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望天,到处都是层层叠叠的宫墙,只有一小方天地,觉得自己又可怜又可悲,对往后的日子没有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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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忘在半月内前前后后送了四封信,却没有一封有回音,怕连累了林延,便逐渐放弃再给林延写信。
这日,小冯子匆匆忙忙的从外头跑来,林忘正在花圃修花,小冯子一脚踩在他剪下来的牡丹上,他心疼得急忙将花收好,又问,“出了什么事,这么慌乱?”
小冯子跑了一段路,此时气喘吁吁的,半天才缓过劲来,“公子,奴才听说……听说林延大人的夫人昨夜生产了,是个大胖小子。”
林忘捧花的手一抖,迅速站起身来,激动的抓住小冯子的手,“你听谁说的,母子可还平安?”
小冯子喘着大气,“奴才今日去了库房领物资,听那儿的宫女说的,母子都平安。”
林忘难得的有一个极其璀璨的笑容,他这一笑,花圃里的花都黯然失色了,他来来回回踱了几步,嘴里念叨着,“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又马不停蹄往屋里赶,找出了纸笔给林延写信。
林延的妻子赵氏与林延青梅竹马,二人在十七岁时便成了亲,鹣鲽情深,林延极其重视这头胎,往日没少念叨着等孩子出世要如何教导,常常缠着他要他这个伯父以后当孩子的老师。
林忘也很期待这个侄子的到来,早早在金铺子打造了一对长命锁准备当孩子的见面礼,但如今他身困在宫闱之中,自然是没有办法亲自将礼物送上。
他把宣纸铺开,顿时黯然伤神,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在纸上落下八个大字——年岁平安,喜乐安康。
又将收纳长命锁的地点一并写了进去。
他唤来小冯子,满脸喜色,“你替我将这封信送出去,若是送到了便好,若是送不到,”他顿了顿,又重重道,“定是能送到的。”
小冯子接触林忘快一个月,头一回见到林忘喜出望外的模样,不禁被他感染,笑得傻里傻气的,附和着林忘的话,“奴才一定让他们办好。”
林忘亲自送小冯子出了院子,脸色的笑容便没有落下来过。
林延当了父亲,他为林延高兴,但愿这个孩子能健康长大,成为跟林延一般优越之人,他越想越是开心,甚至忘却自己身处宫闱,一整天下来都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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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初夏的夜还带点凉意,月上柳梢,洒落一地的银辉,因着林忘心情愉悦,连带着看这红墙也顺眼了许多,用过晚膳后,便让小冯子去找了副黑白棋用以解闷。
他在林府时兴趣极少,时常和自己下棋,但现下/身边有个小冯子,自然是对弈的乐趣更多。
小冯子听见林忘要他下棋,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奴才是个粗人,不懂下棋这么高雅的事情。”
林忘把他拉着坐下,“不懂可以慢慢学,这棋的学问大着呢,也正好磨磨你这急躁的性子。”
小冯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公子是嫌奴才聒噪?”
林忘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黑子,含笑不语。
小冯子学着林忘落了一子,他看不出门道来,但依样画葫芦倒是会的,林忘抬眸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容未减。
小冯子见着在烛光下,两只修长白/皙的手执着黑色棋子,越发把林忘的手显得透亮晶莹,他看得出神,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他没有动作,林忘又见他一脸呆滞的模样,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询问道,“在想什么?”
小冯子仿若梦醒,眼前是林忘眉眼含笑的脸,他眨眨眼睛,心中惊叹林忘的容貌是何等的出俗,又为能接近这样的人而心神荡漾,便是脱口而出,“公子,你是天上来的吗?”
林忘一怔,讶异小冯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正想调侃两句,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声响,显少在此处待着的小路子拔高了声音,“奴才叩见陛下。”
小冯子吓得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林忘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谢肖珩的到来,打断了这难得的片刻闲暇时光。
一双红底纹银黑靴踏入屋里,林忘看去,谢肖珩面无表情的进来,他对上那双极具魄力的丹凤眼,眼里的寒意仿若腊月飞霜,瞬间要将这屋内冻结,林忘的心也随即提了起来。
两人的目光交汇,谢肖珩眉目更冷,他稍稍瞥一眼小冯子,小冯子腿软了下去,急急道,“叩见陛下。”
谢肖珩沉声,“出去。”
林忘垂在身侧的手紧张得蜷了起来,小冯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对小冯子勉强笑了下,嘴角提上去又很快沉下来,眼神示意小冯子别留在此处。
谢肖珩夜里到他这儿来意图明显,他不愿意让小冯子看见他的狼狈。
小冯子咬了咬牙,几乎是逃出了屋子,门一关,屋内便只剩下万分紧张和面色寒冷的谢肖珩。
林忘斟酌着开口,“陛下……”
只说了这两个字,只觉一道风扑来,他被一道重力压制,整个人往后跌,腰间重重的磕在圆桌上,疼得他低叫了一声,背后抵着的是方才的棋盘,圆润的棋子透过衣物磕在他身上,很是难受,林忘甚至未来得及思考谢肖珩为何这般粗鲁,衣摆便让人撩了起来。
他双目瞪大,拼命推拒着压在他身上的人,两只手掐在谢肖珩的肩膀上,惊慌失措,“陛下,你做什么?”
谢肖珩不顾他的反抗,眼里的冷意更甚,他挤进林忘的双腿之间,强力一扒,便将林忘的裤子脱了下来,林忘下/身一凉,下意识要将两条腿合起来,却只能是夹紧了谢肖珩的腰。
谢肖珩盯着他煞白的脸,附身靠近他,呼吸与他交汇在一起,近乎残忍的一笑,“做什么,自然是做让你我快活的事情。”
林忘眼瞳剧烈收缩着,疯狂的挣扎起来,他甚至不顾对方是天子的身份,又拍又踹,只可惜他自幼病弱体力不支,这点反抗在谢肖珩眼里不足挂齿,反倒使得谢肖珩更加暴虐的掰开他的双腿。
林忘屈辱的咬了咬牙,认命的闭了眼,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去床上……”
谢肖珩哪里会如他所愿,掐着他的双颊命令道,“把眼睛睁开。”
林忘哆哆嗦嗦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谢肖珩布满恶意的神情,谢肖珩拿出两指伸入他的口中搅弄着,恶劣道,“在这桌上岂不别有一番风味……”他又死死盯着林忘的眼睛,眼里烧着的火热直把林忘烫伤,“你可知道,林延当父亲了?”
在谢肖珩口中听见林延的名字,林忘顿时有一种被审判的感觉,他嘴里被谢肖珩塞着手指呜呜的喊着说不出一句话来,但神色十分痛楚,五官都微微扭曲。
谢肖珩越发满意他的狼狈,他把两指从林忘嘴里拿出来,将津液暧昧的擦在林忘的脸上,缓缓的说,“你猜想,若是林延知晓自己的哥哥竟是朕的胯下人,他会做如何感想?”
一股热血直涌上林忘的头顶,他只以为谢肖珩在羞辱他,却没有注意到谢肖珩报复般快感的神情,他吓得抓住谢肖珩的手,急道,“别告诉他。”
谢肖珩冷冷看着他,一想到与这双眼睛有几分相似的主人已经与别人成亲生子,内心的熊熊怒火便要将他烧得失去理智——他可以怜悯体恤林延,却不会对林忘手下留情。
林忘凄然的看着谢肖珩,而当谢肖珩将他两条腿往外掰开时他只微微挣扎了下便不敢再有动作。
被津液濡湿的两指手指强硬的挤进干涩的入口,一阵刺痛直达颅顶,林忘咬紧了牙,内心的排斥铺天盖地,他觉得自己变成了砧板上的一块鱼肉,任由谢肖珩宰割。
黑白棋子被挥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林忘的心也随着这些逐渐平息的声响沉入谷底。
谢肖珩对他没有半点怜惜,他的穴/口干涩紧致,被硬生生塞进了两指抽/插起来,林忘疼得眉心直跳,还未适应时,炙热滚烫的性/器便已经抵在入口。
他惊惧的往下看,只见那又粗又长的物件尽显狰狞,而这东西即将要进入他的体内,本能的害怕使得他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往后缩,但却被谢肖珩死死扣住腰间不得动弹,他只来得及惊呼一个不字,粗长的性/器便不管不顾的往里头挤。
疼痛使得他连呼吸都停滞了,林忘被逼出了眼泪,胡乱的抓着谢肖珩的手,像是要乞求他的怜悯,但谢肖珩只是欣赏着他的崩溃,一个用力,全然撞进了他体内,林忘疼得连喊都喊不出来,只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就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
谢肖珩犹嫌不够,对林延不满的怒火全转移到了林忘身上,他手起掌落,狠狠扇在林忘的臀/部上,把白嫩的软肉扇得通红,嘴上还不愿意放过林忘,“夹得这么紧,你说不要给谁听?”
林忘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在两人的结合处,空气里也有淡淡的血腥味,他失神的盯着头顶瓦片,哭得一塌糊涂,只会喃喃,“不,不要……”
谢肖珩毫不客气的冲撞起来,实则林忘太过紧张,夹得他也有些生疼,但在这场性/事之中,疼痛反倒成为了助兴的,他把林忘顶得白花花的身体一耸一耸,眼神彻底通红,掐着林忘的下颌,命令道,“看着朕。”
林忘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谢肖珩捅开,谢肖珩每一下都撞得他疼痛不堪,他死死闭着眼不愿意睁开,大腿被分得更开,几乎是按到他了胸前,谢肖珩狠狠在他大腿内侧落下一掌,音色低沉,又命令了一遍,“看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