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烟全身紧绷到脚趾,不敢发出一声,生怕说错了一个字游风便会离去,那人却皱着眉抓紧了她的肩头:「快点出去……」
原来游风是想把她给扔出去,可惜没了力气。
祁烟这么想着逆反心上来,双眉一横反身就把游风给按在了身下。
攻势一瞬逆转,祁烟的气焰也上来了几分,骑在游风身上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道:「你休想把我给赶出去!」
「……」
游风的身子居然这么软,祁烟面上保持着坚决,内里却早已心猿意马,也未多想是否是毒物所致,只觉游风这一反常态之姿格外动人,看的多了,心头竟也起了异。
「你救过我,现在就该我来救你。」
祁烟忽闪过眼睫,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边说着边开始褪下衣衫,游风眼中写着拒绝,却根本无力去阻止,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件件衣衫似花瓣一般的剥落,渐渐显露出那诱人花蕊。
祁烟从不犹豫,凡是下定决心之事,只在那最后一层衣衫时露了怯,她马上就要在游风的面前袒露自我,这对于一个刚刚过了及笄之年的少女来说显然并非易事。
「不管了!」
可危难在前,根本由不得犹豫的时间,祁烟闭上眼就开始脱,衣衫刚滑下肩头却又被人按住。
「你……」
游风强撑起身子又吐了一口血,用尽最后的力气点了祁烟的穴道,那朵沾雨娇弱的花便倒在了她的身前。
祁烟最后听到细细密密的雨声,就响在游风的胸间。
第66章 风吹残烛
祁烟不知道是怎么离开那里的,只知再睁眼时自己已经躺在了涧水阁的房间。
「游风……游风!」
还未完全的清醒,第一反应是想确认游风的安全,脊后*处遂传来痛感,祁烟皱眉想要扭身去看,游风那一记点的又狠又准,不免又开始埋怨:「明明都没力气了还要把我点晕,什么意思嘛……」
一阵夜风吹来,祁烟这才发现自己已被换了身衣裳,她又短暂的想起昨夜在游风身上宽衣的画面,颊边一热,像是大醉初醒般捂着脸顾自尖叫起来:「啊!!我都做了什么啊!!」
祁烟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也中了毒,不然怎会做出那般大胆之举,并且在已经那般主动之下还被游风给拒绝,一番细想之后更是羞上加恼,抓起手边衾枕就向外砸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刚好推门进来的可离脸上。
可离手中拿着药,根本无法抵挡,祁烟力道不小,这精准的一砸倒是把可离给砸了个懵,衾枕在地上滚了几圈,她都还愣愣的站在门口发呆。
「你…你没事吧?」祁烟试探性的在可离眼前探了探,可离仍旧是双眼发懵,祁烟正开始担忧,忽而一声喷嚏响起,可离虚了虚眼,却是惊喜之色:「你醒啦?」
「……」
这下懵住的人换做了祁烟,她本还想要去道歉,可离却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端着药顾自走到床榻旁:「快过来让我再检查看看。」
「看什么……」
祁烟对这位大大咧咧又不拘形迹的大夫仍有些顾虑,再几番确认对方确实没事之后才乖顺的坐下。
可离性子落拓不羁,可行医时却是谨慎有加,手法利落,神色不苟,祁烟看着这位一瞬之间切换而出两幅截然不同面孔的大夫,倒也莫名生出了十足的安全感,遂不免心中感叹起祁云手下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古怪的。
「那个……我的衣裳是谁换的?」
比起自己的身体,祁烟果然更在乎自己的清白,可离起身拍了拍手,漫不经心的一句「我换的」,让祁烟如晴天霹雳。
「你?!那那那,那你都看到了?!」
「啊?」面对祁烟的羞恼,可离以为是她怕她没有检查仔细,顾特意俯身下来,安抚般道:「放心吧,看的一清二楚,没有落下任何一个地方。」
「流氓!」
衾枕再次砸来,这一次倒是真的看见星星了。
————
「哎呀,这有什么,你姐姐,包括游风,这阁里哪个姑娘的身子我没看过?无非就是……」
「不准说了!」
祁烟又羞又恼的大步在前,可离跟在身后苦口婆心的一路劝,二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来到游风的房间,在看到屋内的祁云与芙蕖后,默契的一同噤了声。
游风显然还在昏迷,至少看上去是那样,祁烟关切的走到床榻边,不小心踩到了芙蕖的裙角,二人对上一眼,祁烟发现芙蕖腿上的伤还未好。
不顾伤愈仍要来看游风,看来这涧水阁中记挂游风之人,并不单单只她祁烟一个。
芙蕖此刻朝她微微一笑,不知是不介意裙角被误踩,还是在宽慰她游风并无大碍,祁烟看不明白,亦没有心思回应,只专注的去看那床榻上的人。
「放心吧,那毒嘛,小云云已经帮她解了,不过现在人还未醒,还需进一步观察。」可离环着双臂倚在一旁,祁烟见她此番模样不像是撒谎,刚松一口气心头又是一紧:「解?怎么解的?」
祁烟这才看向屋内的第四个人,一直坐在一旁未有言语的祁云,那惊异又警惕的目光刚射过去,便被祁云眼中的笑意给挡了回去:「想知道?」
可离扶了芙蕖很识趣的先行离去,只剩了三人的屋内祁烟看一眼仍陷入昏睡的游风:「她中的可是……」
————
「被讨厌了呢。」
「什么?」
可离搀扶着芙蕖一路往回走,走到庭院正上方的回廊处,芙蕖停了脚步看着院中繁花:「这些花儿好像都没凋过似的。」
「不然。」可离倚上阑干,悠闲的撑着下巴:「不过是有的凋了有的正开,那些凋落的就化作泥土供给新花了。」
「那我可也算作泥土了?」
「啊?」芙蕖本不过一句玩笑话,可离听罢立马紧张的解释起来:「不不不!你怎么能和花比,阿不不,我的意思是……」
可离并不是笨拙之人,唯独在芙蕖面前容易陷入慌乱,她本想说在她心里觉得芙蕖比花还要来的美丽,还未待表述的清楚,那人「噗」的一声先笑了起来。
「可离掌使还真是可爱呢。」
芙蕖弯着眼睛自然的替可离理好了被晚风吹散的发,声音比风还要来的轻:「我知道的。」
二人接着未再言语,只凭阑看着静夜中的花,当月亮再攀上一格后,芙蕖说她也许该放弃了。
祁烟与游风显然心意相通,这些芙蕖都看在眼中,可离跟着去看月亮,说放弃与不放弃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心呐。」芙蕖将目光垂在胸间,风吹过她的眼睫:「感情当真是晦涩难懂呢。」
可离在旁柔柔的看月:「正是晦涩难懂,所以才让人沉溺其中,不是吗?」
芙蕖情绪低落,可离却并不打算趁虚而入,她不过很想说,若是芙蕖能够将心哪怕是分一点给她,她也定不会让她的心落空。
—————
「柳絮飘。」
祁云说游风所中的乃是江湖上最下作的春药,名「柳絮飘」,顾其名,女子中此毒后会身软如柳絮,只一点点便可飘忽欲仙,且游风所中的分量,是普通女子的数倍。
「无耻!」
祁烟闻言不忍怒骂,看向游风的眼中多了一份怜悯:「她武功那么好,怎么会中了如此卑劣的手段?」
「问的好。」
「……」
「游风武艺卓绝,寻常下毒的手法自然不可得逞……」祁云走近,不经意的轻触祁烟的手,在祁烟仍未有任何察觉之际,只听到祁云说:「现在,你便也中了毒。」
「什么?」祁烟看着被祁云摸过的手,愣了片刻才后知后觉的将手缩回:「什,什么意思?」
「那个下落不明的男人江湖绰号风去来,精于投毒,可在无形之间将毒种入对方体内,宛若风过,防不胜防。」
「……」
祁烟想起昨夜游风警惕的未有饮食,却还是在被男子靠近后便中了毒,狡诈的男人加上下作的毒药更是让她气的牙根痒痒。
祁云不过在一旁淡目看她,只等着祁烟一句:「那个男人,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你可是想好了?」
祁烟每一句话甚至下一刻的神情都在祁云的计算之中,她看着祁烟牙咬切齿的说着那个男人竟想对游风行龌蹉之事,还害得游风险些丧命,她绝不原谅。
祁云满意的勾一抹笑:「我倒是知道,他在哪。」
————
祁烟一心急着去为游风报仇,出了涧水阁才想起忘了去追问祁云是如何帮游风所解的毒。
「……」
听到门扉被关上,床榻上的人才睁开了眼,游风并未昏迷,不过是配合着祁云演一处戏,在看到祁烟娇小又倔强的背影忿忿的消失在月下之际,仍不免生出些心疼,那心疼被祁云看在眼中,只探手撩起她颊边碎发。
「阁主……」
祁烟离真相越来越近,游风不确定她是否能够承受,可祁云看起来心意已决,她自也没有置喙的理由,屋外传来敲门声,是前来送药的阿裳,除了祁烟之外,她是第二个想要知道祁云是如何替游风解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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