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肮脏的吸血鬼!借由带给别人不幸来赚钱,你一定不会好过的!」
类似控诉很多,判决下来有人笑就会有人哭,律师本就不是讨喜的职业,有时甚至得面对当事人的眼泪。台湾的法庭往往有逼人认罪的惯例,以刑逼民,只要法理上构成,压根儿不管情理,先认了,再裁量,即便争取到后续的缓刑或赦免,可认了就是认了。
对健全的人来讲,那是一辈子的创伤。
有一个当事人曾说:「我以前觉得自己是堂堂正正一个人,可吐出认罪当下,我连人都不是。」
可无法。不认,法官会认定你没有悔意,往往会加重判决。
说他们借由别人的不幸维生,还真是一点没错。
陆洐之扯扯嘴,房里空气有点闷,四月到了,这不冷不热的气候,容易教人心生烦厌、情绪负面。
他把自己埋进床铺里,里头满满属于青年的气味,这令他舒然,心灵平和,他听着浴室间歇传来的洗涤声,有些困乏,偏偏下半身精神,始终不消。
男人就是这么神奇的生物,越累越硬,死前不射一炮,都不能安心瞑目。
乔可南出来了,很可爱的是,分明等下就要全脱,他仍穿了一件内裤。
他全身湿漉漉,粉肤被热气蒸红,胸前两点色泽艳丽,水光滟滟。不管男女,乳头的形状颜色晕开方式均有所不同,青年的是他见过最漂亮的──突起处圆润饱满如同珍珠,乳晕上疙瘩清晰,颜色则从内至外慢慢淡开,融进体肤,更棒的是它们敏感招人,像一对性器,一摁下就能听见青年美妙的颤音。
他招手。「宝贝儿过来……哥快睡着了,给点甜头舔舔,嗯?」
「那你干脆睡了算了……」说归说,还是靠了过去。
陆洐之坐在床沿,把青年身躯稍微拉低,张口含住他一粒乳珠,吸吮舔咬。「啊……」
乔可南清润嗓音当即变了调,陆洐之笑笑。「要睡也得等满足了老婆才能睡……清干净了,嗯?」
他手指撩开内裤,插进青年后穴里搅弄。那儿柔润潮湿,肛肉极有弹性地箍住他深入长指,却非往外推拒,而是朝内吸引。
到底谁满足谁,其实没啥好争论,双方都需要、也想要,乔可南环抱住男人脖颈,央求道:「另一边也……」
「嗯。」陆洐之迅疾翻身,将人摁倒,他一手掐着乔可南左乳,一手给自己拆衣服,两不耽误。
「嗯哼……」超过一周没被招待的乳头哪堪磨弄?乔可南抖着腰,内裤里的下身逐渐胀硬。
微抬眼帘,男人原先隐没在衬衣下的健壮身躯坦露:他胸肌饱满健美,肤色微褐,两颗乳豆亦因情欲发硬,腹肌结实累累,乔可南忍不住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陆洐之揪住他「清点」的手指头,含进嘴里吮。「你一直数也不会因此多一个或少一个。」
乔可南不满:「我怎么练都只有六个!」
陆洐之:「肌理纹路是天生的……跟唧唧一样。」他扯下乔可南那件显露紧绷的内裤,对弹跳出来的阴茎说嗨。「小东西,好久不见。」说罢,亲了那湿淋淋的龟头一下。
我他妈也不小好吗!!
无奈陆洐之生来就是为打击天下男人的:长相俊美,五官深刻近乎凌厉,一张嘴不但能在法庭上巧辩,更能在此时发挥难以言喻的巧妙作用。
他抬起青年一腿,张嘴含住乔可南溢着清液的头端,粗糙舌瓣自肉缘下方舔过,舔得乔可南四肢微微酸麻,触电似的搔痒。
他嗯哼一声,双腿发软,干脆搁放在男人背上。
这大爷。陆洐之笑了声,一手握住根部吞吐,另一手则抚弄青年差了自己一点儿的结实小腹,乔可南皮肤很滑,几乎没什么纹路,包含嘴里的东西,看着都很光滑洁净,连下部的丸囊上也没太多褶痕。
诱人怜爱。
他欲念一生,不禁吐出嘴里性物,转而下滑,光滑的会阴下方是一般供作排泄器官的穴口,那儿刚刚吞进了自己一根手指,可此刻却紧得无法接纳任何异物,陆洐之舌尖一扫,肛缘立即产生收缩,上头的人发出轻噫:「好痒……」
陆洐之又舔了好几下,把青年自行扩张的穴口弄得更软更湿,才起身拆解皮带,拉下拉炼及内裤。
坚硬的肉具当即弹跳而出,饱满硕大,狰狞勇健,十八公分UP,粗度更不掺水。
说实话,同为男人,乔可南羡慕过,更嫉妒过。但自从见男人好几次睡到一半,都得辛苦调整好兄弟的「位置」后,他便安然了。
身怀宝器,日子不易,那么大一条肉黏在身上,不硬时还好,硬时除了开干,麻烦得很。
乔可南在浴室已先自己弄过,和陆洐之又是多年伴侣,早已知悉他体魄上每一处脉络,无须花太多时间扩张。夫夫俩配合默契,趁陆洐之脱衣,乔可南转身去翻床头柜,随手从里面掏出套子跟润滑液。
他腰肢扭动,两瓣挺翘的屁股正对男人摇晃,他欲翻回,陆洐之却摁住。「今天用这体位。」
这是四十八手中的归燕返巢……不是网王那个。承受方斜躺,一脚抬高,攻君蹲踞或跪坐抽插……到底谁取的,请问跟归燕关系在哪?求解,线上等!
乔可南内心吐嘈,但更想吐嘈自己怎老记得住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论实际面,这体位往往能顶进他难以想像的深处,后韵极佳,可做完往往腰酸腿软,得花一段时间平复。
他告饶:「不行,晚点还得上班……今天要出庭。」乔可南补加一句:「家事庭。」
陆洐之:「……」
家事庭特别耗力,它不像刑事或其他案件有对有错,往往得耗上好几个小时听两造各自怨怼,负面至极。若转去调解就更恐怖了,此恨绵绵无绝期,双方怨言堪比长恨歌。
重点是做为律师,还不能退位缺席,得一字不漏地听完。
陆洐之拧了下眉,似乎有点想表达乔可南怎还接这种整死人的小案件。他早先就提议过乔可南要不回去宇文,或来自己这儿,能接触更多大案,但乔可南却摇头:「算了,我不是那块料。」
陆洐之自然不爱这种妄自菲薄的话,他一路强悍过来,最厌恶别人试都没试就称做不到、很困难。乔可南清楚他逆鳞,当即补加一句:「有人负责维持世界秩序、金融和平,也得有人顾好柴米油盐。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去治国平天下,我负责齐家,各司其职,不是挺好的?」
陆洐之恨恨揪他鼻子。「就你这张嘴,都快赶上许商央那家伙了。」
许商央同为律师,是陆洐之最大竞争对手。
乔可南嘿嘿笑:「能被陆大律师搁在此生劲敌同等位置,至少我也不算太失败吧?」
……
这事儿就算揭过,两人从此培养出另一套默契:不谈双方工作。乔可南的人生观本来就和陆洐之大相径庭:他安居一隅,甘愿平凡,不若男人拥有那么多追求……但陆洐之终究是为他搁下了,抛却远大理想,与他窝在这间凡人小屋里,专心造爱。
有时乔可南会想问他:「值得吗?」不过男人的决定,从来不需旁人质疑,他心底有一个秤,比他们那个电子秤还精良,准确得很。
只是遇到他后,多少还是故障了一下吧。
每次想到这儿,乔可南不知为何就很乐。
就像去菜市场买菜,老板秤坏了,多给自己一斤──这种很小市民的乐。
所谓小确幸嘛……对吧?
乔可南内心思忖,环抱住男人的肩,亲他的嘴,甜甜撒娇道:「哥,我好想你……今天我们面对面做,好不好?」
陆洐之恨恨把那条腿从肩膀挪下来,无奈叹:「你这孩子,吃定你哥了,对吧?」
乔可南「嘿嘿~」,笑得一脸讨好……欠干。「我用嘴帮你戴套?」
陆洐之:「……」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何况三年?
乔可南用嘴帮男人戴套的技术,与他克死陆洐之的功夫携手上升,如今可谓驾轻就熟,轻而易举。
他把包装袋撕开,内容物搁嘴里,一只手扶住对方勃硬性具,运用舌头力量将套子扣住,再以牙齿轻轻咬住橡胶边缘,移动头颅,拉下塑胶膜子。
这需要一点巧力,并不若文字描写那般简单,直到「穿戴」完成,乔可南喘着气,以舌头舔舐那套上一层膜的肉柱,令其更服贴。「好了……」
陆洐之摸摸乔可南泛红耳垂,青年到底晓得他软肋,每回献媚,收效皆大。
罢了,男人的骄傲就是被老婆吃定。陆洐之拉过枕头,贴心垫在伴侣腰下,握住自身肉根,以龟头蹭蹭青年翕缩的穴。「……来点动听的?」
乔可南快翻白眼,换作平日他不一定会理,但此时内部抽动得厉害,小腹因空虚发疼。他摆腰,男人爱听的无非是主动掰开屁股求他干,好哥哥好老公地叫,这招着实玩腻了。
他忖度,也不知哪儿来的灵感,干脆挺起身来,双手攀住男人肩颈,湿热的嘴唇亲咬他刚毅下巴。
「哥,今天我们不玩虚的,好好做行吗?我真的……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