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容忍他将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不能容忍在自己面前他的脑子里却只是别人的身影,不能!不能!
白曳狠狠地抓着花佚的腰,再一次的狠狠侵入对方的,看着花佚渐渐涣散的神智,白曳眸色一沉,低下头去狠狠地吻住了对方。
诱人的气息再度充盈着白曳的唇舌,腰部不断的进攻,伴随着啧啧水声越发密集,白曳终究是低吼一声将自己的欲望尽数的留在了花佚体内。
花佚隐忍的低-吟在耳边响起,惹得他的心头一下子被捏紧揉搓到疼的发抖。
白曳,我花佚说过很多次了,我不爱你!我不是任逸,我不是安凡,我不爱你,我花佚这一辈子从生到死都不会爱你!即便是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依旧不会对你有半分情义!
你就是掐死我,不爱就是不爱!我这辈子,就是死也不会爱上你这种畜生!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白曳,你怎么有脸这么说!
白曳,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一字一句,都在白曳的脑中回响肆虐,就如一把大刀一道道的在白曳的心头割着血痕,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到全身。
佚儿,我们不该是这样的。
我们明明不该是这样!
白曳看着花佚,通红的眼眶渐渐发酸,他捧起花佚的脸,在花佚已经失去意识的时候在花佚的额头印下了一个相当轻柔虔诚的吻。
明明想要的不是这样。
第53章 第 53 章
白曳走出来的时候正是天明,一层寒霜洒在他纤尘不染的白衣上,整个人显得越发清冷孤寂。
乐儒胆战心惊的看了他一眼,匆匆的低下头说道,“师尊,师弟这些日子都未曾进食,弟子做了些鱼汤,想着给师弟拿来一些。”
白曳冷眼看着他,随即移开视线,冷笑着说道,“不必,他不会吃的。”
乐儒暗暗觉得心惊,这几日他看不见花佚的情形,可是却看得见白曳的那愈发冰冷的神色,白曳从前虽是待人疏远,可如今却是随便一眼都让人发寒,眉眼之间的暴戾杀意更是隐隐显露出魔性来。
之前他进去送饭的时候还可以看见花佚,而如今他却是半个月不曾踏入这个地方了,白曳仿佛将所有人都当成了敌人,他将花佚困在这狭小的天地中,将他变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乐儒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他懂花佚和白曳这数百年来的纠葛,也懂两个人之间的孽缘,白曳这许多年的煎熬,所以当白曳将花佚困起来的时候他不曾担忧,可是如今白曳居然想将花佚就这么困在这里,甚至连他都不能再见到花佚一面,乐儒心头不由得开始担忧起花佚的处境。
乐儒硬着头皮抬头说道,“师尊,师弟近来可好?”
白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神色古怪,嘴角噙着一丝奇异的笑意,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冷漠。
乐儒心头的不安越发强烈,接着说道,“师弟性子执拗,若是……”
“你还真关心他。”白曳突然打断了他,冷冷的看着乐儒,眼珠子又黑又冷,就如两点寒墨星子,看着让人发冷发颤,“我与他的事情,容不得外人置喙。乐儒,你且记得,下不为例。”
乐儒慌忙低下头,答了声是。
花佚犹如置身于一个暗无天日的地狱,在数不清的的侵犯,掠夺,凌-辱之中找不到出口。
白曳一定疯了。
花佚想着。他的双手双脚被铁链狠狠地束缚起来,就像是一个囚犯,自那日过后,白曳便发了疯,他将他关起来,可是还是像个疯子一样总是胆战心惊的,他觉得只要给花佚一点点的机会,花佚便会像一道烟一样消失。
所以他用锁链锁住了花佚。
然后不分昼夜的将自己的欲望放入他的体内。
白曳疯了。
虽然他走出去的时候还是一个正常人,可是一进入这里,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花佚并不后悔,他知道白曳的症状是如何变化的,从望江楼回来的时候白曳只是更加容易愤怒,更加暴躁不安,更加患得患失,可是他对花佚一遍遍的哀求诉说都得不到半分回应,只能看见了花佚漠然的嘲讽。
求而不得的煎熬,长期压抑的邪念,无法抑制的嫉妒,种种执念交缠扭曲,将白曳逼到了即将疯狂的边缘。
花佚躺在床上,穿着破烂的红衣,随口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吐沫星子,那里混合着他和白曳的血腥味,实在是让人作呕至极。
如果白曳解开他的锁链,他最想做的一定不是逃跑,他会用这锁链将白曳活活勒死。
他花佚向来气量狭小,睚眦必报,若非之前十余年的情分在他的心头作祟,他一定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将刀捅进白曳的胸口。
乐儒看着火,心里颇不安定,他已经素日不曾见过花佚,而白曳也越发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总觉得有些担忧,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大师兄。”一个小师弟突然猛地一拍他的肩膀,从他的一侧探出头来,调皮的看着他。
乐儒被吓了一跳,扬着手佯装要打他的样子,这小师弟也不害怕,嬉皮笑脸的对着乐儒叫道,“师兄,我好饿呀。”
乐儒听了瞪了他一眼,“等着。”
小师弟笑嘻嘻的站在一旁,说道,“大师兄,花佚师兄去哪儿了,没他在山上这昳阳山都冷冷清清的。”
自从白曳将花佚关起来之后这山上的弟子都只当是花佚又去哪里玩乐了,哪里料得到这花佚实际上是被关在了他们不常去的那僻静之处。
乐儒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想起这花佚素日和这些师弟们胡闹那个兴高采烈的样子一时心中有些怅然,可是又不想叫这小师弟察觉,只是笑着骂道,“要是他回来了,你们一群猴子那得闹成什么样子!恐怕我养的鸡都要被你们吓坏了。”
小师弟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笑着跑开了。
乐儒看着那灶中的火焰在噼里啪啦的尽情燃烧之后只留下了一堆灰烬。
花佚的意识渐渐清醒,浑身的酸痛再度侵袭着他的神智,那隐秘的疼痛更是让花佚觉得羞愤难当,花佚挣扎着动了动手腕,锁链碰撞的声音泠泠作响。
花佚挣扎着微微直起身来,看着不知何时走到了他面前的白曳,嘴角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冷冷的看着他。
“醒了?”白曳开口问道。
花佚将头偏向一边,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
白曳看着他,突然走上前一把掐住了花佚的下巴,逼着花佚看着他,冷声说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乖?”
花佚嘲讽的看着他,“你不如把我杀了,做个傀儡放在枕边,这不就称了你的意了?”
白曳捏着花佚的下巴更加用力,眼里迸射出锐利的寒意。
“你想死?”白曳咬牙切齿的问道。
花佚的神情就如一匹高傲而永远无法驯服的马,他轻蔑的看着白曳,眼里满是嘲讽,挑衅,固执,缠绕出一种动人却又伤人的光彩。
白曳看着他,嘴角浮现出几分诡异的笑意,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就是死了,我也有办法把你的魂找回来,佚儿,你永远都逃不开我。”
花佚眼神凶狠的看着他,就像即将要冲上去咬断他脖子的野狼。
白曳爽快的松开了花佚,站了起来,一袭白衣如故,可是那人却带了份让人难以抗拒的偏执严寒。
花佚跌在了床上,锁链碰撞发出了清楚冰冷的声响,他看着白曳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眼神发红,颇为狼狈的吼道,“白曳,你可以困住我,操纵生死,肆意妄为,你这一生无所不能,可是你想要的,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
白曳心中一缩,捅到心窝子的痛意伴随着寒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冷眼看着花佚,一把冲过去掐住了花佚的脖子,将他按在了墙壁上。
即便是如此狼狈的姿态,花佚眼中依然没有半分屈服,他的眼中满是轻蔑高傲,嘴角带着冷笑,他就这样看着白曳,就像在看一个费心心血都得不到自己所想的小丑。
白曳的手掐的越发紧,他的眼底慢慢染上几分血色,花佚的脸上慢慢的涨红,白曳看着花佚那脆弱而无助的表情的时候居然感到了几分莫名的痛快。
当花佚的呼吸开始微弱的时候,白曳却渐渐的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可是那手却依旧放在花佚的脖子上,花佚的神情依旧因为窒息而有几分迷茫,就像是一只迷茫的小鹿。
白曳的嘴角扯出几分诡异的笑容,就着这个姿势凑过去,一口咬在了花佚的脖子上,血腥味在他的口中蔓延开来。
白曳一把扯开花佚所剩无几的衣衫,放肆的将手在花佚的胸前,腰腹,腿间肆意游走,他熟练的撩-拨着花佚的欲-望。白曳带着诡异的笑看着花佚渐渐失神的双眸,看着花佚在他的身下做出种种难以自持的媚态,他看着花佚咬着嘴唇固执的不发出任何声音,再度加大力道,尽数没入,全数抽离,不断加快的速度与力道终究是让花佚认了输,那隐忍的低-吟在这寂静的山洞与啧啧水声交相辉映,无比香-艳隐秘的的景象在这荒凉之中肆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