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化。
对面长相清秀的人也是,暖气开的很足的店内也一直裹着围巾,到后来对方朝这里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舒医生”,钟诀才知道原来是舒望的病人。
从声音来看,不像是女性,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
舒望也笑着朝对方打招呼,回头想拿第二块蛋糕,被钟诀打掉了手,悻悻收回来,有些不满的样子:“不要盯着人家看,很不礼貌,他们受到的关注已经够多的了。”
钟诀于是收回眼神,开始目光灼灼地盯着舒望,直盯到对方吃不下东西。
“另一个好像是之前柯院长的病人,听他提过两句,”舒望顿了顿,又说不下去了,“你看盘子不行吗?”
钟诀用单手托起下巴,眼睛仍然似笑非笑地望过来:“盘子有什么好看的?”
舒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是嘴上说着不要过度关注,对自己病人的举止仍然相当在意,看着门口时两人和另一个女子撞上了,轻轻皱了皱眉。钟诀注意到神情的变化,也回头看。
舒望抓住他的袖子:“都已经吃完了,就走吧。”
“舒医生,”那名女子送出了纸条,似乎是心情大好地朝这里走来,“真巧啊。”又朝旁边望了望:“这位是?”
舒望把钟诀的手臂放在自己的侧腰上,对方惊奇地望着他,但马上占有性地搂住了。舒望郑重其事地宣布:“我男朋友。”
“眼光真好,”女子点点头,“舒医生,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或者你可以带你男朋友一起……”
舒望闭上了眼睛:“不用了,谢谢。”
钟诀捕捉到了话里的信息,目光在两个人中间扫来扫去。看见舒望似乎心中有愧地往后缩了一点,立即眯起眼睛打量起现在的情况。
“只是单纯玩一玩而已。”
“真的不了,”舒望把眼睛睁开,看着对方,“陶主任没有给你设定日程?药方呢?”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整个眼神冷淡下来,声音中的热度也立刻消失了。
“真不理解你们这些人,”她把包甩在座位上,“这是人类的天性而已,我爱我男朋友。”
舒望沉默了半晌:“但是你们总有人要做出改变。”
女子无言的盯着对面的空座位,生人勿近的气氛吓得服务员没敢上前。
舒望摇摇头,离开了咖啡厅,迎面扑来一阵凉风,想把手伸进钟诀的口袋的时候对方不动声色地闪开了,舒望惊异地看着他。
钟诀平板的脸上没有表情:“你还没给我一个解释,那个提议是什么情况?”
“嗯……”舒望虚弱地回答,“不是什么大事。”
“我还听见了3*?!”
“她原来是我的病人,一直想邀请我……来着,”舒望摆摆手,“但是绝对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钟诀瞬间掰过对方的肩膀,“这种事你没跟我说过?我都不知道你的职业还会有这种风险?”
“什么风险,你想多了。”
“以前没有其他病人想和你上床?在美国的时候?”
舒望沉默了几秒钟,钟诀绝望地按住了额头:“还真有过?!”
“这违反美国心理学会的条例,别瞎想,”舒望拍掉了他撑在额头上的手,“我才不会跟我的病人上床。”
钟诀仍然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等到回公寓的时候似乎还是无法释怀:“所以说她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来约我男朋友?”
舒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性瘾,可以了吗?”
钟诀还是觉得不能放弃这个可能性:“所以你们面对这种情况都会怎么治疗?医生不用做实际指导吧?不用吧?”
“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舒望剜了他一眼,“还实际指导?就算在性方面有问题,我们也不会实践教学好吧。”
钟诀的一口气还没松完,舒望接着说下去:“顶多是口头教学。”
钟诀感到头皮发麻:“你说什么?哪些病症要你们口头教学?”
“额……”舒望思考了一会儿,“比如性唤起障碍,性高潮障碍,□□疼痛障碍……”
“你们会怎么教学?”
“能别谈论这个问题了吗?”舒望抱怨道,“现在明明是非工作时间。”
钟诀盯着他看,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这微笑本来是很有魅力的,但舒望不知怎么觉得一阵恐慌。
钟诀脱掉了外套顺手扔在一旁,解开了衬衫的两个扣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如果我现在是你的病人呢?”
舒望闭上了眼睛:“不是吧,你喜欢这种play?”
“舒医生,”钟诀撑着头看他,声音低沉,吐气间好像有一个钩子,把舒望的心刮的痒痒的,“我是个性唤起障碍的病人,你打算怎么治疗我?”
舒望吞咽了一下,弃疗一样地叹了口气,移到他身旁:“先把衣服脱掉。”
……1382……
天性(3)
梅雪很无聊地掏出镜子草草补了个口红,余光瞥见最近新烫的头发因为没有保养得宜,末梢已经有些枯黄了。她恼怒地把镜子丢回包里,不耐烦地靠在椅背上,环视咖啡馆的顾客们。
今天刚进门就遇见了两个同小区的患者,从外表和打扮来看八成是性别识别障碍。不过无所谓,自己男女通吃,只要有道具和保护措施,欲望解决起来都是一样的。
还有自己的前主治医生,可惜长了那么漂亮一张脸,结果是个完全不接受女性的gay,他男朋友也是个上等的床伴,但是看样子没有什么希望。
她咬着手指甲,蔻丹色的指尖和红唇融为一体了。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任何新信息。她把手机往桌上一搁,抬头叫服务生过来,一边看菜单一边打量对方。服务员被这莫名其妙的关注弄得不知所措,连自家店面的产品名称都说不利索了。
梅雪稍稍翻了个白眼,把一只手肘撑在桌上,食指和中指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瞟了服务员一眼。因为眼角最后稍稍有些上挑,配上深黑的眼线和红色的眼影,就像舞台上暗送秋波的伶人;“你再说一遍刚才的那种咖啡?”
服务员这回好像是彻底忘词了,梅雪就把菜单摊开,血滴滴的指甲托着一角:“指给我看?”
服务员诚惶诚恐地指给她看,梅雪把手指靠着对方的向他求证,对方就把手收回去了。梅雪耸耸肩,就要了那一种,然后靠在椅背上等了五分钟,又抬手把他叫过来,对方此时简直不知道应该作何表情:“小姐,请再等一会儿。”
“我没想催单,”梅雪把小票递给他,“只是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下班。”
服务员看着小票最后新添的一行电话号码,又看了顾客一眼。梅雪就笑了,像在蛛网上悠闲地等着猎物落网的捕食者,淡褐色的眼瞳里是训练多年的魅惑。
服务员说了一声下午六点,梅雪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就着他的手把小票翻了一面,背面同样的位置写了一个地址。
“谢谢,”梅雪不再看对方,草草地把卷发扫到肩后,露出开的夸张的领口和底下埋着的风光,不用转头也知道对方在看哪里,“现在可以上我的咖啡了吗?”
服务员走后梅雪打开手机,在备忘录里记下了下午六点,又看了一眼,还是没有新信息。
咖啡到了之后梅雪端着起身,走到靠窗的一个位置,对面已经有一个人坐着了,她微笑着对对方说:“抱歉,介意我拼一下桌吗?”
对方不解地看着店内还有的其他空位,梅雪只是耸耸肩:“我喜欢看街景,可以吗?”
等对方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之后,梅雪弯腰道谢坐下,弯的姿势不必要的低,完全确保角度能让对方看到该看到的。坐下后,也没有任何看街景的意思,反而一只手端着杯子从热气缭绕的上方打量着对面。
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头,梅雪轻轻笑了出来:“不好意思,我承认我刚才说了谎,我不是因为街景坐过来的。”
十五分钟后,梅雪再一次打开手机,在备忘录上记下了八点,又查了一下微信和短信,还是没有信息。她点开林悦铭的头像,发了一条:“你今天晚上是加班不回来了吧?”
沉寂了好久,梅雪无聊地用指尖转自己的头发,顺便又订了一个约会,才看到林悦铭恢复了:“对。”
确定不回来了?梅雪当然没有把这句话打上去,她改了好几次要发出去的微信,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治疗费用和房租都是他付的,日常卫生也是他搞的,他当然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他识相的话,就别搞什么突然袭击。
梅雪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差不多可以启程去医院了,等回来之后差不多就是晚饭和约会的时间。但是今天的日程表空缺太多,如果能把主治医生钓上差不多就圆满了。她想象了一下,医生虽然人到中年但是也还有他的一种风度,只要技术在中等应该也不会难以忍受。不过对方外热内冷的眼神,有时能把人镇的说不出话来。
陶荆瞟了一眼到医院看病还要一身大红的梅雪,照常示意她坐下,开始询问她最近的戒断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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