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想爬上岸去,被他一挥手大力的带了下来,被温泉的水熏染的微微发红的肌肤紧紧的贴在他黑色的铠甲外套上,美丽犹如玉石。
红发少年收紧了手,他怀里的少年似乎被捏的痛了皱了皱眉轻声道:“殿下,请放手。”
红发的少年不为所动,反倒将下巴搁在了少年的肩膀上,一只手慢慢朝少年身后游离而去,没入水中……
怀里单薄的身躯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
“他有碰过你这里吗?”赤司按住少年股2缝见那个入口处,明显的察觉到怀里的人绷紧了身体。
“没有。”
“真的没有吗?”带着模棱两可的语气,赤司用了一点力,将手指伸了进去,怀里的少年闷哼一声,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却没有将他推开。
“只有手指……”少年扭过头,闭着眼睛仿佛在努力遗忘什么痛苦的事情。
“我替你弄干净。”手指不自觉的粗暴起来,强势的进入那个地方霸道的搅动起来,一丝红光快速的从那异色的竖瞳里闪过,直到怀里少年呼痛的声音响起,赤司才猛然回神,放轻了力道,低下头吻了吻少年的额头:“对不起,我下手重了。”
少年似乎想说什么,挣扎了一下表情变成了最初的默然和平静,将脑袋埋在了赤司黑色的衣服里。
“赤司君,我已经累了……”
久到赤司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少年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响起,仿佛从灵魂深处山发出来的喟叹。
黑子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送回寝宫,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打理好了。
窗子外面不时传来长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他推开门,果然在满院子的樱花树下看到了黑衣的青年。
黑色塑身的骑士装将那人身姿衬托的修长挺拔,不再是十年前那个营养不良的少年,那具肌肉匀称而精炼的身躯已经积满了力量,细碎的红色刘海下,那双异色的竖瞳凌厉的扫过,更始这个青年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
十年的时间已足以将曾经那个被人踩在脚底的少年打磨成一把锋利的剑,随时准备着出窍刺向敌人的咽喉。
黑子知道,这个人终有一天会站在属于他的地方的。
黑子本打算离开,一截被削断的樱花枝插在他前面的柱子上挡住了他的去路。
五官俊美而贵气的红发青年笑望着他,脸颊上带着细细的一层汗水:“你应该经常出来走走,多晒晒太阳。”
“我可是见不得光的影子呢。”少年执拗的眼神有些固执的盯着对面的青年,眼底带着一丝细微的挣扎,最后还是像往常一样败下阵来,“大王子的余党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自然会有人去收拾。我们坐享渔利就行了。”赤司擦着他的宝剑,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可不可以救一个人”
赤司抬眼示意黑子说下去。
“骑士团团长的儿子,实渕玲央,明天狩猎的时候他可能会遇到危险,你能出手帮帮他吗?如果能让他为你效力对你来说也是好事。”
“那个在花圃里替你解过一次围的人?”赤司笑了笑,突然冲屋檐下的少年勾了勾手,说:“过来。”
黑子哲也看着他,去没有动。
“不要试图违抗我。”
黑子刚走近,就被一把拉了过去,按在了他身后的樱花树干上,力道有些大的撞击,让那颗盛满白色花瓣的樱花树抖落了一地的花瓣,仿佛下起了白色的雨。
赤司低头吻住他,缠绵了许久,直到最后一片花瓣落在黑子哲也的碎发上。
他伸手替他拿下来,按在黑子哲也被他吻得通红的嘴唇上,低头轻轻的说道:“还记得你小时候和我说的那片开满鲜花的草地吗?我已经知道它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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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过多少年,宫里的狩猎大会都是一样的热闹。只不过比起以往,那些团聚在大王子身边的人此刻都团聚在了二王子身边而已。赤司随意扫了几眼,发现少了几个熟悉的面孔,了然的笑了笑。
从他参加过十五岁的成年礼开始,似乎终于有人意识到还有一个三王子的存在,偶尔在宫廷的比武中露下面也让他那个从小没见过他几次的父王开始慢慢想起这个儿子,也因为这少的可怜的关注让他渐渐显露在各种视线的注视下。
无论如何这对赤司来讲都是一件有利的事情,只是可惜,现在还未到时候……
赤司骑着他那匹毫不起眼的棕马落在队伍的最后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给人的感觉仿佛一个不知所措的又带着微微兴奋的少年样子。不张扬不伶俐也不懦弱,这一贯是他给所有人的印象。
平凡的,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
身边响起另一只马匹的嘶鸣声。
赤司侧过头,黑发的青年仰着头,目中无人的从他身侧走过。
因为大家的殷勤,二王子看起来似乎格外的意气风发,几乎百发百中,在众人的加好声中气焰更上一层楼。
临到中午的时候大家才陆续收了手,有仆从上来将那些射到的猎物准备成精心的食物,陆续摆上临时搭建的餐桌上。
众人按照官位品级依次坐下来,因为国王陛下没来,理所当然的,二王子坐上了首位。
肉有了,酒也有了,就是感觉还差点什么。
拿着酒杯的二王子淡淡的看着热闹的宴席,眼角不经意的扫到角落里那个低头吃肉的红发少年身上,突然莞尔一笑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道:“只是喝酒吃饭实在没什么意思,不如三弟来点助兴的节目如何?”
轻浮的语气仿佛被他询问的不过是一个下等的宫廷舞女,百官一时之间沉默下来,看着角落里那个安静的红发少年微笑着站了起来说道:“那么,三弟我就献丑了。”
座上的二王子眼皮一抬,又道:“三弟和实浏比试一下剑法如何?”
虽是疑问句,却用着肯定的语气。
赤司拿着随身携带的宝剑走到场地的中央,人群里一个黑色齐肩长发的年轻人微仰着脑袋走了出来。
带着轻视和鄙睨的神情看着眼前的红发少年,黑色的眼睛里带着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不屑和轻视。
这个高傲的年轻人正是上午那个从他身侧经过的人——前宫廷骑士团团长的儿子实浏玲央。
两人都带着真刀真剑,比划起来自然免不了流血,有不少官员侧过了头不忍再看,倒是首位上的那个男人一脸兴味盎然。
赤司转过头在看不见的角落嘴角挂上了一抹嘲讽的笑,努力的将眼前这个黑发的年轻人刺了一身的伤,却不伤及他的要害,仿佛只是为了羞辱他一样,最后一剑割伤实浏玲央的膝盖让他当场跪了下去。
黑发的年轻人愤怒的盯着眼前这个背对着所有人眼神狠戾而残忍的少年,对方却微微俯□来在他耳边说道:“可以和我对视时不放低视线的只有遵从我的人。”
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首座上那个看好戏的男人听见。
☆、41殿下,请放手/主赤黑/FOUR
年迈的国王坐在那华丽的镶满宝石的雕金龙椅上,浑浊的双眼望着匍匐在他脚下的臣民。他的臣民因为边关的敌袭正争的面红耳赤,谁也没有看到年迈的国王那副快要睡着的表情。
只有角落里被人遗忘的红发少年露出了讽刺的笑。
冷冷的,藏在不被人注意到的阴影里。
“区区一个乌邦,大家何必这么惶恐,我国多得是骁勇善战的勇士,要制服他们不过是小菜一碟的事情而已。”二王子说着眼角若有似无的瞟了一眼角落里低垂着脑袋谦卑恭顺的三王子,转而朝他高坐上的父王半跪下来:“父王,孩儿上次在狩猎场上见三弟武技过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制服了我洛山号称第一的勇者,不如就让三弟前去支援,一举拿下那贼寇乌邦吧。”
他的话音才刚落下,殿上已经跪了一大片。那些臣子异口同声的说道:“陛下,三王子乃我洛山第一勇士,必会凯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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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的队伍终于全部出了宫城。
黑子哲也回头去望,巍峨的都成淹没在夕阳的余晖里已经看不见那些锐利的棱角了。
这个地方,记录了他十年的时光啊。他都已记不清曾经那个牵着他的手将他领进去的人是什么模样了。
这支队伍里除了名义上的统帅赤司征十郎,还有一个虎牙猫眼的少年将军叶山小太郎以及一个看起来虎背熊腰的大块头将军根武谷永吉。
显然的,这两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并没有将这个临时塞进来的三王子放在眼里。
同样的,对于士兵们来说,一个不受王权重视、看起来弱不禁风还随身带着一个小侍从的三王子,也没有多少好感。
部队在战区西舟的附近停了下来,安营扎寨。
黑子牵着马匹去河边喝了一点水,回来的时候,营寨中心那块区域不知为何挤满了人,之前还满身疲惫的兵士们此刻却显得兴致勃勃。
黑子并不太关心,转身要进赤司帐篷的时候却听到他的声音从后面人群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