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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道途 (小山叔原)


  这个不省心的儿子总要起几次夜,妇人见怪不怪,抱起小儿,慢慢地哄着,”莫哭莫哭,爱哭包山上的狼会把你叼走咧。”等小儿安然入睡之后,妇人细细给捻好百家被的被角,继续到灯前忙活了。快立春了,纳完鞋底,还要给丈夫儿子做一身新衣裳。
  .
  程恩难得睡了一个暖融融的大觉,做梦梦见自己扶着墙角大笑,醒来发现自己真的在笑,他就笑醒了。
  而偶然碰上的神仙,自然是来去无踪,不告而别,就是做了一个梦一样。
  见到神仙这件事足够他到处炫耀了,而且他还得了神仙给的金子哦。
  道士在昌州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伸伸懒腰,差不多该启程了,一路往北去。离开昌州还必须经过一个小县城,不然昌州四周层峦叠嶂的,得绕半个月的山路才走得出去。他换下了显眼的道士袍,披上粗衣麻布,十足乡野打扮,进了这个小县城。
  这个小县城唤作容县,县令还是昌州官老爷沈老的一房远亲,因平日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倒也不比城里清冷。
  程恩进了一家酒肆,招呼酒倌儿给自己上了一小壶温酒。
  “来嘞,客官,你要的女儿红。”
  小厮忙着招呼其他的客人,程恩拿出一些碎银,叫住那酒倌儿,手比划了比划,压低了声线道:“这儿可有什么消遣的好去处?”
  那小厮接过赏钱,一愣,异常熟络:“这位爷是第一次来我们容县吧,您问我可是问对人了,街尾连着的两幢楼,看着豪华不?”
  那小厮拍了拍程恩的肩膀,挑挑眉,“蓝的绿的都有,都赶新鲜嫩着。”
  程恩心满意足地一杯干了,谢过那小厮,拔腿就走了。
  酒馆老板娘喊道:“要死啊,还不快点干活。”
  酒倌被呵责了一顿,酒馆里喝酒的大汉哄堂大笑,调笑道:“阿保呀,多挣几个钱俩,好去找花姑娘。”
  程恩抖了抖衣袍上的尘土,往街尾走去。街上路过一栋花楼,一条喷香的丝帕飘到她脸上。程恩抬头,只见大大的“醉花楼”的牌匾。往上一看,楼上一群女子正相互打趣,大冷天穿得十分单薄。
  莺莺燕燕:“客官来玩嘛!”,“来玩嘛!”
  一个穿着红色肚兜,披着粉透长袍的女子,看见程恩手里拿着的丝帕,娇嗔道:“嗳唷,彩霞这丫头看上人家公子啦,给公子丢丝帕呢。”
  彩霞:“讨厌啦,人家不过是看他长得俊。公子,来陪陪奴家嘛!”
  “长得俊是俊,你看他一副穷酸相,不怕他付不起你一晚的房钱。”
  楼上众女子话说得刻薄,不过声音嗲声嗲气,牵肠百转的,让人不觉得恼怒,听上去还有几分绵绵情意。
  不过,不是这个地方。程恩继续往街尾走去。
  后面的众女子接着打趣,“哎呀彩霞,人家公子哥儿嫌弃你老啦。”
  彩霞笑意盈盈,抖着手绢儿道:“郎君你不尝尝奴家的味儿嘛?可叫你忘不了。”
  街尾的确有两幢楼,中间通过虹桥连着,修葺得气宇非凡。楼外没有牌匾,也没有人看守。
  程恩一条人走进去,里边花团锦簇的,巡逻的男丁们见着他也不觉得奇怪,只留心多看了几眼,没一把将他轰出去。要知道昌州城内的那个,见着面生的可是直接舞刀弄枪的。
  这个地方,有一个统一的名称——蜃海。
  蜃海原是只开发给高官子弟的,在昌州那个查他们这些客人查得很严,几乎是防得滴水不漏,没一点身份后台的根本进不去。所幸的是,程恩那群酒肉朋友告知容县这里还有一个小蜃海。这个小蜃海的老鸨妈妈估计是想要赚多一些钱财,对来客并不挑,正好让程恩有空子可以钻。
  楼内比他想象中的要大,蓝孩子和绿孩子都有,不巧,程恩走进的这个楼里装的是蓝孩子。
  程恩上下打量了一转,估摸最大的也就志学之年,还是少年。最小的,正是刚刚要上学堂的年纪,完全稚气未脱,半大的男孩子装扮成公主的模样,被一群人围着,几近哭出来。可越这样,那群人似乎玩得越起劲。最靠近程恩的那一桌,彪型的客人直接欺上身,朝着一个男孩的脖子啃了起来。
  程恩脑门蹦哒几个字出来:白日宣淫。又蹦哒出几个字:光天化日。
  楼内的老鸨见来了新客,招呼程恩坐下,笑眯眯地道:“官人是吃饭还是住店?”
  程恩从腰间取出折扇,摇得龙飞凤舞。淡定地问道:“酒钱如何?店钱如何?”
  老鸨道:“瞧这位官人说的,千金难买心头好,千金难买一'夜欢,钱财如粪土不是?”
  程恩毫不动摇,坚持问价格。
  鸨母唉地一声,似乎在埋怨这位新来的客人不解风情,细细地报上了价格。
  程恩的扇子摇得飞快,依然笑着点了几个传说中的招牌菜。老鸨见多了没钱非要充大头的人,也不加理会,招了一个小男孩作陪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老鸨细细地喊道:“雪媚。”
  不久,雪媚被送了上来。
  程恩看着端上来的几分精致的小菜,为自己刚刚充盈的小金库黯然神伤,立誓要把盆儿舔干净吃回本。他没抬头,倒是一双的做工精细的木屐映入了眼帘。
  程恩从悲伤中抬眼,一位研丽的男孩子就站在他面前。
  清瘦少年,穿着花纹繁杂的服饰,暗红色的外袍不长,恰好露出腿来。头上的发饰珠钗一点儿没比姑娘家少。
  雪媚年纪似乎在这里并不算小,程恩的愧疚感稍稍得以减轻,一把揽过人来。
  男孩浑身一僵。
  程恩疑问未消,把自己的自信心重新粘了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学着隔壁桌的进展,拉过那个少年就猴急地上下摸了起来。
  那少年几番挣脱却挣脱不开,挑衅地看着程恩。
  周围还有两个专门看哨的,盯着这边。程恩笑得猥琐极了:“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烈性子,”程恩勾了勾少年的小巴,颇为□□地问道:“嗯?故意的吧,欲擒故纵?”
  雪媚二话不说就往程道士手上咬了一口。
  程恩费了极大的功夫才忍住不叫出来,那两个看哨的见程恩没闹事,都很自觉地把头转向另一边,当做没看到。程恩揉着自己多了一圈牙齿印的手臂,眼圈红红的。
  痛死爹了,看不出来着这小娃牙口这么好。
  雪媚修理了程恩一顿,稍稍解气,见程恩没有嚷嚷开来,想着也是个窝囊种,心便稍稍安定下来,态度也蛮横了不少。没想到,对面这个看着穷酸的色胆居然还不小,手还没好,就又摸了过来。
  程恩摩挲着少年光滑白洁的后脖子,色眯眯地看着一臂之外的少年,大有往里钻的趋势。
  雪媚浑身一僵,猛地站起身来,起身太快了眼前就有点发黑,晃了一阵,立刻就往程恩身下就是一脚。
  程恩弯着腰,疼得倒吸一口气。@%$%&痛——痛——
  那两个看哨的见事情闹大了,就要过来处理,那少年浑身猛地一震,程恩摆摆手,一脸痛苦地拒绝了。
  看哨的巴不得程恩哑巴吞黄连,既然没事儿,那就没他们什么事了,再度转过头去当做没看见,他们估计也不想看着这桌了。
  那少年大无畏地坐在程恩对面,心安理得地啃菜,眼睛抬都没抬一下。
  程恩总算缓了过来,势要夺回战局,冷道:“怎么,没人教你规矩呢?”
  雪媚不给程恩一丝一毫的面子,程恩邪魅一笑,缓缓道:“需要我把老鸨他们喊过来?”
  少年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程恩。
  程恩算是看出来了,这雪媚子其实怕那些卫兵老鸨怕得要死,琢磨着怎样撬开少年的口,试探道:“别要死要活啊,规矩的买卖,又没人来强迫你,干这一行怎么也得敬业吧。”
  那少年愣怔了半晌,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程恩称热打铁,建议道:“一人退一步,我呢就只想找个人陪一陪,你长得也合我眼缘,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就不摸你了,你呢,也就别动不动就往我老二上蹭。”
  此言一出,雪媚的脸瞬间涨成猪肝红,不知是羞愧还是害臊。程恩颠倒黑白的功力还不错,见对面这个小兔崽子吃瘪,心情大好。
  不过,这个雪媚似乎不吃硬来这一套,于是程恩只能换一种思路。他瞥了一眼那些守卫,收敛了一身的色鬼气息,拱手朝那少年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小兄弟勿要责怪。”
  雪媚转过头来,嘴角抽了一抽。
  程恩笑得让人如沐春风,“雪兄弟莫要惊慌,黄某因一些私人原因得罪了一伙流寇,恰好路过此地便进来躲躲,你们这里的守卫似乎很是尽责,情非得已,黄某多有冒犯。还望雪兄弟莫要声张。黄某自罚一杯,见谅,见谅。”
  雪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程恩坦坦荡荡地回望过去,“相见即是有缘,雪兄弟是否愿与在下交个朋友?”
  确认了这个人是神经病之后,雪媚并不打算理他。
  程恩并不介意对方的态度,继续热情道:“我听你口音像是南乡那边的,黄某可有猜错?南乡的菜食一向清淡,荸荠可是当地一绝呀,不似昌州容县这一带喜吃辣。不知雪弟可习惯昌州的菜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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