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的羽衣在他身上凝聚成型,将那具完美无瑕、精致修长的身躯遮掩起来。
白羽手上动作极快,以绝对神力的压制将那个仍然以严师自居鬼畜又恶劣的男人给暴揍了一顿,又把人翻过来,对着屁股踩了几脚,让他打他屁股,占他便宜!
趴在地上被他亲手养大的孩子猛揍的帝印闷哼几声,艰难地出声道:“小羽果然是不认我这个师父了!”
听到师父二字白羽就来气,这两个字简直就是他的牢笼!
白羽捞起袖子将人揍成一条死狗后,盯着那张看不出来容貌的脸,哼了一声,拖着人再次去了乱葬岗,两个分身在一起多寂寞,不如再来一个全部凑齐了!
盖着雪花的大坟包微颤,摇摇晃晃的,无数雪花从坟包上滚落,地底下像是在进行不和谐的运动似的。
白羽嗤笑了一声,坟包下的动作似乎消停了,没有在颤,以及发出沉闷的声音。
“战况挺激烈的!”白羽挥袖扬起上面冻住的冰雪,在坑底看到了两个有两根丁丁互相压着的光溜溜,还挂彩更严重,基本看不出来有完好地方的男人,他饶有兴趣地问道:“自攻自受这么爽吗?谁攻谁受?”
两人闻言,瞬间互相嫌弃地松开对对方的压制和扭打,辣鸡系统帝印急切地解释道:“宝贝,你要相信我们是纯洁的,只是在打架,他要抢你给我穿在身上的衣服!”
白羽的目光扫过两人中间的那几件赤色的衣衫,身上挂着黑色布料的墨淡像一只疯狂的野兽,他不顾身体上的疼痛与无力又扑了过去,病态地道:“哥哥,你的东西都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碰!”
白羽看着又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糟心的不行,他手上拖着的男人愤怒至极,对着自己的分身骂道:“该死的孽畜!”
“你的师父只有我一人,那两个多余的东西都不该存在!”帝印冲他身旁的少年坚定地道。
白羽被他打的几乎半身不遂的人爬着栽进大坑里面,加入了那两人抢衣服的战局,下手一个比一个狠!更糟心了,简直就是神经病!
然后他将三个人一起揍了一顿,世界终于安静了,神经病们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白羽很满意,拍了拍手,身形飘逸地跃上坑沿,扬着下巴冷声道:“既然那么喜欢鬼畜和重口味,试试自攻自受的3p吧,变态!”
横七竖八被垒在一起躺在坑底的三个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少年把他们埋了,用冰雪埋的结结实实的!
“好好在乱葬岗享受吧!等你们坟头草十米高了我再来看你们!”白羽冷漠地扔下这句话,看了一眼被自己堆起来十分结实、坚硬一根草也不会长的坟头,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
白衣少年走出神弃之地,神色冷漠,有如冰封,洁白的十叶雪花随着他的走动,在天地之间落下,空茫而悲戚,情绪是会影响神力的。
一身形狼狈的人跌跌撞撞地跑来,他因为兴奋双颊通红,“哥哥,你心里是有我的!我知道,不然你在逃离帝印时不会把我带在身边!”
“那又如何?”白羽面无表情地道,白怜,他在那个世界的妹妹死了,以至于那缕微不足道的神魂回到了帝夜的体内,他是完整的帝夜。
“之前是我不好,哥哥就原谅我吧!我做错事情,哥哥不都是会原谅我吗?”帝夜完全接受到那将近二十年的记忆。
虽然变成了一个女孩子,但他有疼爱他的亲生父母,还有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被那个少年温柔地宠爱着,从小到大有求必应,那时他最大的梦想便是嫁给哥哥,这一切都是那个少年给他的惊喜。
他的小羽,他的哥哥看似狠心、冷漠、偏心,他不甘心过,但知道真相的他才知道那个少年内心是极为柔软的,他以高傲与冷漠伪装着自己,只因为他高贵的灵魂不容许他向别人脆弱。
“我在家里做错了事情,每次不都是哥哥帮我顶包的吗?”帝夜勾了勾嘴角,他想起那段极为短暂但却幸福的记忆,那张脸被少年方才打的像调色盘一样,笑起来极为怪异,像孩子一般撒娇道:“我知道哥哥最好了,再原谅我这一次吧,和我永远在一起不好吗?”
任再强大的内心,再经过一次次无止境的背叛与欺骗后,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白羽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里面没有一丝情绪,笑容冷漠疏离,“我为什么要不断原谅你呢?对我有好处吗?”
帝夜哑口无言,半晌干巴巴地道:“哥哥,你不是喜欢我吗?”
“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我喜欢你!”白羽冷笑道,有的人只是把你的好当成理所应当的习惯,而他却是一条不动声色的毒蛇。
白羽把人揍成一条死狗,拖着人去了海边。
少年白皙的手指微张,一条金色的法则之线从他手上扯开,他把被他掏了两个肾又被揍成死狗一样的男人绑在巨石上,沉了海。
做完这一切,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体内拥有汹涌澎拜抬抬手指就能灭掉万千世界的力量,但白羽却觉的是那样的无力,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
广袤灰暗的虚妄之地中漂浮着一片浮冰,其上盖满厚实的冰雪,一只毛绒绒白色的小东西撅着屁股,将自己脑袋埋在雪中,软乎乎的小翅膀捂在顶着呆毛的脑袋上。
心情阴郁的白羽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戳了几下,扭了扭屁股,烦躁地道:“别戳我,烦着呢!啾!”
他抬起埋着的脑袋转身一翅膀挥了过去,但动作却僵硬在原地,黑溜溜的眸子中满是复杂和受伤,还有些怯意,但很快只剩下冷漠与倔强,扬着脑袋瞪着那个蹲在雪地上的白衣男人。
总算不神经病三合一的男人,和他记忆中一样的容颜,面庞冷硬,眉梢眼角竟是冰冷无情之色,冷淡的金色眸子让人无法逼视,薄唇紧抿,整个人一副不怒而威的模样,除了那一头银色的头发有些许区别。
但白羽很肯定,这绝对不是辣鸡系统,而是那个站在神界顶端的帝神陛下,他曾经敬重、孺慕、信赖、依恋的师父。
那具强健的身躯中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让人看一眼感到的是无尽的威慑与压力,至高无上,不容违逆!
就算他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白羽也不愿认输,更不愿示弱与低头,那样会让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这么多年小羽依然还像孩子一样,习惯没有改变,一不高兴就自己一个人变成幼崽的样子,撅着屁股用翅膀捂着脑袋!”帝印无奈地道,墨眸幽深,但却极为柔和地盯着那个小家伙。
小时候被他打了屁股或挨了训,一不开心就撅屁股捂脑袋,他的小羽长大些后会爱美了,不愿让别人看到他那可爱的幼崽本体,但不开心撅屁股的习惯没变,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撅。
“关你什么事!啾!”白羽不服气地道,就算前面将他师父捅了肾还海揍了几顿,扔了乱葬岗,并埋了,但他依然硬气,他想要维持最后的尊严与骄傲。
最糟糕的事情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横竖不过一死,再怎样他都无所谓了,会许真正的死亡会带给他真正的解脱。
白羽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没有丝毫神气的模样,直接化为人形,扬着下巴,十分硬气的样子。
帝印笑了,小家伙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傲娇至极,像在说着,赶快来给本王顺毛!
“你笑什么?”白羽皱了皱眉头,不满地道。
帝印收敛了笑容,用清冷的声音温柔地道:“为师在坟头上种了草,有十米高,还种了树和花,估计有三十米高吧,但你失约没来,为师便亲自来找你了!”
“……”白羽愣住了,心情微妙,种草种花种树太犯规了吧,以眼前这个男人的实力确实能办到在他绝对寸草不生的雪地上种出来。
“小羽更加可爱了,让为师怎能不爱呢!”帝印亲昵地拉过少年,唇角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吹散了男人面容上的冷硬。
白羽挣扎着避开男人,却发现不是他对手的自己办不到,冷漠地道:“帝夜也经常说爱我!”
帝印眸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冷厉,但很快恢复方才温柔的神态,“为师不喜欢听到小羽口中有其他男人的名字,尤其是为师弟弟的,小羽明白吗?”
白羽也来了脾气,他讨厌被这个男人掌控,像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事实也是如此,从他出生到死亡,哪怕他放下一切仍然还不放过,他生气地道:“你凭什么管我,我现在就去找帝夜!”
帝印当即变了脸色,温柔完全不在,仿若被触碰到了那片逆鳞,怒不可遏地道:“小羽现在还想着逃离为师身边吗?还要去找帝夜!”
他笑了笑,笑的阴沉,危险至极,“看来为师就是对你太纵容了,才导致你有这个危险的想法,从今以后你别想再逃一步!”
白羽心脏猛地跳了几下,察觉到危险的来临,他本能地后退几步,却被血色的藤蔓扯住了脚腕,并顺着小腿往上攀爬。
如今的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这根本不是什么什么血魂,而是那个男人将自己的血抽离出来弄出的东西,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