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望说:“我要召开记者招待会,让大家来评评这个理,把亲生母亲抛弃的不孝女,在我们的逼迫下才接回自己的母亲,还卸磨杀驴,不许亲朋探望。我们要告你,我们要探视权。我们不会就这么把我亲爱的妹妹丢下,我们要维权。让这个不孝女,付出代价。”伍昭微微笑了一下,说:“一家子亡命徒,有不同意见,就打官司好了。你们这家子无赖,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让你们有口难言。”刘巧云说:“来吧,我们不怕。”伍昭说:“把他们弄出去。”五个壮实的保镖把刘伯望和刘巧云往外拽,刘伯望和刘巧云还像正义人士一样,高声抗议。
刘伯望说:“小芹,我是你哥哥,把你养大的哥哥呀。”刘芹忽然扑上去,抓住一个保镖的胳膊就咬,保镖急忙一躲,刘芹喊道:“你们这帮流氓,放开我哥哥。”伍昭过去拉住刘芹,说:“妈,他们一直都在害你,利用你,不要理他们,我带你找我爸去,咱们回武汉。”刘芹跟着伍昭退回来,刘伯望还在挣扎大喊:“小芹,我是你哥哥,从小把你养大,你可不能离开我呀,没有我照顾,你是活不下去的。”刘芹又要扑上去,伍昭一个人拽不住,一个保镖过来跟伍昭一起扯住刘芹,其他保镖把刘伯望和刘巧云拖了出去。正常情况下,大世界的保安会出面,但是没人出面。
伍昭带刘芹来大世界,就是向方克和叶吟宣告复出,如果他们愿意,也许会与他们不期而遇。刘拍望和刘巧云父女的出现却是出乎伍昭的预料,这一定是叶吟指使的了。这说明这些年,她没有进步,还是用的无赖心理来招人恶心。叶吟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世俗,自以为很了解世俗,想玩儿转所有人,去她的吧,一个皮皮虾妄想自己是龙虾。伍昭微微的冷笑,温和的对刘芹说:“认识刚才那两个人吗?”刘芹说:“认识,他们来捉我到阴曹地府去,黑白无常,就是这样的夫妻。”叶吟说:“妈,以后不要跟任何人走,也不要相信任何人,只相信我一个人,我是你女儿。”刘芹连连点头,抚摸着伍昭的头,说:“嗯。”
伍昭带着刘芹来到BJS,找王子正,郑安华也在。王子正给伍昭倒了一杯红茶,说:“你决定光明现身了?”伍昭说:“叶吟已经知道我回来了。”郑安华说:“应该是方克知道吧。”伍昭说:“叶吟知道也就等于方克知道了。”郑安华说:“那夫妻俩你一个也不了解。”伍昭说:“你以为你了解?”
郑安华说:“你说是方克了解你还是叶吟了解你?”伍昭说:“当然是叶吟。”郑安华说:“她才见过你几次?”伍昭说:“了解一个人跟相处时间长短有关系,但是不是必然关系。”王子正说:“你怎么知道叶吟知道你回来了呢?而且是发达了?”伍昭说:“她派人半夜里去猥亵我妈。”王子正说:“逼你现身?”伍昭说:“显然是,我们都是女人,更了解怎么才能恶心到彼此。而且她故意开车去过,想告诉我,我暴露了,她已经全部了解了。”
郑安华说:“是方克。”伍昭说:“是叶吟。”王子正说:“反正你没必要再半遮半掩了,也许这正是以你希望的方式被他们重新认识。”伍昭说:“我很强大,实在说没什么可怕的。”郑安华说:“如果你直接以曹兰黛的名字,明目张胆的现身,可能没有现在的冲击力那么大,就应该让他们多琢磨琢磨。”
伍昭说:“叶吟应该是靠直觉发现是我,而不是靠她所谓的强大的监察网。”郑安华说:“女人的直觉是很灵,但是也不要小看了男人的判断。”王子正说:“这个没什么可争论的,有人就是这样,出现错误宁愿往同性身上栽,也不会怀疑异性。他们对异性天生怀有好感,这也是本性,压制同性,以使自己突出。”伍昭说:“你们不是这样吗?”王子正说:“嘶……,好吧,你赢了。”
郑安华说:“我又可以叫回曹兰黛了。”伍昭说:“人身体上的所以有细胞七年完全更换一次,现在时间已经刚好七年,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曹兰黛了,我是伍昭,不可战胜的雅典娜女神。”郑安华说:“好吧,女神,我给你最中肯的建议就是不要辜负伍阳,否则你这辈子就输到底了。”
伍昭说:“知道。”王子正说:“想怎么做就去做吧,其它都是小事。”郑安华说:“钱财让人迷失。”王子正说:“大意失荆州。”伍昭说:“对付卑鄙的最好方法是坦荡。”郑安华说:“说是这么说,你也得有那个定力去做到才行。”伍昭说:“我白手起家,你认为我没有那样的品质吗?”郑安华说:“好吧,你赢了。”
第一七六章 抖起来
晚上,伍昭带着妈妈住在大世界宾馆,两个人下楼吃晚饭的时候,有一波记者过来围住了伍昭,一个头发卷成大波浪的女记者说:“请问是水楼乡音的伍昭伍董吗?”伍昭说:“我是。”大波浪说:“我想采访一下您的事迹,可以吗?”伍昭说:“不要了。”
大波浪说:“现在您的事迹已经传遍新乡,上中下层都在谈论您的事迹,说您当初家庭遭遇变故,抛弃了母亲,在外地发达,像想起小时候的布娃娃一样想起母亲,又回头来找,可是您母亲已经因为您精神失常多年,一直靠一个卖包子的小贩救济,您直接接走了母亲,对那个小贩一点儿也没有报答。请问您不想就此事澄清一下吗?你为您母亲尚且活在人间感到庆幸吗?您是不是后悔当初不该离开母亲?对母亲的恩人,也是一位贫穷的小贩,您真的不想报答吗?”
一个男记者说:“可以做专访吗?”又一个女记者说:“听说您本名是曹兰黛,曾经是这里的老板珍克集团方董的女朋友,您为什么当初有困难不求助于他呢?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可以谈谈您的情路历程吗?可以做专访吗?”大波浪又说:“传闻您因为迫害叶氏的继承人叶吟,也就是如今的方董夫人,结果被识破,羞愤之下才离开新乡的是吗?”又一人男记者说:“您不想澄清一下吗?让大家都知道事实?”
一个女记者说:“如今看到方董和叶吟这么幸福,您的感受是什么呢?”一个男记者说:“他们的叶克生态城已经是全国著名的沙漠度假村和农牧产业基地,请问您不想去拜访一下,看看老朋友吗?当初其中真的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吗?”一个女记者说:“您把一直照顾您母亲的舅舅一家赶走是出于什么考虑呢?他们一家对您做了什么特别的事吗?”又一个女记者说:“您之前因为自卫杀死过您的前任表姐夫,是因此您恨您舅舅一家吗?”
伍昭拉着刘芹的手,说:“你们提出的问题都属于我的私事,你们都是受过教育的人,应该明白我有我保留隐私的权利,请你们让一让,不要打扰我的生活,谢谢,请让一让。”记者们毫不放松,伍昭一招手,过来五个保镖,拨拉开众人,保护着伍昭和刘芹上了楼,伍昭打电话要了晚餐,母女两个在楼上吃了。一大早起来,外面黑黑的,伍昭叫醒了刘芹,说:“妈,咱们回家吧,早起赶路了。”伍昭给刘芹穿好衣服,收拾了行李,刷卡结账,外面早有准备好的车,伍昭带着刘芹一路回了武汉。
到了家,收拾好了,刘芹说:“你爸呢?”伍昭拉住刘芹的手,坐在沙发上,说:“妈,我爸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你忘了吗?他已经离开咱们很久了,不会再回来了,到另一世界去了。这个世界只有你和我了。”刘芹说:“去世了啊,哎,那我还有郭可颂啊。”伍昭说:“那个人有自己的家庭,有老婆孩子,你一没钱,他就跟你分手了。你从来也没有拥有过他,他一直在耍你。”
刘芹说:“不会的,他说他爱我。”伍昭说:“说话就跟放屁一样,除了臭,什么也没有,关键得看他做了什么。他残忍的抛弃了你,他不爱你。”刘芹说:“你是坏人,你骗我,他是好人,他没骗我,他爱我。”伍昭说:“我是谁呀?”刘芹说:“你是魔鬼,你想夺占我的财产,我不答应,你就跟我作对,勾结外人,抢了我的公司。”
刘芹越说越激动,一把就掐住伍昭的脖子,力大无比。伍昭一边抓住他的手,一边挣扎,说:“妈,我是你女儿曹兰黛,我刚放学,你这是干什么呀,我爸就快回来了。”刘芹说:“你不是我女儿,我没有女儿,也没有丈夫,我只有我哥哥,他是这个世上我最亲的人,只有他对我最好,我的一切都是他的,你把他怎么样了?因为他向着我,保护我,你就杀了他。你这个杀人犯,魔鬼!”
刘芹一边说,一边扭打着伍昭,要把伍昭掐死,掐不死就上了阴爪功,直挠伍昭的脸。伍昭听她说话又不对路了,心里又急又气又凉,一个嘴巴就抽了过去,吼道:“老实待着!”刘芹一点儿也不示弱,一巴掌打回来,被伍昭握住,刘芹下面膝盖就上来了,直顶伍昭的下阴。伍昭一阵钻心的疼,赶忙蹲下身护住裆,刘芹上来一阵乱打。伍昭护住头,蹲在那里不动,任凭她打。
过了一阵,刘芹打累了,坐在沙发上,说:“太阳下山了,该吃晚饭了,给我来两个炸鸡大腿儿、一杯舍利酒、一块面包夹硬奶酪。”伍昭说不清楚心里是怎么一种矛盾心情,又恨又怜又无奈,站起身,看着刘芹脸上那股居高临下、自鸣得意的神情,跟之前的畏缩怯懦、温柔甜蜜判若两人。也许是环境变了,家里的富丽温暖又激发出了她那种负面情绪。才吃了两顿饱饭,就又不知道自己老几了。伍昭仰天长叹,无比的想念自己的父亲曹向东,可是另一方面又埋怨,怎么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