟就归西了,反正没人知道他是高家的私生子,最多嘀咕一句高先生残忍。
残忍?高诚觉得自己没有父亲万分之一的残忍。
高诚还记得动手那天天气晴朗,陈叔带人先行埋伏在了高公馆所在的半山腰上,他自个儿开着车,从山脚一路开到公馆门前,头一回瞧见高亦其。
十六岁的高亦其还是个孩子,拎着行李蹦蹦跳跳地往山下跑,时不时回头和爹娘招手,好像还喊了两句:“不用送了。”喊完,竟然径直钻进了高诚的车,咋咋呼呼地说去码头。
感情将男人当成接送的车夫了。
高诚冷笑一声,拔枪回头,立时撞进双清澈的眼睛,心尖顿时滚过酥酥麻麻的痒。在外头腥风血雨这么些年,高诚很久没见过这样纯粹的眼神了,里头一点杂质都没有。
小少爷穿着白色的西装,里头贴身裹了个马甲,呼吸有点艰难,坐在座位上悄悄摸摸把衣扣解了:“先生,能开快点吗?我今儿要坐船赶着去上学呢。”
高诚默了默,鬼使神差地调头:“去哪儿啊?”
高亦其闲不住,乐意和人说话,闻言笑眯眯地说:“法国,我出去念书。”
“挺远。”
“是呢。”高亦其苦恼地叹息,“我好怕晕船。”言罢趴在椅背上,眨巴着眼睛开高诚开车,“先生,你的车好像很好,是我爹叫来送我上学的吗?”
高诚心道这傻小子现在才察觉出不对,又想拔枪。
哪知高亦其忽然往后座一倒:“谢谢先生,我爹拜托你的时候脾气肯定不好,他总是这样……我替他向你道歉。”
高诚闻言,终于从后视镜里认认真真打量起高亦其来,在男人看来,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脾气定然不好,就算不是趾高气扬,也挺定高高在上,说话做事都带着惹人烦厌的娇气,可高亦其不同,他单纯得仿佛从未经历过磨难,就算是高诚的铁石心肠,也忍不住为他软化了一小块。
“你爹对你好吗?”男人开始不由自主地套话。
“还成。”高亦其扒拉着手指,时不时趴在窗边看风景,“但是他老想着让我娶媳妇,我……哎呀,我不想,我娘也不乐意我成亲,所以才寻了个由头让我出去读书的。”
高诚聊着聊着,心里的戾气就没了:“为什么不娶?”
高亦其沉默了。
高诚觉得他肯定有心上人或是从小一起玩儿却不能在一起的青梅竹马,就没多问,转而道:“一个人出去不害怕吗?”
“不怕。”高亦其又恢复了开始的健谈,“我娘在法国有个远方表亲,算是我表哥,虽然比我大了好几岁,但是前些天回信说会好好照顾我的。”
“那还成。”高诚点了点头,把车开上主干道,途中遇上好几个埋伏在路边的熟眼人,他才想起来口袋里还有把枪,“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高亦其不疑有他:“我娘说早些年是有个哥哥的,但是我爹说他早死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活着没,但我娘偷偷派人找过几次,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了。”
那大概是查到他过得不错,手上还沾了血的缘故。
“你娘告诉你原因了吗?”
高亦其摇摇头:“我娘说我小,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高诚轻轻松松把话套完,忽然觉得杀这样一个孩子没劲儿。高亦其从始至终都不晓得有高诚这个哥哥的存在,也不知道他爹曾经做过的混账事,这小家伙和所有稍微有点钱的富家子弟一样,活得轻松快乐,想出去读书就去读书,想不结婚就有理由不结婚,总之……单纯得透着傻劲儿。
汽车拐进码头,游轮在鸣笛。
高亦其把脑袋伸出车窗,急匆匆地催促:“先生,再快点。”
高诚依言将车停在码头边,高亦其慌里慌张地跳下车,拖着行李箱急得满头大汗。高诚想了想,走下车替弟弟拎起行李,顺便摸了把他滑腻的脸颊。
“谢谢先生!”高亦其感激得望高诚一眼,赶在游轮出港前上了船。
这孩子都到甲板上了还和高诚挥手:“先生,等我回来,一定会去看你的!”
得了,这个承诺铁定在高亦其踏进法国的花花世界时,被彻彻底底地抛在了脑后。
记得的只有高诚一个。
男人想到这儿,把高亦其从背上捞下来,泄愤般揉他湿漉漉的小花。
第13章
高亦其可怜兮兮地靠着浴缸,不等水放满就跌进去,扑腾着呛了几口水。
高诚把他拎出来,凶巴巴地吼:“还闹吗?”
“先生。”他不答话,只用手抱着高诚的脖子,“水有点凉。”
水是高诚一直看着放的,别说凉了,说烫还差不多,可高亦其既然这么说了,高诚也只好将手探进去试水温,试了半天也没觉得凉,就拿着花洒往他的小腿肚子上洒。
高亦其抖抖腿,没喊冷,于是高诚对着他的屁股又是一下:“到底在闹什么?”
“你晓得的。”他委屈地嘀咕。
男人冷哼一声,直言:“你前几天打死了不做我的情人,现在又上杆子倒贴,谁知道你心里打得是什么注意。”
高亦其闻言眼眶一点一点红了,拿手把花缝里的细线勾起来,当着高诚的面委屈地揉,反正泡在浴缸里也看不出到底出没出水,就是他的喘息很烫,还故意往高诚的颈窝里喷。高诚就是再能忍,看到这幅场景也忍不住了,当即跨进浴缸,压在宝贝弟弟身上,哑声道:“把腰给哥哥抬起来。”
高亦其赶忙挺起腰,把湿漉漉的花瓣送到高诚手边:“先生,我……”
“别说话。”高诚俯身贴近他的脸颊冷哼,“你一说话就能把我气死。”
“还是不说话好。”男人亲了亲高亦其的嘴角,“看着舒心。”
他憋闷地垂下视线,看着高诚把胯间的肿胀释放出来,粗长的欲根一下子弹到他的腿根间,顶端若即若离地磨蹭着小花。高亦其方才被欲望催使出来的勇气瞬间跑到了九霄云外,哧溜贴到浴缸边,哆哆嗦嗦地抱着腿根发抖。
到了这个地步,再求饶是铁定不行的了,高诚扣着高亦其的腰,挺身温柔地用柱身蹭他的穴口,蹭了两下直接把人搂在怀里,掰开臀瓣,试探着要进去了。
“怕疼?”高诚到底还是舍不得弟弟,见高亦其吓得嘴唇发白,忍不住放轻嗓音,“别怕,我小心些,不会很痛的。”
“可你那么大。”高亦其抠着高诚的肩膀,屁股不断往浴缸壁上挨,明知无济于事,却还是不停地躲。
高诚看着他的举动好笑地摇头:“来勾我的人是你,现在害怕的又是你。”
“小兔崽子,不要以为我真的舍不得你。”
高亦其被男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牢牢压在浴缸壁上,高诚宛若一座高山,限制着他的所有反抗,高亦其眼睁睁地看着狰狞的性器抵在了穴口,滚烫的触感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黏腻的汁水一波接着一波往外涌。高诚肯定有所察觉,所以低头粗鲁地吻高亦其的唇,夺走他所有的呼吸,也不让他有任何思考的余地,灵活的舌在高亦其湿热的口腔内肆虐,多年来的愿望即将达成,男人反而不着急了,像是在品味他的滋味,下一秒就要将人吞咽入腹。
高诚的手分开了滑腻的花瓣,指尖顺着穴口温柔地抚摸,感觉到湿软的小穴含着自己的指尖吮吸,没忍住笑出了声:“真是,心里头想要什么也不好好说,非要我顺着你,嗯?惯得你这个臭脾气。”
“是不是喜欢哥哥,是不是想要哥哥把你喂饱?”
就算高亦其心里真的这么想,明面上也不会这么说,所以听了男人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挣扎,徒劳地呻吟,泪水顺着脸颊跌落,全蹭在高诚的面颊上,可这在高诚看来都是撒娇。
“哎呦,哥哥也想喂饱你。”高诚腰轻轻地顶,捅进去一点,又抽身,生怕操之过急将高亦其弄伤,“哥哥忍了好久,哥哥这就……”
浴室的门忽然被人轻轻敲响。
高诚恋恋不舍地挺腰,硬是虚虚地插了点,恼火地抬起头:“谁?”
陈叔在外头一板一眼地说:“爷,外头来了个人。”
“来就来。”高诚俯身,将脸埋进水中,含住了高亦其的乳尖,舌尖打着转,撩着他胸前的红点含含糊糊地抱怨,“我这儿忙着呢。”
“爷,是个留洋归来的公子哥,说是找小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