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枭甚至好笑地觉得,他色得那般坦坦荡荡,似乎从来不觉得这种与生倶来的欲望需要把控。
"别哭了,你不是让我帮你吗?"他转着画笔,心中思绪万千,波涛频起,脸上却依然相当臭屁。"怎么帮啊?"
"现在帮还有什么用,"珞珈撅着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它都不硬了。"
"那就让它硬起来。"
郁枭说着,用笔尖在他眼角强行挤下来的那滴泪上点了点,一缕殷红就此起笔,顺着他柔软的带着细小绒毛的脸蛋一路向下勾勒着。
"你、你又要干嘛呀......"珞珈不安道,从郁枭的眼里望进去,似乎多了一点点痴态,让他不详的预感不由得加深了些。
"帮你硬。"郁枭被他瞧的错愕了一下,随即缓缓展露了一个和阳光不搭边的笑,游离在他锁骨窝里的笔尖斗转急下,迅即地碾过他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立着的左乳乳尖。
珞珈猛地痉挛着身子,惊得叫出了哭腔,那狼毛画笔质地很软,擦过乳尖的触感却仿佛因这份柔软被放大了数倍,连每一根毛的尖尖擦过顶端,划过褶皱的颗粒间的缝隙,他都在一瞬间感知到了,酥麻感自尾椎骨一路向上,瞬间包裏住了他的后脑。
郁枭倒是没怎么注意到他的反应,反而仔细观察起他两边的乳尖的颜色,末了似乎有些失望似的摇摇头道:"还是本来的颜色好看。”
小家伙皮肤底色就是透亮的白,胸前的两颗乳尖颜色也浅浅,在光下更似初春是粉里透白的樱花花瓣。他原以为将这两颗涂成醒目的红,色彩对比会更加鲜明一些,不想这一次他错了,效果远没有原始的浅粉来的惊艳。
想着,他将笔刷叼在嘴里,用连着拇指的掌心把方才那一笔色彩他从乳尖上擦去。
"轻、轻一点点......弄疼我了。"
不过他手掌可要比画笔硬得多,擦抹时手上的动作也不禁大了一些,珞珈的喘息声一下就要比刚才那一声猛烈的多,一下接一下的,尾音颤悠悠的,叫得郁枭有些心神不宁,刚想抬起头示意他闭嘴,向上却又对上那双被染了水汽的睫毛半遮着的狐狸眼,眼里面湿乎乎,还倒映着自己的脸。
妈的。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起身在房间里寻觅了半晌,最后决定拿来个帕子给他眼睛蒙上了。
那双眼勾人得厉害,扰得他专注不起来了。
笔刷上残余的油彩很快就风干了,画在身上不再那般柔软,郁枭又有点懊恼找不回来的状态,画了又改改了又画,擦擦蹭蹭的,弄得自己的脸也跟花猫一般似的,最倒霉的还属珞珈,过度依靠的视线被封锁了,身上这层皮囊忽然变得敏感的要命,用笔刷在他身上时缓时快地游走着,刺人的毛尖似乎能穿透他的每一个毛孔,赤裸皮肤,也被是不是喷到上面的郁枭的鼻息烫得火热。
再受不得这般玩弄,他那也不是铁打的小兄弟,没一会儿就又不长记性地颤巍巍站了起来,纤痩的身子也像被扔进了油锅里的鱼一般,拼命的扭动躲闪起来,说什么也不让郁枭再碰他一 下。
"别,别动,你等一下,马上就好!"郁枭见他挣扎的幅度大了起夹,慌忙扬起笔刷和调色盘,放到离他远一些的地方,以防稍有不慎毁了他一个上午的心血。
他还是第一次尝试在人身上作画,原本只是想逗逗他,一不留神就发现成了这般。
小家伙还在哼哼唧唧得喘,未着色地皮肤向外渗着红,大腿根儿软成了水,贴着郁枭垫在他身下的衣服一前一后地蹭着,感知到画笔从他身上撤离,腰臀的扭动也放缓了下来,转变成忽而一阵的痉挛,郁枭舔了一下嘴唇,心说怎么这么敏感,一边又被他哼唧的心软,刚探手过去轻柔地抚了抚他后脑上奶猫儿似的软发,他腿间立着的那根又红又短的小东西就开始噗嗞噗嗞往外吐着白浊。
像是很久没有发泄过了,小东西断断续续地往外喷了几次,除了第一次喷到了郁枭画画穿得黑衬衫上,其他大多留在了他坐得衣服上。
蒙在眼睛上的滑面锦缎沾够了汗液和泪液,飘飘忽忽地从他脸上滑下来,半搭在肩头就再滑不动了,身子软软地向后靠着冰凉的楼梯,挂在两耳边的手臂虚虚地垂下来,嘴巴微张着喘息,从郁枭的角度还能看见他嘴角露出来的两颗小虎牙尖。
他整个人还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只中,眼里尽是水气,不过当他看到郁枭拿纸巾擦着身上被自己弄上去的精液,以及他并不太友善的脸色,眼泪都还没掉下来,倒是先"哇”了一声。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他可是千年狐狸精,看得书可不止比郁枭多一两本,赶在他发火之前先哭个惊天动地出来,届时他再怎么心疼衣服,也只能忍着过来哄他。
第69章 画中画(二)
“你又哭什么啊?好像我怎么着你了似的?”郁枭果然一脸地气急败坏加不知所措。
珞珈越来越入戏,哭得梨花带雨,哑着嗓子吼他:“你……你太坏了!你凶我!”
“我凶你什么了?”
“你板着脸,不就是准备凶我吗!可是能怪我吗?是你先过来弄我的,你不弄我,我也不能弄到你身上去啊!”珞珈觉得自己的逻辑相当优秀。
郁枭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绕着他走了两三圈才撸起袖子,咬牙切齿道:“我没想凶你。”
虽然他脸上分明写着我想打你。
两幅画都是在最后关头因为这小家伙作了废,尤其是当他看见他胸膛上那只正欲迎风而起的白鹤,此时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已经再看不出半点白鹤的仙气,更像是一只看家护院的丑大鹅。
他俩就这样一个委屈一个憋屈,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就听见小家伙又开始撅嘴嘟哝:“反正都是你错,你把我搞得这么脏,等下又该嫌弃我了。”
“我没有……”郁枭相当无力地辩解。
“那你抱抱我。”
“我不抱,你身上都是油彩。”
珞珈顿时是“哇”了一声,“你看你就是嫌弃我。”
郁枭无言地看着他哭,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捡回来一个马力这么足的哭包。
他也想不明白这小家伙到底哪来那么多的眼泪可以哭。
“行行行,我的错。”他把挂把手上的衣服拿下来,套回到珞珈身上去,随即蹲在他面前,用自己沾满各色颜料的手,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没两下就给他擦出一个脏兮兮的小脸出来,看得他还有点解气。
小哭包仰着小脏脸,哭哭唧唧地和他讲条件,“你抱我去洗白白,我就原谅你。”
“你没手没脚啊?”
珞珈就瞪着眼睛,就把手铐脚铐给他晃得噼啪作响,颐指气使道:“这连着的,你让我自己怎么洗!还被你弄得腿软得厉害,根本站不起来了,你就得抱我。”
郁枭:“……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点什么?”
*
再怎么不情愿,他也只能如了这家伙的愿。
珞珈安安静静地被他拦腰夹在臂弯里,胳膊和腿都蜷缩起来,仿佛背上有个看不见的龟壳,能将他的四肢收进去一般,他呆呆地盯着面前不足一个拳头远的水面,郁枭时不时弯下腰伸手进去试试水温,他就得被迫向水面贴近几分,结果鼻尖一沾水,小手和脚丫就开始条件反射性地狗刨。
郁枭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感觉水温差不多了,正准备把人丢进去,却不想刚下放一点,手都还没松开,这家伙就开始疯狂刨水,溅了他一身。
“你是不是想死?”
郁枭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想揍他了。
“你把我翻个面儿呗,我怕水……”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的珞珈可怜巴巴地拽了拽郁枭的裤腰上耷拉下来的一截皮带。
郁枭面无表情地瞪他,可惜也没在他那样的眼神下坚持多久,就勉为其难地把夹皮包式换成了正儿八经的抱,“这样?”
“嗯嗯,”珞珈点点头,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绞上了他的衣领,小心翼翼地瞄着身下的水。
真难伺候,郁枭心想,单单是给他弄好水放进去,就耽误了这么多工夫。
不过给他打肥皂泡的时候却相当配合,郁枭这辈子还是头一次伺候别人洗澡,心里一百八十个不乐意,手上自然也不温柔,没想到这家伙却享受上了,眯着眼睛直哼哼,像只被撸舒服了的猫,光\/裸的背紧着把脑袋往浴缸边上搭,伸长脖子往郁枭手上移。
“行了,再洗脖子都要洗没了,你正过来,我给你把身上的油彩洗掉。”
直到郁枭发了话,他才磨磨蹭蹭地坐回去,挺起胸脯给他洗,原以为洗这里的时候郁枭会对他温柔有加,结果硬生生被洗出了搓衣板的感觉,让他一时间想吭叽,又不知该吭叽哪个调调。
“好了。”
郁枭三下两下就给他打发了,又换了清水给他身上的泡泡冲净,完事便自顾自地丢下他,揪着后腰的衣服擦干了手,又从罐子里抠出来一小块香膏抹在手背上,手指交互揉\/搓着,看都不看他一眼道:“屁股自己洗,我可不管。”
“那你可不能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