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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生 完结+番外 (沧海氏)


  “传闻北扶风一郡,有谢家子,幼时即嗜学,岂奈家贫,折枝以沙绘……执炭以添壁,于及冠之年,得天赐异禀……可绘物成真,虽未有大成,却善得乡人子谒余,故四邻谬称,才之过于京师者,其名――谢思温……”
  谢思温不懂他为何突然说这些话,恍惚愣了片刻,才颔首笑着道:“这些陈年旧事,说来倒也新鲜。”
  他眉头轻皱,抬头看着陈清酒,仔细打量着这人,“《异人札记》这本书已经消失了百年之久,本就是闲人野史,原来还有人记得……”
  “偶然读过,那日得见,那东西,就想到了……”
  谢思温摇头惨淡地笑了两声,见他神色黯淡,陈清酒席地而坐,成钰往右移步,随坐在他身侧,问出了陈清酒需要问的问题,“你既然算是谢家子,为何会‘活到’现在而不去转世轮回?”
  “可能是因为怨念,招来了妖物。”谢思温右手一转,一支卖相略差的笔便躺在了手中,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你们看过我一部分记忆,便知传言有差。这支神笔并非我二十岁生辰得到的,而是生来就有,起先并未留意,后来有一日我用了它,发现它居然可以绘物成真,我那时不小心,被旁人留意到了,只是这支笔到了他手中却普普通通。”
  “后来被谢家人收留,谢父也知道了此事。”谢思温想了想,略微停顿后才道:“你们方才只是看到了一丁半点,其实我那日并未被处决,彼时南国已兵临城下,皇帝着急弃城脱逃,后失踪不见,而我也趁乱随着谢父逃往了海岛。”
  “至于这件神物,虽一直留着,却不常用到,父亲叫我当心,不到万不得已时千万不能拿出,我听从他的话,用木匣子将它收了起来,几次来用也不过是给家里添些柴米油盐,桌椅板凳之类的小东西,日子过得平淡无奇……”
  谢思温低下头,叹息道:“这支神笔放在我身边根本无用,况且我不熟悉这种怪事,唯恐它给我惹麻烦,便打算找个地方埋了,但是在中元那一日,山上的精怪突然闯进了村子,无情杀戮……我逃出了很远依旧能闻出血腥,听到嘶吼……”
  “你带着神笔又回去了?”成钰问。
  “是,我想它既然可以绘物成真,那它画出来的东西肯定可以驱逐那些魑魅魍魉。”谢思温垂下眼帘,要笑不笑地提了提唇角,“那天天色特别暗,满地都是血,而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是恐惧,拒斥,就像他们看那些怪物时一样,那个时候,我也成为了他们眼里的怪物,后来在村主的带领下,我被执行了火刑。”
  谢思温仰起头时,便不动声色了。
  死在自己保护的手中,对于他来说,好像真的已经无所谓了。
  陈清酒问道:“你选择报复了吗?”
  “怎么会?”谢思温冲他一笑,道:“谢家于我有恩,那些人于谢家有恩,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若真的为了这件事而去迁怒那些村民,父亲他可能就真的不要我了,一己之私,不论出于何种原因,都不可饶恕,我不想我死的时候得不到解脱。”
  “可你,最后,还是没得到解脱……”
  “啊。”谢思温耸肩,一脸无奈,半开玩笑道:“说来惭愧,中间似乎发生了点变故,我也不太记得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陈清酒伸手,谢思温毫无犹豫便将那神笔给了他,只听成钰在一旁问道:“你先前说可能因为怨念招来了妖物,可曾见过那什么妖物?”
  “唔……”谢思温扶额想了想,在一旁拣了枯枝,边画边回忆着,“火刑死后,我灵魂飞出,得见了一个女人,相貌大概如此。”
  成钰偏头看着,等他画完又看向了陈清酒,那人将神笔还了回去,道:“人,笔,皆不识,但猜想,恐是稷修……”
  “稷修?就是《太源》所载入的四恶兽之一?不是说是一种长相丑陋的怪物吗?”
  “化祖四恶兽存活时间久了,也该会幻化人形了,你见的恐怕就是稷修的人身,稷修善蛊惑人心,她,可曾让你做什么?”成钰心中想到些场景,便不敢瞧一眼陈清酒,直接问出了口。
  这下谢思温有些匪夷所思了,他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随后恍然大悟,“原来你们二人是心意相通的啊,难得一见!”
  成钰嘴角下意识地一阵抽搐,而后黑着脸解释道:“他是我兄长。”
  谢思温一摆手,“生得都不一样。”
  “她没有。”
  “?”成钰同谢思温偏头,看了好半晌才道:“哥哥的意思是稷修没有蛊惑你,她有事急着脱身,只来得及将那神笔物归原主,指望着你能借此大杀四方,没想到你这人是个吃斋念佛的性子,压根就没想复仇。”
  谢思温无奈,“那它不会来寻仇吧?”
  “稷修不屑如此。”陈清酒道:“不过安全起见,你还是随我回柜山躲一躲……”
  “柜山?”谢思温先是看向了他,而后视线又转到成钰身上,才后知后觉道:“秃头山?”
  所谓秃头山,只是柜山的一个雅称,由此可知其地界如何。
  谢思温道:“去了会秃头吗?我发量不太好。”

  ☆、第十六章

  
  三人不急赶路,就先在边城的客栈住下了,安顿好后还未至黄昏,便已在各自房中歇息了。
  成钰的房间便在陈清酒隔壁。
  天色稍暗时,原本还在酣睡的人突然睁开了眼,他起身坐了片刻,便推开门,往陈清酒的房间走去。
  房门未落锁,吱呀一声便被推开,榻上人还未睁眼,成钰便已近身。
  陈清酒漠然看着半夜扒房、近在咫尺且一脸诡笑的人,微微倾身,“回你房睡去。”
  “不要。”成钰跪在床前,握着他的手,虽一脸不满,却甜滋滋道:“哥哥,今日让我与你同榻而眠可好?”
  ……
  榻上人许久不语,成钰便起身,直接越过他,跨进了榻内侧,动作麻利地扯开衣领,袒胸露乳,一手将被子拉开,一手拍着床榻,侧身看他,笑意甜得跟淋了蜜一样,“哥哥,往这里躺些。”
  陈清酒默默地盖好了被子,闭眼不语。
  内侧人猥猥琐琐地靠近,双臂环着他脖颈,一个劲地往他怀里拱,被子里的双腿还不安分地蹭了蹭,吐息温润,“哥哥,你如今怎么不听我话?还是说……”
  他顿了顿,微微仰头,薄唇在他雪白的脖颈上蹭着,声色暗哑道:“哥哥怕对我欲罢不能?”
  陈清酒:“……”
  “呀!”成钰忽然翻身压在他身上,一手压在陈清酒的心口处,一手轻摁他的下唇,泪眼婆娑而又难以置信地惊呼着,“哥哥,我可是你名义上的弟弟啊!你这是实在是不如禽兽。”
  陈清酒心中冷哼,毫无表情地看着他,“喜欢吗?”
  成钰:“喜欢。”
  “喜欢就滚。”
  陈清酒抿唇将他掀开,他的神情肃穆而沉稳,须臾,才低声道:“让他出来。”
  “啊?谁?哪个他?”身侧人揉着腰,先是装傻充愣,最后一脸不高兴地压在他胸前,闷闷不乐道:“酒酒,你干嘛那么疼他,这才几个时辰不见他罢了,我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了吗?”
  陈清酒又一巴掌将他摁下去,正色道:“胡闹,你魂魄尚未聚合,怎么能随意醒来,好好待在这身体里静养。”
  成钰一眼眶泪水花儿马上就要不值钱地落下,他双手捏着陈清酒的衣袖摇摇晃晃,瓮里瓮气道:“酒酒,你果然不爱茶茶了……”
  陈清酒大概受不了他这番装傻卖懵,起身整理衣衫,坐的端正,叹道:“何时醒来的?”
  成钰立马抱住他的臂膀,撒泼打滚地笑着,“早在酒酒去太子山时,我便感觉到了,虽然看不见听不清,但我记得你的味道。所以说,酒酒,你身上的灵力是最纯粹浓郁的,解了我封印,叫我醒来好不好,你看这混小子都惹你生气了。”
  陈清酒道:“我没有生气。”
  “你有。”他撇着嘴,不高兴道:“我睡着都感觉到了,就童府他冒失地进幻境找你时,要我说,你就该打死他以做惩戒!”
  陈清酒难以理解他的想法,半晌才艰难地找了个说法,“儿茶,虎毒不食子。”
  “你不用在意我想法,朝死里打。”他双臂环胸,气得脸都变了色,转过头时又一个笑容干净而纯粹的少年,“所以酒酒,让我留下好不好,我绝对不会气你,并且爱你,疼你,宠你,哄你开心。”
  “没得商量,回去睡觉。”陈清酒躺下,将被子盖上,侧身不再理会他。
  成钰嘟嘴,不死心地又同他挤在一起,同手同脚地将人锁入怀中,咬着他脖子,无理取闹道:“我不管,有本事你将他叫出来,否则这些时间就是我的,除非姓成的那个王八羔子杀了我,奶奶地,没事给他取什么名,赐什么姓,就叫王二狗这贱名多好养活!”
  陈清酒无可奈何地由他抱着睡,身心疲倦。
  谢思温近来发现了诡异之处。
  若说成钰之前是入孝出悌,对待自家兄长事必躬亲,那他最近便是腻歪地过分,恨不得耳鬓厮磨,并且明目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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