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南叶:打脸真香。
问罪
香九为窦阿兴擦完嘴角后, 表情悻悻的,且还略带娇羞。
颇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感。
窦阿兴是太监,但也是半个男人,看着香九这番俏丽模样, 不由的心猿意马。
眼里饱含青涩的爱意, 怯怯的与之四目相接。
只这一瞬,周遭的天地甚至自己的一呼一吸都有淡淡的暧昧存在了。
多么般配的一对啊。
南叶痴痴的望着他们。
忽闻耳边嘎嘎嘎的磨牙声。
这是……哪来的耗子。
南叶低下头左右找寻一圈, 好半天都没寻见耗子的身影, 估摸着是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可那声音还在继续,嘎嘎,嘎嘎,让他头皮发麻。担心惊扰圣驾, 他想着请木苏娆移移驾。
这才发现“耗子”是木苏娆。
她的目光好像两把锥子, 要把香九戳出两个窟窿一般。
腮帮子因为咬牙切齿,有轻微的鼓动, 一下接一下。
“水性杨花!”她骂。
“见异思迁!”她又骂。
“搔首弄姿!”她还骂。
南叶头一回知道红杏出墙有这么多的近义词。
兴许是她怒气冲天、怨气太甚, 与她隔着距离的香九猛地一抖。
背心腾出一股冷汗。
这是杀气!
她无心再应付窦阿兴,面容冷下来,眼珠似两颗滚圆的珠子, 在眼眶中滚了一圈。
然就瞧见斜面的一株枯梅树后……掩映着两个人。
还是熟人。
皇主子和南叶。
我滴个乖乖。
皇主子咋来了, 难道是来监督她工作的?
真是一位操碎了心的帝王。
如此一想,香九便越发的水性杨花见异思迁搔首弄姿起来。
一口一个“阿兴哥你吃菜”“阿兴哥你喝酒”。
语调软软糯糯,是江南少女独有的腔调。
那殷勤劲儿, 就差再跳一段露肩露大腿的艳舞了。
简直没眼看。
木苏娆的脸色有如今晚的夜空,黑压压一片。
一把推开南叶,作势要唤人来捉拿“奸夫□□”。
“皇主子,不可不可啊。”南叶紧张道。
“香小主不过是和好友喝酒闲谈罢了,您想多了。”
他以为,皇主子定是爱惨了香九,所以才连其身边的一个朋友都无法容忍。
这就是传说中的——占有欲。
木苏娆是女人亦是皇帝,感性与理性病重,不是那街头巷尾的悍妇泼皮。
关键时刻,还是听劝的,让那理智占了上风。
继续嘎嘎嘎的咬着牙。
一个转身一个拂袖,走了。
那姿态,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好不潇洒。
这种感觉咋说呢?
就像糟糠之妻遭遇丈夫抛弃,还硬要装出一副“无所谓,原谅这世界所有的不对”的倔强模样。
南叶看在眼里,直叹心酸。
心道九五至尊又如何,也不过是一个有七情有六欲的小女人罢了。
会笑会哭会怒会妒。
而那头香九全然没有任何觉悟,看着木苏娆渐渐远去的背影,甚没良心的长吁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看来皇主子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回养心殿的路上,木苏娆依旧没有乘轿,由南叶扶着,一步一挪,一步一挪。
然后重演了上次的患得患失。
“她追来了没?”木苏娆问。
有了上回积累的经验做基础,南叶不费吹灰之力便知她问得是香九。
往后瞅了一眼:“……没有。”
一柱香后。
木苏娆又问:“现在呢,追来了吗?”
“……没有。”
一刻钟后。
“还没来?”
“……快了,奴才已经隐约听到她的脚步声了。”
说着向跟在后头的井喜打眼色,让他赶紧去把香九拽来。
可别像上回那样,任由木苏娆独自生闷气,最后迁怒整个养心殿。
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井喜缩着脖子,以浓浓夜色为掩护,消失在了一众奴才之中。
香九和窦阿兴已经吃饱喝足。
他们都有些不胜酒力,双颊醉得通红。
各自迷梦着双眼吹起牛皮。
你一句我一句。
井喜急慌慌的冲进亭子,拉起香九就走。
“怎么了?”香九问。
井喜顾忌窦阿兴,直把香九拽远了些才道:“皇主子传你呢,赶紧跟我走。”
他语速极快,像是火烧眉毛。
香九只好答应。
回身喊了向趴在桌边睡着的窦阿兴打了声招呼后,这才跟井喜去了。
井喜许是在养心殿当差多年的缘故,性子虽温吞,但办事风风火火。
一边飞跑一边把香九当风筝一般扯着。
等追上木苏娆时,已经到了养心殿的地盘。
南叶伺候着木苏娆坐上炕,嘿嘿的笑:“您看看,奴才就说香小主牵挂着您呢,这不来了么。”
木苏娆眸中平添两分不易察觉的悦色。
依旧将唇抿成一条线。
“那奴才就宣她进来了?”
木苏娆一言不发,南叶当她默认。
无奈香九不争气,醉醉醺醺的,进暖阁时被门槛磕了个踉跄,要不是南叶及时捞住她,她一准摔掉大门牙。
木苏娆率先发声:“你还有脸来!”
这一记娇嗔,和多日不见情郎的寂寞少女有一拼。
香九站定,红扑扑的小脸堆满疑惑。
不是你找我来的么。
木苏娆继续傲娇着:“滚!”
香九:?
一来就滚吗……
她思量着皇命难为,又思量着君心难测,打了个千道:“嗻。”
躬身退到门边,麻溜的开滚了。
南叶和井喜惊呆了:好有个性啊!
木苏娆:“……”
“把人给朕抓回来!”
御前侍卫们群起而攻之,三两下就将香九制服,拖抹布似的将她拖回了暖阁。
香九懵圈了,吃力的从地上爬起身,规规矩矩的跪好。
木苏娆闻着她那一身酒味儿,皱了皱眉,鄙视她徒有一副容洛的好皮囊。
哼,她家容洛从没有过如此的失态。
这般一捧一踩,心底的郁气好多了。
吩咐南叶帮香九醒醒酒。
口气甚是不好。
南叶多狡猾一狐狸啊,向来是看木苏娆的脸色行事。
当下香九一而再的惹怒木苏娆,这醒酒的方式定然不能太温柔。
最好简单粗暴。
于是他抓过茶壶,掀开茶盖,将凉透的茶水泼了香九一脸。
香九登时醒了。
木苏娆登时怒了。
顾不得仪态尊卑,扑上去,卷着披帛为香九擦眉擦眼。
瞪着南叶道:“放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南叶方知自己办坏了事,跪在一边解释道:“奴才帮香小主醒酒呢。”
顺便帮您撒撒气。
“那你也别往脸上泼啊。”这不变相泼我家容洛啊。
木苏娆越说越心疼。
捧住香九的脸蛋仔细打量着,焦急的问她:“可有伤着?”
这不是她们一次近距离接触,上次她差点摔倒时,香九英雄救美抱过她……
眼下她们鼻尖抵鼻尖。
和上次一模一样。
彼此靠得太近,甚至能从对方清澈的眼中看见自己又惊又羞的脸。
皆是一怔。
心跳加速的声音震荡耳膜。
木苏娆触电般的收回手,偏开生了红的脸。
香九亦好不到哪去,羞答答的落下头,往后躲开了点。
可距离还是那般近。
近到一抬眼就能亲上对方的唇。
南尴尬叶:我是不是又需要回避……
他一回生二回熟的向柱子那方挪去,偷偷摸摸,偷偷摸摸的。
生怕惊扰了这副和谐美好的画面。
这时,木苏娆恢复神色,翩翩然的回炕上坐好。
整整衣袖,理理裙摆,仿佛刚才神魂缭乱的人不是她。
清了一嗓子,质问道:“谁给你的胆子向窦阿兴使美人计的。”
香九嗫嚅着:“您之前没说不行啊。”
“朕没说你不会自个儿揣摩么?”
女人心海底针,我揣摩个屁!
香九口是心非道:“是奴才的错。”
木苏娆勉强接受她的认错,趋身揪住她耳朵。
宣誓主权道:“从现在开始,你是朕的,不论做什么都必须得到朕的允许。”
南叶激动得满心粉红泡泡:啊,霸道帝王好甜。
香九却是不解风情:“……吃喝拉撒都如此吗?”
木苏娆被噎了下,为了帝王尊严硬着头皮道:“都要!”
香九把嘴瘪得老高,满满当当的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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