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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 (九皇叔)


  不知为何,元莞在她的身上又感受到了那股沉稳的气息,于朝政而言,元乔确实很杰出。
  心里十分憋闷,她觉得殿内逼仄的气息几乎要将她压制,她站起身来,往殿外走去,元乔忽而出声:“我并不惧怕豫王,同样也不担心你要做什么。”
  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想令元莞更加安心罢了。
  毕竟她为帝一日,元莞就会平安一日。
  “陛下筹谋得当,比起先帝胜过而有余,确实不用惧怕任何人。”元莞平静道。
  元乔认真道:“你若留下,便可无虞。”
  闻言,元莞没有生气,亦没有炸毛,更没有回身,只道:“陛下筹谋再多,与我无甚关系。”
  元乔微微一笑,笑意极是勉强:“嗯。”
  元莞抬脚出殿,站在廊下,极目远眺,都是宫城内的壮阔之色,这么多年来她首次感到压抑和彷徨。宫城内冰冷的庄严,让她几乎麻木,可元乔方才所言,又将那股冰冷驱散,留下的只有庄严。
  她想不通透之际,陈砚查出些许线索。
  那名内侍所为,终引得旁人察觉,至陈砚处告密,为显稳妥,陈砚将那人看住,并不放行。
  “臣想询问,可要将那名内侍拿下?”
  元莞思索道:“现在有些早了,我去试探一二,你命人将他拿住,送到福宁殿去。”
  语气不容置喙,陈砚没有反驳,退出去行事。殿内的元莞,却朝着元乔说话:“可要去听戏?”
  元乔看不见,就只能去听了。
  “好。”元乔没有拒绝,再入福宁殿,也是元莞邀请,并非是她擅入。
  ****
  陈砚行事很快,翌日就将人悄悄拿了,而后秘密送到福宁殿。
  内侍被蒙住眼睛,手脚被绑,嘴巴也被封住,殿内设一屏风,元乔坐在里间,元莞则踱步走近,先道:“你好像不大听话,让你将名单送来,几日都未曾送来。”
  她摆摆手,示意陈砚送搜身,在他身上搜出一方玉令。
  元莞知晓玉令必然是通信之物,就挥退陈砚,将内侍眼睛上黑布摘了,听着咿咿呀呀的声音,幽幽道:“你不认识我了?”
  内侍拼命地点头,眼睛赤红,元莞摘除他口中的布巾:“我给你一次机会,说不好,我可以提前杀你,就算行事,也不需你招揽,我手中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不缺你一人。”
  她故作自信,当真糊住了内侍。内侍脸色本被憋得通红,闻言后遽然变白,慌张中向她证明自己的忠心:“臣这几月来一直在暗中行事、且、且有人总是在暗中跟着、是以、是以、臣就未曾过来。陛下,臣对您可是一片忠心啊……”
  元莞不觉扫了一眼屏风后,觉得那声‘陛下’有些刺耳,但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继续问道:“名单呢?既然都是你一人行事的,不如将忠于我的朝臣名姓都写出来,也好让我看看行事能有几分成功。”
  内侍咽了咽口水,大胆地抬头看着殿内,发觉这是福宁殿,就不觉松了口气。
  元莞的身影恰好拦住元乔,内侍也未曾发现,他谄媚道:“此事您就放心交给臣去办,您不放心,臣也可口述那些大人的名姓,只是不可留下名单,免得被旁人察觉,功亏一篑。”
  元莞坚持道:“我被人背叛过,不大相信你这些话,你若不写,我便不信,未免旁人察觉,只有杀你灭口了。”
  杀人灭口的事,很是寻常。元莞面露阴狠,内侍咬咬牙,道:“臣给您写。”
  落霞送来笔墨,置于他面前,担忧地看了元莞一眼,又想起元乔在殿内,就安心地走出去。
  陛下在,总不会出事的。
  内侍咬牙,写了十几人的名姓,元莞皱眉:“就这么些人?”
  “其余的都是些官微之人,臣记不大清了。”内侍搪塞道。
  元莞也不再逼迫,将名单收好,换了一副深信不疑的神色来,宽慰内侍道:“既然如此,就劳烦你继续去行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另外苏相是我的帝师,再过些几日,我去寻他试试。”
  苏闻手中权柄更大,纸上那些人都是些虾兵蟹将,不足一提。内侍闻言更加心动,脊背挺直,保证道:“臣定不辱命。”
  元莞将玉令还他,命人送他出福宁殿,借着笔墨,将方才的玉令画了出来,让陈砚去查查是哪府之物。
  屏风内的元乔不置一词,绕过屏风后,趁着元莞不在意之际,扫了一眼图纸,眸色沉了沉,依旧没有说话,吩咐陈砚退出去。
  元莞不知这些细枝末节,坦诚道:“这人有些蠢,与豫王相似。就凭借着这些人,如何能做事?”
  她将名单上的人给元乔读过一遍,元乔道:“确实挺蠢的,静观其变,先查玉令。”
  “嗯。”元莞没有反驳。
  没过多久,元乔回垂拱殿而去,元莞留下,未曾跟着回去。
  元乔回殿后,殿外等了许多朝臣,见她步履如常,面色尚可,猜测已然病愈,纷纷又打起精神来。
  元乔这几日鲜少过问朝政,都是两府宰执在处理大小事务,赈灾的人陆续回来,免不得要赏赐。朝臣谏议不一,尤其是豫王,非要横插一手,惹得元乔不悦。
  元乔忽而想起内侍手中的玉令,在他腰际扫了一眼,借故道:“朕记得你父曾喜一图案,刻于令上,是不是你腰间那枚?”
  对于‘你父’二字,豫王不悦,沉着脸解开那枚玉佩,递给她:“陛下莫要忘了,你我二人是同父。”
  元乔没有回话,看到同样的花纹后,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将玉佩还给他,开口道:“你在京内是藩王,行事无度,终究不妥,悬崖勒马,早日回封地。”
  豫王嗤笑,他见不得元乔与他撇清关系,矫揉造作,冷笑道:“陛下蒙骗世人成习惯了,在我面前就不需清高,你既无子,朝堂不稳,该过继储君才是。”
  “眼下皇夫未立,豫王想得过早。”元乔直言反驳,起身又道:“我念在祖母德惠太后面上,对豫王一脉多加隐忍。每日案牍弹劾你的奏疏数之不尽,你若再不知悔悟,朝臣弹劾,你觉得能护得住你?”
  豫王笃定道:“你连废帝都能护得住,我这一兄长无法护得住?再者你将那废帝藏于宫中,又是看在谁的面上?元乔,你将废帝赐死,我便回封地?”
  “豫王还是请回。”元乔懒于再说下去,命人请他出去。
  豫王也是不逊,大步离开,至廊下时,又见废帝站在廊下,容颜昳丽,欺霜赛雪,他挑逗道:“你若跟我,哪里有这么多委屈。”
  元莞轻轻一笑:“我不喜欢男人。”


第60章 床图
  不喜欢男人?豫王被说得发懵, 又见废帝细皮嫩肉,眉眼弯弯,清纯昳丽, 尤其是那双蓝眸, 水色盈盈。
  豫王觉得废帝脑子坏了, 女子不喜欢男子, 难道剪了头发去做姑子?他不屑道:“废帝久居深宫, 大概是未曾见过男人。”
  元莞作势想了想,歪头道:“朝臣不是男人吗?”
  周遭宫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低首抿唇, 及时敛住笑声,孤鹜在侧也觉得豫王脑子转得慢,皇帝见到的男人应该都是最优秀的。
  豫王自觉吃瘪,愤恨地盯着元莞:“牙尖嘴利,等本王将你弄到手,将你牙一颗一颗拔了。”
  元莞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豫王,吓得不敢再说话, 豫王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
  廊下的孤鹜见元莞做戏, 小心道:“豫王心胸狭窄, 挾私报复, 不值当。”
  “无妨。”元莞笑着摆手,偶尔逗弄逗弄豫王,也是一趣事, 好赖话都听不明白, 也不知豫王的王位是怎么得来的,约莫也就占了嫡长的先。
  入殿后, 元乔站于窗下,吹着冷风,元莞不知殿内发生的事,照旧说起方才内侍的事:“那名内侍必然是得了吩咐,那枚玉令上的图案好似不是京城之物。”
  方才她摸过玉,打磨得光滑,质地上乘,非寻常官宦可用得起。
  “令人去查,想必过几日就会有结果。”元乔语气淡漠,并未回身,冷风拂面而来,让她清醒不少。脸色也被吹得通红,元莞见状,顺口道:“那里风大,你往里走走。”
  说完,就去翻看案上的奏疏,两人多日来达成默契,元乔无事,元莞就会去看奏疏,早些处理,晚间就可以早些安置。
  皇帝免朝,每日送上来的奏疏都会准时送还,从未耽误过,朝臣也渐渐释怀。
  元莞随意之态,让元乔不得不侧眸,手在袖口处的纹路上摩挲一阵,两步走过去,就听到元莞开口:“往前走五步就可。”
  说话间头都没有抬,元乔神色微动,听话地走了五步,摸到案牍,试探地开口:“此事你欲如何处理?”
  “查出背后指使的人,到时再说。”元莞回她,此事无果,再多的猜测都没有用。
  元乔不问了。
  过了几日后,事务繁杂,皇帝‘病愈’,恢复早朝,元莞也搬回福宁殿。
  临近年底,朝堂忙碌不休,元乔也没有时间再去见元莞,而元莞答应陆连枝的邀约。
  内侍一事卡在玉令上,陈砚去查之际,她的人也在暗中去查,陈砚虽好,可并非是她的人,终究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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