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榄 (Ashitaka)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Ashitaka
- 入库:04.10
“吓尿裆啦?”老苏眯眼看他俩吓射的腿间,笑咪咪的,“搞这事莫要一惊一乍,恐伤肾,小小年纪搞阳痿了几不值当?搞就光明正大搞。”
“哎,下回。”俩人夹着腿根哈腰点头,把就沙发上的杂乱物什揩去一边,趋奉说:“老苏哥坐!我俩这去把人弄出来。”
“小心些,动静小点。”
“哎哎!”耗子似的钻另个小门里了。
胡自强立门口。
“坐唦。”老苏耸眉,指床,“长那么大个子杵那块,塔一样,光都给你挡了。”
胡自强朝床走,又听老苏问:“你打小是没姆妈吧?”
胡自强没来及坐,站那儿,“姆、姆妈?”
“坐哟!”老苏朝下按按手,“我家乡话,姆妈就是妈。”
胡自强屁股搭上床檐,“是......没什么印象了。”
老苏了然地“哦”,说了句:“怨不得呢。”
没等胡自强摸清这句的意思,他又问:“她让你搞过几次了?”
一声拨弦的铮鸣横贯胡自强两耳,像给人扒了裤子,手心也立刻沁了汗。过后蛮长一段时间,他常为此时的自己感觉到羞愧,愧自己只想否认,而未能以男人之姿担负私情的后果。他一向恨自己不能更英伟可靠些,盼有一日成型为树,蔽阳遮雨,能温存地纳住她,将“不伦”抵实进“微畸”但“确切”的爱情。而事实则是,自己哀情切切,力有不逮,始终怯懦,也从未可靠过。
灯泡不居中,光是斜泼,老苏面庞晦暗不明。胡自强胸膛一鼓,目光闪烁不敢聚焦于他,说:“什、什么?”
“聋呀?莫说听不懂我的汉人话?”老苏又把火机按得啪啪响,慢吞吞地拖长腔,“我讲做——爱,插——屄,搞房——事,苕货,未必你还听不懂?”
懂是懂。胡自强低头,手掐得发白,左顾右盼:“我......”
“她是不是百依百顺着你?对你很好?”
是。胡自强心火旺,翻上她身索取几次,焦丽茹都温柔地应允,又总给他烧饭吃。
“你俩个瞎搞,就在她原前给人当情人时候住的那房子?”
胡自强死盯着墙上一只停驻的飞蛾,目光不敢再动。
“你很厉害。她那么个熬寡的女老板,也不跟野男人打皮绊。”老苏盯他,口吻骤冷,“倒给你又当女人又当姆妈。你恋你姆妈呀?脏不脏?羞不羞?小逼伢子。”
和焦丽茹做完,那股去死的冲动一下儿又涌上胡自强心口,堵得人要窒息。
俩黑子把捆着的两只瘦猴往屋子中央一搡,“老苏哥!人来了!”
猛一嗓子,胡自强得以从方才的恐惧中抽身。
老苏指门外,“六子,搞碗狗吃的剩饭来,今晚给它加个餐。”
“哎!”
尿素袋子一摘,胡自强打一个冷颤。黑子脸肿如盆,眼珠子充血,惊惧地四下睃趁,嘴上封着胶带,有苦难言,正呜呜哀鸣;衣服裤子也扒精光,光穿条裤衩,露着的皮肉上红痕累叠,道道新鲜,像是给竹枝子抽过。老苏弯腰撕了左边那个的封条,见他吃痛,懵然怔了一刻,又细饱口气,当即涕泗横流嚎啕大哭。他肉虫似的拧着折叠,额际砰砰砸地,高声喊说:“饶了我!饶了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三人把他围着,他便转圈磕头,犹如敬佛。他说话就一股臭气,嘴角挂绺不明的褐渍。
“吃过屎了就他妈晓得认错儿了!”黑子抬脚蹬进他胃。瘦猴倒地,扭脸喷出口黄水。
“哎!”老苏一挡,“莫要把人搞死了!局子你去蹲?”
黑子悻悻,手指头戳他,“我、我就想让他老实点儿!哭得烦。”
“你生下来不哭?竹枝子蘸盐水,吃屎灌尿,都你想的招式唦?”
“哎。”他摸着脖颈子笑笑。
“毒。”
“嗐。”他意思是,过奖了老苏哥。
“有那心思多钓几条肥鱼,心太毒了要损阳寿的。”老苏指床,“去,把那个毡布包裹给我,早搞完早了。”
如闻丧钟,俩瘦猴嗷嚎,其中一个埋头扎进胡自强脚腕当间,头一下下磕在他鞋尖上。
黑子拿来包裹,帮着拆开,钢刀显刃。老苏朝胡自强递刀。胡自强想逃。
“怕啦?晓得这行几狠,趁早去找你姆妈要奶吃吧。”
黑子扭头笑,捂着嘴噗嗤一声,像放了个不合宜的屁。
第39章
“新闻上讲,神6要发射了,还在酒泉发。”涂文说。
“神什么?”柳亚东问,“酒泉是哪?”
“神舟6号,酒泉在甘肃。”
兰舟:“是什么?”
“我说你两个是中国人么?多看看报。大火箭!这回说要载两个男的上太空去。哎你说头一个上太空的那杨利伟,得多孤单啊?好家伙,宇宙黑黢黢的也没个头,一人在上头飘那么些天,你说他怎么熬的?不疯啦?”
柳亚东说:“吃了睡,睡了吃。”
涂文笑:“你没文化,胡扯挺行。”
三人说着仰头,宇宙确实无穷。素水今夜的顶上都是些明净的小钻。
兰舟前阵子从小卢手里拿到一封信。小卢说不知谁给寄的,邮局那男的还骂骂咧咧呢,说寄信这人邮编乱写地址不全,字还死丑,瞪眼认半天才递来,收件人写的小柳小胡你们三个,你收着吧。——能是谁呢?兰舟看遮上邮戳的落款,字果然奇丑,辨了几秒才认出是“罗海”。
信不长,病句通篇,语无伦次,但大意是说,父母离了,下月就要退学跟着妈妈去广州了,怕是见不着了,你们几个好么?还是受欺负,又挨了几回武教的打,特想去偷,好想好想你们三个。
人何其冷血,兰舟是在把信读过三遍,收进内封,换上码房制服,呆坐板凳上空想了十分钟后,才轻叹,心微微有了被揉皱的不适。但时效短,感觉很快也就淡了。
以至于他这会儿才想起来,说:“胖子给我们写信了,说他要走了,不学了。”
柳亚东微怔,“他去哪?”
“跟妈妈去南方。”
南方,一定程度上指代了缤纷温暖,有新世纪浓郁的香气。罗海信里明确说了广州,兰舟表意模糊,说得朦胧。不舍其实是没有的,单有点儿艳羡。柳亚东觉得这只胖鸟不会学舌,好歹算扑腾出了笼子,天大地大,好事儿。
来的这地方叫轴承岗,地理位置上和龙虎螺丝岗呈对角;一闻那空气里木屑的淡香,就晓得这儿也多做木料加工。再往南有几十亩核桃树,过去就偏远了,群山隐隐可见,夜里影重重。
厂房位置冷僻,门口挂了盏不加罩子的灯,卷帘门拉着四分之三,前庭空地搭了简易凉棚,泊着两辆溅满黄泥的小厢货。涂文叩门,笃,笃笃笃,笃笃,颇有韵律,似是什么古奥的暗号。有此三遍,里头一声浑厚的“哎你进来吧”。涂文挑下巴说:“进,喊人啊,朱京,你们就......喊他八戒叔!”
“噗嗤。”柳亚东真不是故意的。
——流氓起诨名就不能些微秀气点?
是个正经厂子,木料成山,珠峰入云。旁侧是些木加工的器械,锯切旋切、砂光钻孔、压力胶合,龙虎的孩子都认得。东西围成障,顺着靠左的缺口朝里钻,才是“腹地”。
朱京在垒起的泡桐柱里摆了方桌,桌上热气腾腾摆着锅杂鱼烩,佐瓶烧白。
“行啊,赶早不如赶巧。”涂文搓手耸鼻子,吹开木屑,屁股往木柱上一蹾,“快分我个碗筷!”
“没有。”八戒足有六十,络腮胡子铜铃眼,脸黢黑,像个京戏里唱包公的,“来你就抢食儿,我忙一天没吃呢。走走走。”拨拉他。
“一锅呢!撑死你个二师兄。”
“客气!”朱京笑得龇牙。他沾油的筷子朝前一指,嘬着鱼眼问:“这俩小孩儿谁啊?”
兰舟柳亚东喊人,“八戒”这词委实滑稽,都差点没憋住。
涂文用手捞了根粉皮,一嘬到底没呛着,“我特邀助理。”
朱京撂下筷子抽上支点八,连连讥讽:“哎哟,王八蛋还搞个特邀助理,你打人收摊位费要助理?那叫马仔!瞧给你能的那二五八万的屌样子。”
“啧哎哟——”涂文捂鼻子直扇,他最不待见抽点八中/南/海的,“一股臭脚丫子味。”
涂文这次要接一批港产南洋红双喜和港产万宝路,约莫几千条。
绕关走私,涂文原前跟侯爱森厉思敏哪都去过。最多去的是三个地方:广西北仑河,那儿有中越界河,和芒街市对望,烟叶相对便宜;再是吉林白山,那儿跟朝鲜接壤,和惠山不过一江之隔,夏季枯水,河床尽露,冬季冰封三尺,走货无声息,常带的私烟是美阳跟细支鸭绿江;再么是深广,深广走货多是海运,港岛那头有文琦养的的“内线”,私烟统一靠“白金刚”运至海岸线近旁,继而用铁壳船冲滩上岸。
货到手一是金鼎自用,娱乐城浴池场,烟是刚需,走私货避了关税,成本要低得多;再么做二道贩子分销别处,像周永德他没门路,红珊瑚烟酒开支打不住,就得乖乖从邵锦泉手里提。举个例子说,港产红双喜软包境外是一箱九百,拉回素水能售价两千,纯利百分百还有多,根本就是血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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