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依旧不说话。
谢肖珩的指头在林忘的下颌上摩挲着,林忘终于给出了些反应,他眉头蹙了起来,一副受辱的模样,谢肖珩反倒有些受用了,心情愉悦的拿一指塞进他的口中。
林忘猝不及防被撬开了口,只觉那指在他嘴里胡乱搅弄着,极具亵玩意味,他心口翻腾,下意识挣扎了起来,含糊的喊了声陛下。
谢肖珩眼神微暗,林忘的口腔温热滑腻,他追逐着那不断后缩的舌头,觉得趣味至极,快速将指头抽取了出来,改而用双唇堵住,他强势的将林忘的嘴撬开,舌头伸进去与林忘的嬉戏。
林忘挣扎得很剧烈,身子在他身下扭动着,谢肖珩大掌掐着他的腰不让他躲,同时将他的衣摆撩了上去,掌心贴在了他的腰侧抚摸着。
林忘呜呜叫着,谢肖珩的攻势猛烈得他招架不住,他想要将双唇紧闭,谢肖珩却比他先一步察觉,腾出一只手来卡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大张着嘴任由他索取。
谢肖珩年纪不大,但调/情却别有一番,林忘越是不肯,他便越是想要征服,直将人亲得津液淌到脖间,呼吸都凌乱了还不肯放开。
等到他终于大发善心松开林忘,林忘整张脸都已经泛起了粉,在烛光下很是好看,他禁不住抚摸林忘的脸,眼神越来越深。
林忘被他的眼神看得胆战心惊,顾不得喘不上气,连连道,“陛下,我身子还未痊愈,请,请陛下网开一面。”
他惊慌失措,怕再遭遇前些天的事情,心脏剧烈跳动着,怕是要通过嗓子眼穿了出来,林忘又惧又怕,眼睛不自觉的泛起了水光。
这泠泠水光落进谢肖珩的眼里,谢肖珩的脸色微微一变,竟是不禁说道,“倘若真是你……”
林忘听不懂谢肖珩的言语,他被深深的恐惧笼罩着,噤若寒蝉,谢肖珩迟迟没有动作,他以为谢肖珩兴致已去,正暗自松一口气,却没想到谢肖珩冷冷说,“口侍吧。”
林忘猝然瞪大了眼,眼里的波光粼粼看得谢肖珩下腹收紧。
他松开林忘,一把将林忘推进了床中央,林忘还处于震惊中卫回过神,他已经将人抓到自己的胯下。
触碰到硬物之时林忘浑身都僵硬了,可他被谢肖珩死死掐着,只能艰难的抬头去望谢肖珩,这一眼,却让他明显察觉到谢肖珩的呼吸渐重,他抖着,脸色煞白,“陛下!”
谢肖珩耐心全无,掀开下摆将已经半硬之物露出来,捏着林忘的嘴强迫他将东西吞进去,属于男性麝香之味排山倒海将林忘淹没,他两只手攥紧了被褥,整个人绷得像跟弦。
林忘的胃顿时翻天覆地不住的干呕,谢肖珩却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反而因着林忘喉咙压迫的动作舒爽得呼吸沉重,林忘的头发在挣扎中散了出来,正好被谢肖珩一手掌握。
他扯着林忘的头强迫林忘吞咽得更深,林忘难受得脸色通红,眼角被逼出了泪,谢肖珩看着他狼狈至极,出言讥讽道,“身子不适,这嘴倒是温热得紧。”
林忘身心受挫,闻言崩溃的呜呜叫唤,谢肖珩半点怜惜都无,将他当做发泄的对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忘嘴角都被擦破了皮,才听见谢肖珩闷哼一声,他眼睛一睁,想要逃开,却察觉一股腥膻直射进他口中。
他被呛得呼吸不了,谢肖珩终于松开他,他猛的扑到床沿开始干呕,将嘴里的秽物尽数吐了出来,可是无论他如何做,口中的味道依旧存留不去。
他趴了一会,头发却被谢肖珩攥,谢肖珩凑上来欣赏他崩溃的神色,慢悠悠道,“林忘,滋味如何?”
林忘瞠目欲裂,浑身因为悲愤发着抖,他像被人推进了寒冰之中,手脚都是冰冷的,唯有脸上挂着的热泪有温度。
谢肖珩伸出舌尖,轻轻的在他脸颊舔舐了一下,因着舒缓过语气都比来时显得愉悦许多,“朕很满意。”
他分明是故意在羞辱林忘,林忘不堪受辱,用力的推开谢肖珩,整个人滚下了床,摔得身上的每一处都在疼,他跌坐在地,双目通红的凝视着床榻上的青年——哪里有一国之君的模样,分明是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他恨得咬碎了一口牙,谢肖珩好整以暇整装完毕从床榻上下来,继而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谢肖珩的脸在烛光之中明灭可见,他拿脚尖碰了碰林忘的小腿,注视着林忘的眼睛,就像是个看一件势在必得的玩意儿。
林忘胸腔剧烈起伏着,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倘若面前站着的不是谢肖珩,他定是与之同归于尽。
但他什么都不能做,谢肖珩将他的软肋拿捏在手心,只要谢肖珩动一动手指头,他所想要保全的就会尽数消失。
“好生养着,朕下次来,可不想扫了兴。”
谢肖珩冷冷丢下这一句话越过林忘往外走,他走至门前,回头望了一眼,林忘一动不动的坐在地面,背脊弯了下来,就像一株被打折的竹,谢肖珩默默看了一会儿,唇角慢慢沉了下来。
——
林忘跌跌撞撞的扑向桌边,桌上水壶里的水已经所剩无几,他尽数灌进了口中,但那股味道还是萦绕不去,他大喊起来,“小冯子,小冯子!”
小冯子早就听见里头的声响,但只能空着急,这会子谢肖珩走了,他急忙往里跑,只见林忘衣衫凌乱,惨白着一张脸坐在地上,脚边是空了的水壶。
“水,水!”林忘不住说着,用力擦着自己的双唇,见小冯子呆滞的站在一旁,又大声喝道,“我要沐浴。”
小冯子这会子反应过来了,“公子,现下没有热水……”
林忘一双眼剧烈收缩着,“冷水也成。”
他觉得自己身上全是谢肖珩的味道,这丝丝缕缕快将他逼疯。
小冯子被他的状态吓了一跳,急忙说着好就往外跑。
林忘坐在原地愣了半晌,忽然提起了脚边的水壶猛的摔向地面,溅起的瓷片打在他身上也浑然未觉。
夜已经深了,却不得安宁。
第6章
林忘折腾了大半宿,但躺到床上却如何都无法入眠,脑袋里来来回回都是谢肖珩的胁迫以及不堪的记忆,待到第二日天亮他才挣扎着起了身。
小冯子把早饭端进来,林忘自打进宫胃口大减,短短不到十日消瘦了许多,他强迫自己喝了几口粥,喉咙口因着昨夜被伤着了,做吞咽的动作火辣辣的疼,林忘叮的一声把瓷勺放回碗里,脸色难看至极。
小冯子昨夜一直守在院外,屋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很是心疼,见林忘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说,“公子要是没什么胃口,奴才待会再端上来?”
林忘摇头,沉默一会儿,忽然问道,“宫中可有法子送信出去?”
小冯子一怔,为难的说,“公子可能不知道,这宫里比不得外头,戒备森严……”
林忘的眼睛黯淡下去。
小冯子一咬牙,话锋又转了,“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奴才听闻北门有个侍卫可代人送信……”
林忘登时看见了曙光,他语气甚至有些激动,“我有封信,想送回家去,劳你替我跑一趟。”
他说着快速起身,在屋里翻出了纸笔,又让小冯子帮着磨墨,在纸上飞快的写下几行字,找不到信封,就将纸折叠好塞给小冯子,满脸都是期待,“这封信务必送到昌回路林家林延手中。”
小冯子接了信,犹犹豫豫的,“公子可有银钱?”
林忘一怔,他进宫时孑然一身,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让林延送给了陈家小姐,如今哪里还有东西交得出去,他在屋里搜寻起来,好在宫里到处都是奢华之物,他将用过的狼毫笔交给小冯子,嘱咐道,“这东西拿去当铺当了也是值钱的。”
“公子,这,偷盗宫中物件是死罪。”
“凡事你都往我身上推就是,”林忘神色郑重,“我不会连累你的。”
小冯子见着林忘凄然的神情到底心软,重重点头,“公子放心,奴才一定把信交出去。”
林忘感激不已,亲自将小冯子送到院前,目送着小冯子远离,心里忐忑不已,浑浑噩噩的又回了屋里。
他原是不想让林延担心他,但他实在不愿意再待在这令他胆战心惊的宫里,也不想再遭受那等羞辱人格之事。
他未在信中讲明他所经历之事,只恳求林延想办法将他救出宫去,林延自幼聪颖,结交的人脉又广,与其在这宫中坐以待毙,倒不如向林延求助。
林忘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送出去的信中,心里反而有了盼头,横竖谢肖珩对他并不上心,只要有个契机,他出宫未必没有可能。
林忘不安的等了两个多时辰,送信的小冯子终于去而复返,他登时站起来,语气焦急,“如何?”
小冯子压低了声音,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奴才办事,公子放心。”
林忘长出一口气,露出久违的真心笑容来,来回踱步,“这就好,这就好……”又回头笑着对小冯子道,“多谢你,倘若事成了,我一定好好答谢。”
小冯子摸摸脑袋,笑起来很是孩子气,“奴才没有伺候过公子这样好脾气的主子,奴才喜欢公子,愿意为公子做事。”
林忘不禁很是感动,在宫中这将近十日,只有小冯子这小孩儿给了他温暖,仿佛也没那么难熬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谢肖珩没有再来,林忘不见到他,情绪稍显好转。
此时正是春末夏初,养在院里的花团团簇簇开了许多,小冯子跑出去摘了好几朵捧给林忘,林忘让他去找个陶罐,折了底部的枝,养在了屋里的小圆桌上,看着倒很是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