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木梳的手微微一颤,哼,小滑头不逼着她点不说实话,可是接下去静桐宁可没逼她说实话。
这么一来南宫翧葶就得解释为什么会想看静桐的身子,说了一箩筐下来,总结为师傅身子过于曼妙凡夫俗子见了一眼都无法挪开眼。
“好了,够了,别说了。”
她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些话,对上她童真的眼神,静桐又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都是女子,看个一眼也没什么。
师傅为什么连耳朵都红了,南宫翧葶以为静桐真的动怒了,她咬咬牙,做了个决定。
“唔……师傅,你看我!”
啊?
啊啊啊!
有人耍流氓啊!
南宫翧葶打开身上的被子,将肌肤暴露出来,她看到了师傅的,师傅也看到了她的,如此总该公平了吧!
公平什么,被你偷看也就算了,还要强行看你的,你以为我很想看!
静桐强装镇定,“你,你给我把衣服去穿好!”
“哦。”再次团成一团,跑去打开衣柜,找衣服,反正师傅都看过一次了,南宫翧葶也不介意她看第二次,就这么换起了衣服。铜镜里依稀可以反射出某人的身姿,静桐只能转头望着别处。
你个小坏蛋!
午后,雨过天晴,空气清新,空中还有一道彩虹,可是某人趴在窗口,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她开心不起来,吃饭的时候师傅一直对她爱答不理的,现在又说有要事,把她一个人留在房里。彩虹再漂亮,一个人看也没意思啊。
师傅怎么还不回来!
许平惊喜,他心系之人等候在他的住处,是有话和他讲吧。
对着静桐作揖,“静桐姑娘,用过午膳否?”
彬彬有礼,书生气很浓,是很多姑娘心仪的类型,可是静桐自认是窥见过他全貌的人,眼下他的一切在她看来不过是惺惺作态。
拿出信还给了他。
许平接过信,他不清楚静桐的意思,问:“姑娘,可是看了我的信。”
“看过了。”
“那……姑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没有。还有,以后别再给我写这种东西。”静桐冷若冰霜,令许平也不敢造次。他手一紧,信在他手里,起了褶皱。
“等一下,我会参加下月的少英会,明年会去群英会,我会非常努力,一定会出人头地,会在江湖上闯出自己的地位,我会配的上你。”见静桐要走,许平着急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他,是在乞求,乞求她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证明自己。
“又如何?”
他功成名就与否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不会在意。
“七年前,南宫翧葶八岁,她从谷底掉落,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许平握着拳头,不说话。
那年在山顶,许平被南宫翧葶死缠着玩无聊的蒙眼抓人游戏,他起了些坏心思,葫芦里面装的是皂水,洒在地面会很滑,一开始想让她出个洋相而已,地势的险恶他没有考虑到,后来她看着他妹妹脚底一滑整个人往前倾的时候,想拉她一把的手,僵持在一半,要是她真的消失了会怎么样,她就这么在他眼前滑了下去。
“你说不出话来了?无法反驳?”
“是她自己非要去那里玩的,出了意外,难道全赖我吗?”
“若不是那天我恰巧出现在那里,你是不是根本不会想到要救她。”
脖子被人锁住,许平有些讶异,时隔多年,兰姿芮和南宫蕴为这事耿耿于怀至今,他还能理解,静桐不过做了她一年时间的师傅,她至于如此动怒吗?
为什么都要喜欢在意她,为什么都只会关心她?
嫉愤之心爆发,“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许平吼了一声。
“她对你不好吗?”静桐反问,“你觉得她有哪点对不起你?”
许平额头青筋凸显,还是忍了下去想说的。南宫翧葶都是因为你,你给我等着,有一天,我所受的痛苦定让你加倍奉还。
“你要是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松了手,潇洒离去。
特地过来,只是为了威胁他,不让他伤害南宫翧葶。许平捂着脖子在原地狂笑不停,他的心意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太好笑了,不是吗,头回写信表白,竟得到这个结果。
坐在门前石阶上笑累了,许平擦擦眼泪,不甘心,他绝不能就这么放弃,他记得他爹答应过他,他看上谁,他就会去帮他提亲。身为父亲,不能说话不算话。许平平复情绪,嘴角一勾,静桐一定是他的。他必须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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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章有错再改!
第48章 偷亲
推开门, 一眼就看到某人的背影, 静桐心安, 刚才也不知怎的,听了许平的话, 动怒到掐住他的咽喉,迟疑地看了一眼右手,又放下,手比脑子快这种事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很让静桐意外, 终归来说,失去理智, 不是什么好事吧。只不过,回忆当时的场景, 代入某人的心情,唉……这个笨蛋!
从静桐推门进来, 南宫翧葶竖起耳朵仔细听背后的动静,她想转身又不敢,不是才对师傅做了大不敬的事情, 说不定此刻她还在生气呢。
“你在看什么呢?”
笑了一下, 师傅理她了,南宫翧葶想想又硬是把这个笑容压了下去, 不能总是被师傅吃得死死的。头已经转了过去, 表情略严肃, 一本正经, “赏风景。”
“哦。”
一秒破功, 某人挂上笑容狗腿地贴了上去,“师傅,你去干嘛了?”
对上某人的笑颜,静桐想,要不要和她谈一谈呢?不管如何,还是要提醒某人防人之心不可无,小滑头在这种事上为什么会反应总那么迟缓呢?
“唉,你坐下!”
静桐拉着南宫翧葶坐在床边,“你觉得你哥哥怎么样?”
“我哥?”
有些奇怪师傅干嘛问她哥哥,但南宫翧葶也很坦陈地回答了,“他呀,长大之后教人捉摸不透,总是把不开心的事压在心底不和任何人说,真让人担心。”
“他对你好吗?”
“为什么这么问,挺好的呀!”
某人眼角散落的温柔令静桐动容,抚上她的脸颊,“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伤害,什么伤害?南宫翧葶觉得师傅的手好暖,她好想动一动脸,蹭几下,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跟她谈重要的事,以为是在逗她玩儿?静桐夹住某人的脸不让她动,嗯,手感很好,再用力些,某人的小嘴果真嘟了起来,之前街头,那个姑娘也是那么捧着她的脸,对吧,哼!
“你认真点。”
“我很认真。”脸被箍紧说话都不方便了,怎的都爱夹她的脸?
罢了,对牛弹琴的感觉,毫无危机意识,讲来也是因为南宫翧葶身边有太多人保护她,也对,在铸心山庄,谅许平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滔天巨浪。
“不和你说了。”松了手,静桐和衣而睡,“我乏了。”
叫着几声师傅凑上前看,静桐闭着眼不说话,师傅是真睡假睡南宫翧葶拿捏不准,就蹲坐在床头,盯着静桐的睡颜,心又砰砰砰猛跳,南宫翧葶捂住,深怕静桐会听到似的。
“师傅。”
叫了几声,南宫翧葶用手指戳了下师傅的脸蛋也不见人醒来,是睡得很熟吧。
捧着心,大着胆,南宫翧葶将脸慢慢挪到静桐的面前,此刻,她能感受到师傅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她脸上,嘟着嘴,一个吻悄然柔和地印在静桐的额头,某人瞪大眼睛瞧师傅脸上的变化,还好,没醒,又端详了一遍师傅的容颜,师傅这样的美人怎么看都不会腻,看着看着又想亲她了。
头一低,这一回将吻落在眉心之间,没反应,真好!
干坏事一旦得逞,是会上瘾的。
某人一亲一发不可收拾,她又往下吻住了师傅的鼻尖,再往下视线死死盯上了那一抹朱红,不敢大喘气,要是身下的人醒了可就亲不到了,舔了下嘴唇,南宫翧葶觉得口渴,也许干坏事太费心神了,视线根本舍不得移开,好想知道尝一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再次俯下身,不自觉地闭上眼,贴上师傅的双唇,两唇相碰,一股酥麻感刺激到全身,南宫翧葶忍不住动了下嘴唇,静桐的头这时转了一下,人有要醒来的迹象,南宫翧葶惊地马上坐回了地上,趴在床头,脑袋埋在双臂里。
睁着眼睛愣了片刻儿,静桐摸了下自己的嘴,又瞥了眼趴在身边的人。
是梦吗?
偷偷抬眼正好看到师傅舔了一下唇,我的天呐,某人马上将脸又埋了回去,拜托,师傅一定不知道,她一定不知道。反正要是问起就说她什么都没干,这个小混球!
让兰姿芮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许平向他爹袒露了他想娶静桐的想法。
照理他俩年岁相当,相貌上更是郎才女貌,一时,南宫正实在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觉得太突然了,前两天他还说要慢慢来,难道这孩子确定了静桐的心意不可。
南宫正只得以婚姻大事不可草率为由,要和夫人商量为先,暂时没有同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