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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夫人是朵花 (糖丢丢)


  “……你疯了清作, 这小子肚子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 到时候他使些旁门左道的, 你……”
  夜东篱起身, 从桌布上撕下一条碎布, 在脸上比量了几下,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我蒙眼,帝君就随意吧。”
  见他拿起挂在墙上的弓箭, 起身就往外走。非闲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问夜无拘:“你哥一直都这么反复无常吗?”
  刚才还挂着一副春日融融的笑脸, 转眼就要来场这么血腥的决斗。唱戏的变脸还得用袖子挡一下头呢。
  就算这是他们魔族的规矩,可自己跟清作压根就不是魔族人, 朋友之间有必要那么较真么?真是搞不懂。
  夜无拘也跟夜东篱起身离开,踏出门前回头望了眼清作,嘴角勾起。
  “他只是遇到帝君才如此反复无常。”
  撇下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扬长而去, 把非闲弄得更是一头雾水了。本来还想再吃几口,但回头就见清作正起身,他一个大人也不好意思跟一群孩子挤在这,只好恋恋不舍的放下碗筷,也跟了出去。
  四个人来到后院,看到燃石堆后面还真立着一道靶子,不过不同于平常所见,这靶子并不是画着同心圆的木牌,而是一只在风中不停转动的风车。
  那风车上被扎出不少空洞,看来夜东篱今天是打算跟清作比试射这只风车了。
  可这风车一直在不停的转,这要怎么瞄准啊?
  非闲不解的指着风车,“这要怎么射?”
  夜东篱用碎布蒙上眼,慢慢将弓向后拉满,“这风车的四个扇叶大小不一,射中最小的得分最高,最大的得分最低。”
  话音一落,绷在弦上的箭顷刻间飞了出去,穿透风车最小扇叶上的空洞,直直钉在了围墙上。
  那风车还在哗啦啦的转,把非闲看得脖颈发凉,视线在夜东篱跟钉在墙上的箭之间来回游移,夜东篱给人的印象,一直是一副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样,虽然这么想是有些以貌取人了吧,可他真没看出来这人竟会有如此精湛的箭法。
  不禁有些担心的看向清作,见他接到夜东篱递来的弓箭,将弓缓缓举起瞄准了风车。
  “你可瞄准点啊。”
  虽然清作从小对练功修习就到了近乎痴迷的态度,可也是其术有专攻,平时他练剑的时间也远多于其他。
  射箭还真没见他试过几次。
  万一要是输给了夜东篱,难不成真要让对方在身上刻下名字?
  自古以来都是罪人才会在身上刺青划痕以让他们时刻牢记自己的罪孽深重。清作是天界的众神之首,要是被魔族首领在身上刻过名字的事一旦流传出去,肯定会让天界颜面扫地,到时候那十二个老古董不定怎么拿这件事做文章,清作可就有苦吃了。
  可眼下这情况也由不得他说不,夜东篱是对清作发出邀约,他哪有拒绝的立场,再说清作都答应了夜东篱,到时候再反悔就太不要脸了。
  夜东篱看

  着清作弦上一点点收紧的五指,看似绵柔无力的手指,却在那一刻迸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风吹在绷紧的箭弦,都能听到嗡嗡的震鸣声。
  夜东篱看着箭头瞄准的方向,站到一旁:“三局两胜,你不必太紧张。”
  直到箭头穿透那风车最短扇叶的尖端,其余三人都是骤然缩紧了瞳孔,这最小的扇叶不过三寸来长,在风车转动如此快速的情况下,能射中已经难能可贵了,他竟然还射的是最尖端的地方。
  要知道,越靠近外缘扇叶的转速就越快,越不容易瞄准。
  非闲也没料到他箭术这么惊人,平时只见他走哪都带着千回,连威胁他的时候都是手起剑落,没想到暗地里把箭法也练的如此了得,当真是深藏不露。
  他走到清作身边嘿嘿笑道:“我看就没必要继续比下去了,这输赢显而易见嘛。都射中这风车最难中的位置了,再比也出不来什么新花样。”
  夜东篱看着风车尖端的空洞,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我看未必。”
  他重新蒙好双眼,从箭筒里抽出四支箭,一齐射出去,就听一声整齐划一啪啦声,风车上四只扇叶的尖端,同时出现一枚细小的空洞。
  这下非闲方才还挂在脸上的笑顿时凝固在了嘴角上,还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虽然在他心里清作必定是无人可及的,可如今看到夜东篱这精湛绝伦的箭法,还是不由得心生敬佩。
  原来一直被六界所不齿的魔族中,竟也蛰伏着这样的人物。
  夜东篱扯下脸上的黑布,将箭递给清作,“别让我失望,我还想跟你玩到第三局呢。”
  清作面无表情的接下他递来的弓箭,并没接话。
  只是看着远处的已经千疮百孔的风车,速度倒是转得越来越快了。清作从箭筒里拿出一支箭,旁边的非闲赶紧出声劝阻道:“人家射了四箭全中,你这射一箭,不是输定了吗!”
  清作依旧只拿出一根箭,抵在箭弦上,射之前他瞥了一眼夜东篱,对方也在望着他。
  四目相对,夜东篱回应给他一道灿烂的笑,清作淡淡的垂下眼,转头继续看着前方的风车。
  非闲看他执迷不悟的样都快哭出来了。
  一支箭怎么可能敌得过三支?
  清作平时脑子也不笨啊,怎么这会还转不过弯了呢。
  只听嗖的一声,箭头奔着风车中央的方向直直射去,却没射中风车的任何地方,而是恰好卡在了中间的转轴上,把风车转动的扇叶卡得停了下来。
  非闲跟夜无拘都是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只要夜东篱拍手叫好。
  “人如其箭,这箭射的还真有你的风格。”
  清作放下手中的弓还给他。
  夜无拘看着卡在转轴上的箭,不明所以:“所以说这场到底谁赢了?”
  夜东篱活动着手腕,“当然是他赢了,箭术中最难的一点不是如何射中快速窜动的活物,而是如何射中而毫发无伤。他刚才这一箭射的,既要瞄得精准,时机又要把握的好,最关键的是力道既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过重则会从两片扇叶间的缝隙穿过去,过轻则卡不住扇叶。”
  听完夜东篱的解说,夜无拘跟非闲都近乎目瞪口呆。
  感觉自己以前看的那些箭术比赛根本就是儿戏一样,这才是真正高手之间的对决!
  尤其是夜无拘,这几年他学着夜东篱早年的经历,在荒郊野岭的沼泽里没日没夜的捡石头砸巨骨鸟。射箭的准头总算是突飞猛进,可今日一见识夜东篱的真正水平,才知道自己依旧差得十万八千里。跟清作一比就更是上不得台面。
  他暗暗握紧了双手,目光在夜东篱跟清作之间来回游移,忽然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或许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这次夜东篱蒙着眼拿起弓箭时,在场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有了刚才那两场精湛的表现,这第三次无疑就被寄予了更高的厚望。

  正当他们都期待着夜东篱这一箭会超过清作射到哪时,却听破空而来啪的一声,箭顺着风车侧面穿过去,射到了一旁的燃石堆里。
  脱靶!
  “……”
  “……”
  清作看着那支脱靶的箭面色如常,非闲虽然一心向着清作,也不由得调侃道:“你这是放水吧?还是你不想输的太难看故意的?”
  夜东篱扯掉蒙眼布也是一脸震惊。
  “竟然脱靶了?”回头冲着清作莞尔一笑,“大概是太久没练,拉弓久了手有些不稳。见笑见笑,看你的了清作。”
  清作走过去把他刚才蒙在眼前的黑布条也一并拿走了,学着夜东篱的样子,蒙眼射箭。
  夜东篱看着黑布下露出的高挺修直的鼻梁,再到下面泛着花色的薄唇,饶有兴致的抱着肩膀欣赏起来。
  等他今晚回了天界,可就再也看不到这等绝色了。
  就看那弓拉得极满,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忽而一松手,嗖的一声,原本直冲云霄的箭头刚到半空就歪歪斜斜的坠落,吧唧掉在了地面上。
  “……”
  “……”
  非闲跟夜无拘算是看出来了,如果说前两场是在比试箭术,这最后一场完全就是在比试放水了。
  不想比就不比,用得着这么欺骗观众么。
  夜东篱看清作摘下脸上的黑布,俯身捡起地上掉落的箭送回箭筒里,连带着弓一起送来。
  看着伸过来的手,夜东篱抱在肩膀上的手缓缓垂下,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第一次在清作面前皱紧了眉头。
  “你故意的吧。”
  清作回望着他,“你不是?”
  对方一脸沉静,夜东篱叹了口气,看着黑黝黝的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旁边的非闲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哎呀,反正就是饭后消遣一下,图个乐子,刻字就免了吧,反正你们最后这次你们也没认真,之前那两箭各有千秋,就算比个平手。”
  然后撞了撞清作的肩膀,“你说是吧。”
  他说话不管用,但要是清作开口,夜东篱肯定得卖个面子。
  可没想到清作却张口就来了句愿赌服输。
  非闲真恨不得一拂尘敲上去捶醒这个木头疙瘩,就那么上赶着挨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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