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抑:“那你可知思拓寨怎么走?”
店小二:“这就不知道了,没人知道。最初也有官府的人去找过,从来没找到过。”
又问了些情况,待店小二走了,洛凡心才对着舒抑说道:“舒抑,咱们又得管闲事了。”
舒抑笑笑:“嗯,管管也无妨。”
二人看向白芨——算了,白芨正忙着给小雪喂饭呢。
洛凡心看他这细致的劲儿,好像他才是小雪亲爹似的,忍不住开口:“白芨,小雪是只狼,用不着拿筷子喂饭吧?”
白芨想了想:“也是。”
转而拿了一个调羹:“来,小雪乖,张嘴。”
小雪开心地在他腿上转了个圈又坐下,撒娇似的蹭了蹭白芨的手,又抬起前爪在他胸前挠了挠,这意思貌似是要舔舔脸。
洛凡心实在看不下去了,拿了个大盘子呼啦装了许多饭菜,往地上一放,硬生生从白芨怀里把小雪拎了下来放在地上吃。
小雪可怜兮兮地看了洛凡心一眼,又朝着白芨“啊呜”一声。
白芨刚想开口就被舒抑拦住了:“白芨,小雪正在长个子,要多吃点,你这么喂法,只怕喂到半夜也喂不饱它。”
白芨想了想也是,只是还免不了担心它养成习惯,将来化成了人形改不掉怎么办。
小雪见自己的爹爹很坚持,白芨夫子也不来救自己,只好嘤咛一声低下头乖乖吃饭。这一吃可不得了,狼吞虎咽起来像从来没吃过一样。
之前一直都是洛凡心给它喂食,在路上也都是掰些点心喂点水,白芨还是第一次看小雪如此吞饭。这架势,倒真是一只饿狼……
白芨忍不住道:“洛公子,你平时都不给小雪吃饱的吗?它怎么这么饿?”
这语气明显是质问啊!洛凡心有点不服气:“小雪是一只狼,狼吞虎咽的道理很简答啊,狼吃饭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跟它饿不饿根本没关系!”
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小雪在榆山那几年一直得不到母亲的照料,经常饿肚子也说不准。想来还有点心酸。
三个人就在桌边默默看着,小雪蚕食了两大盘饭菜之后才心满意足地舔舔嘴,挺着圆鼓鼓的肚子蹭在了白芨的脚边。白芨那表情……溺爱!独这两字可以形容。
短短几天时间,洛凡心算是见识了这人的庐山真面目。什么高傲冷艳,什么不食人间烟火,在小雪面前统统都是渣。
三人吃完晚饭便各自回房了,小雪被白芨带回了自己房里,说是要帮忙检查封印。洛凡心也不想拆穿他,掸掸袍角的灰尘,便叫店小二准备了热水沐浴。
店小二很细心,浴桶中不仅置好了坐卧阶,还撒了些安神的花油。热气蒸腾,芬芳沁人,暖流萦绕,舒筋活络,实在是惬意得很!
洛凡心愉悦地感叹,能在奔波一天之后闲下来洗个热水澡,似乎比当神仙更开心。热意熏得他昏昏沉沉,靠着桶边竟然真的睡了一会儿,直到一阵敲门声把他叫醒。
舒抑在外面唤道:“无忧,是我。”
洛凡心“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惊魂未定差点滑了一跤,待跨出浴桶便抓过浴巾随意擦了几把身上的水,又拎了件干净的里衣就去开门。
一边系上襟带一边问:“怎么了?”
舒抑见他脸颊泛着红晕,长发披散在肩侧,身上未干的水渍稍稍浸湿了白衣,明晃晃的模样竟灼得自己有些不敢看。他定了定神才反身关上门,坐到桌前开口:“没什么,以为你早就沐浴好了,就想过来同你商量一下明天的事情。”
洛凡心坐在他身边为他倒水:“嗯,是要商量一下。店小二说那寨主只会在有姑娘闲逛的时候才下山来抓人,我们要想抓住他,恐怕只能自己找上山去。”
舒抑:“可他也说思拓寨没人找得到,我们要找起来恐怕也要费不少工夫。”
洛凡心:“你的意思是?”
舒抑:“引蛇出洞。”
洛凡心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找个姑娘做诱饵,引那寨主自己下山。他有些疑虑:“可这镇里头人人噤若寒蝉,对那寨主更是闻之色变,哪里会有姑娘愿意当诱饵?”
洛凡心望向舒抑,舒抑正十分真诚地看着他。
洛凡心一拍桌子:“让白芨去!”
“……”舒抑轻笑了一声,“嗯,听无忧的,让白芨扮女装去当诱饵。白芨长得还不错,我扮成他的相公,假装是远来的过路人,想必戏做得真一点,那寨主也不会察觉……”
“戏做得真?”洛凡心首先想到的就是假戏真做,那可不行!他把茶水推到舒抑面前,又挥手扇了扇周围还未散尽的热气,“如何,如何做得真?”
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花油的香味似有似无地发散出来,无意的时候它往你心里头钻,有意去嗅的时候它又消失不见了。舒抑一时神不守舍,脱口道:“便是寻常夫妇间会做的事都做一遍……”
洛凡心一听这话心里怪不舒坦的,忙打断道:“我觉得不妥!仔细想一想,白芨那人整天板着个脸,演戏恐怕不行的,万一被识破了可怎么办?”
舒抑眼底藏笑,一本正经地问道:“那无忧说怎么办?不然我去扮女子,叫白芨扮我的相公也行,想必那寨主不会留意相公的。”
洛凡心微歪了头:“这有区别吗?”
这有什么区别,不还是你俩扮成夫妻吗?
舒抑这可就“不明白”了,疑惑地问道:“没区别吗?那无忧觉得怎么好?”
洛凡心干咳了两声道:“那就没办法了,只好我委屈一下,扮女子吧……”
舒抑笑出声来:“嗯,也好!无忧比白芨更好看些!”
洛凡心又抬手扇了扇热气,嘤咛了一声:“没错,这是实话。”
正当二人陷入莫名的沉默之时,忽然听见隔壁房间的白芨传来一阵焦急的喊声,仔细一听,似是在叫小雪。洛凡心霍然站起,长腿一迈便和舒抑跨出门去。
“你们来得正好,快看看小雪是怎么了!”白芨脸色青白。
只见小雪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喉咙里传来难受的哼哼声,只剩下一对大眼睛还滴溜溜地转动。
洛凡心伸手探了一下,小雪的肉身并没有任何损伤,神魂也都正常。难道是生病了?他心里一急,冲着白芨喊了一声:“快去找大夫!”
白芨“噌”地就飞出去了,门都没走,直接跳的窗户。
洛凡心一边耐心地哄着小雪,一边轻柔地抚摸它的小脑袋,没多会儿便看见白芨扯着一个山羊须的老大夫进了门。
老大夫一脸怨气,看起来应该是被白芨强行“请”来的。
“老夫是个给人看病的大夫!你这让我看一只狼,是拿老夫当兽医吗?你们这是在侮辱老夫!”
舒抑拿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交在那老大夫手中,拱手施了一礼道:“是我等鲁莽了,这小狼也算是我们的家人,一时心急才得罪了老先生,还请老先生不要怪罪,先给小狼看看病。”
山羊须的老大夫对舒抑的恭谨很满意,又转眼看了白芨一眼,哼了一声。老大夫在小雪的颈间、额上、肚子上逐步摸了摸,又仔细翻看了腋下、耳后、尾巴根,最后还掰开狼嘴看了看小舌头。谁知轮完一圈之后更大声地哼了一句,提着药箱就走。
洛凡心急了:“大夫还没说小雪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老大夫瞪着眼,“吃饱了撑的!”
“……”几个人都傻了眼。
临走老大夫甩回来一句:“给它吃点草,揉揉肚子就好了!”
三人面面相觑。
白芨略显不悦:“狼怎能吃草?吃了也会吐出来!”
老大夫鄙夷道:“不吐出来怎能缓解胀腹之苦?!你这年轻人见识浅薄,还跟老夫掰扯……”
白芨不吭声了,憋了半晌没动作,许是还没被谁这么直接地说过“见识浅薄”。
洛凡心道:“那就这样吧,先薅点草回来再说……”
于是在这安宁和谐的夜晚,三个神仙般的公子就在客栈外面排成排薅草……
“你薅的那是什么?!冒着白汁呢,一看就有毒吧……”
“你薅的又是什么!都是锯齿,你自己吃一口我看看……”
“舒抑,你管一下。”
“舒抑,见色忘义?”
舒抑:“……”
他用沉默表示这事儿管不了。
很适合女装
次日清早,舒抑敲开了洛凡心的房间门,带了一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瓶瓶罐罐。
洛凡心疑惑:“这都是?”
舒抑将这些罐子都打开,一一展示给他看:“树胶,炭枝,胭脂,水粉……”还有一些发带,发簪,红线,花钿……
洛凡心看得眼睛都直了,不得不佩服舒抑的执行力,他竟然晓得这么多女儿家梳妆用的东西!
舒抑拉过洛凡心的手,将他五指放在桌沿,捏起一片凤仙花瓣就开始为他染指甲。
动作之轻,距离之近,似乎能感受到舒抑的呼吸就拂在自己的手背上,叫洛凡心忍不住心跳加速,忙别开眼不去看他。
“舒抑,用得着做得这么细致么?我想着直接穿个女装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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