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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月寒 (天涯玉游人)


夜幕,是勾栏笙歌时,也是醉生梦死时,晏紫钥跟着蒋梓寒绕路走到烟花三月楼下,几分犹疑,他乃修道之身,这烟花之地,他想了想还是不入为妙,免得惹上一身胭脂香味儿,到时候怎么洗也洗不掉,他吞吐着像蒋梓寒道声告辞就想逃开;可是蒋梓寒并不会给他逃脱之机,紧紧抓住他手腕,连拖带拽把人拉进门去,老鸨见有客入门,还是二位年轻少年,赶紧笑呵呵的领着一堆莺莺燕燕簇拥过来问到:“二位小公子,是要寻烟花还是问三月呢?”;此处名为烟花三月,只因其有一女烟花常年淡漠似雪,一倌三月终年热情似火,此二人分单双日分别出台招揽恩客,但却都卖艺不卖身,无人知其过去,也无人知其来自何方,更有烟花薄纱覆面,只神秘二字,就已足够迷惑众生前来为他们一掷千金,甚至有人说过,哪怕是为他二人倾家荡产也还无怨无悔;今日逢双,正是三月出台秋叶馆招揽客人,蒋梓寒不多言,只简单应答二字:“三月。”;“好好好,二位里面请,里面请。”老鸨收下蒋梓寒递来的银票,喜笑颜开,什么可惜了这俊俏模样竟是个断袖之类的话她定然不敢明说,人家富家子弟爱玩些情趣另类关她屁事,天大地大不如钱大,爹亲娘亲也不如钱亲,这是老鸨少时被卖入青楼时就已入心之解,反正给钱就是爷,命人好生伺候便是了,她恭维着把人往秋叶馆带去。
今日秋叶馆早已客朋满座,来者无不是穿金戴银,珠宝镶身之人,独独他二人一进去后,就吸引了所有目光,有人还在底下窃窃私语道:“不知哪里来的穷酸秀才,穿得这么低俗也敢来烟花三月,真是丢人现眼不说,还污了三月公子的眼。”;蒋梓寒寻了处角落坐下,晏紫钥却在坐下前望向刚才那窃语者,那人长得肥头大耳也就算了,还学着一位儒家首座,珠宝连串为坎肩装饰,可是那位首座风流倜傥,配上那一串串珍珠是高贵冷艳炫酷拽,但是眼前这位嘛……晏紫钥只赏了他一记不屑眼光,讥笑道:“就阁下最是品味高超,出个门还带着个移动珠宝匣子,东施不行可千万别效颦,要不然若是半夜遭了贼,或者说被压折了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秋叶馆客堂顿时哄堂大笑,那人霎时被晏紫钥言语激怒,吩咐手下人过去揍人,好在,紧张时刻红衣似火翩然而至,如奈何桥边蔓珠莎华正花开荼糜。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一舞倾城

客堂中于瞬息寂静无声,一袭红衣繁杂又飘逸,所过之处有暗香浮动,烛火也变得晦暗无色,傲而不娇,艳而不俗,额头朱砂轻点,长眉轻挑斜飞入鬓,一双凤眼似黑色玛瑙,清澈透明,将一切事物皆清晰映入眼帘,唇角微翘带着一抹浅笑,这就是热情似火秋叶三月;三月一双玉足轻点平地,脚踝处一根红线系着一枚铜铃,随他脚程清脆作响,他行过那富态之人面前时,笑言:“相逢即是有缘,钱老爷又何必为了两个黄口小儿扰了兴致呢?”;“是是是,三月公子说得是,本老爷也没空去理会那些个穷酸小子,免得污了我的眼,害我白白浪费三月公子这样的仙人,岂不是大大的遗憾了。”那人一看就非好物,色眼眯眯盯着三月咽着唾沫,还想趁机偷香,却被三月巧妙躲过;三月之绝色,一来貌似潘安,二来舞动乾坤,他之舞艺与对面春生烟花齐称双帝,可是有些事,三月知,烟花亦知,唯独凡人不可知,他缓缓走上舞台中央,那里有他专属软榻,上面铺着白色长毛绒毯,如此他一往榻上轻轻半卧,却更是招揽俗眼相投;堂中众人一时拥挤一处,想要靠近舞台去欣赏三月眉目传情,谁让这位三月公子,举手投足间,气质混成,勾人于无形;舞台东侧设有竹帘垂幕,两侧有十丈软红轻纱半掩,那是乐师坐席,乐师得知今日是三月公子开台,早早就已准备妥当,只要三月一声令下,他便会演奏出三月今日所需之曲,可是他等了许久,也未见三月有何指示,他也知这位三月公子脾性,从来率性而为,从不顾及旁人,但若是谁不慎在此地受了委屈,该给的银子一分不少,还会多一倍赏钱,当然,前提是得这位三月公子尽了性,开了心之后,也不知这世人到底是疯子还是傻子,竟然把大把银子白白送给这样一个怪人,这乐师等着无聊,竟靠着一旁梁柱睡着了。
那些有钱公子还在拥挤闹腾,蒋梓寒依旧不动声色,跑堂来来回回,将每个桌子上的酒都换成了热酒,晏紫钥不善酒,只好拖着跑堂要了一壶大红袍,在那里陪着蒋梓寒愣愣发呆;晏紫钥回头看着舞台周围,密密麻麻簇拥着一群凡夫俗子,又见蒋梓寒也来到此,琢磨许久才问道:“喂,你说你来此是为寻故人,你那故人,该不会就是台上那位妖艳公子吧?”;蒋梓寒身上还剩一壶桃花,酌酒浅尝,轻抚着鬓角垂下须发似笑非笑答曰:“是,也不是。”;时辰又过半刻,蒋梓寒未动,三月也依然未动,台下众人已稍显不耐,有些许初入此间不知其规之人已开始闹腾,叫嚷着让三月快快演舞助兴,三月横眉微怒,堂中家奴已知其意,快步上去将闹事者架在手上拖了出去,他心中轻叹,谁让自己方才一时口快,可那也是为替他解困啊,山不来就我,那我只能来就山了;他撑身下榻,缓缓走下舞台,推开拥挤人潮,走到蒋梓寒面前,温柔开口邀请到:“能否请这位公子,为在下抚琴一曲,助我一舞。”;三月此言一出,其他拥在他身后之人便不乐意了,凭什么自己花了大笔钱财,三月公子连一个正眼都吝啬于给,而且蒋梓寒竟敢冷漠以待,这就更让人窝火了,有几个习琴之人索性举手自告奋勇,愿为公子一曲,只可惜三月却依然笑对那一人;在凡人看来,这二人不过是一求等一答,只有正主二人才知道,彼此此刻在做什么,三月双眼不移半分盯着蒋梓寒,心中早已咬牙切齿:“小竹子,不过说你一句,你至于打晕乐师,砸我场子来报复我吗!”;“那就看你表现咯。”蒋梓寒不动声色,径自饮美酒,眼神飘忽不定;三月牵强扯出一抹笑意,斜身挤到蒋梓寒腿上坐着,瘦弱双手揽住蒋梓寒颈上,完全就是投怀送抱之感,他侧头在蒋梓寒耳旁轻轻说到:“条件任你开,先帮我过了关再说!”;有美人投怀,蒋梓寒却是苦笑不得,他气三月说自己是黄口小儿,以对方那性格,乐师无级不入他耳,若择替补乐师,自然非自己莫属,所以才许了那乐师一个美梦,让他沉睡不醒,而后等三月开口求他,很显然,这个方法很奏效,只是这投怀送抱……是不是有点玩过头了?
数十双眼皆目瞪口呆看着他二人,有羡慕、有嫉妒、还有恨,别说让三月主动投怀送抱了,就是三月公子开口让他们去提鞋,他们也是极为乐意的啊,然而他们就是连做梦,也都想不到这种待遇的;蒋梓寒骑虎难下,只好将三月腰身一搂,足下轻点跃起,越过那些凡人肩头,直向舞台,借三月袖中红绸,往竹帘下用力甩去,红绸卷起琴案上七弦古琴后,又被三月抬袖一挥拉了回来,蒋梓寒趁势放开三月腰身,接下古琴席地而坐,盘起双腿是为琴案横陈古琴,十指悠悠,琴也幽幽,自那年离别后,他已有许多年未奏此曲了;三月足下如风,溅起无形涟漪摄人心魄,红绸翻滚似浪海涛涛不绝,看似柔情却刚硬如铁,舞者唇角噙笑,兰花指捻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太柔媚,少一分又太过僵硬,脚踝那枚铜铃,一声一声,好似森鬼招魂,台下众人皆醉于其中,无法自拔;台上琴舞相辅相成,主角二人合作无间,晏紫钥看在眼里,却觉手中茶水太过苦涩,他无意间扫视到观众反应,渐察其中有异之处,凡人习舞再精妙,也断不能让人醉生梦死,蒋梓寒是妖,此人又好似与他甚是亲密,莫非也是……妖物?然而晏紫钥虽然这般定论,却是不敢直接上去拆台相问的,毕竟这里凡人太多,若是此妖生性狠厉,伤及无辜可就罪过大了;舞曲已将至尾声,蒋梓寒低眉轻轻拨弄出每一处音符,其认真下,连三月轻挽红绸飘带飞滑过他鬓角他也未眨过眉眼,红绸将蒋梓寒鬓角粉桃抽离下来,花朵飘至半空后又慢慢垂落,一曲尾声轻快舒心,三月踩着音节踏着脚步,旋转出一副美妙画卷;待画面定格,三月单足点地站立,一脚向后勾弯着,脚底中心处正好接住那枚粉桃,蒋梓寒十指一抹,七弦颤乱后是一曲终结,三月向后仰下身,整个过程他竟如体内无骨,唇角碰到粉桃,他便用双唇衔起那朵粉桃后,才把脚放下直起身来安稳站立,一舞倾城,该如是;曲终,人亦散去,众人各自入座谈笑风生,这烟街柳巷,可不就是风华雪月之地么,三月给自己定义是清倌人,凭他实力也无人敢说要他□□还是怎样,因为曾经有过此种想法之人,坟头处已草木三尺,因为那些人到最后,无一不是身败名裂,死得凄凄惨惨,堂下人得舞一曲甚幸,招来一二混倌人入得西厢,且寻一夜风流;今事已了,蒋梓寒把琴放回原处,又让跑堂备了间厢房,陪着晏紫钥到茶水冷却,才拉着人往楼上厢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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