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满足是心灵上的,像吞精一样,看着男人在自己里头高潮,含咽下属于那人最重要的部分,就觉得两人好像是一体的,不会分开。
所以当初即便尚未交心,乔可南也下意识同意了他射在自己身体里,大约是那时,他就已经贪恋上这个男人了吧。
这样的心情,男女皆然,就是爱了,没有别的话可说。
两人抱在一起,平复下体内的激潮,陆洐之解开乔可南腰上的围布,擦了擦两人的肚子,他没把阴茎抽出,维持着停留在他里面的状态,用力将人抱起。「宝贝,我们到阳台上再做一次?」
乔可南白他一眼。「想得美。」就这么想进看守所?
陆洐之顶了两下,哼哼道:「你赌约没屡完。」
不提还好,一提,乔可南差点没炸——
「妈的你硬生生阻断老子两次高潮!两次啊!你信不信我宰了你啊?赌你妈个头,有种现在把你那孽根从我身体里抽出去,我就用按摩棒自慰到射给你看!」
这下换陆洐之不依了。「你休想,能把你插射的只有我!」
「那你唧歪啥小,还不给老子干!」乔可南用力咬住男人的嘴,这次陆洐之很听令,猛干力干实干,把人从客厅一路干进房间,按到床上,埋头苦干,发誓绝对要把乔可南干到再想不起外头那根东西存在!
于是陆大BOSS喜孜孜在网上挑购半天的按摩棒,就这么被嫌弃,孤伶伶地扔在客厅一角。
真正是媒人丢过墙……按摩棒若有意识的话,应该会这般感叹吧。
唉。
※
之后那玩意儿像是被人彻底抹煞了存在,突然就不见了。陆洐之猜应该是乔可南处理掉了,心想也好,他压根儿不想再看到「奸夫」,本来嘛,小俩口好好地,何须「外物」介入?
偶尔用道具使点花招还行,但若喧宾夺主,那是大大的不行,事关男人尊严地位,万不能妥协。
然而有天陆洐之不知在找什么,一拉开乔可南的抽屉,便看到那根塑胶棒子被人细妥地收拾好,茎根光亮、颗粒分明,显见受过很好很好的「保养」……
当下,陆洐之简直无语凝噎。
至于乔可南的心态倒是很简单:下次你唧唧再歪歪,不正直做人,老子就拿「奸夫」要胁你,看你就不就范,哼!
为了这事,两夫夫间引发了一场床笫大战,陆洐之只差没把下辈子的本事一并拿来「伺候」身下人,从陆洐之成了力行之。那阵子乔可南肾虚腿软,走路都在飘,被至今仍孤家寡人的林哲笙莫名嫉恨了一把……
总之,都是后话了。
| 赌注 | 完
[005] | 2/14、3/14 |
「欸,今天是白色情人节耶。」
白色情人节?
陆洐之刚走进办公大厦,便听见柜台的服务小姐这般交头接耳。
「你情人节送了你男友礼物吧?那他今天要回礼啊……」
「算了吧,这种事,不期不待啦!」另个小姐回道,不过她今天的打扮明显比往常用心,梳了漂亮的发型,特意戴了首饰,满面红光,显见有备。
陆洐之瞟了一眼,搭进电梯。
他懂情人节,二月十四日,或者七夕,但……白色情人节又是啥玩意?莫非还有红色、黄色、蓝色情人节?
他忖了忖,掏出手机,上网估狗。
……
「唉,今天是白色情人节啊……」
哲笙事务所内,有人用世界末日的口吻如此怨道。
想当然尔,自然是全事务所唯一的单身人员,林哲笙林同学。
「蛤?」乔可南一头雾水,情人节还分颜色的?「那啥?」
林哲笙用一种哀痛欲绝的嫉恨目光瞅他,解释道:「二月十四是女方向男方告白的日子嘛,那三月十四就是男方给女方答复啊,说我愿意接受你的感情,我们一起Happy ending吧~这样。」
「……」乔可南客观分析:「所以女方二月十四告白了,得等三月十四才能知道结果?这行事效率太差了吧,我一定客诉。或者女方很可怕,男方得考虑一个月……还要被迫回答,唉,太惨。」
林哲笙一脸恨意,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去死去死!「你女友情人节没给你『表示』?」
「呃……」乔可南想了想,说实话,他真不在意节庆,不过另一半显然是个在乎的。
情人节那天,他被林哲笙拖去喝酒(故意的吧?),当时发简讯给陆洐之,人家回得很淡定,结果……一到家,打开冰箱,想喝杯水,赫然惊见里头塞满食物,外加一个八寸大的巧克力蛋糕——那肯定是买给他的,因为陆洐之不吃甜。
乔可南杵在那儿,忖半天,才勉强从跟浪漫毫无瓜葛的脑里,挖出今天是什么日子的概念来。
或者说,前一天。
他切了蛋糕,走进卧室,一室幽暗,男人貌似睡了,不过乔可南直觉他醒着。
他开灯上前,摇摇那人肩膀。「哎,干么不早讲?」
陆洐之蒙着被子,哼了一声。
哟,还闹脾气了。
乔可南好气又好笑,这男人啊……老爱装得大度,其实骨子里小气得很,恋人原本就不喜欢他跟别人走太近,何况是情人节?肯定闷死了,偏生一点讯息都不透给他。
想到男人独自一人,偷偷摸摸准备这些东西,乔可南心里仿佛吃了巧克力,既苦又甜。
「不想拿礼物了?」他这么一问,陆洐之果断掀被,翻身坐起,跟起尸没两样。
乔可南吓了跳,防备不及,手里盘子一松,「啪答」一声,整个落在男人赤裸的胸膛上。
只见起伏的肌理黏了一块巧克力蛋糕……陆洐之脸黑,乔可南这个始作俑者倒是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哈哈哈……歹势歹势,手没稳住。」
陆洐之气得……想把这人直接按平了,用嘴把他笑声堵住,最好附带其他薄惩。水性杨花嘛?情人节跟别的男人去喝酒啊?把老公扔在家里,乐不思蜀,半夜不归嘛?
罪状随便一数,就好几条,换做平日,他早拿翘,狠狠就地正法了。
不过此刻……莫名地,他有些无力,胸口闷闷的。他以为……今天这种日子,乔可南好歹懂得。
陆洐之不吭一声,拿了盘子,把沾在胸前的蛋糕抹回去。
他站起身,准备走往浴室。
「哥。」乔可南喊他,这一喊,就把他动作止住了。
下一秒,陆洐之整个人便仰倒在床铺上,拉倒他的青年沿着床铺,覆在他上头,边笑着边扯开了西装领带。「别麻烦了,我造的孽,我收拾。」
他笑得诱人,陆洐之喉结上下起伏,「咕嘟」一声,下意识咽下了口水。
青年圆润的眼映着光,他扯开领带,俯下身,伸出舌头,猫咪舔食似的,吮去了陆洐之胸肌上的巧克力碎渣。
一下一下,仔仔细细。
陆洐之心跳起伏,青年热暖的舌瓣在他胸口处游走,仿佛在亲吻他的心脏。
乔可南舔得干干净净,仅剩透明的唾沫,在抬首的同时,嘴间牵了一条黏稠的丝。
「嗯,好吃。」他舔了舔唇。「不会很甜,要不要尝尝看?」
说罢,也不问回答,便俯首吻住了男人。
两瓣舌头缠在一起,唾沫相互交递,淫秽到叫人怀疑连耳朵都被侵犯的湿漉声响回荡,陆洐之嘴里尝到巧克力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属于青年的,那种足以上瘾的,甜甜的美好气息……
他耐不住,迅速翻身将人按倒在床板上,咬牙切齿。「别以为每次来这招,我就放过你!」
说归说,脱人家衣服的动作却丝毫不慢,乔可南上半身一下子全被剥光了。
乔可南呵呵笑,伸手朝男人下身一掂——果然,硬了。
「有需才有供,谁叫你最吃这套?陆洐之,认了吧,你就是要被我吃定……」
说着,他顺着丝被滑下身,轻而易举扯下了男人的睡裤及内裤,鼓胀发硬的性器坦露出来,硕硬如铁,精口处微微湿润,乔可南亲亲那饱满的头部,含进去,模糊不清地道:「像这样……」
是,陆洐之认了。
再气都只能认,谁叫他心甘情愿,被这人吃定?
「你就吃一辈子……」
「是,我吃你吃一辈子。」乔可南笑了一声,继续帮男人咬,听他呼出一口痛快的长息,不再闷着,知道这事算是揭过去了。
他略带歉意,做得很悉心,把人家整根都舔了,还含到底,虽然太大,始终维持不住多久,可总归是一份心意。
「嗯……对了,礼物。」
陆洐之:「?」
乔可南吸了吸他的龟头。「今天你想射哪,就射哪。」
陆洐之掐住他的下巴。「脸……可以?」
乔可南笑了。「可以。」
……
「喂,Joke,到底怎样啦?」
「……蛤?」
林哲笙恨恨。「你一脸发春,你女友替你做了什么哦哦哦哦哦——」
乔可南摸了摸发烫的脸。「就……那样吧。」他总不能说,自己才是送礼的那个啊……
那样?到底哪样?林哲笙内心的马教主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我没女友啊啊啊~~
……
下班前,乔可南收到陆洐之传来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