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狐狸最懂狐狸,那只上前求摸的狐狸很快就被楚珞珈撸服帖了,眼睛舒服地眯起来,嗓子里呼噜呼噜的,引得其他狐狸也相继跑过来排队,郁枭跟前儿一下就空荡了起来。
“行了,下一个。”楚珞珈见它享受起来没头儿,手一转按着狐狸脑袋给它扒楞到一边去,招呼下一位过来。
郁枭饶有兴致地看狐狸精撸狐狸,目光沿着楚珞珈的发髻游走,落到他耳垂泛红的小耳朵上,小耳朵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没一会儿连尖尖也开始泛红。
“你打算怎么处置它们呀?”楚珞珈目不转睛地问他,忽然感知到有两根手指搭在了他的耳后根,随即被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就轻轻在那一小块皮肉上剐蹭了两下。
他的脸几乎是一瞬间红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他硬邦邦地扭过头去看郁枭,只见他也正歪着头看着自己,眼皮半耷着,露出又宽又浅的双眼皮褶皱。
那双眼没了平日里的深邃感,却平白添了几分温柔,如同被他撑脸的手牵扯着上扬的嘴角。
“这样吗?”他的声音很轻很轻,相当容易被淹没在叽叽喳喳的狐鸣声中。
楚珞珈却还是听了个真切,他忽然莫名地害上了羞,乖巧地像古代没出阁的姑娘一般点了点头,小声回了一句:“还想要。”
第108章 新年(二)
郁枭原本打算将这些毛皮狐狸放生,但被楚珞珈制止了。
虽说归还给它们自由是件好事,可这里的狐狸从一出生开始就被圈禁饲养,早已经丧失了野生狐狸的本能。
就像当年的他一样,要不是那个破烂道士整日酗酒不务正业,显不出灵来,才导致没人带着好吃的来山上祭拜,不然他也不用可怜兮兮地下山来觅食,还差点被葬身虎腹。
“好,那就听你的。”
郁枭点点头,又带着楚珞珈考查了一圈厂内的设备,琢磨着年后把这里改造成半开放的狐狸窝,供游客参观投喂倒也不错。
不过……
“你先给我解释解释什么东西从你口袋里爬出来了?”
回到府内暖呼呼的屋子里,郁枭一步一步把楚珞珈逼得贴到了墙角,瞄了一眼扒着口袋探出头来的小狐狸,又看回了支支吾吾的楚珞珈。
小崽子一路上不声不响地蜷缩在楚珞珈的口袋里,直到进到了一个温暖安全的环境里才探出头来,不想却被郁枭逮了个正着。
“它太可怜了,我们收留它一个冬天好不好,我可以教它打洞和捕猎,等到春天来了就给它放生。”
郁枭又瞄了一眼脏兮兮的小狐狸,转而朝楚珞珈微微一笑,“不行。”
随即他就看见楚珞珈的小嘴一点一点撅起来,水汪汪的狐狸眼里氤氲出了泪花,“你从前也是这般嫌弃我的,嫌我脏嫌我臭,不肯抱我,不让我上床,还恶声恶气地把我赶到鸡棚里去孵小鸡,还说孵不出来就把我炖了……”
“行行行!”郁枭妥协了,一连道了一串的“行”,他最见不得楚珞珈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不过,过了冬就得给它送走!”
楚珞珈眼里的泪花一瞬间就没了踪影,点头如捣蒜。
他温柔地拿热毛巾给狐狸崽子擦干净,小崽子湿乎乎的细长尾巴一左一右地甩动着,看上去相当开心。
但是郁枭的好脾气却没能保持到晚上。
夜里洗漱完准备熄灯睡觉了,郁枭一回屋就看见楚珞珈踩着凳子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扔到他俩的床上。
“你要跟我分被睡?!”郁枭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嘘——”楚珞珈把食指抵在嘴唇上,藤编摇椅上抱起团成团儿的狐狸崽子,小声说道:“我好不容易给哄睡了,小崽子最能闹人了,吵醒它你今晚别想睡了。”
然后他就抱着小崽子钻进了他自己的被窝里。
没有楚珞珈的被窝似乎怎么也暖不热乎,上面暖起来,脚底却仍然一片冰凉。
听着身边传来人均匀的呼吸声,郁枭接连翻了几个身都睡不着。
他转向了楚珞珈的后脑勺,一只胳膊垫在脑下,另一只手不讲究地从他被边探进去。
别人的被窝总是热乎得很,他摸到了楚珞珈微微翘起来的圆屁股,正准备偷捏一把,手臂就被什么毛乎乎的东西扫了一下。
他以为楚珞珈又把尾巴睡出来了,便也没在意,谁知那毛乎乎的东西竟然叫了一声,还顺着他的胳膊颠颠地往他怀里钻。
郁枭夜里看不清东西,连忙伸手去拉灯,但还是慢了一步,小崽子的爪子尖已经扒到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上了。
楚珞珈被暗橘色的床头灯惊醒时,一转头就看见脸色极臭的郁枭,和扒到他胸前的狐狸崽子。
郁枭两指捏住它的后脖颈儿,把小崽子吊起啦,低头一看它的一只爪子尖还陷在自己的皮肉里,轻轻一拽就勾出来一点白色的皮屑。
“你们狐狸为什么这么喜欢男人的胸?”郁枭对此十分不解,要知道他当初辛辛苦苦练胸是为了穿衣服好看,绝对不是为了方便楚珞珈没事就伸爪子进来摸两把。
楚珞珈愣了一会,随后就在被窝里笑成一团。
“可能是因为你胸大,它把你当娘了哈哈哈!”
郁枭:“……”
据相关目击者称,当晚起夜时听见刚搬回来没多久的小少爷房里有怪异的叫声,还看见他从窗户里扔出来一大一小两只狐狸。
郁枭养了只狐狸,这在府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但郁枭养的狐狸又养了只狐狸,这可是个新鲜事。
白天就大狐狸叼着小狐狸的后颈皮在院子里大大方方的遛弯儿,偶尔还会表现出一两个冻坏脑子似的举动——跳跃扎地。
小崽子跳得没有楚珞珈高,扎得也没有他深,两只狐狸一边跑一边扎,一不小心跑到了被冰雪覆盖着的池塘里。
这一个猛子扎下去,硬实的冰面给小崽子撞得晕晕乎乎的,楚珞珈就比较惨了,扎得太深拔不出脑袋来了,大毛尾巴还自然下垂暴露了他本来就不大的毛蛋蛋,冷风吹得他屁股凉飕飕的,爪子按在冰面上乱抓。
最后还是叼着柿饼看了半天热闹的郁枭给他拔出来的。
“让你非得养狐狸,该!”郁枭一边给他擦脸,一边幸灾乐祸,“疼不疼?”
“好疼的……”楚珞珈耷拉下来脑袋,“我看它好可怜了,和我那时候特别像……”
“少来这套,不管用了啊。”郁枭急忙喊停,大手覆上楚珞珈细长的后颈,按摩似的抓揉起来,“晚上跟不跟我睡?”
他说这话时是望着天花板的,语调极其轻松,仿佛再问他晚饭吃不吃小鱼干。
楚珞珈不明所以地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地说:“可我得抱小崽子,你不是不喜欢和它一起睡吗?”
“……”
当晚郁枭就当着小崽子的面把楚珞珈正着反着干了个遍。
小崽子从郁枭精心给它编的高空鸟巢中探出头来,小小的圆眼睛写满了无助与恐惧。
它看见楚珞珈软绵绵地跪趴在床上,唯一翘起来的屁股还是靠郁枭的手拖着,没有生机的尾巴向一边歪斜过去,垂在大腿側随着他的身体一颤一颤地抖动着。
小脸红彤彤的,眼睛眯起来嘴巴却大张开,不断有哼哼唧唧的声音从他嘴里溢出来。
似乎感知到了头顶的目光,他略一抬头,脸上瞬间就更红了。
他抓来枕头,把脸埋进去,捂住耳朵不去听郁枭爆发前的喘息声。
灼热的精液射到了他高高撅起来的红屁股上,郁枭抓着他的臀肉揉捏了一会儿,附身又从后面压了上去,用棉被把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子蒙了起来。
“你今天比之前还要快。”他拱到楚珞珈耳边,咬了一口他毛茸茸的耳朵尖,“怎么,有现众更敏感?”
楚珞珈把脸埋得更深了。
他不是一个容易在这档子事上害羞的人,但头顶上那个毕竟是他当儿子带的小崽子啊!
在儿子面前浪叫连连这个影响不太好吧?
郁枭还变着法儿地磨他的敏慼点,这能怪他交代得早吗?
其实郁枭在床上并不温柔,或者说他其实觉得自己挺轻柔的了,可楚珞珈还是觉得屁股被撞得快散架了,每次做完之后的第二天都觉得屁股肉和大腿根儿特别疼。
但他自己在床上玩得也疯,张开腿就图个爽,疼不疼的都等到明早再说,
不过这小崽子的内心单纯得像一汪没被撒过尿的清泉,郁枭每每将前额汗津津的头发撩到后面去时,总会有意无意地看它一眼。
他是天生浓眉大眼,好看得俗气又直白,不用细品的那种。眼窝又随了他亲娘,相对中原人的要更深一些,从下往上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侵略性,小崽子被他吓得尾巴尖都直打哆嗦。
自那晚之后它就开始绕着郁枭走,更别提半夜瞎往人家怀里钻了。
郁枭成功把楚珞珈拐回来给他暖床了。
他从前不喜欢冬天的,盖再厚的被子却也逃不过冻鼻尖。
如今他却希望这个冬天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