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都别脱。」陆洐之掐了他乳粒一把,拉下西装裤链,扯下内裤,掏出胀硬的性具。
真的是……衣冠禽兽。
乔可南咽了咽口水,直视男人粗大硕硬的物事,茎身饱满,略微弯曲,顶部已有些许湿润,他瞧了一会,很自动地移动身躯,将头搁到男人的性具面前,双手握住茎根,探舌舔弄。
「宝贝……」乔可南的口活本来就行,两人交往以后,更是行上加行,完全掌握住他的弱点和喜好,偶尔几次还能含吞到底。
陆洐之以前认为换床伴才刺激,现在觉得……蠢毙了,爱你且愿意了解你所有快欲之处,并且倾尽自己,不吝付出及接纳的人,一生一个就够了。
很够了。
乔可南专注地舔,把他整根阳具用湿了,偶尔扬眸,乌亮晶润的眼,由下往上,勾人地瞅他。
法袍襟口开得很大,大得由陆洐之这个角度,完全看尽美好风光,青年浅褐色的乳尖挺立,若隐若现,白皙的胸膛隐隐泛红,蒸腾着情欲的水气。
「可以了……」陆洐之示意,青年一下子懂了。
他亲亲男人饱胀的龟肉,调整姿势,往后仰躺,陆洐之弯身,揽过他的腰,手里丝绸柔滑的触感完全比不上青年坚润的肌肤。两人四目相对,下身贴合,陆洐之一手将他被缚住的双手举高,摁在床头,一手撩起法袍下摆,握住自己的肉具,朝爱人柔软的穴口里送。
「嗯啊……」尽管事先做了扩张,但一开始承接,多少有点辛苦。
那儿毕竟不是接受用的器官,然很奇妙,上头在造育男人的时候,偏偏在那处设置了前列腺,令他们得以用这样的方式,从对方身上获取快慰。
两人一边接吻,一边缓慢地相合。
陆洐之整根没入,沉甸甸的囊袋挂在青年穴口外,粗硬的毛发蹭着他敏感的周边肌肉,他亲了亲乔可南汗湿的额,使劲抽送,挑眉询问:「我亲爱的律师,法条生疏了没?」
老天!乔可南脑里马上浮现他们刚成为炮友那时,陆洐之老爱从他身后干他,然后要他喘不成声地背法条,简直变态中的变态!
「你、你别……哈啊……」
陆洐之一记深深顶入,狠狠擦过青年敏感的内部,遏止了乔可南的抗议之语。
陆洐之:「来,刑法第三一〇条?」
乔可南咬牙。「你……嗯啊……你去死!」
「错了,你这样违反三〇九……嗯,不对,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不算公然侮辱。噢,轻点,你夹痛我了……辩方律师,你怎可以攻击法官,嗯?」
什么跟什么啦!
……
最后那件法袍还是溅上了两人的基因,至于谁的子孙多点,乔可南真是不想算了。
陆洐之很享受恋人憋不住,终于射在上头的淫荡模样,同样在爱人身体里泄了精,甚至拿那件袍子在湿漉的穴口处揩了揩。
乔可南被做到浑身无力,压根儿没法反抗。
事后袍子被脱下,陆洐之抱他到浴室清洗,男人近几年臂力渐强,抱着乔可南这个一七八公分的大男人,竟能行走自如,乔可南学他锻炼,最近也能抱得起他,两人在近似倒错的公主抱下,接了个很长久的吻。
不过陆洐之样子超别扭,他不是把乔可南当女的,纯粹只是认定在各方面,自己都必须比情人强悍几分。
这样才能为他遮风挡雨,护住一切危害。
乔可南倒是无所谓,年长的情人靠这种方式守护两人,或说在寻求付出较多的安全感,他喜欢就让他去,只是心底默默存了念头:将来有天,你抱不动我,换我抱你。(当然不会是反攻……)
扶持扶持,一手一夫,不正是这么一回事?
两人进了浴室,乔可南哼哼唧唧,陆洐之帮他洗头,问:「不高兴?」
「没有。」法袍是他自己甘愿穿上的,最后这样那样怪不了别人,这方面乔可南一向很看得清。
陆洐之:「那只是个传说,事前功夫做好了,能不能赢,靠的是实力。」
这点乔可南也知道,人生在世,最不可靠的就是运气。
脏了就脏了呗!换个角度想,或许洗了,还能洗去霉运。
不过……
「那件袍子不是我的。」他嗫嚅道。
陆洐之挑眉。「嗯?」
乔可南:「是你的。」说到底,他还是很怕弄脏自己的袍子啊……
陆洐之沉默,用满是洗发泡的手,拧了拧情人的鼻子。「啧!难怪,你憋得要死最后还不是痛快地射了。」
乔可南心想:是你逼我射的,我好歹很有诚意地忍过了。
陆洐之无所谓,他的袍子有三件,而且本来就会洗。
只是……「是我的?」
乔可南:「嗯……」
陆洐之勾唇一笑。「那或许,我也该信一次传说。」
乔可南瞪眼哀嚎:「别吧!」
※
陆洐之当然没真穿那件法袍出庭。
乔可南完全不敢和他的耻力抗衡,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不好这么小就让人家抛头露面,只好表示袍子留下来,咱们往后再一起玩,行不?
这话讲得他满嘴鲜血,当真是割地又赔款了。
陆洐之答应了。(废话……)
接着,男人订制的角色扮演服来了。
于是拍卖页面上,从此留下了这则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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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家满意度:[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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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袍 | 完
[007] | 十年 |
谭尚源十八岁了。
考试结果出来,他录取上一间极有名的公立大学法律系,成了陆洐之的学弟。
对此,陆洐之的说法是:「废话,两个私人家教面对面地教,还考不上,我会怀疑他脖子上那颗东西是不是装饰。」
大学较远,虽仍在北部,可光车程一趟就快一个多小时。两位家长(?)商讨过后,决定让他住宿,专心学业。
尽管没有正式的收养手续,谭尚源实质上就像他们的儿子,陆洐之理所当然连学杂费生活费都给人家安排好了。
谭尚源原本坚拒,陆洐之却道:「小孩就要有小孩的样子,把你该读的书念好,你陆叔下头没人了,事务所总要找个可靠的继承,你若是怕对不住,将来就好好给你乔叔养老送终。」
乔可南在旁一听,果然不依了。「别胡说!」
陆洐之瞥他一眼,淡淡道:「总会有那天的。」
乔可南:「……」
八岁的年龄差,放在两人二、三十岁时,觉察不出来,但在十年后的今天,就显得格外遥远。
乔可南年岁未达不惑,褪去了青年时的阳光稚气,渐年沉淀出一份成熟男人的优雅气度,像块柔滑温玉,越养越莹亮。尤其跟了陆洐之,多少染了一些人家的气场,唬人指数日渐高升。
而男人则快半百,这些年陆洐之体态始终维持,身体健康亦很悉心注意,何况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日日相见,倒感知不到太多变化。
可今继续一瞧,男人的发鬓隐约有了几丝灰白,像层风霜,眼眸微眯时,难免带出一些细小的纹路来。那是被岁月这把刀,刻凿上去的沟壑。
两人在一起,堪堪十年。
再加上那些杂七杂八的恩怨纠缠,从相见的第一眼起算,便十五年有了。
当初谁也没猜到,这在众人之中仅擦过一眼的人,居然会变成自己后半生,白首相依的对象。
命运啊,真是比什么都难讲。
南方育幼院房间有限,在谭尚源开学前半个月,床位就满了。
反正迟早都要搬离,两位家长合计了一下,说:干脆让孩子先住到咱们家来吧。
房子依旧是十年前乔可南那间,他在这里历经过太多爱恨离合,又是死去的家人留给他的唯一财产,自是舍不得搬;陆洐之在追求佛道之后,对身外事物除了给爱人及在外装腔作势用的以外,也没太多计较。
何况,他是真心喜欢乔可南这间房。
十年前,这儿充满了那人生活成长的轨迹……十年后,则多了两人相互铭刻上去的沟纹。
老屋前几年翻修过了,原先是二房一厅的格局,多出来的一小间则是储藏室,后来两人把工作室跟仓库间的墙打掉,空间除以二,砌了新墙,一间做书房,一间做客房,给育幼院里准备大考需要宁静空间的孩子使用。
谭尚源来过的次数不少,没什么陌生感,倒是要离开育幼院了,难免不舍。
乔可南见状打趣:「放心,你那小女朋友,大家会帮你照看好的。」
「谁谁谁……谁啊!」谭尚源一慌,手里的衣物落了地。「什么女朋友,人家才……」六岁。
乔可南哈哈笑,弯身替他捡拾。「现在流行养成啊,三岁看到老,可可那娇嫩性子,也就配你合适,况且她不也黏你黏得紧?」
谭尚源咕哝几声,脸皮很罕见地红了。「总之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乔叔你别乱讲,我会被抓去关的。」
乔可南:「是~」
这小孩,近几年长开了,小时分明那般瘦不拉叽,却老喜欢装大人,脑里一堆鬼念头,不知挨了陆洐之几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