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诚看来,自己除了嘴上说不出好话,心里可惦记着呢,就不信高亦其感受不出来,然而高亦其却躲在被子底下,听声音都伸手揉了,愣是没看干杵在身边的男人一眼,贼有骨气。高诚快急死了,忍得头皮发麻,最后放下脸面跑过去掀被子,刚一掀开就闻到甜腻腻的香味,而高亦其的手探进裤子,微红了脸双目含泪,被揭穿也没收手,咬着唇自顾自地揉。
“你是看不到我在这儿?”高诚气得上去就把他的手从裤子里抽出来,见指尖滴着汁水,心里火气更大了,“刚刚是谁吵着闹着要我插,嗯?过了几分钟就忘了,我看你就是欠操,等你被我操透……”
然后高亦其就哭了,眼泪水涌出眼眶,扑簌簌地往下落。
“我说你个小兔崽子,我又没欺负你,哭什么哭?”高诚连忙脱了外套和裤子,躺在高亦其身边揉他的脑袋,“来,想要就来哥哥怀里。”
话音刚落,就见高亦其含着泪往床角蹭了蹭。
高诚心里那点刚熄灭的怒火又腾了起来:“你往哪儿躲?床就这么大,你能躲到哪儿?”
“就算真能躲,我也能把你找回来干哭。”
“高亦其我告诉你,你如果真要和那什么表哥逃跑,绝对不可能跑得出上海滩,老子……”
“先生,你好吵。”高亦其冷不丁丢了个枕头到男人脸上,堵住喋喋不休的嘴。
高诚被他噎得一口气没顺下去,闷在胸口生疼。
高亦其一个人蜷缩在床边躺了会儿,见高诚安静,悄悄爬过去,往男人怀里趴:“我饿了。先生,什么时候回家?”
高诚的声音从枕头下闷闷地传来:“我还没插你呢。”
“饿了,没劲儿。”高亦其被连番折腾得没了兴致,抱着高诚的腰哼哼,“不插了,先回家吃饭。”
也罢,高亦其说不要,高诚还真就舍不得强迫他,况且今天的事儿……丢面子。
他俩从电梯上下来,一楼的大堂已经被简单地打扫过,陈叔指挥着几个人心疼地搬运剩下没被高诚糟蹋的器具,一边搬,一边嘀咕:“下次我全买赝品,反正爷看不出来。”
高诚听得脸色发黑,但是高亦其却笑了:“陈叔!”
“小少爷。”陈叔回头,见了高诚冷淡地唤了声“爷”,然后凑到他身边,“怎么了?”
“我晚饭想吃……”高亦其松开高诚的手,跑到陈叔身边巴巴地说话去了,留男人一个人在一片狼藉的大堂中憋闷地踢地上的碎玻璃片子。
坏了,一下子把家里俩人一齐得罪了。
晚饭高亦其如愿以偿吃到了想吃的东西,吃完和陈叔猫在花园里纳凉看星星,没带高诚。男人憋闷地躲在二楼的阳台上抽烟,手边搁着杯红酒,瞧着挺风花雪月,实际上就是被“发配”,因为楼下俩人根本没叫他。
高亦其趴在躺椅上笑得直抖,吃着陈叔切的水果,偶然抬头,就见二楼的阳台上冒着点猩红色的微光,明明灭灭,他的心里有点酸,知道高诚在那儿坐着,忍不住喊:“先生!”
陈叔也没指望他不心软,端着空果盘悄悄走了。
“先生?”高亦其喊第一声的时候还有些为难,喊第二声的时候就释然了,站在阳台下蹦蹦跳跳,“先生,我想喝牛奶。”
高诚靠在躺椅里翘着二郎腿冷哼:“没有,明早自己去门口拿!”
“先生……”
“哟,又想起我了?”
“嗯,先生快下来。”
“甭想!”
高亦其碰了一鼻子灰,难过地转身,还没走到躺椅边,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声闷响,再一回头,鼻尖直接撞到高诚的胸口上了。
“先生?”他吓坏了,“你怎么跳下来了?”
高诚捏捏高亦其的腮帮子,还记恨着他从赌场回来一直没搭理自己,闻言也不答话,绷着脸大踏步地走到高亦其先前躺的躺椅边坐下,坐完,见他还杵在原地,更没面子,只好躺下去假装闭目养神。
片刻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然后高亦其的小手就伸过来了。
他在解男人的衣扣。
高诚心里那叫一个美,心道高亦其就是喜欢自己,喜欢到在院子里就控制不住发浪。结果人家高亦其解完衣扣,嘿呦一声趴在男人怀里,慢吞吞地拱,边拱边说:“这样就不冷了。”
有那么一刹那,高诚想死的心都有了。
高亦其把自己蜷在高诚怀里,听着耳畔有力的心跳,刚刚心头莫名涌起的酸涩一扫而空,全成了雀跃,他借着星光摸索着挠了挠男人的下巴,手腕一下子被捉住。
“犯嫌了?”
“先生。”高亦其直起腰,骑在高诚腰上抿唇笑,“你今天下午是不是想要我?”
高诚当然不会承认:“谁说的?美得你。”
“哦。”他眨眨眼,凑到男人脸颊边吹了口气。
“干嘛?”高诚警惕起来。
“先生是不是吃醋了?”高亦其笑得把脸埋在高诚的颈窝里,连肩膀都在抖动,“我表哥来找我了。”
高诚一听到“表哥”两个字就浑身不得劲儿,忍不住把他搂在怀里亲了口:“你叫他什么?”
“表哥啊。”高亦其理所当然地回答。
高诚忍了又忍,愣是没忍住,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打屁股:“谁允许你叫别人哥的?”
高亦其被打得哇啦哇啦乱叫,把离开的陈叔硬是给吓回来了。其实高诚打得雷声大雨点小,瞧着声势浩大,实际上根本没用力,但高亦其心里害怕,所以闹得特别厉害。
高诚打了会儿,望着他白嫩的脖颈,忽然泄了气:“明天别去学校。”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高诚没好气地把高亦其打横抱起,“你别忘了身份,现在是我的情人,我得带你出去办事。”
高亦其乖乖地点头答应,回到卧室以后从男人怀里挣开,趴在床上拿着法文课本看。高诚一看见法语就想到崔桦,想得额角青筋直跳,干脆扭头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法文课本上的内容挺浅显,高亦其读了不到一刻钟就把落下的内容读完了,他竖起耳朵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觉得男人短时间内出不来,连忙把衣服脱了,光溜溜地往浴室里钻。
门内水汽氤氲,高诚一个人洗澡没用浴缸,背对高亦其站在花洒下冲水,温热的流水顺着结实的肌肉线条跌落,高亦其咽了咽口水,嘚啵嘚地蹿过去,伸手搂住男人精壮的腰,指尖悄咪咪在腹肌间挠了一下。
“就知道你耐不住。”高诚的声音在浴室里被水声冲得有些模糊。
高亦其把自己贴在男人的后背上:“反正都是要洗的。”
“小家伙……”高诚低头,见到他白嫩的指尖,忍不住拉住,按到胯间,“帮哥哥揉揉。”
高亦其的头从高诚身后探出来,嫌弃地用指尖戳戳半勃的欲根:“帮你揉,时间太久了。”言辞间满满都是不乐意,摆明了嫌累。可他戳完,又忍不住把手伸过去攥住,站在高诚身后费力地捏。高亦其个子矮,踮起脚尖才能把下巴搁在男人肩头,他踮着脚尖累,伸长了胳膊也累,所以怎么揉都不舒服,可要是撒手,终究舍不得,更何况他自己也来了感觉,撅着屁股拼命摆腰。
温热的水包裹着他们,高亦其的腰越摆越用力,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高诚被他的小手撩得欲火焚身,又听到这好笑的声音,终是拍开高亦其的手,转身将他抱在怀里。
“先生……”高亦其将双腿缠在男人腰间,“干嘛。”
高诚用力拍拍他的臀瓣,隔着水亲湿软的唇。
“先生,我还没有揉完呢。”
“还想揉?”
“嗯。”高亦其低头瞧了瞧腿间的欲根,“先生也想要我揉的。”
“嘿,你个小兔崽子,谁说我想让你揉了?”高诚死活不承认,但手却伸到他腿间摸摸,“我看就是你自己下面馋。”
高亦其没高诚那么好面子,坦然地点头:“先生,帮我揉揉。”
于是高诚一个硬得发慌的男人听了这话,只能板着脸摸他秀气的性器,高亦其把脸贴在男人的颈侧,随着滚烫粗粝的掌心轻轻喘息,边喘边咬高诚的喉结,最后呜咽着射了,射完浑身脱力,差点滑落到地上。高诚把高亦其抱住,揉着湿漉漉的花瓣叹了口气:“你没看见我还硬着呢吗?”
高亦其双目含泪,张了嘴也只喊出一声:“先生。”
“都帮你揉了,还想干嘛?”
“要插……”
“插什么插,现在要插,等会真插你就不行了。”高诚听得欣喜,面上却越发冷,凶巴巴地捏他的臀瓣,手指滑进股沟拨弄小小的花核,“小家伙,你还没帮我揉出来,现在又要插,你到底想要什么?”
高亦其笑嘻嘻地回答:“要先生。”
这回答算是答进高诚的心坎了:“来,擦擦水,时间不早了,再冲水晕了可就难受了。”
高亦其觉得男人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伸手把浴巾从架子上拿下来,高诚接过,将他裹着抱到床上,自己却不擦身上的水,就这么掀开被子钻进去,在高亦其的笑声里把他搂住,两具滚烫的身体碰撞在一起,瞬间擦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