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只能拿某人出气!
冤枉啊,他们惹你不快,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为夫。
“唉哟,夫人,松手,疼!”
“哼!”
欲言又止,她也不能断论许平就是喜欢静桐,要他真喜欢,她也不能说什么,南宫正在他的问题上可是素来刚得很,想起这个更加火上头!
继续掐~
苦的还是阿正!说啥都得受虐!
星月古楼的包间雅致宁静,将楼外的喧嚣全部隔离在外,点了几道有名的小菜,饮上一口热茶。
饱腹后,南宫翧葶又迫不及待拉着师傅去她以前最常去的南街,不是去赌啊,是去找一个卖糖画的小摊子。
某人对吃的万分专一。
卖糖画的老伯,以糖作画的手艺不必多说,瞧见这一长串的队伍就知。
“我们也一起排个队吧!”
站到队伍里,俨然又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而且她们忘记了南宫翧葶现在着男装,众目睽睽下牵起了手,十指相扣。
静桐注意到大家好像都在往她和翧儿这里看,起初没什么,只是后来他们议论的声音大的除非你耳聋听不见。
“哟,这年轻公子哥长得真俊耶!跟大姑娘似的。”
“他旁边的姑娘也美丽呀。小夫妻俩都好看!”
“但我看那公子年轻许多,不会是面首吧!”
“哈哈哈……说不好哦,小点声……”
越说越离谱,静桐的脸沉了下去,手却未松开,不至于和几个无知爱嚼舌根的妇人一般见识。
“喂,讲什么呢!”某人气呼呼瞪了一眼过去,几个妇人消停了。脸色转变地很快,对着静桐,又是满脸笑容,“别与她们计较。”
“嗯。”
等了一会儿,终于轮到她们,摊子上已经摆着蝴蝶,小狗,小猪各种可爱的小动物,栩栩如生,老伯热情地问她们要哪个?
南宫翧葶问静桐,可惜师傅对甜食无爱,摇头,还是让她自己决定,嘴角翘起,“老伯,你糖画的手艺在月城能排上第几?”
“在月城,我做了三十多年喽,你说呢?”
“可上回西街的那位云哥,可自称他做糖画才是做的最好!”
老伯啐了口,很不屑,“小子就是轻狂。”
“老伯,你可以画人否?”
“这有何难,不止如此,还能立体起来,你想画谁,说!”
小滑头成功激起老伯的斗志,又想做什么。
“她。”
脑袋一歪,静桐觉得南宫翧葶的眼里有星星。
“原来公子是想画你娘子啊!”
糖还没吃到,娘子二字却让某人的心甜的快化开了一样,大方地先拿出一腚银子。
一副糖画怎值那么多钱,当真是败家。
某人兴致浓郁地跑到老伯身边看他以糖作画,还不准静桐动一下,怕会影响作品最后的成效。
激将法奏效,老伯专心致志,毫不保留地使出了所有看家本领,好好的队伍突然不动了,人群里有人骂骂咧咧,为此,南宫翧葶干脆买下摊子上所有的糖画,免费分给了队伍中的人,行了,领到了东西你们就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好了,公子这最后一笔让你来。”
“没事,你试试,连起来就好。”
“这…好吧。”
又看了眼师傅,才动手小心地连上最后一笔。
像吗?看一眼身边的人,糖画拿在手里舍不得吃,“师傅,你觉得她像你不?”
“我怎么知道。还有你干嘛画我。”
“因为……”某人舔了一口手里的糖画,这要是冬天气候干燥温度低还能保存得久些,夏天实在没办法,再不吃都快化了,“因为我要把师傅给吃掉。”
某人含着她的头,不,是糖人的头,满足得很,吃多了不嫌牙疼?
“好甜!”
“师傅,你也要来一口吗?”
“不要。”
静桐没入人群,小家伙慌张了,急得去追,和人撞到了,第一反应,要护住她的糖画,没碎没坏没掉地上,太好了!伸出舌头,宝贝似的连舔好几口。
这人是不是有问题,撞了人不扶人起来也不道歉。
段一心的内心复杂,心念之人立在面前,却根本不看她,就在那疯狂舔糖。
是脑袋出了问题?“你没事吧。”
嗯?谁和我说话呢?
左看右看,低头,“是你!”
他还记得我,段一心脸红地伸出了她的手。
干嘛,南宫翧葶依旧吃着糖,不解地看着她。
第45章 纠缠
不懂风情的二愣子, 你没见人家的手都主动伸了过来, 还不快牵着我起来。
“你撞到了我。”娇弱的女声, 手也没有放下,这总能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哦, 对不起啊。”
刚不是急着追师傅没看清路嘛,等下,师傅呢?
糖画含在嘴里,垫着脚搜寻起来, 乌压压都是人头,气恼自己竟把师傅弄丢了。
在段一心眼里, 那人就轻飘飘一句对不起,然后撒手就跑了, 就这么跑了!都不问问自己有没有摔伤,过分!
“小姐, 你没事吧。”
“不用你们扶,快,将那粉色小子追回来。”
多不容易才又见上一面, 可不能让人跑了, 段一心提溜起自己的裙摆,跟着随从一起追赶。
被一群人围堵在一起感觉难受, 更是暗恼小滑头没有跟上自己, 静桐刚想用轻功飞离这一块地带, 身子就被人从后面死死抱住了。
喘息声, 某人在人群堆里来回挤了很久, 才找到师傅的,闷闷地说,“以后上街,师傅你不能松开我的手。”
“嗯?是我先松开的手?”
不是你自己急着舔糖,放开的手吗?现在凶什么!
被静桐这么一说,南宫翧葶就想起来了好像是自己先放开的,脸深深埋在师傅背后的发丝里,“我错了。”
“什么,没听到。”
“我错了嘛!”
某人晃着师傅的身子,大叫了一句。又成功吸引了群众的注意!哎哟,现在年轻人都这么……
“笨蛋,你叫什么?”
唔?不是你说没听到的么。
“喂!”
一股大力将南宫翧葶从静桐的身上卸了下去,她吃痛尖叫,静桐见状一记短拳砸在大汉的肚子上,就见那大汉,捂着肚子倒退了几步,屁股先着地,昏了过去。
人群散开了些,给她们留出了空间,却不肯离开,有好戏一定要看的,在月城街上三天两头的小打小闹都快成为习俗了。
他是谁?你又闯祸了?
不关我的事啊,南宫翧葶对着静桐质问的眼光,手都摇酸了,师傅你一拳头都把人打晕了,想问都问不了了。
“在那里!”
段一心冲到南宫翧葶面前,“你个混蛋?”
还说你没闯祸?
我真的没有!
那她怎么回事?
我怎么……
段一心瞧见面前的两人眉来眼去,他根本把她当空气,本就火爆的脾气再也压不下去,她生生地掰过南宫翧葶的头,双手用力,某人的脸都有些变形,“你看着我。”
“哇哦……”群众的呼声。
什么鬼?这死丫头干嘛呢?
“姑娘,你到底要做什么,不是和你道歉了吗?是伤比较严重?行,我可以赔你诊疗费。咱好好说话,放开我。大伙看着呢!多不好这样子。”脸被捏住,说话声有些走音。
不放!某人在她手里还老是想转头,段一心更是不甘,死命捂住他的脸。就那么不想看着她?
脸不能动,眼珠子能动啊,师傅,救我!
静桐故意没有看到某人求救的小眼神,她的小脸都挤得红了,轻叹了一声,“姑娘,快先松手。有话好好说。”
嘻嘻,师傅还是疼我的!
她又是谁?
段一心双手依旧夹着某人的脸颊,细细打量起臭小子身旁的女子,刚才就是和她在眉目传情,长得是不丑,可分明就是年长于他,会不会是他姐姐,想到或许此二人是家人,段一心手上的劲道小了些,又瞥到了静桐发髻上的一根白玉簪子,目光一凛,稍许松开的双手又使出了全力,某人的小嘴一下嘟得老高了,整张脸彻底变了样!
忍无可忍,南宫翧葶双手从里往外划开,拍开了段一心的手臂,小脸得以解脱。
马上蹦到静桐旁边,师傅在,看她还敢不敢欺负她。
“你!你过来!”
段一心气急败坏地还想要把人抓回自己身边,南宫翧葶倒好,躲在静桐身后,就露出个头。
略略略,才不过来!
“哼,原来这根簪子当初你是要送给她的。也是,这簪子是要适合年长一点的人。”
那女人眉目间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却目光柔和地看着臭小子。
“哼,她是你的谁,不会是你的什么相好吧。”
“什么相好!你说话放尊重点。”
南宫翧葶像只龇牙咧嘴发怒的小犬,忠心护主,将静桐拦在身后,没有再嬉皮笑脸,严肃地说,“姑娘,念在我刚才鲁莽撞了你,方才忍你到现在。你还得寸进尺!”
解了钱袋子,“钱都给你,莫在纠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