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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作者:鑫爱诗
文案: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此景非你莫属,此貌非你莫有。
会一会‘真虞姬’程蝶衣,以一个富贵闲人的身份,平平淡淡地爱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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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开始
幸与不幸,往往是一念之间的事。
人们都以为死是天下最不幸的事,其实呢,对于刚刚经历死亡又活过来的人,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生活罢了。
前世里,花清远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从二十一世纪转魂到这民国1935年,他倒没觉出有什么不适应的了。
一觉睡到七点,起床洗漱吃早饭,都是有人服侍着的,花清远很享受这种寄生虫似的生活。上一辈子真是太劳累了,这辈子享享清福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早饭过后,随手捏起桌上的报纸,就着新沏的英国红茶,翻了起来。
窗外是一片宁静的秋色,枫叶尽染火红,在阳光的照耀下透过落地玻璃窗斑驳地洒在花清远所坐的桌前桌后。
英国红茶的香气熏得一室清香悠悠,报纸上还是那几样新闻,可信可不信的,看着只当是茶余饭后的消遣,信以为真就是傻子了。
做为一个从2012年世界末日时穿越回1935年的人,明天发生什么,花清远或许不知道,但明年发生什么、大势所趋是什么,他就比谁都清楚了。
北平的秋天是一年四季中最美的,花清远想着最近这几天要不要陪母亲去香山赏赏秋色,过了今明两年,再看这北平的秋色就有些不自由了。
抗日战争这种历史上的大事件,他阻止不了它的发生,他只能随波逐流,他重生在这一世里,不是做抗日英雄的,他只是花家大户的六少爷,他要做的是附合这个身份的事,他要做的是这具身体留给他必须承担的责任,仅此而已。
“六少爷……”门都没有敲就硬生生地闯进来,花清远不满地皱眉,狭长的凤眼微微挑起,目光从报纸中收拢,扫向匆匆推门进来的人,“花管家,我说过什么,我的书房不管是谁进来,都要敲门。”
花家大管花福抹着额上的一把汗,连声地赔不是,这六少爷一场大病醒后就与以前不大一样了。虽说他以前也不怎么了解十岁就被送去英国留学的六少爷,但就眼前这细声慢语说话却仍带出威严的六少爷,可比六少爷刚回来时那副急燥火爆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模样不同了。
“说吧,什么事?”能让花福不管不顾地冲进自己的书房,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情了,花清远把报纸合拢放到了一旁的书夹里。
“四少爷去参加游行被抓进了警察局!”花福颤着声音,像是知道花清远接下来要问什么似的,又说:“老爷不在北平,今天一大早陪着陈委员去京郊视察了。”
花清远双臂撑在桌上,缓缓地站了起来,颀长清瘦的身体笔直挺拔,似苍松劲柏,树影落在他的脸上,恍出一片阴影,使得花福看不清楚花清远此时的表情。
许久,花清远才说:“我去警察局走一趟吧!”
学生闹事最近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有,从着东北沦陷,日本人渐渐从关外逼迫进关内,把在这关口边上的北平稳不住了。
城里的各色人物、各种势力一拨拨地粉墨登场,花家当家人花老爷子之前就吩咐过,不许花家任何人跟着掺和,都要老老实实地守住自己的本份。
可偏偏就是有几个不听的……
哎,人总是要领出来的,花清远太了解自己的这位四哥了,要他去游行闯祸还行,要他进局子,他怕是一天都呆不了的,比自己那位五哥可是差远了。
要不是看在嫡亲的份上,他还真不愿意跑这一趟。
“好,六少爷,我这就去备车。”
见花清远应承下来,花福松了一口气,转身出去,花清远正了正自己衬衫的领口,转身去拿搭在衣帽架上的西服,并未急于穿上,只是搭在右臂间,正要绕开腿前的一把檀香木椅子时,错身时,一眼瞄到了之前自己没有看完的报纸。
很小的一个角落里,登着:今晚大红门戏院上演《霸王别姬》,主演:段小楼、程蝶衣。
花清远的心神猛地一乱,快速地一大步,带倒了脚前的那把檀香木椅子却不自知,一把抓起书夹里的报纸,全部展开想仔细看看,也还是那么一角登着,应该只是个类似广告似的宣传吧。
眼前的墨字在胡乱的思绪中一点点变得模糊,花清远的脑海深处,出现了一张浓墨重彩、凄艳绝望的脸孔。
做为一个多少能称得上文艺青年的二十一世纪的人,花清远怎么会不知道《霸王别姬》这本书还有那部惊艳绝伦的电影,他看过不只两遍。
恰在他出事的那天晚上,海啸铺天盖地袭击而来时,电视里放的就是这部戏,他被十几米高的海水拍晕过去,醒来时就在民国时代的花清远的身上了。
花清远相信,这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的。
一个真虞姬、一个假霸王,不疯魔不成活,——自己真的穿越到一部戏里来了吗?而不仅仅是民国1935年这么简单……
如果是这样,自己又将在这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花清远的心里又有了初来这里时的空落落之感,手下的报纸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的手指抓破,抓皱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开同人耽美文,亲们要多多捧扬啊……
☆、霸王的剑
花清远出了警察局,坐在自家的轿车里,才松懈了一身的疲惫感,换了两世,他还是不愿意和官僚打交道,各色嘴脸,他早看腻了,说着官冕堂皇的话,其实一肚子的酒色财气。
随着花清远带上车门,等在车旁边的花福有些站不住了。
“六少爷,怎么样了?黄局长是如何说的?”老夫人临走时,特意关照过他,让他看住四少爷的,现如今四爷没看住,出了这样的大事,若是老夫人回来知道了,他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还能怎么说,卡了些银钱,说了几句教育的话,答应放人了。”花清远无奈地摇头,他和这位黄局长还有些关系,黄局长那个招猫斗狗、不学无术的独生儿子与他是拜把子的交情,细算来他还要称黄局长一声‘伯父’的。
——花清远来这里一年多了,三教九流的人结交了不少,不挑口的。他觉得是个人都有利用的价值,只看从哪里下手。
“这就好,这就好!”花福抽出帕子,抹着额上的冷汗。
“你不用跟着我了,你去对面茶馆喝壶茶,约莫半个时辰后,去警察局后面的小角门接人,打辆黄包车回来,别叫人看见,同抓去的不少人家都有求情,黄局长都没有卖面子。”
花清远冷笑一声,黄局长说的话,十句里九句半他是当假的听的,说没有卖面子,不过还是银钱没有使够数,但这该做的面子活还是要做的。
“是,还是六少爷你的面子大!”花福满脸堆笑地恭维着。
“哪有什么面子,是我的银元使得恰到好处罢了,也托得大哥二哥的生意做得好。”
别看这次花清远没交多少钱,但平时呢,黄局长的那位公子每每厮混就来打他,他可是替他抹平不少烂帐的,这一笔笔算来,也是个不菲的数字。
能在这乱世混出头脸来的,哪个也不是糊涂人,黄局长心里清楚得很。
“大少爷、二少爷的生意还用说,这满北平,不,这满华北,谁不知道啊!”
花清远的两位同母哥哥花家大少二少,都是生意场上的名人,家里的银行票号开遍了全国,和国民党上层人物也有交往,要不怎么会有花家这片兴盛的局面,全指着花老爷子一个人的官,怕是吃不开的。
“好了,你按我吩咐得去办吧!”花清远摆摆手,不在看花福了,叫着前面的司机说:“走吧!”
车子驶出来一个路口后,花清远睁开了微眯的眼睛,瞄了一眼道路两旁,北平城里还是一派繁荣景象,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他指着道边的一处店铺说:“停在这里吧!”
“是!”司机不知主人有何心思,寻着一处空地停了下来,正要下车给花清远拉车门,却被花清远叫住,花清远从衣兜里拿了些花绿票子递给司机,“你去下面,买几样糕点衣物和日常用品,我们一会儿去大成监狱,看看五少爷!”
他那位五哥怕是家里最反骨的一个,比日日叫嚣着‘保家护国’的四哥干脆立落,——人家是直接投奔了□的。
花家老爷子做得更绝,为了家族的利益,手起刀落地把这个‘不成器’的庶子开除了族谱,并公告了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