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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心不往生 (应如轼)


  舒抑何尝不比他更担心,便直言道:“磷粉。扇骨是第一道追踪线索,磷粉是第二道。”
  司城阙明白了,这磷粉在夜里能发光。可万一他被劫持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意识,或是被监视着没法撒磷粉呢?
  二人都知道有这个可能,然而眼下也没别的办法,谁也不愿去说出这个疑虑,只能尽力去找。
  司城阙又开口问道:“还有第三道追踪线索吗?”
  舒抑滞了一下:“没有。”
  什么也别说了,看来只有把这座山翻个底朝天了。
  正当司城阙忧心忡忡时,舒抑终于找到了磷粉的痕迹。万幸洛凡心真的有机会撒了磷粉在路上,也万幸两人没有走太快,否则这么多山道,真不知道会斜到哪条道上去。
  一路顺着闪光的磷粉追了上去,走到一处绝壁却没有路了,磷粉也消失不见。二人四处搜了搜,除了这个断崖绝壁别无他物,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人。
  司城阙一拳砸在了树上,震得黄叶哗啦啦掉了一地,他怒道:“这哪里像是有寨子的样子?等了半天又寻了半天,最后落得一场空?!”
  舒抑站在崖边望向对面,那对面的崖口比这边矮了许多,茂密的枯草堆里却能看见一条清晰的小路,通到尽头就被截断了。他问道:“你看那条小路通向哪里?”
  司城阙闻言望去,心下顿时一咯噔,怔然道:“莫非从前是和这边相连的?那入口其实是在……”
  “嗯,差不多。”舒抑打定主意要去断崖边搜寻,伸手欲凝一块玄冰,可凝了一会儿却发现一丝水汽都没有聚拢。灵光闪耀如常,露水业已降下,却为何不能凝结成冰?
  他神思飞转,道:“看来这里有一个大范围的法力场,会影响飞行术。”
  司城阙:“越是这样越说明寨子就在这附近,等我唤来朱雀再说。”
  舒抑:“朱雀飞来还要好一会儿,我有办法。”
  他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根长长的树藤,用力扯了扯便对着司城阙问道:“拉得住吗?”
  司城阙明白了他的意思,“嗯”了一声便接过树藤,在腰上捆了个结实。司城阙走到绝壁边,撤开右脚,紧紧抓住捆在腰间的树藤,冲舒抑点了下头。
  舒抑执过树藤另一端,飘飘然跃起便直直坠下那绝壁。他一边小心地下移一边观测着同对面崖口的距离,约降下半丈之后便见对面的小路快与视线平齐了。他一掌拍在壁上,“砰”声响过之后崖壁炸碎,一个洞口豁然出现。他轻飘飘跃了进去,又握紧树藤快速扯了几下,示意司城阙下来。
  司城阙不知是太大胆还是真的信得过舒抑,没做犹豫直接就跳下来了。随着树藤松动,舒抑迅速后撤收紧树藤,又一把用力将树藤尾端甩进了山洞,随之飞身进来的便是司城阙。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不是老友更比老友默契。
  进入这洞中之后磷粉便消失了,想来这里是那黑影的地盘,再撒磷粉就太显眼了。二人摸着黑一路找进去,拐了个弯就看见前面有了光亮,隐约传来轻微的交谈声。二人对视一眼,分别贴着两侧的墙壁隐了起来。
  “竟然是个男人?”
  “没胸,当然是个男人……”
  “恶趣味。”
  “对我来说,男人女人都一样,长得美就行……”
  “有人来了。”
  “呵,他们进不来的。”
  “我要去找老朋友叙叙旧,这个人就交给你了,悠着点。”
  二人在暗处听得一清二楚,想必洛凡心和白芨全都在这里。既然行踪已经暴露,二人也没必要再躲藏,互相使了个眼色便一齐现了身。待走近了那光源一看,竟是一个厚实的结界,难怪邪物有恃无恐。再仔细看去,方才说话的人少了一个,只剩一个相貌端正、书生模样的人端坐在桌旁。
  “姑娘,小生对姑娘心生爱慕,不知姑娘可愿接受小生的心意?”那书生正对着坐在榻边的一个女子说话,还低着头紧紧握着一卷书,似是很紧张。
  定睛一看,那榻边的姑娘头上盖着一条红纱娟,只露出了小巧的下巴和丹朱樱唇。舒抑顿时怒从心生,那姑娘一身的嫣红纱裙,指甲上还有他亲自染上的凤仙花色,不是洛凡心又是谁?这书生竟控制了洛凡心,自顾自地演起戏来了!
  “变态!”司城阙狠狠骂了一句,抽出含翠锦箫就开始出招。
  奇怪的是,不管他运几成功,招招都浸没在那结界里,像雪片落入湖水一样,没激起涟漪呢就没了踪影。舒抑不禁拧起眉头,亲自试了几招,亦是如此。
  那书生有意无意朝着结界外的两人看去,眼中透出轻蔑的笑意,又起身坐到了榻边,轻轻执起洛凡心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言道:“姑娘,可愿意和小生共度春宵,白首偕老?”
  不知怎的,洛凡心竟然点了点头。二人在结界外看得一清二楚,那书生已经掀开了红纱娟,露出洛凡心明秀艳丽的面容。
  “无忧!”舒抑喊了一声,可洛凡心像是听不见也看不见他,依旧静静坐在榻边。
  那书生抬起洛凡心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又抬起洛凡心的下巴,欲亲吻他的嘴唇。洛凡心不仅不反抗,还闭上眼睛默默等着。二人在结界外束手无策,怒不可遏。
  “无忧定是被下了什么禁制!”司城阙一拳砸在结界上,眼里要冒出火来。
  那书生像是故意要激怒结界外的两人,看他们这样着急,书生停下动作,没有亲上去,而是转过头来望着结界,挑衅地扬了扬眉。
  舒抑握着折扇,额上青筋时隐时现。
  书生复又回过身去,开始脱洛凡心的外衫,动作还格外缓慢,一道一道极尽轻柔地去解结扣。眼见着外衫垂垂坠地,书生作势就要去解他的里衣。
  舒抑强压怒意,对着司城阙说道:“这结界恐怕强破不得,这里状如迷宫,不可能只有一个通达房间的入口,我们会找到这里,恐怕是那黑影故意要我们看到这一幕。”
  司城阙稍稍冷静了一下,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道:“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找别的入口。”不由分说,便快速摸索着墙壁一路找了出去。
  司城阙的含翠锦箫一路敲击墙壁,上好的玉质碰上嶙峋的山石竟也发出了好听的回响,只是这回响听在他的耳中却比鬼哭狼嚎更气人。耐着性子敲了一会儿,果然在进来时的甬道墙壁上敲到了一处空空的地方,一掌击出,打碎了那面虚墙,钻了进去。
  那书生已经将洛凡心的里衣解开两道结扣,露出一个白润的肩头。舒抑见司城阙已经走远,右手在左臂划过,一道灵光白得刺眼,竟生生从左掌间钻出一截来。那灵光越拉越长,至末端时凝成一把剑柄,舒抑左手一紧,将那长剑握在手中。
  舒抑平时从不佩剑,打架时也都使一把折扇,谁曾想他的剑只有意而无形,早化成了剑灵暗藏于左臂骨血之中,只等一个值得他拔出的机会。
  这剑虽只有剑意而无实相,划在地上却能清楚听到“锃锃”之声。舒抑一指点上结界,见这结界像饴糖一般绵软,却韧力十足,任何硬物击于其上都能被化解,正应了以柔克刚的原理。
  书生坐至洛凡心身后,轻轻拉下半扇纱帘,又拢了洛凡心颈后的长发,伏下头在他颈侧嗅着,一脸陶醉。舒抑甚至能想象到邪物的黑气已经越界,沾污了连他自己都不舍得沾污的地方。他想到洛凡心昨夜沐浴过的花油芬芳,竟被这肮脏的邪物先掬了去,恨意汹涌。
  书生犹不知足,又将另外半扇纱帘也放了下来,现在便只能瞧见朦胧的影子了,而那榻上的两个影子已经重叠,书生的手在剥解洛凡心腰上的衣物,红纱帐微微晃动,其上的投影更加令人想入非非,也令舒抑不堪忍受。
  他周身气浪翻滚,杀意如日轮爆发,一双凤目燃火般通红,险些堕入魔道,堪堪咬破舌尖才定下心神,逼自己不去看。

  白芨有危险

  他指尖凝了灵力,在这结界面上一圈一圈划过,结界竟好似一面水镜,随着他的动作慢慢流动,光影追逐着他的指尖,朝着某个方向汇集而去。他将这股韧力引导至中心一点时,忽然左臂一挥,一道剑光闪过,结界边缘出现一个划痕,像被锯齿勾破一般。韧力散开,那边缘的划痕稍稍浅了一点却仍然清晰可见。
  这招有用!如法炮制,舒抑第二剑用了十成功力,结界边缘蓦地出现了豁口,他一掌击出,亮如白昼的灵光便紧紧贴附在结界上,如同堤溃蚁穴、蚕食鲸吞,结界的豁口处被慢慢啃噬消融,终于一发不可收拾,溃散殆尽。
  那书生没料到结界这么快就被打破,猛地掀开纱帘飞身窜出,迎面被一道刺眼的剑光逼退数步。只觉得脸颊一阵刺痛,那皮囊竟然破了道口子。
  “好心放你们进来参观,你却打搅我和压寨夫人的洞房花烛,没礼貌!”那书生眉头一凝,手中多了把黑气森森的长剑,和舒抑对抗起来。
  舒抑咬牙切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夫人?”
  “这么生气?莫非你也喜欢我的压寨夫人?”书生一张嘴不肯闲着,见舒抑不好对付便拼命找话头去刺激他,“哪儿不划非划我的脸,是不是看我长得比你英俊,嫉妒了?功夫不赖,要么你留在这寨子里做个三当家的也成,但这压寨夫人得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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