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问题暂时都要搁置下来。
他回道:“好,谢谢。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好的,打扰了。”
许嘉承换衣服时想到,明明他可以放任不管,或者让酒吧的服务员重新联系一个陆河的朋友,何必自己上赶着去讨人嫌呢。
他发觉自己下意识的决定里,总是不受理智的控制且自相矛盾。
换了身简单的女装,戴好假发,身体因为发烧而绵软无力,实在没力气化妆,随便扑个粉便出了门。
陆河不想见他,他清楚。而比起女装,陆河可能更不想看见他男装。许嘉承不准备刺激一个酒鬼。
酒吧地址偏僻,出租车司机饶了一大段路才到,许嘉承喝了药昏昏欲睡,下车后被冷风一吹才清醒点。
他进了酒吧,一眼便望见趴在吧台的陆河,旁边还有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在倒酒,嫣红的唇上下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陆河这样的青年才俊,进来这种地方,就像羊入虎口。
许嘉承走过去,挤开女人:“抱歉,我来接我朋友。”
女人被挤开,脸色难看:“你说是你朋友就是你朋友啊。”
许嘉承懒得和这种人计较,上前拖起陆河的胳膊就想走。
却没想到醉鬼突然直起身体推开他,睁开眼睛看清了他的脸后,骂道:“你来做什么,滚!”
酒保适时出来打圆场,先劝走了不知是想干什么勾当的女人,又对陆河说道:“是我让他来的,客人你喝醉了,一会儿不好回去。”
陆河醉眼迷蒙:“不需要,滚。”
一句一个滚,让许嘉承落了面子。但又不能发作,耐着性子去夺陆河手机的酒,温和劝道:“别喝了,我先送你回去,明天还要上班吧。”
陆河手劲很大,握着酒杯不放,两人争夺之下大半的酒都洒了出来。
“不用你管。”陆河被他惹烦了。
酒保在一旁也有些尴尬。许嘉承笑笑,示意他去忙。自己则继续坚持的握住酒杯,和酒鬼进行一场角逐。
“你有什么想发泄的,可以冲我来,要打要骂随便。但折腾自己算怎么一回事。”许嘉承难得一副严肃的神情。
陆河醉醺醺的,力气失了控,一挥手就把许嘉承打开了,酒杯终于被抢夺回来,他一口猛灌下,说道:“我不想看见你。”
但因醉酒的缘故,这句狠话被说的含含糊糊,气势全无。
许嘉承发着烧,头昏脑涨,酒吧热烈的氛围和酒气都让他不舒服。他直接架起陆河,问正在调酒的调酒师:“附近有宾馆吗?”
“出门左转30米就有一家。” 调酒师说完又补了一句,“不用身份证也可以开房间。”
许嘉承冲他点头致谢,胳膊上架着的醉鬼却不老实,动不动去晃个不停,嘴里不住的说着:“滚开。”
酒吧的服务员见状凑近来,问需不需要帮忙。
许嘉承点头,两人架着陆河,终于到了宾馆门前,开了个房间。
服务员帮忙刷卡开门,把房卡插进去后,就离开了。许嘉拖着陆河走了几步,把人丢在床上,一趟下来累的浑身发汗。他坐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又走过去帮床上这瘫酒鬼的鞋子脱了。
脱完鞋子又帮忙脱衣服,陆河被丢进来时脸朝下,许嘉承直接从肩膀处扒下外套,才扒到一半,一直悄无声息的人突然动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后,许嘉承被压在了身下。
陆河睁开眼睛,双眼里遍布一道道红血丝。他的脸颊也发红,鼻翼间喷出的呼吸滚烫炽热,都快要赶上在低烧中的许嘉承了。
“怎么了?”许嘉承感觉哪里不对,陆河的脸色不像一般醉酒的样子。
回答他的是大腿被滚烫硬物抵住的触感。
第46章
他一下子僵住了,伸手想去摸陆河满布红晕的脸,却被躲开。
“你被下药了?”许嘉承呐呐出声。
什么时候被下的?他来之前,那个女人在帮忙倒酒,后来那杯酒被陆河抢夺过去喝了。
陆河的神智被酒精和药物熏染,只堪堪维持丁点儿的清醒。
“你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恶心多令人厌烦?”他厉声控诉道。
许嘉承躺在他身下,两人距离那么近,却好像又很远,仿若遥不可及。
“我知道。”他轻声回答,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先起开,你被下药了,我帮你叫个女人或者去……啊!”
他话还未说完颈项就被人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这里有颗痣。”陆河像根本没听他说话,自顾自的去摸索他右边侧脸下方,那里接近大动脉,按上去时能感受到突突的跳动,“那次在店里买包时,我就注意到了,和嘉嘉一模一样的位置。”
许嘉承自己都没留意过这些细节。他听着陆河说的话,分不清这人到底醉没醉、清不清醒。
“陆河,你先从我身下起来!”可他已经不想再听这些,大腿上越发清晰的硬热触感让他非常不舒服。
陆河眼睛和脸颊都通红是一片,药物在体内生效,胯下越来越硬,几乎要破体而出。
本能般的,他把下半身更加贴近身下人的大腿。
许嘉承的直觉一向很准, 他能感觉到事态在往可怕的方向滑去,尽管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
酒店房间不知点了什么香薰,一室香味里他的大脑越来越迷蒙难受。
他去推身上的陆河,嘴里依然坚持道:“你起开。”
陆河接二连三被拒绝,也来气了,他突然发难,去撕扯许嘉承的衣服。外套轻飘飘的就落到了地上,只剩宽松单薄的毛衣挂在身上,陆河转战下身,撩开裙子手伸了进去,寻到了他的打底袜边缘。
许嘉承心头恐慌渐起,急急忙忙去挣扎,用手紧紧拽着裙子,陆河扯掉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将他制服,掰开他黏在裙子上的双手,捆在一起放到了头顶。
这完全就是一个任人享用的不堪的姿势!
许嘉承因为发烧而浑身无力,手动不了,他就把力气聚集了到了下肢,用力去踹陆河,却被对方躲开。
陆河继续褪他的打底袜,他再也忍不住,直接用男声喊道:“我是男人!你搞清楚,我是男人。”
陆河被他这声惊醒,如一根针扎进了大脑,刺的一疼。然而欲火不但没被消灭,还引发了怒火。
陆河将他整个翻过来,脊背朝上。
看不见身后人的姿势令许嘉承更加惶恐不安,裙子被推到了腰间暴露出一片腿根白嫩的肌肤。
身后传来一阵衣服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许嘉承扭头去看,陆河在脱自己的裤子。
他赶紧扭动着被束在头顶的双手,想趁机逃开。陆河却分出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腰背,力道之大,像是要把挤进床板里。
“你停手,我去帮你叫个女人,停……”许嘉承慌不择路的说道。
未说完,余下的话全被枕头挡住。陆河拿了枕头狠狠的按住了他的头,他的脸被压在床单上,鼻梁被压的酸痛,后脑勺的力道却还在缓缓加重。
“不许用这个声音!”陆河低头,隔着枕头威胁道,“不许再用这个声音,我不想听到!”
枕头终于被撤开,许嘉承怒极反笑,依旧用男人的声音刺激他:“你想听女人叫,就去找女人。”
陆河大脑本就不清醒,根本经不得刺激,刷刷两下就脱去了许嘉承的内裤。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陆河的阴茎抵上了身下人幽深的穴口,“你不就是想要我这样做吗?”
许嘉承再也忍受不了,不想跟这个醉鬼继续交谈。他撑着被绑住的手,腰背扭动,想摆脱那吓人的触感。
然而他一动,陆河的阴茎却被蹭的更加胀大,仿佛一座蓄势待发的炮台。
“陆河,你清醒一点。”许嘉承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
陆河竟听话的撤离开来。许嘉承以为对方是清醒过来了,欣喜的想回头,结果猝不及防间,后.穴一阵疼痛——陆河竟不经润滑直接将手指插了进来。
“……出去。”许嘉承吃痛。
穴窄而紧,手指堪堪插进来就被下意识绞紧。陆河反着来,非但不出去,反而往里塞进了一个指节。
许嘉承后面第一次被挤进异物,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
甬道干涩紧致,一根手指都容纳不下,陆河抽出来,抬起许嘉承的脖子,将手指塞进了他的嘴巴里带起了一番搅动。
许嘉承不愿,想把侵入的手指吐出去,陆河却往更里面捅,像是要戳穿他的喉咙,引得许嘉承直犯恶心,津液顺着下巴流下。
等足够湿润了,陆河才拿出手指,又摸去了后穴,在穴口粗暴的揉弄了两下,挑开嫩肉将手指又插了进去。这次有了唾液做润滑,稍微湿润了一点,陆河缓慢的搅动手指,甚至还恶意用指甲刮擦柔软的内壁。
许嘉承躲不开,起不来,像条黏在床单上的脱水的鱼,间或弹动两下,却始终逃离不开被人玩弄的命运。
“停下好不好,”他软了语气,垂死挣扎般恳求道:“你别做回不了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