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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大人请自重 完结+番外 (暗香疏影)


  “月清尘门下从无毒药。”
  “是,月清尘向来侠义高洁,但真君你知我是鬼神判官,事情就不一样了,万一你想杀我夺走生死薄,我那时又能如何?”
  北云容听言后,终是转过身,那无表情的脸更黑了几分,夺过栾木手中小瓶打开,先行将药物倒于手中试毒。
  “你出来穿好衣服,此药不得碰水。”
  “好好好。”
  栾木如其所言,简单地将衣衫散乱地披于身上,入了浴不再是蓬头垢面的乞丐模样,脸上干净了许多,也可看清其精致五官和那俊美相貌,虽不及北云容,却也是十里深闺心里念的那个桃面郎。
  他坐在床沿边上,露出白皙锁骨,拍拍身旁空位,示意北云容坐下。
  但北云容只是漠然走近,无言拉过他的左手,那条为了取血而划的伤口虽已有痊愈之相,北云容还是涂抹了药水。
  栾木知道自己这是把人给激怒了,北云容怎会是下毒的小人,他只是为了留住人而故意如此言说,却是言之过及。那药水浸入伤口刺得人生疼,栾木不敢喊,勉力笑了笑。
  “真君给我上药,真是三生荣幸……荣幸啊。”
  北云容没有理会他,上完了手臂的药便看向他的脖子,隔着绷带已是能见一血齿咬痕,“取了。”
  “这……”
  “取了。”
  栾木捂着脖子上的绷带,似有所顾虑。
  “这个就不劳烦真君了,刚才是我说错了话,我给真君陪个不是……”
  “取了。”
  没想到北云容生起气来竟如此较真,栾木见他没有丝毫退让之意,心里暗骂自己一句,刚才就该乖乖地收下药让他走。
  “我取就是了,只是真君一会儿莫要被吓到。”
  说罢,他缓缓将脖子上已经满是污渍的布条给取了下来,见他的脖子上除了咬痕以外,竟是有一条深且长的刀口,那刀口已割断了脖子上的脉,若是按照常理而言,受如此伤势,人不应存活。
  “这是我死的时候留下的刀口,魂魄虽重回于体中,但伤口却是恢复不了了。”
  “你曾经是人?”
  “当然,谁生而为鬼神呢?这鬼界之人都是些死灵,但我跟他们不太一样,我有一半算是生灵。”
  “为何只有一半?”
  “那是……”
  栾木低垂眼睫,眼底闪过一丝阴霾,随即又言笑道,“那是很长很长的故事,真君只需知道,我白日为人,夜为鬼神便可。”
  北云容也不愿再深究,继续将药水涂抹至怨灵咬痕处,而这一次没把握住力道,栾木疼得没忍住叫出了声。
  在楼下吃饭闲聊的阿玺和万俟彻两人听见此番动静,便赶紧跑来推门查看情况。
  然而刚进屋内,只见栾木衣衫不整,眼含泪光,面色红润地倒在床上抵抗着压在身的北云容,委屈地祈求着,“真君,我不要了,好疼啊,你放了我好不好……”


第37章
  此番景象似是吹来满面春风,阿玺不知是否被吓到了,还是出于害羞,不多看一眼也不待身后的万俟彻看清情况,她掉头抓住身后人便往外跑。
  他俩为什么不来救我?难道是我呼救得不够明显?
  栾木疯狂地转动脑子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事,然而北云容趁机继续下手,差点没把他给疼得昏厥过去。
  算起来,他栾木也是遇见过食人凶灵,经历过十层地狱的人,再大的风浪他也没哭过,可这药真真是钻心的疼啊,上完了后他竟是哭得像孩子一般,沾湿了枕巾。
  “真君,你好狠啊……呜……我看我还没死,就要先被这药给疼死了……”
  “它见效快,忍忍便过了。”
  “说得轻巧!这么疼!我宁愿伤口凉在那儿,也不涂这药了。”
  北云容默叹一声,收好玉瓶准备往门外走,床上打滚的那人却连忙起身抱住了他。
  “真君你怎么这么狠心?我都疼成这样了,你居然袖手旁观。改天你要是受了伤,我也如此待你!”
  “放开。”
  “不放!”
  “……我去问老板可有存冰。”
  “冰?要冰做什么?”
  “止疼。”
  栾木眨眨眼似乎懂了,连忙放手回床上等着,果真不久北云容便拿着客栈里仅有的冰块上来,这冰从高山运下,费时费力,北云容要到这冰块自是花了大价钱。
  所以栾木这小子也乖乖地用麻布浸入冰后冷却再敷在伤口上,不再劳烦北云容,毕竟拿人的手短,虽说这法子不能完全去除疼痛,却也能抑制几分。
  冰敷完后止了大半疼痛,北云容见他无事便先回了房,这下栾木再无理由留人,只好目送其离开,待人走后,他躺在床上忽尔潭底里北云容与他渡气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他无意识地摸了摸嘴唇。
  为什么当时会想起那个人呢?
  正当栾木深思时,阿玺轻敲了门,她抱着两坛十里醉,把栾木叫至店家外的柳梢湖边来。
  栾木平日里不许她喝酒,想她一女子在外酒醉总归是危险的,但只要是十里醉,他便是会忘记许多顾虑。
  十里醉是栾木喜欢的酒,她记得,关于他的事,她几乎都牢记于心,而他还有许多未知的秘密,她却是毫不知情又不敢过问,就像她一直不知道他脖子上为何缠着绷带,生怕打探得太多会成为他抛弃自己的理由。
  从街边乞讨遇见他慷慨解囊的那天起,阿玺便决定了此生伴随他左右,而女子是灵性的,有些事尚不用说破便能知其定论,她一直逃避的,终究是逃避不得,栾木所处的世界并非是她所能觊觎的。
  “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儿突然变得温婉了?”
  见阿玺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活泼,栾木坐其身旁询问。
  “这几天的接触,你可确定了真君便是你要找的那人?”
  “尚未。”
  阿玺没有再说而是先抱起十里醉豪饮了一口,她一喝酒就会上脸,双颊立即变得彤红。
  “你为何寻那人?”
  “他于我有恩。”
  “何恩情?”
  “那是很长的事,也不是什么好故事。”
  阿玺看见对面的栾木抱着酒坛轻品,没有半分怒气,却也是不打算将口中的故事告知于她。
  “我跟你那么久了,对你却是什么都不你知道,我想……”
  “有些事你不用太明白。夜深了,湖边风凉,我们赶紧回去吧。”


第38章
  栾木轻轻牵起阿玺,阿玺的手已是冰凉,她知道他分明在咫尺却有种天边之遥的感觉,他有太多事不能与她言说,也不打算言说于她。
  就像客栈里看见他脖子上的那个触目惊心的刀口,她亦是不敢问。
  隔日辰时刚至,栾木浅眠中听见隔壁房响起推门声,便立即翻身下床,胡乱擦了把脸出门,正好撞见刚路过他门口的北云容。
  “真君这是要去哪儿?”
  北云容没回话,径直朝楼下而往,栾木则紧跟在其身后,反正答与不答结果都是如此。
  楼下万俟彻和阿玺已是在客栈门前,北云容来后,万俟彻对其点头招呼便出发走在了前面。
  他看见前面三人默契地前行,自己却不知所为何事,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真君,这是去哪儿呀?”
  北云容一如往常地不理会,栾木转而问向阿玺,阿玺起了逗弄的心思,同样学着北云容沉默,栾木一时好气,挤开他们二人跑到万俟彻前去将人拦住。
  “意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三人合伙排外是吗?感觉你们有了秘密,就我一人不知。”
  万俟彻见他一脸愤懑觉得好笑,“昨晚我敲门告知各位今早要去城南世子家诊病,许是你睡得沉没有听见,所以才不知今天为何事而往。”
  “果真?”
  “骗你不成?你自己睡得像猪一样死,还怪起我们来,真是好没道理,赶紧过来,治病可耽误不得,别再挡万俟门主的道了。”
  一提到怪病,难免会想到怨灵缠身,北云容此番前去定是这个道理,可阿玺那丫头又是为何?栾木不知道那丫头心思,近来只觉他没有以前那么缠着自己了,但也是好事,毕竟她总不能跟着自己一辈子,所以他也不过问,豁然转身,重回北云容身后步步紧跟。
  朝歌虽不小却也不算太大,步程不久便到了世子府上,其府辉煌气派溢于表外,光是迎门就修得大气蓬勃,门上的匾额刻有金字——“侯爷府”,也不知是哪个偏房的皇亲国戚,被安置到这儿来了。
  几人刚上台阶准备跨门而进时,旁侧守驻的两个家丁手持棍棒将人给拦了下来。
  万俟彻从怀里拿出一纸递了过去,那两人细审后确认上面盖着的是世子御章,这才放了他们进去。
  内有下人引路,众人随行其后。府内更是宏大而不可言,栾木本以为邺城薛家已是华美,不想这世子府上更是奢华,金雕佳木随处可见,庭院中红樱碧石,枝叶飒飒,穿过一翠竹林方才到了世子寝房。
  栾木抬头望了眼眼前雕刻精致的独楼,楼有三层之高,他心里暗骂一声这骄奢做派。
  “世子在二楼,你们进去安静些,莫要吵到了世子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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