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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月寒 (天涯玉游人)


二楼是销魂居,可谓是夜夜春宵不休,房间隔音再好也阻隔不了笙歌莺莺,偏偏二楼上往三楼雅室,非要走过一侧房间不可;晏紫钥口中默念心经,但那些销魂音却更加萦绕耳边,他本欲尽快逃离,可蒋梓寒有意无意挡在前头越走越慢,无奈之下他只好佯装镇定,心中已问候此处修葺者无数次;好不容易上来了三楼,那些靡靡之音也总算消无了,蒋梓寒轻车熟路,寻到风字雅间推门进入,门扉轻响,等在内中之人便迎了上来,笑问:“我今日表现如何?”;可还未等他与蒋梓寒续及旧情,晏紫钥就已唤出净月,把剑架在三月颈边,冷声说道:“你是妖。”;“你才是妖呢。”三月随手弹开净月,笑意盈盈坐回原位,又言道:“如今这修道之人都如你这般无知吗?”;晏紫钥并未放下净月反驳道:“吾若无知,又怎会知你是妖,你确实隐藏得不错,但妖物最会迷惑众人,这就是你失误之处。”;圆木桌上摆着些许酒水瓜子,三月虚坐桌旁,翘着二郎腿,磕瓜子磕得悠闲自在,一点危机感也无,扔到掉刚刚播下的瓜壳:“知其一不知其二,小道士,听说过青丘灵狐吗?”。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青丘濯风

上古有兽狐四足九尾,以妖修入道,受女娲大神点拨后修成正果,世人就此谓之狐仙;狐仙于青丘繁衍生息,日益子嗣兴旺,而其后代又有三六九尾之分,然三尾者资质平庸,与普通狐狸也就是身手敏捷一些,六尾者资质较好,若是勤加修炼亦能兵解入仙,而九尾者天资聪颖,术法修为也比其他狐狸会学得更快更好,但九尾灵狐繁衍后代,只有嫡系长子女之后代才会天生九尾,九尾灵狐百岁成年,成年后方能与心仪同族成亲生子,因此青丘灵狐不计其数,但九尾灵狐却是少之又少;晏紫钥翻阅过诸多典籍,其中便有一页残卷记载着青丘古史,但他却从不相信群狐能有善灵,尤其青丘位于东北地带,于此处相去甚远,这位三月怎会是青丘灵狐?晏紫钥挑眉问到:“若你是青丘灵狐,现下不该于青丘闭关修炼,以待天时兵解入道吗?混迹红尘所为何故?”;蒋梓寒不言不语,搬了跟凳子坐到旁边,看他二人如何了事;三月依旧悠闲磕着瓜子,对于晏紫钥不解之惑,他却是毫不在乎,兵解入道可不就是死么?即使最后修炼成了仙,去了那无情无欲之所在,又何止是一句凄凄惨惨戚戚可以言喻的,还不如红尘里潇潇洒洒,那可比做神仙还要逍遥快活:“你这些个小道士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们这些个牛鼻子一样,一心只想修道成仙么?你们可知这人世间,还有比做神仙更快活的事呢?我堂堂九尾灵狐卢濯风,又岂能随波逐流呢?”;身影稍微魅动,就以投怀送抱之姿又坐到蒋梓寒腿上,笑得暧昧:“你说是吧,我的好寒儿。”;一声好寒儿,吓得晏紫钥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脚,简直太肉麻了好吗?连蒋梓寒也是顶着一身鸡皮疙瘩,把三月从自己身上推开,有些嫌弃:“卢濯风,能不能劳你尊驾,离我一丈远,真是受不了你,多年不见,你倒是越发会捉弄人了。”;并非是那一袭红衣惹人讨厌,而是蒋梓寒觉得自己有些不太习惯这种亲昵,尤其此刻还有晏紫钥在场,他们是至交好友,但好友之间有着一段微妙距离,过之则失;“好好好,我这只小狐狸,就离你远远的,免得被你那小相好的一顿揍。”三月带着浓浓笑意举手投降,后推着拉开自己与蒋梓寒中间距离,在晏紫钥身前一步之处停了下来,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微微向后仰倒至后背几乎贴于晏紫钥胸膛,他使劲向上翻起眉眼问到:“喂,小道士,能跟我说说你是怎样把我们家梓寒这根愣竹子给拐到手的吗?”;这都什么跟什么?晏紫钥被他这胡言乱语扰了思绪,自己方才明明还举剑相逼斥他是妖,可是此刻剑呢?直到后来垂眸他才看到,原来净月不知怎的斜躺在地上,抚额无语;蒋梓寒也同样无语,他这个好友向来心直口快,想到一出是一出,可自己与晏紫钥清清白白,不知是哪处不妥让对方有了误会,他哭笑不得解释着:“我和紫钥只是普通朋友,你好歹也是只九尾灵狐,这脑子一天到晚的还能不能行了?”;“今天三月明天烟花的,一年四季周而复始始而复周,不然你以为你那些白花花的银票是哪里来的!可脑子就算再好使,也有油尽灯枯那天好吗?但你说我这脑子吧,都这么不好使了,也还能一眼就看穿你们两个之间有着非常关系,你说说,本狐仙是不是特别厉害?”卢濯风从晏紫钥身上起来,安分坐回原位,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如王婆卖瓜,在那儿自卖自夸;蒋梓寒起身缓缓走到他身边,趁他自我陶醉时迅速抓住对方手腕,反扣至他身后道:“你再敢乱说,我就拧断你的手臂,让你成为独臂大侠。”;他什么性子,卢濯风再清楚不过,刀子嘴豆腐心,就这性格还能威胁到谁?心下好笑嘴上也不讨饶:“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这能不能理解为,你这是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了。”;“吾是君子,但你难道不知古语有云,狗急跳墙,兔急也咬人吗?更何况吾是妖。”蒋梓寒拖重尾音,手下力度重了几分问到:“你到底哪知眼睛看出来我和他有什么的?”;知道是朋友间玩闹,卢濯风就更加夸张起来,鬼哭狼嚎般叫着疼,仿佛是真痛极了才肯讨饶:“先放开我,若是把我胳膊弄伤了,让我明日登不上台,这损失可得你赔。”;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以此种不偷不抢也不杀人放火的方式,缴获某些人手中那些不义之财,凭他一舞可动天下,那些纨绔子弟以及为富不仁者,便无不为他所折服,而后心甘情愿献出所有,他之所得,或交予蒋梓寒一些存留,或散去一些入清贫困苦,扶贫济危也算功德一件,即便他不欲修入仙道,但勿以恶小而为,勿以善小而不为这分道理他却是懂的;晏紫钥一旁观战,竟生出几分错觉,觉得眼前这两妖物也挺可爱的,忽闻有人在轻扣房门,无声收回净月后才去开门,蒋梓寒也不再玩笑放开了卢濯风,端端正正坐在桌旁;打开门之后,是方才楼下那跑堂小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抬着酒,跑堂小哥笑呵呵的站在门口说道:“有位老板送来了十坛女儿红,说是给一位白衣赏且头上带着朵桃花儿的公子,妈妈便猜到定是给二位的,就叫我给送了上来”;白裳簪花十坛女儿红,可不就正是蒋梓寒吗?晏紫钥侧身让开了道,小厮们齐齐把酒抬将进去,摆在一旁角落,卢濯风见到,歪着看了一眼:“我说,我这烟花三月的酒,不够你饮吗?还非得自带酒水,买酒不用银子吗?”;送酒小厮随跑堂退身出去,晏紫钥才将门关上,蒋梓寒起身过去抱起一坛,开封后折回递到卢濯风面前,“反正又不用我出,有人一舞倾城,单舞一曲就可得千金万银,不过区区十坛女儿红,总计才不过银百两,更何况你这里的酒太过让人醉生梦死,我恐怕消受不起。”;所谓勾栏烟街柳巷,无非是一个寻欢作乐夜夜笙歌之所在,那么自然会有些许助兴之物,或混迹茶中,或溶入酒水,更有靡靡熏香,这些皆非穿肠毒物,但却总能让人上瘾得欲罢不能,卢濯风抱起酒坛豪饮一番才说到:“有何无法消受,无非是酒后可登极乐而已。”;晏紫钥大概听出其意,便冷声道:“此种极乐,不往也罢。”;卢濯风单手提着酒坛看着晏紫钥,轻笑:“你个乳臭未干的小道士懂什么?”;晏紫钥躲开卢濯风那打量目光,侧身斜坐,嘴角轻吐一句诽语:“你个小妖真以为自己很大吗?看起来也不过双十年华,还能有几多经历不成?”;“再过雷劫一次,我便八百年岁,你说说,你与我相较是否是黄口小儿?至于经历嘛……正所谓春宵苦短,需即时行乐,且试想一下,春帐鸳鸯翻红浪,可不是个销魂滋味儿么?”卢濯风暧昧一笑,他混迹风尘多年,只得此一心得;“轻浮之人。”那二人兀自饮酒,晏紫钥红着脸轻斥一声便往内屋行去,麻溜翻身上榻,心道:与其看人饮酒买醉,还不如好生睡上一觉来得痛快;“这小道士倒是有趣。”晏紫钥走后,卢濯风轻笑了一声,又问及蒋梓寒如何与他相识;蒋梓寒并未有任何隐瞒,一切皆如实答来,从蜘蛛精那里开始说到他与晏紫钥这短短几日所经历之事,直到说至被偷偷簪了花这件事,卢濯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说嘛,曾经那么个讨厌花俏装扮的蒋梓寒蒋大公子,怎么会顶着朵桃花儿招摇过市,原来……桃花桃花儿,这是走了桃花运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卢濯风已经笑得停不下来,里头晏紫钥听着他笑得魔慎,这般丢脸之事被人笑话虽是应该,但心里总归别扭,索性拉过那素色锦被捂住耳朵,不再去听,蒋梓寒无可奈何下,又开了坛酒扔给卢濯风:“十坛酒,若敢剩一滴,明日我就把烟花三月的秘密公诸于世。”;“喝就喝,谁怕谁!”烟花、三月、卢濯风,这世上除蒋梓寒外,无人知晓他们实为一人,但单论酒量,卢濯风也自认不会输与常人,当然,是除眼前这个酒鬼之外;这十坛女儿酒乃是陈年佳酿,味甘醇浓烈,确实要比那些花酒更适合对饮,大不了就是醉一场梦一场,醒来后又是一番新天地;有人常叹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二人又隐隐想起些往事,只是妖身如伊,只能看尽时过境迁,习惯诸多人事已非,唯有高山常青绿水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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