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眉头狠狠皱起,他很累,这场游戏他早就伤痕累累地抽身,却仍有人不肯放过他,鬼畜地不能再鬼畜,一个模仿帝夜,一个模仿他,都是神经病一样的存在。
他不想再猜,直接冷声道:“你们特么的都是一个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别跟我提那个恶心、肮脏的老男人!他才不是我!我恨不得杀了他!”墨淡神色阴郁地道,如夜般漆黑的眸子里涌动着疯狂与偏执。
在被龙朔夜以命相搏所伤后,他陷入了长久的昏迷,看到了那遥远的过去,那个少年应该是他的,在知道还有两个与他一样的存在包括天族圣帝帝印之时,越发厌恶那个恶心、肮脏的男人。
因为他怕那个少年被抢走,他只能是他的,不会是任何人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能让人抢走他,刻骨的执念与爱意早已深入骨髓,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半分,反而像醇酒一般,经过时间的发酵越发浓郁。
他不会再放开他!
墨淡温柔地睨了那个少年一眼,语气带着些微缠绵意味地道:“我只想一个人独占你啊!”
“不要妄想从我身边逃离!”墨淡下一瞬已至少年身前,淡色的唇吻了上去,大手顺着少年挺翘的臀部滑下,暧昧地揉捏,“不然我不介意打断你的腿,把你锁起来!”
白羽别开头,那人也不恼,旖旎的吻顺着他的唇游移到脖颈之上,啃噬着那细嫩的皮肤。
白羽袖底下的手指紧了紧,眸中一片冷寂,猛然出手将那人推开。
“哥哥真是不乖!”墨淡舔了舔唇,笑的莫名的危险,“那就——”
白羽也不怵他,此时他在这方世界中是拥有绝对主宰与力量的男人,没等他话说完,先一步动手,痛快地将黑化真男主吊打了一顿,像系统一样捅了肾。
他拖着被他打成同样像死狗一样瘫着着黑化真男主扔到了乱葬岗,站在坑沿上,扬声道:“辣鸡,我把你老攻带来了,既然那么喜欢搅基,自攻自受吧!”
大坑被雪花填成了小山包,像一座盖了雪的孤坟,白羽轻轻扬袖,白色的雪花在一瞬间腾起,露出埋在坑底穿红衣的那个人。
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睁着漆黑、空洞的眸子一眨不眨的人瞬间撑着地爬了起来,咳了几声,死死地盯着那个躺在坑底的人,嗓子沙哑地道:“你的衣服居然穿在他的身上!该死的贱货!”
白羽看着黑化真男主踉跄着往前爬了一步,一头栽进大坑里,都这副狼狈样还和辣鸡系统凶狠地打在一起。
“神经病!”白羽皱着眉头吐出这三个字,又将雪堆起来的坟头盖了下去。
帝印察觉到寝宫中多了那个熟悉的气息,他扔下殿内议事的下属,直接回去,推开寝宫看到的是一个把自己脱的光溜溜的少年。
少年搬了一个椅子坐在正对着殿门的中央,双腿交叠在一起,姿态慵懒而优雅,红润的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肌肤白皙如玉,一层微光笼罩在他完美无暇的肌肤上,增添了一层朦胧、圣洁的光晕,既神圣美丽又妖冶堕落,像是在无声地说着快来上我吧!
少年不刻意勾引时他都把持不住,更别说他刻意地勾引了,帝印被眼前这番景致冲击到,呼吸一窒,一阵口干舌燥。
“小羽这是做什么,怎么不穿衣服,衣服呢?”帝印理智上却觉得不对,他及时打住了念头,微微别开眼神,关心地问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提到衣服,白羽就来气,把那样一个不要脸的变态男人整天穿在身上,亲密地贴在肌肤上,还当宝贝一样怕丢了,抢都要抢回来,白羽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还好,那一套只有里衣,没带亵裤。
但貌似他有时候没穿亵裤,白羽压下火气,微微垂下眸子,收敛好情绪,再次抬起眸子时,眸光潋滟,与平日里无异。
就算他抛下一切,忘记了一切,还是不想承认那个男人似乎刻在了他的灵魂上,不管是辣鸡系统还是黑化真男主,或者天族圣帝的他,从一开始便对他们下意识地亲切。
少年站了起来,迈着优雅的步伐,将自己修长、精致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人眼前。
他骨肉匀亭的手指抚上男人的胸膛,从整齐的衣襟口钻了进去,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边,语气暧昧地道:“师父不喜欢吗?”
红艳艳的舌尖在男人耳朵的轮廓上轻轻舔着,挠的人心里痒痒的,一股热气冲向下腹。
简直就是个小妖精!帝印眸色幽深,明知不太对劲,目光以及手却仍然贪婪地黏在少年的身上。
主动的小妖精,他收了便是,帝印不再顾虑太多,他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朝寝殿中那张大床大步走去。
第149章
少年红润的唇微勾,笑容有些冷又带着些妖异,但却极美极艳。
帝印把持不住的神智清醒了些,猛然察觉到不对之处,然而下一瞬,少年一条修长的腿曲起,坚硬的膝盖顶在男人柔软的腹部。
帝印因那股难以忍受、突如其来的疼痛,脸色微变,弓着身子,他抓着少年的手紧了紧。
男人动作一顿,神色猛然一冷,周身气息有些危险,他压制性地出手,少年身形看似单薄,腰肢纤细,若一只漂亮的瓷娃娃一般,毫无威胁之力,可那具身躯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两人贴着过了几招,力量相融,白羽皱着眉头,嫌恶地收了手,也不见他怎么动作,轻而易举地化解了男人的压制,反而制住了他的身体。
“啪啪”,清脆的两声响起。
少年挥了两巴掌上去,那张与他有五分相似俊美的脸被打偏过去!
白羽抿着唇,单纯的打脸完全无法消掉他心中的怒气。
这张鬼畜的脸完全打不够!
到底是怎样的不要脸才让他如此心安理得的鬼畜!
“父亲?师父?”白羽冷声道,少年精致的容颜上满是嘲讽,他迅速地出手,黑色的影子一闪,一柄漆黑无光的匕首被送进了男人弓着的腹部。
“所谓的惩罚与教训不过是为满足你的私欲!”白羽目光寒凉地睨着那个男人,捅肾毫不手软,“你想上我,何必找那么多道貌岸然的理由!虚伪!”
可笑的是他忘记了一切,仍然在潜意识中被师父这两个字所牵绊,仿佛烙印在灵魂上,如同魔咒一般,自划牢笼困住自己,不愿违背,只因为他是师父。
曾经那个男人就是他的天,全心全意地信任与依赖,满心孺慕与敬仰,他只得到一个身处棋局,伤痕累累、凄惨死去的结果。
那一次他以那般惨烈的方式死去,不过是为了成全那个被他当作父亲,同时也当作师父的男人。
在帝夜掳走他的那一刻,他清楚地明白了自己身为他们两人之间棋子的身份,从那时起他就没想活下来,以命重创帝夜,为那个男人削弱对手的力量,同时也把这条命送给帝夜,以命换命。
他将身体留给那个男人只为保全自己最后的尊严与骄傲,至少这是他的选择与解脱,不用面对身为鼎炉的耻辱。
他的师父会成为唯一的神界帝王,他不会再需要踏脚石与绊脚石,更不需要有威胁之人。
身为凤凰的白羽是骄傲的,如同那种美丽生物的外形,那种刻骨的高傲容不得他低头与卑贱,他不能允许自己沦到那种阶下囚与贱奴的地步。
他选择了死亡与解脱,哪怕抛弃高贵的神衹身份。
他成全了帝印,同时也成全了帝夜。
帝夜说想与他永远在一起,那个曾经总是被雷劈,在身后唤他哥哥,和他一起长大的朔夜,他也成全了他。
白羽在与帝夜在夜之领域交战时,本就没打算活下来的他做了些手脚,抽走了他一缕微弱到可忽略不计的神魂。
若是没有那些复杂的利益关系摆在面前,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单纯的多,朔夜和他一样没有亲生父母,但他会给他一个平凡但温暖的家庭,他会是他的哥哥。
就算他的师父得到他的身体拥有凌驾于一切神衹之上的力量,登上神界唯一的帝位将作为亲弟弟永生不灭的帝夜斩于手下,但帝夜依然会在他身边活着。
只是他的神魂隔断了一切与神界的联系,但因受伤太重,卷着那缕微不足道的神魂隐匿在他找到的那个如尘埃般渺小、微弱的世界中浑浑噩噩,出了些状况,导致那缕神魂附到女胎中,弟弟变成了妹妹,朔夜变成了白怜。
而现在,白羽只觉得自己太天真,也太心软,这一次他谁也不想成全!他只想让那些欺骗他的人付出代价,他从来都不是任人欺凌不还手的!
白羽喘着粗气,红着眼睛冷漠地盯着那个被他压制的男人,愤怒让他全身紧绷,仿若一柄出鞘的剑。
“小羽!”帝印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他严厉地喝了一声,“你就这样对师父的!翅膀果然是硬了!是要欺师灭祖吗?”
“用这样一张和我相似的脸,做鬼畜、恶心事情的你,是如何说出这种一本正经的话的!不觉得羞耻吗?”白羽眉梢微蹙,眼角微扬,厌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