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纵欲的时候。
残存的理智让白玉堂总算想起来,他们此时的目的。
展昭的身子,当真是世界上最凶猛的毒药!只要沾上,既是无可救药、粉身碎骨。
看着展昭已经有点支撑不住,双手用力的把人翻转过来,抓着两边脚踝高高提起,让他的臀部几乎垂直的朝着上面,穴口如一片盛开的花瓣。
啪啪啪啪--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的,一下一下压进去,捣进那个打开的肉穴,淫水四溅,不少沾上了他身上未曾卸下的银色战甲。
“啊、啊、啊、啊--”激烈的抽插让展昭终于关不住喉间的呻吟,但外面就是满院子的士兵,他仍旧尽力的压抑着。
会阴部涨得有些生疼,后面的穴口就像被操开了花, 前面一直没有发泄的阳具铃口中已经开始滴下一连串的精水,绞紧的后穴中可以感觉到那根铁杵一样的肉柱又涨大了一些,这是白玉堂快要射精的前兆。
果然,展昭感觉到白玉堂又非常快速的抽插了百来下,腰部用力往前一挺,连两个鼓胀的阴囊都捅进去一半,接着一股温暖的精水便注满自己的肠道。
这种几乎与双修无异的房事,在初次之后他也曾担心过白玉堂的精元被自己吸收后会有损身体。但为他把脉之后,不但不见任何亏损之势,反而脉象充盈内力充沛,简直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看来这凤凰血对有病之人是治病救命的良药,对身体健康之人虽然没有传说中的不老不死之效,但强身健体补气固元之功效确有其事。所以自己才同意继续用这种方法服用凤凰血。
白玉堂射精之后,展昭也很快的射出了自己的精液。不同于白玉堂融合了凤凰血的体液,他射出的,不过是寻常的精液而已。他的精关喷出液体的同时,白玉堂虽然眼疾手快的扯过一旁的布巾,但仍有几滴散落在身下的银灰色大氅上,看上去,就像一片圆润闪光的白色露珠。
这汾水县的县衙虽然已经残破,但是那县官的厢房却造得颇为结实,总算还能起到点隔音的作用。
调息了一会,确定自己射出的精水和银色尿液都不会漏出来后,终于拔出堵在展昭后穴中的阳具。用边上的冷水把自己仍旧半挺着的肉柱擦干净,又用手心将布巾稍微捂得没那么冰凉了,才给展昭也净了身。
看着白玉堂出门去哗啦一下把水倒在院子里,想到外面驻守着的将士,就算他们没有听到屋内的动静,但是白玉堂这样做,无异于助长军中的流言蔓延。
他不是没看到军中那些背后对着自己的白眼和议论,但是督军,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被人喜欢的角色,不是吗?皇上恐怕是要让自己牵制着玉堂,否则怎么会派了一个这样的官职给自己?但是白玉堂不在意,那么不管是军中的留言,还是朝廷那在玉堂眼中犹如废纸的令箭,就都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玉堂不过是答应了要帮朝廷拯救太原城的守军和百姓,而不是做朝廷的走狗!从熵阳城中生死巨变、皇宫盗宝之后,他甚至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包大人变了,还是自己变了?他能察觉到包大人为了保护天下苍生,而不得不牺牲小部分人的心情,只是当这一小部分人中包含了白玉堂的时候,展昭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让白玉堂成为政治下的牺牲品!也许自己,也不再像当年一般,天真的以为只凭着手中的一口宝剑就能保护得了天下苍生。因为现在,他甚至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没有自信能保护周全。
时过境迁,山河依旧,人事全非。
曾经繁华四海的大宋,也终于走入了风雨飘摇的时候。强敌外侵,内戚当权,这些,都早已不是他们任何人单凭一人之力所能去改变的。
白玉堂倒个水,却出去了好一会。等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展昭在盯着那一点几乎就要浸没在灯油中绿豆大的火苗出神。
“想什么呢。”
展昭抬起眼,心中千言万语,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白玉堂进来,抱着一张毡子,抖开了把两个人都卷进里面。
这人也就只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神情吧!白玉堂轻轻的叹了口气,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卸下战甲,这样抱在一起睡其实怪不舒服的,但是就算如此他们也还是不会离开彼此的身边。
无论是展昭或白玉堂,都经不起再一次的生离或是死别。
“不用担心,我可是战无不胜的天启将军,手下的也都是各个能独当一面的猛将。这天下如果要乱,也不是你我二人之力能阻止得了的。尽人事、听天命,我们能为那些可怜的百姓做多少,便是多少了罢。
其它的事你都不要再杞人忧天,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保护好你自己和我们的孩子。睡吧,今夜恐怕,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白玉堂想尽量摆出一张轻松的脸,但是显然他的脸上并不轻松。
扬起手,掌风呼的一下扇灭了那仅存的灯火。
不过戌时而已,本应是县城内人气最旺的县衙内,却静悄悄的,连老鼠爬动的声音也已全然消失了。
反倒是杳无人烟的汾水县中,四处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从各个黑暗的角落中响起。
经历了一场情事,两个人都有些疲累,不管黑暗中朝着县衙聚集的是什么东西,他们相拥着靠在一起,发出清浅的鼾声。
第十章 残兵无路
就像沙子终于汇聚成了宝塔的声音,在过了子时后,终于达到顶点。
黑影似乎被县衙中的什么东西吸引,不断缓慢的朝着这个方向聚集过来,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看起来就像是不断蠕动着的兽类,或是一群有生命的影子。
越来越多、越来越近,终于,在距离县衙大门还有一丈的时候,一个黑影终于因为受不住诱惑从黑暗中猛的窜出来,扑向洞开着的县衙大门口。但是,就在黑影即将越过门槛的时候,一道利刃划过空气的呼啸在冰冷的黑暗中响起。
咻--砰!
划破黑暗的箭矢深深的扎进黑影的体内,强劲的力道带着它整个身躯朝后飞去,把它砰的一声牢牢的钉在了对面街的砖墙上。
被钉住的黑影并没有死去,甚至不知道疼痛似的,不断的挣扎着发出野兽的嚎叫,仿佛比起自己的性命,县衙内的那个“东西”更能吸引它。
在这之后,并没有停止。
黑暗中更多的黑影,对于同伴的死活完全不关心,对那支锋利强劲的箭矢也完全不知道害怕。它们看到有一只已经按捺不住冲上去之后,也都纷纷从黑暗中飞快的蹿出来,妄图冲进县衙大门。
咻咻、咻咻--!
更多的箭矢,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银亮的光芒,狠狠的扎进那些黑影的体内。但是这些黑影数量实在太多,它们已经能嗅到从县衙内飘散出来的那“东西”的香气。掠夺的本能驱使着它们前赴后继的不断从黑暗中冲出来,除了那十几只被钉在墙上无法挣脱的黑影,其余的哪怕是被飞箭射中,却又立即站了起来,嗷嗷嚎叫着,拥挤着朝县衙大门涌去。
就在第一只黑影一脚踏上门槛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衙内忽然爆起冲天的火光,白亮炽热的火焰立时把那只黑影和紧跟在它后面的十来只烤成了焦炭。
这是掺杂了雄黄的火药,对于辽人军中阴毒的狼兵,白玉堂便想出了这样的方法,不但能有效快速的剿灭狼兵,更能遏制狼兵身上带着毒素的血液飞溅到别处给士兵们带来伤害。
想不到还没到达主战场,这雄黄火药就已经派上了用场。这一场由耶律宗真挑起的战役,究竟有多残酷?太原城外原本是沃野百里的土地,恐怕现在都已经变成了活人不能生存甚至靠近一步的人间地狱。
第一轮爆炸过后,火光并没有黯淡下去,而是在县衙大门处燃烧着形成了一道火墙,白玉堂让士兵把附近所有能用的木料都淋上火油聚集在这里,造出一道不论它是什么都不能逾越的屏障。
燃起的火光,不但阻止了趁黑暗而来的夜袭者,也暴露出了它们的真面目。
明亮的火焰下,外面挤挤挨挨的一大群,到底是人,还是怪物?据守在屋顶和墙头上的龙麟军士兵完全没想到,袭击他们的,根本不是什么趁乱打劫的匪子,也不是什么辽人的小队,而是老百姓--而且,很可能就是汾水县的百姓!
只是眼前这些暴露在火光下的东西,还能称作老百姓--甚至,还能把它们称之为人吗?
在这寒冬的季节里,披挂在身上的,是不能蔽体的褴褛衣衫。不论男女老幼,均是披头散发,在火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它们的皮肤都是不正常的青灰色,有的甚至布满大片紫褐色的尸斑。更有甚者,脑袋已经残缺了一半的、断手断脚、肚破肠流的,拖着残破的身躯和地上黑乎乎一团的内脏,有的身上还插着好几支刚刚被射中的箭矢,拥挤成一片,不断的嚎叫、推搡,越来越密集的包围了县衙。
它们畏惧着火光不敢靠近,但是却也并没有离去,而是在距离火光不过一丈的地方徘徊着。
“袁大人!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白将军让我们做好迎战的准备,难道他早就知道这县城里头有这些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