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夜雨无眠
文案:
看着他扒光在河边玩水的样子,周保竟然春心萌动,有了生理反应......
挺着光滑的肉体游到他的身边,他却抱手反抗,诧异的看着周保。
情急脑乱之中,周保撩开他的手,委婉的笑道:真巧,你这两点,我胸前也有......
内容标签: 年下 花季雨季 青梅竹马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保 ┃ 配角:锅巴,林梦。 ┃ 其它:
第1章 前言
乙亥猪年,庚寅月,辛巳日。
1996年2月14日,正值情人节日。诸事不宜,婚娶除外。
老李头喜气洋洋,终于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放给周家。周家少爷二十有三,一事无成,无房无车,无文凭无存款,却不知在哪儿踩到了好运气,竟娶到了李家的漂亮女儿。
倒是一个暖日当空的大好日子,操办喜事儿再好不过。
周少爷没钱,东拼西凑才买了一套白色西装,在众人的欢呼之下对她许下一世承诺。
入夜,天气骤变。霎时间风雨交加,电光火闪。
离地面九万里的天庭之上,仙岛林立,浮云直上。
九重天宫是那云霄宝殿,众神仙正开着痞斗大会,闹麻麻的炸开了锅。
玉皇大帝小心翼翼的挽着王母娘娘的冰清玉手,他的大耳被王母娘娘捏的通红。
当着众人,王母不给他一点面子,那可是威风凛凛的玉皇大帝。可玉皇大帝的耳朵同棉花一样并不能硬。
王母娘娘尖酸刻薄,宽大的身躯蕴藏着无限能量,她说:“不行,你非得把他贬下凡去。不然我俩的日子没法过了,你就找你的太白老儿洗脚按摩去。”
玉帝一边求着王母小声点,害怕别人听见,一边尽力维护自己的威严。“不行啊,这要经过众神投票才能处罚的。但看他平时人缘挺好,同各路仙家都频繁往来,恐怕男咯!”
王母说:“那好啊,就开始投票啊!人缘好你也得把他收拾了,不然你威严何在!”
玉帝王母二人谈论的仙人名星,王母在开蟠桃会的时候,他大放厥词,说王母的蟠桃不是正宗的,是变种的猕猴桃。王母顿失面子,让玉帝为她做主。
几路仙家收到玉帝传召,早早就在凌霄殿集合完毕,足然五个之多。
玉帝作揖,谢过王母还给他留一丝面子,提着嗓门对台下人说:“星,你给我跪下。你不好好呆在天煞孤上,非要来招惹王母娘娘,也就是我的媳妇儿,你该当何罪啊。”
星一个踉跄跪在地上,云雾缭绕。一个扫把状的发型肯定是去嫦娥那儿新给弄的,他咬着牙签,不肯开腔,龇牙咧嘴,十分的不服气。
玉帝还以为投票会出现分歧,谁知众神纷纷站边玉帝,检举星的不是。他们这是把星往死路上逼。
太上老君拱手向前,一副烟酒嗓子。“玉帝明察啊,星私入炼丹房,尿尿在丹炉之中。你看王母娘娘面色明显差了许多,定是那尿液影响了‘老君美肤丸’的药效。王母娘娘最近可别敷那面膜了。”
王母听后,气的牙痒痒,用力按住雕龙金椅,仪态要端庄美丽,不能生气。
玉帝笑笑,说:“明白了,请继续检举。”心中暗想:这下你还不得被我收拾咯。
二郎神拱手上前,说:“星肆意妄为,自己弄个扫把的发型不算,还把我哮天犬给染白咯。这毛发不能轻易染制,哮天犬都没脸见人了。‘扫把’星该贬啊!”
天蓬元帅也迫不及待诉苦:“他成天光顾嫦娥理发店,整的我都没什么机会上去搭讪。还请玉帝大人调离他走,以便我和嫦娥再续姻缘。”
台下三人皆觉“扫把”星该受惩罚。
检举到此结束,玉帝左右婢女二仙放下扇子正欲发言,被玉帝打断。
玉帝胜券在握,随即起草文书。他念到:
“今天煞孤上,星犯事连连。本欲网开一面,谁知众人皆觉你该贬。为顺应仙意,无奈之下,只好依律处罚。”
王母在一旁点头不止,终于笑了。
星听他们说完废话,吐掉牙签,嚣张跋扈,说:“如何贬我。”
玉帝哀婉,转而嬉笑:“你下凡去吧!”
九重天之下九万里,苍茫大地。雪白刺眼的闪电再次划破夜空,一道流火陨落天际。
人生有四件幸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周家正办着喜事。
这夜,一颗精子拿起利刃,举起盾牌,杀敌向前,于亿万蝌蚪之中抱得卵子归。
不日便得知儿媳怀孕的消息,周少爷父母寝室难安,坐立难行。
他爸呆住望着空气,说:“老伴,那夜闪电轰鸣,这孩子定是天煞孤星,老周家该如何是好啊!”
旁边的老伴说:“是啊,这个孩子带不得。”
他爸说:“到时候肯定把孙子落给你我抚养,这可得累死个人。”
老伴说:“不行,这个孩子我不带。”
他爸摸摸老伴的额头,说:“我也不带。”
思考半天,终于下定决心。
周少爷被他爸叫到房间,他爸说:“儿子,孙子生下来,我俩口就不帮你带了。”
周少爷纳闷,说:“为何啊爸!”
他爸说:“带不好,不想背锅。”
他妈摊摊手吐出一口叹息,应和道:“这个锅,我俩真不背。”
周少爷沉默,还是觉得莫名其妙。
然而不幸的事却发生了,根本无法解释。
第二日,他老爸牵着他妈的手走了。面容祥和,了无心事。
十月怀胎,怀胎十月。
十个月后。
丙子鼠年,庚子月,辛巳日。
1996年12月10日。
子时正中,孩子落地,终见天日。
周少爷看着妻子在床上大汗滂沱,却不能做任何帮助。产婆握着她的手直叫,倒像是产婆在生孩子。
产婆大叫:“用力,用力啊!”
床上的产妇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却没想象中狼嚎鬼叫。
产婆焦急:“用力啊,叫出来啊。”
半许时间过去,产婆放大的瞳孔瞪着周少爷:“周先生,不妙啊!你媳妇儿一直没叫出声,那口气怕是吼不出来。”
周少爷拍拍她的肩,给她鼓气,安慰道:“没事,你把她嘴里的毛巾拿开,看能不能行。”
一个狂乱的“啊”字被无限拉长,就好像憋尿一样,一下子倾泻出来,能尿半晌。
周少爷听说孩子生下来就要拍打屁股,然后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李家父母在门外着急万分,一道惊雷飘过,“噼里啪啦”。孩子外公错把拍打声当做雷声,汗水直流:“完了,打雷了。这孩子定是灾星。”
“别打了,别打了,弄得像打雷一样。”产婆松松心,总算是生了下来。
周少爷看着妻子,她该是累坏了,满脸苍白。握住她的手,说:“这孩子将来定能保卫祖国,就叫他周保吧!”
别的孩子出生都“呱呱”大哭,他出生却“咯咯”直笑。
周少爷认为此事定有蹊跷,难怪父母不带,还早早离去。算了这孩子还是留给岳父岳母吧。
当晚,半夜。周少爷叫醒妻子,说:“老婆,我俩要给儿子好的环境,我俩出去打工挣钱吧。”
“好!”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老公的想法。
月子过后,还休养了一段时间。
周少爷拿着黄白蓝相间的编织袋收拾衣物,明日出门,为了家庭。
岳父说:“孩子谁带?我们没空。”
周少爷叠好几件衣服丢进去,说:“你们不带。”
岳父还没回应,周少爷又说:“你们不带谁带,辛苦您老了。”
岳父万念俱灰,没说出的话埋没在心里:要不你俩在家带孩子,我去打工。
周少爷领着妻子背着大包,三步一回头的看着岳父岳母和周保。眼神中柔情万丈:周保你可要好好成长。
至此周保便成了留守儿童。
外公外婆没做什么工作,平常就种种菜,然后就闲着。
等到周保大了些,他俩也找了事情干,帮别人种菜,赚些家用。
周保七岁已经会说很多话了,村里有个一般大的好友,李爱林,外号叫做锅巴。
周保和锅巴一起上的幼儿园,第二年幼儿园从街那头搬到另一头,他俩还在一起。
到了学前班,依然在一起。
学前班最后一个学期,那时候班上很缺凳子,别人都坐的矮凳子高桌子。偏偏他俩报名去晚了点,只剩下一高板凳,矮桌子。
屁股翘起,身体伏着。
老师总以为他俩偷着睡觉,说:“低头干什么,别偷懒啊。”
周保说:“没有,板凳太高了,脚不着地。只能低着。要不我俩坐直好了。”
老师摆摆手,说:“别,挡着后面的同学了。你俩还是低着吧。”
锅巴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私底下他告诉周保:“等我上一年级了,再也不要坐这样的凳子。”
周保点点头,说:“好!咋俩一起反抗。”
半年后,周保站在校门口大哭。
学校规定:七岁的孩子才能上一年级,不到七岁继续读学前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