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作者:兰台月落
晋江2017-1-24完结
文案
这是一个关于缺爱少年异世生活的故事,此文又名《穿越后失忆了肿么破》《失忆后的悲催记事》《金手指大哥,你是挂了么》
文案:
狗血抽风版******
话说,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地的一天(有完没完啊?啰嗦&病句),祁元夜穿了。
然而这并不重要。
关键是祁元夜他不知道祁元夜穿了。
不知道自己穿了的祁元夜没有“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王八之气,只想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富贵闲人。
然而命运这个小妖精太磨人了,于是祁元夜悲催了。
此处祁元·悲催·夜有话要说且不能省略:不是宝宝无能,而是作者太无良。
叮——
碎碎念模式开启:
说好的9999纯金手指呢?
说好的超级无敌金大腿呢?
说好的万人迷闪瞎狗眼的男猪脚光环呢?
说好的一言不合就“天凉王破”的神助攻呢?
说好的玛丽苏、杰克苏、汤姆苏的一合“苏”呢?
……
大喘气
好吧,这些通通都没有宝宝也就认了。
可这狗血失忆是要闹哪样?
还有多愁多病的身是肿么回事儿?
还有这倾城倾国的貌是被狗吃了么?
还有还有这杀千刀的命是哪个半吊子神棍批的?
还有还有还有这黑狗血一大盆到底是哪个脑残泼的?
……
这完全不符合人设好么?
这让宝宝如何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小剧场:
作者亲(?)妈:让各位看官见笑了,俺家熊孩子其实就是个【好吃懒做+异想天开+混吃等死=纨绔子弟】的败家子儿。
祁·败家子儿·元夜举手:宝宝不服。
作者亲(?)妈:嗯?
祁元夜蹲在墙角揪着小手绢儿眼泪汪汪:偶明明是好孩子来着。都怪你,坏人~
作者亲(?)妈:怪我喽?
嘿嘿嘿,奸笑中……
文艺小清新版******
祁元夜以为自己紧紧抓住了幸福,却被命运狠狠地打了脸。
黄粱一梦、过眼云烟,究竟是他们欺骗了他,还是他辜负了他们。
多年以后,祁元夜才明白,他们不是不爱他,只是有更爱的。
而最爱他的,却被他弄丢了。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阴差阳错 穿越时空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元夜,祁元乾 ┃ 配角:祁威,白氏,刘其琛,尹子枫,方思文 ┃ 其它:穿越时空,阴差阳错
第1章 五喜临门
公元前一九三年。
赵国,文王元年。
咸宁城(赵国都城)。
元月十五,花灯节。
西城人头攒动,灯火通明,一片繁华景象。回想当年惠王暴虐,叛乱四起,兵连祸结,民不聊生。而今文王即位,赵国大定。上至王家贵族,下到黎民百姓,无不额手称庆,感念圣恩。
东城,昭烈侯府此时也是贵客盈门,嘉宾满座。原来今日却是昭烈侯祁忠四十五岁寿辰。
说起昭烈侯祁忠,也是一位传奇人物。
祁忠原名祁大牛,据说他生来体格壮硕,力大无穷,食量惊人,奈何家中贫困,又子女众多,遂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是以幼年便随村中猎户进山打猎,补贴家用。
及至赵惠王五年,举国大旱。田间颗粒无收,饥民遍野,饿殍满地。祁家虽有余粮,却也无法挨过寒冬,撑到秋收。祁家父母欲卖女筹钱,大牛却不愿亲姐为人奴仆,干脆去投奔了燕军。
燕军是燕王赵禹(当今国君)麾下的一支劲旅。赵惠王五年,赵国天灾横行,人祸不断,邻国晋趁机从燕地进攻,企图吞并赵国。燕王率燕军殊死拼搏,抵御外侮,终将晋军击溃。
昭烈侯也在此战中一战成名。他为人豪爽,作战勇猛,燕王赐他忠字为名,对他寄予厚望。此后数十年,他跟随燕王南征北战,数次救主,屡立奇功,最终平定叛乱,辅佐燕王即位后受封昭烈侯,官拜将军,为武将之首。领虎符,掌赵国三十万大军,深受隆宠。
前文说道,元宵佳节,生辰华诞,昭烈侯府大宴宾客,酒酣饭足,来客正欲离去,听得一声“圣旨到”,又齐齐跪地叩首,随着宣旨太监话落,一抬一抬的赏赐如流水般涌入了府门,众人这才三呼万岁,暗叹着祁家君恩厚重,陆续离去。
“啊——”
一声痛呼传来,原来是长房的夫人白氏要生了。她今日本未出席,大夫说产期就在这几日,老夫人王氏便做主让她仔细安胎,没曾想会有圣旨嫁到,一拜一跪间动了胎气,孩子竟是要提前出世了,祖孙同一天生辰,这也是佳话。
白氏此前已育有两子一女,生产很顺利,不到两个时辰,孩子便呱呱落地了,是位小公子。接生嬷嬷一顿好夸,直言小娃与昭烈侯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生来就是个有福的,欢喜得众人合不拢嘴。
新朝、佳节、华诞、君恩、贵子可谓五喜临门,老侯爷大手一挥,赏。
第2章 洗三之礼
公元前一九三年。
赵国,文王元年,元月十八。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
昨夜大雪纷飞,万籁俱静之时,咸宁城悄悄地披上了银色华裳。这座饱经风霜的城池,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在晨光沐浴下,像一幅古老的、圣洁的画卷,缓缓打开了新的篇章。
一切苦难和不幸仿佛都被湮灭在了洁白的尘世中,只余下新生的喜悦。
朱雀街尾,“吱呀——”一声,朱红色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两边的石狮子目光如炬,威风凛凛。正门上有匾,匾上大书“昭烈侯府”四个大字,御笔鎏金,铁画银钩。无一不彰显主人家的煊赫显贵。门两侧悬挂的大红灯笼,在寒风中来回晃动,烛光点点。
幼儿洗三,府中自是热闹非凡,主子下人俱是一片忙碌。
午饭过后,收生姥姥先在产房外厅正面设香案,供奉催生娘娘、送子娘娘、豆疹娘娘等十三位神像。
上香叩首,虔诚三拜。
随后,下人将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一应礼仪用品摆在炕上。收生姥姥把襁褓中的幼儿抱起,众亲朋好友便依尊卑长幼开始“添盆”。
只见昭烈侯夫人王氏带头往盆里添一勺清水,又将一个小巧精致的金锁放入盆中,收生姥姥随之高唱道“聪明伶俐长流水,富贵吉祥锁平安”。伴随着应景儿的唱词,白家夫人(白氏的母亲)添了一只沉甸甸的金项圈。二房,三房夫人各添了一对儿银镯子。其余宾客也都添了金银镙子,各式物件儿。喜得收生姥姥见牙不见眼。
“添盆”结束,收生姥姥拿起棒槌往盆里一搅,开始给幼儿洗澡,寓意洗涤污秽,消灾免难。幼儿受凉啼哭,谓之“响盆”,不但不犯忌讳,反而视为吉祥。
洗三结束,白夫人从收生姥姥手中接过孩子,看着小家伙哭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轻摇手臂,心肝宝贝的直叫唤。小家伙慢慢地收了声,只剩下细微的抽噎,撇着小嘴儿,秀气发黄的眉毛微微拧着,鼻翼唿扇唿扇的,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那小模样,真是甜煞了众人。一个个都恨不得是自家的金疙瘩宝贝蛋儿,吉利话不要钱似的一句接一句。
“孩子起名没?”白家家主白震抚着长须问道。
“回岳父大人,父亲说先起个小名叫着,大名等抓周的时候再起,免得折了孩子的福。”昭烈侯长子祁威起身恭敬地答道,但神色似有艰难。
“亲家思虑周全,不过也不必太过粗鄙,省的孩子长大了觉得伤颜面。”白震打趣道,显然是深知老友兼亲家的脾性。
“白老弟说的有理,我还想着随庄户人家起个贱名儿好养活,听你这么一说确实不妥,想想我乖孙一翩翩少年郎却被叫作狗蛋儿,实在是……”昭烈侯想着这场景自己也笑了起来。
其他人也在脑海里浮想联翩,一时笑作一团。
只有祁威执袖轻拭了一下额头的虚汗,悄悄松了一口气,并向岳父大人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前面几个孩子出生时,父亲正忙于平叛,也顾不得给孩子起名,都是他自己做主。大儿祁元辰,二儿祈元夜,祁大爷自认还是有几分文采的。
小儿出生时,新君登基、普天同庆,又适逢元宵佳节、生辰华诞,老爷子刚从连年征战中退下来,闲来无事,便主动要求给小儿起名。
一听到此,他顿时在心里哀叹,望小儿自求多福。
想当年,他的一世英名便是毁在了这里。哎,不提也罢。
果不其然,看看老爷子想的这些别具一格的名字,什么狗蛋、狗剩、二狗子,都和狗较上真了。
不可言说的是,看到这些,祁大爷心里有一瞬间是平衡的。不过,堂堂中将元尉,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在幸灾乐祸。毕竟,他也是为小儿争取了的,只盼着明年抓周时老爷子的热情可以消退一些。
不过,如今有岳父大人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只是祁大公子在安心的同时又有点莫名的滋味,谁让自己的外公早早去了呢。
白震凝神沉思片刻,抚着长须,说道:“便叫翰吧,‘维申及甫,维周之翰’,取栋梁之意。”
“好——好——好——翰儿,翰字好啊。不堕祖志,不负君恩,方是我祁家儿郎。”昭烈侯拍着大腿,连叹三声,激动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