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如此。”
“为什么要改变样貌?”
亓官慕寒解释:“出来抓贼,自然不能以真实样貌出现。否则贼得到消息会跑。”
“嘁——”归麒撇了撇嘴,没有探究亓官慕寒口中的贼,说的却是亓官慕寒避而不谈的话题,“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想躲着我?!”
亓官慕寒放慢了步子,问道:“如果确实有这个原因,你会怎么做?”
“不怎么做。直接——”归麒缓缓说道,热气呼到亓官慕寒的耳廓,“做!你!”
亓官慕寒表情有些古怪,竟然难得浮现一抹戏谑:“凭你?”
归麒深深觉得自己被小看了,火大地抱起那冷如冰霜的脸,他凑上前,一口叼住那张薄唇,辗转碾磨,用牙齿细细啃咬自己惦记已久的唇。
不知何时被放下,归麒将亓官慕寒抵在树干上,因为矮了半个头,他不得不勾着亓官慕寒的肩颈,手向下用力,他仰着头,修长的颈脖形成一道优雅美丽的弧度。湿润灵活的舌探入缝隙中,回味那曾经品尝过的地方。
不等它做多探索,便被另一条相同的东西缠在一起。相互推挤、顶弄,交缠得不分彼此,难分难舍。
稍做分离,归麒一把将亓官慕寒用力拉住,双双倒在地上,继而翻过身来覆于其上,双臂撑在身下的人两侧。
亓官慕寒伸手压着归麒的后腰,两根勃发的东西撞在一起。
归麒伸出舌,舔了舔被吻得发麻的嘴唇,黑沉的眸子闪过幽亮的光。被伸进衣内的手掌抚摸的身体微微一颤,归麒眯了眯眼睛,嘴角上扬。半眯着的眸子仿若生了勾子,将亓官慕寒的视线紧紧勾住,离不得半分。
紧接着,归麒缓缓展开嘴角,呈现出一抹亓官慕寒从未见过的笑。
那笑容充满了蛊惑,仿若有毒花,明知道其毒厉害,却仍让人止不住脚步,甘愿送死。
亓官慕寒眸色微暗,一把勾住归麒的脖子摁向自己,他抬起上身,几乎是撞地重新吻住归麒的唇,迫不及待地将舌探入。
激烈得与他冷清平淡的性子截然不同,每一翻索求都充斥着强烈的占有与强势。
归麒眯了眯眼,一丝狡黠的划过眼底,他躲避着口中的舌,任其追逐,直到觉察了对方的急切,归麒才重新与逗弄了太久的舌交缠。
突然,他下身猛地一顶,似乎在说——“就凭我”!
亓官慕寒低喘了一声,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的冷眸含着无奈,以及深深的宠溺。
一番荒唐的吻结束,归麒闭着眼睛趴在是亓官慕寒身上喘息,待两人欲望平复,他才开口,被欲望洗涤的声音带着慵懒的魅惑。
“亓官慕寒,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没有询问,只是要求。
亓官慕寒沉默着,这沉默令归麒心跳加速,既期待,又害怕。
良久。
“你是我的徒弟,不和我一起,还想和谁?”
“不是师徒!”归麒急促地解释,他太激动,生怕自己的言辞表达不清楚,或者怕亓官慕寒听不明白,误会他的意思,而导致表情显得紧张不安,“我想当你的爱人、伴侣、夫妻,能相伴一生一世的人。我不想再和你分离。”
“你可知,当你说了这句话之后,便再无机会逃离?”亓官慕寒字句清晰,郑重且散发着危险,“纵使你今后后悔,我不会放开,少年心性又如何,说了的话,可要负责。”
平日里冷冰冰的人,这时候说的话怎这般撩人?!
归麒将脸埋在亓官慕寒胸膛,只露出两个绯红的耳尖,沉闷的声音发出来:“谁要后悔了!”
“我只是在告诉你——”亓官慕寒捏了捏归麒的耳尖,滚烫的温度从指尖传递过来,亓官慕寒忍不住敛开俊颜,轻声慢语,“我答应你了。”
深埋的头猛地抬起来,从而撞进那双化了寒冰的眸子,就像冬结之后的寒春,冰雪消融,光突的树枝上冒出小巧的嫩芽,珍贵,而富有生命力。淡淡的温柔如有了实质一般,从里面溢出来,将归麒包裹住,有些飘飘然,好似在梦境。
太不真实。
归麒讷言:“你……骗我……”
亓官慕寒仔细摩挲着这张越发出色的容颜,再不抓紧了,这人怕是会被那些个不知好歹的人盯上,低缓的声音清晰地吐露出来:“遇到你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会说谎。”
莫大的喜悦冲击着归麒的心脏,让归麒几乎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死掉。
吧嗒——
亓官慕寒双手捧着归麒的脸,用拇指拂去上面的泪珠,疼惜道:“怎的哭了。”
归麒快速低下头:“才没有!”
亓官慕寒配合:“嗯,没有。”
归麒:“……”
作者有话要说: 科普:金缮,以前叫“金鳝”,源自于中国,本质上是修复的范畴。金缮是运用纯天然材质修补残缺器物的工艺名称,需要一定审美的一门技艺。经过时代变迁和发扬,在海外日本、越南、新加坡、等地都有各自的金缮流派。因为金缮修复需要利用大漆的粘性粘接碎片所以适用于胎体粗糙的器物如陶器、紫砂。但是因为随着中国制瓷业发展,胎体细腻坚实逐渐金缮修复在中国没落。相对而来的是锔钉修复瓷器。
第46章 平淡如是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杂草丛生的地上,享受着只属于对方的清闲与安逸。
馒头早在俩主人做非礼勿视之事的时候,跑得老远,废话,它可是只有自觉的狐狸~
唉~那画面太美,它一只孤零零的狐,不敢直视啊。
只不过——
被无端扯着一起跑过来的不正略感无奈,忍不住对这团白毛毛的东西翻了个白眼。
因为是第一次见面,馒头对这条通体银白色的小蛇感到好奇,特别是那阳光的照耀下,银色的鳞片流光溢彩,十分漂亮。
于是,被鳞片吸引的馒头乘着不正没注意,悄悄咪咪伸出它粉粉的小肉垫,摸了摸它眼前有一下没一下晃动的滑溜溜的细长尾巴。
啪~
不正甩了甩尾巴,一尾巴打在馒头地鼻子上,这只蠢耗子,信不信它毒死丫的。
耗子?
耗子!
耗子……
馒头愤怒:“嗷!”
不正:“嘶嘶~”哎呀,一不小心说出来。
馒头:“……”
馒头咆哮:“嗷嗷!”人家是狐狸!
不正冷漠:“嘶。”没看出来。
“嗷呜~嗷呜~~”
憋屈的馒头在地上打滚,不正理也不理,随自盘起身体。
圆滚滚的狐狸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只见白色小毛球咕噜一滚,“啪”地压在盘成一团的小蛇身上,四只爪子一抱,将那漂亮的小蛇和着自己的大尾巴一起抱在了怀里,牢牢实实地兜在自己的软肚皮上。
馒头虚眯起眼睛,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哎呀~凉凉的~好舒服呀~~
“……”不正一脸懵逼。
而不远处地俩主人并不知道一狐一蛇在怎样互动,归麒趴在亓官慕寒的身上,到现在他都觉得有点飘飘然。
突然想起什么,归麒撑起上身,询问:“那天你为什么来了却不出现?”
那天?
是哪天?
辨识出亓官慕寒眼神的疑惑,归麒言简意赅地说道:“鞭子。”
亓官慕寒轻描淡写道:“心里不舒服。”
归麒挑眉:“嗯?”
“我看到你在看安慰岩睚,想到……如果你今后会娶妻生子——”亓官慕寒面色沉了沉,声音冷酷得似乎带着冰刃,“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对你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笨蛋师尊。”归麒笑骂。
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在吃岩睚的醋!
归麒不禁失笑,摸了摸那被他咬伤的薄唇,调侃起来:“有你这么吃自己闺女醋的吗?”
亓官慕寒没什么变化的表情看着归麒:“闺女?”
没看到想看的变化,归麒撇了撇嘴:“嗯哼~”
归麒便将岩睚把自己当做娘亲,以及如何收下鬼不妻的详细情况告诉了亓官慕寒,“……就这样了。喜当爹的感觉怎么样,邪尊大人?”
归麒本来只是开玩笑地问一句,没想到亓官慕寒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正儿八经的严肃表情看得归麒一愣一愣的。
“感觉不错。”
归麒忍不住笑出来,在亓官慕寒的下巴不轻不重得啃了一口,打趣道:“我突然发现你怎么这么可爱!”
被称赞可爱的师尊大人依然面无表情,左右没什么区别,只是淡淡地说:“你更可爱些。”
归麒眨了眨眼睛,这油腔滑调的男人真的没被掉包?
“我是真的。”
“……”
看了看天,还早,他们出来的时候天才擦亮,一晚没睡,数日不见、捅破窗户纸的两师徒却是精神十足。
归麒恋恋不舍的从亓官慕寒身上爬起来,随后将男人一同拉起来,道:“走吧,咱们找些果子吃去?”
握住归麒伸过来的手,亓官慕寒起身,手掌忍不住捏了捏,道:“瘦了。”
归麒微微一怔,继而展颜,干净得没有丝毫杂念的笑,令万物失色,他握紧亓官慕寒的手,说:“是呢。看,没了师尊,徒儿可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师尊可不能再丢下徒儿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