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婴隰吻上他温润的眼角,轻声道:“明白了吗?”
尹溯随即睁开眼,心里冒出一个大大的疑问,“什么?”
婴隰轻‘啧’一声,那双撩人火焰又去蘸了蘸茶水,便直接来到身前人的骶端上,沿着缘缝而下,尹溯蓦地呼吸一滞,忍不住全身轻颤,后来那指停住了,他又听得耳畔传来一声,“明白吗?”
可尹溯还是不解,枕着婴隰的肩膀,摇摇头,就在他刚摇头后,忽地一只手带着他的手,触到一团炽热。
他瞬间便什么都明了了,这是让我兑现柳树下说过的话吗?一想到那炽热,他的心猛然一顿,便开始哄哄作响,轻‘嗯’一声。
话音未落,婴隰便猛地衔住尹溯的双唇,那唇滑嫩清甜,让他瞬间失了理智。
然而尹溯挺不解的,都吻上了,我还怎么帮你啊?便推开他。
婴隰被猝不及防地推开,极度诧异地看着尹溯,却听得他红着脸,细若蚊蝇般说了一句,“不是让我帮你吗?这样了还怎么帮啊?”
婴隰听得他那句话,不禁低头而笑,随后附身道:“用你的缘唇也不行,得你自己来。”接着两手抄进尹溯腿下,将他抱起。
然而尹溯却被那一抱吓得心神一惧,猛地贴上身前人,环着那人的肩膀,要说他一个八尺男儿被人背起已是不易,可这次不但被如此抱着,那人还轻轻松松地往床边走,他又不得不开始赞叹眼前这人的力气了。
婴隰将他放在床上,附身吻去,在他的唇齿间辗转留恋,热情似火,激烈如焰,那身下人已是秋目含泪,双唇微张,面似红脂。
随后婴隰只觉得自己太难了,呜呜呜,于是他拉下幔帐。
越日
等尹溯醒来时,正好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将他推开想起身穿衣,然而他刚撑起自己,便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瞬间耳尖红透,不禁扶额轻叹。
婴隰见状赶忙问道:“是不是痛?我去买点药。”说着便飞速下床,尹溯却一把拉住他道:“不痛,就是腿麻了,缓缓就好。”
最后两人出了门,可他们一上街便听到严之消已死的消息,尹溯难免心里一惊,昨日才打听过他,今起就听说他死了,可千万得是正常死亡啊,不然我们嫌疑就大了。
他们继续走又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严家要让严之消的妻子去殉葬,好让严之消到了阴朝地府也有人照顾。
尹溯虽觉得有点丧尽天良,不过这些是人家的家事,外人也无从管起。
今隰忽得一美玉,此玉似若羊脂,又似隐人貌,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且玉中含珠,丁香细微,珊瑚血色,隰恍然迷神间,指携清茶轻撩慢拈,紧而琅珠水红,浑圆晶莹,沿玉粉润。
茶香四溢,美玉紧纤,不觉微吟哼声,贝齿轻拈,珊瑚充盈,美甚似春日桃夭,拂柳清风,夏林余晖,丹枫秋水,鹅毛冬雪,自而视上,忽见血色朱砂,缘唇覆着,以茶香含,琳齿微吮,恍觉玉脂留覆红痕。
自而视下,玉腰洁腹,粉热桃枝,缘唇而含,玉呼而难止,枝触悬垂,后轻颤,佳酿白酤,玉羞不已。
良久,乃见篡,隰之乔木,甚难,不觉玉已颜阙覆露,方二指,着森伯,沿缘抚矣,听浅虫微鸣,隰燥更甚,似曙雀覆,指携隽永入,似利箭,忽见琅齿扼唇,浅虫沉吟不绝,复佳休矣,方容,似破风利刃,不绝翻涌,虫鸟沉沉鸣,隰耳听美矣,忽晨曦微现,浊浪排空,洒涟漪,怀玉沉眠。
☆、难渡孤思
这时忽然从前方传来吵闹声,紧接着,尹溯便远远地看到一团彩色的东西猛地扑向旁边的摊位上,随后又快速跑开,向着尹溯这边极速而来。
那场面简直太惊悚了,他还未反应过来,那东西就扑到他面前,紧紧抓着他,喊道:“救救我,救救我。”
尹溯这才看清这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穿得五颜六色的疯女人,他正要将女人扶起,可是那女人立即惊恐地看向后面,随即发出一声惨叫,便快速往后跑去。
他寻着女人的视线看去,只见几个大汉手持长棍正追上去,看样子是在追那女人。
这时婴隰拿着糖葫芦过来,见尹溯在往后看,便拿着糖葫芦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尹溯若有所思地接过后,道:“刚才有一个女人向我求救。”
婴隰道:“女人?什么女人会跑到大街上向人求救啊?
这时他们听到路边的人在说,“严家婆姨真是惨啊,疯都疯了还要被拿去陪葬,也真是命运弄人啊。”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便什么都明了了,之后又在沇济河边逛了逛,待正午时分,在客栈五个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吃饭时,星烁开始抱怨道:“我想了许久,今天这事我一定要同你们说说。”
众人头都没抬一下,星烁又道:“今天我遇到了一件特别窝火的事,本来我在街上走得好好的,结果迎面就撞来一团彩色的东西,当时就把我手里的瓜子给撞飞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呢!那玩意儿‘唰’的一下就跑了,你们说!气不气人!”他说激动了,忍不住狂拍桌子。
沈潦把他的手拂下去,伸着筷子去夹菜,道:“至于吗?不是又回去买了吗?你为了弥补自己还买了三大袋。”
“我就气一下不行吗?要是那人不撞我,我不就有四袋了!”
沈潦不可思议地笑了笑。
忽然尹溯道:“今天我们也遇到了那人,那是个女人还疯了,是严之消的妻子。”
淼南渡听到这话,拿着筷子的手倏而一滞。
其他人没注意到他,尹溯又接着说:“而且听街上的人说,她要给严之消陪葬。”
他话音刚落,淼南渡筷子上夹着的菜徒然掉在桌上,众人都疑惑的看向他。
沈潦问道:“师兄这人你认识?”
淼南渡垂着眼,说出了当年的事。
五年前,淼南渡离开明阳宫庙的前夜。
当天晚上,他正睡着,突然发现窗外有迷烟飘进来,他随即掩住口鼻,起身踢开门,刚一出去就见到许多黑衣人手持兵刃出现在他门口,以他的能力其实要逃走完全不是问题。
但是那迷烟太过厉害,他只觉得头晕眼花辩不清方向,而那些黑衣人便趁机围了上去,他不备中剑,却也正是那一剑让他清醒了些,而后他便趁能看清方向,立刻逃了出去,只是他身中迷烟,行动迟缓,便怎么也甩不掉那些黑衣人,他在逃亡的路上,每次只要意识混乱时,便割自己一刀,但那些黑衣人依然穷追不舍,最后他跳进了沇济江。
江水冰冷刺骨,不禁寒意腐肌,但这样也正好让他保持清醒,以免沉进江底,他不知道自己在江水里游了多久,最后凭着残存的一口气爬上岸,却在上岸的那一刻,看到了一个戴着白色鎏金面具的人,便彻底失了知觉。
等他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打量四周才知道自己被救了,正欲起身,房门便被推开,进来一位女子。
那女子见她醒了欢喜地跑过去,道:“你总算醒了,你知不知你都躺了大半个月了。”
淼南渡虚弱道:“是你救的我?”
那女子随即面露得意之色,“那当然了,你都不知道当时你有多危险,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浑身冰凉,而且呼吸特别微弱,可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很多大夫就说你没救了,但那时你还有气,我就把你留下了,没想到你还真醒了。”
淼南渡缓缓道了一声,“多谢。”
女子大大方方地摆手,笑道:“不用道谢,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我叫陆焉如,你呢?”
“南三水。”
陆焉如与寻常女子不同,因为她父亲崇尚灵力的缘故,所以她从小就特别崇拜那些有灵力的人。
淼南渡因为伤势过重,大部分时间都躺着,那日他无聊之中唤出了自己的暗黑弯弓,然而这时陆焉如却突然推门而入,淼南渡随即收起弯弓,可就算他动作很快,但陆焉如还是看到了。
她快步跑到淼南渡床边,激动道:“刚才是不是有一把弓?但是却不见了,所以你有灵力的对不对?”语气里满是止不住的兴奋。
淼南渡不想过多人知道他的身份,便没有理她,然而陆焉如却不在乎,依旧兴奋道:“我听说每个人都有灵蕴,但只有灵蕴出色的人才能修灵力,可我的灵蕴就非常一般,这么说你一定很厉害对不对?”
淼南渡依旧没有理她。
陆焉如便直接拿了张凳子坐在他旁边道:“我还听父亲说,有灵力的人都能寻到属于自己的灵器,但这也要靠天意的,所以刚才那弯弓就是你的灵器对吗?你好厉害啊,我能再看一眼吗?”
淼南渡始终没有开口说一个字,甚至闭目养神了。
陆焉如见他如此,便知自己聒噪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拿过一旁的药,就要去解淼南渡衣裳。
这时淼南渡忽地睁眼,抓住她的手,道:“我自己来。”。
陆焉如却道:“你背后有一道伤口很长,你自己是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