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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无不欢 (花里鹿)


  有一阵极其短暂的快感在身体里蹿过。和插入和律动都不同,没人知道它来自哪里,但我们都很享受。因为我听到宴宗羡情不自禁发出满足的呻吟。
  他拿开我的手,压下来,嘴唇摩挲我的腺体,声音带着情欲的低哑。
  “宴雀,我等不及了,我要进去。”
  “嗯。”我回答。
  他便直接把润滑涂抹在自己的性器上,然后进入。
  像是火棒碾上来,我止不住地颤抖,扩张不足的穴口和甬道都被碾痛。这种痛觉因为久违而新鲜。我不断喘气,用自己每一寸内壁含住他,皮肉交融的亲密要了人命。他还没有动,我就想叫想哭,喉咙里的声音全都是破碎的。
  “可怜的宝宝。”他掐着我的腰,从镜子里看我,笑着说无耻的荤话,“小叔疼你。”
  当身体开始被撞击的那一刻,我忍无可忍地惊喘哭泣。不是情绪上的哭,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譬如憋尿就想撒出来。
  可我又不愿意哭。
  没有意外,这可怜和被动深深刺激了宴宗羡的点。他丝毫不会放过。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拖着我的腰,信息素的释放前所未有地凶猛。
  我起初还有对抗的心,被他肏了十几下就有点溃不成军,所有感观都无可救药地沉入快感中。
  “……宴宗羡,你……弄,弄死我吧!”
  我断断续续地说,艰难地想回头索吻。他却不顺我意,非掰着我的脸要我看镜子,要我看自己被肏得通体发红,而他还穿着黑色衬衫,只有怒张的性器在我身体里进出的场景。
  而撞击拍打的声音把情景弄得更为难堪,他就更加兴奋,对我很用力,进得很深。我如果有omega的生殖腔,一定早就被他捅穿了。
  我不由自主张嘴咬他的手。
  咬不住,便用舌尖纠缠他的掌心。
  他旋即手指插进我嘴里,模拟身后的动作弄我。我哭不得,叫不出,连呼吸都成问题,感觉真的要死在他手里了。然而身体所有神经却爽得沸腾,拼命贪婪地发出想要的讯号。
  一阵又一阵的撞击,每一口呼吸之间,都是分不出彼此的信息素味道。我又像个omega那样湿软泥泞,随便他变换姿势,用不同的方法嵌入我,碾碎我,也取悦我。
  当他啮咬我的腺体时,我恍惚有种曝尸荒野任人宰割的感觉,我听到他反复喊我“宝宝”。
  那一刻除了他的声音,我什么也听不见。又或者明明听见了,却放任自己不去接收。
  四月的最后一天就这样在昏天暗地中落幕,我在宴宗羡的体温中睡去。
  然后,所有的混乱在睡梦中延伸。我梦到了宴昱,梦到了未曾见面的顾俦平。当然也梦到了宴宗明、叶诀和傅秋溪。我在各种各样的碎片中穿梭,除了知道自己在“寻找”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令我茫然。
  后来我很累很累,想找个地方躺下,睁眼一看,却是那个熟悉的阳台。远处又传来深沉的歌声,有种意识叫我仔细听。我越听,越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可是想不起来是谁的。
  我想离开阳台去找唱歌的人。
  于是我看到自己攀着栏杆爬。我那么小,爬得实在很吃力,也很害怕。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快一点快一点,不要被爸爸发现。
  我还在脑子里回忆来时的路,想该怎么跑才能跑回姑姑家……或者,我不用跑回姑姑家,可以去回梁溪,因为宴宗羡那么久不来找我,一定是去回梁溪玩了。
  忽然之间,场景变成水岸尊府的售楼部。
  售楼小姐甜言蜜语说服宴宗羡买房子:“……当然了,这里最适合做新房,环境和硬件设施都是一流的,而且回梁溪是我们深城人共同的记忆,能在回梁溪边上安下新家,一定……”
  “怎么样,雀儿?”
  “……”
  “雀儿?”
  “……”
  “雀儿,我们结婚吧。”
  宴宗羡拿出一枚戒指,想套在我手上。我朝他伸出了手。可是……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离他越来越远了?他的戒指好大,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个巨大的银圈圈。然而纵使如此,仍旧遥不可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宴宗羡!”我醒了。
  睁开眼睛,幽暗的光芒最先迎接我的视线。我以为自己喊得很大声,其实只是发出了沙哑的呢喃而已。昨晚的活动实在累伤了我,身上还酸软得不行。
  但我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宴宗羡都不在我身边了。九点钟是我们要出发去旅游的时间,现在显然过了。
  我无奈地张了张口,用力呼吸空气,试了试嗓子,然后勉强地用语音指令重开个人终端。
  果然,上面有宴宗羡的信息:我先出发了,你休息休息,觉得想出门再过来。
  以及宴昱的:哥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要生气了。
  最意外的是,还有一条叶诀的:假期有空吗?


第20章
  我讨厌做选择题,尤其是单项选择。
  毫无疑问,我是个心智早熟的孩子,尤其是十五岁发现自己对宴宗羡有非分之想后。
  从那时候开始,直到第一次得到宴宗羡之前,我都忍受着五岁在宴宗明阳台上经历过的心路:总觉得当下的生活太痛苦,但它是假的,不是我的真实生活。真实世界中的我一定在昏迷中,只要我醒了,一切就会好起来。
  我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呢?
  当然是得到宴宗羡,并发现生活中好的部分依旧如故的时候——梦寐以求的人也同样渴望着我,只要想,我们就可以找机会纠缠在一起,并且其他人无从知晓,他们依旧爱我。
  天知道……对不起,我又这么感慨了,但这是我最由衷的一次感慨——天知道,我有多珍惜这样的生活,多希望它永远如此。为了它,我甚至试过放弃宴宗羡啊!
  “它”,包括严肃但对孙辈慈祥的爷爷,包括视我如己出且真心希望我开心的姑姑姑婶,包括永远信任依赖我的小公主,包括我不好定义和描述的小叔叔,甚至也包括对我永远冷漠的宴宗明。
  当然,我也想知道关于自己的秘密。
  这是人的天性,不是吗?何况这秘密还关系到小叔叔能跟我维持多久不好定义和描述的关系。所以我不可避免地好奇过,想过探究。最终,答案也以匪夷所思的方式摊在了我眼前。
  所以,现在我面临一道非常讨厌的选择题:一个越来越摇摇欲坠瑕疵难掩的家,一个亲生父亲或者说一个彻底破而求立的机会,我要选哪一个?
  如果拿这个问题去向宴宗羡求助,他一定会告诉我,去见,哪怕去认了叶诀,我在宴家的地位也不会变。
  他还会安慰我,说既然大人们都知道我不是宴宗明的孩子,但这么多年还真心疼爱我,说明没有人在乎我身上那点基因,所以我也不用在乎。
  可他总归不是我,我们之间的区别,是天生拥有和后天被恩赏的区别。
  “宴”,是他天生拥有的东西,他想甩都甩不掉。
  可我呢,宴宗明已经说过了,我应该姓叶,“宴”字只是我命运的侥幸。而侥幸是邪门歪道,是不可能理直气壮的,如果有一天被收回也理所当然。
  尤其是“背叛的证据”几个字从宴宗明嘴里说出来,我立刻变成一个寄人篱下二十二年的野种。
  他一定恨死我了,恨得正义凛然,但凡眼神友好一点看我都是怜悯。要不是宴宗羡当初抱着我不撒手,我的归属应该是某家福利院,现在过着一无所知也一无所有的生活。
  我……算了,不能再想下去,否则我就要把自己逼入全然自弃的角落了。
  我收起个人终端,盯着天花板疲惫地吸了一大口气。做作地想象自己是一条濒死的鱼。吸完那口气之后,还张着嘴细细地感受氧气拯救自己的幻觉。
  最终,我没有回复叶诀的信息,也没有回复宴昱。只回了宴宗羡,告诉他我不去“旅游”了,因为我身体不舒服,也想在家关注着爷爷姑姑姑婶的情况。
  两个都是他不能反驳的理由,但我放了鸽子他多少要闹脾气,所以不仅没再回我,还一连几天都不问候我,偶尔致电家庭系统,也不跟我说话。
  我自己心里烦着,他不理我,我也乐得清闲。
  于是整个假期,除了下楼吃饭,我基本都在房间里睡觉、看书,以及在网上刷宴昱的新闻。
  如她所说,网上在事发第二天就风平浪静了,顾俦平的公关确实得力。她本人对此根本不回应,她那些网络社交账号全都没有感情地发布了团综新预告。除此之外,不说一个多余的字,看起来就像是经纪人或助理替她操作。
  但我看得出文案是她自己写的。那种,越生气就越喜欢用表情和波浪号的习惯,我再熟悉不过。
  所以在气消之后,我主动给她发通话请求。
  通话那边,她一如既往忙碌,声音轻快地跟我说她在干嘛,当我问她是不是生气的时候,她说:“当然生气了,被人黑成这样还不生气,我还是正常人吗?”
  我情绪平复了很多,有心情跟她抠字眼了:“都只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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