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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灯匣剑/师弟,失忆了别闹 (少女癖)


  蔺即川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嘿嘿嘿,师弟,你不是要让师兄教你么?不要害羞嘛!”
  任逸尘一只手固定着不能动,和他玩闹一阵后已经是气空力尽,只能随着他的动作难耐地呻吟出声,脸颊染上酡红。他的呼吸急切地喷洒在蔺即川的手臂上,手也抓得越来越紧。
  蔺即川尽量回想着自己那一点为数不多的经验,上下撸动着师弟的欲望。任逸尘咬着牙,由于对这事没有什么记忆,他很快就泄了出来。
  “挺快的嘛!”
  蔺即川笑道。任逸尘羞耻又愤恨地抠了抠他的手。
  蔺即川的手臂沾上了水,被任逸尘紧紧抓住,痛感沿着手臂蔓延,他抽回了手,嘶嘶抽着冷气。
  撩起衣袖,他看着手臂上的三条血痕不可置信:“你怎么这么野蛮,把我的皮都抠破了!”
  任逸尘啊了一声,拉过他的手查看,焦急地就想从浴桶里爬出来给他包扎,蔺即川好说好歹把他劝回去了,自己扯了布条把伤口包了起来。
  沐如杭在外面敲门:“洗好了么?出来吃点东西吧。”
  两人收拾好后又回到了那间水上亭子里,沐如杭已经端上了茶和糕点。
  蔺即川捻起一块绿豆糕,边吃边思索要不要把任逸尘的事说出来。想了想他随意地说了句:“沐兄,你养花还真有一手,就连池子里的鱼都比别地的好看。”
  沐如杭斟茶的手顿住了,他疑惑地看着蔺即川,随即摇摇头说:“什么鱼?这个池子里从来都没有鱼。”
  蔺采醒来后,迷茫地盯着挂着细布软帘的雕花大床。他转过头,寺心非庙半边脸埋在被褥里,被子拉到鼻子下方,睡得正沉。
  我是在做梦吗?
  蔺采双眼空洞地再度看向天花板,决定还是继续沉浸在梦乡里好了。
  “小采,醒了就别睡了。”
  蔺采猛地打了个寒颤,他急忙撑起身体看向来人,疑惑地问道:“你……是你救了我们?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阮少嫣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后面:“你这里,有一颗黑痣。”
  蔺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惊讶地看着她。
  “你到底……你到底是谁?”心里渐渐浮现出一个答案,蔺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娘?”他哽咽着,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阮少嫣也红了眼眶,紧紧地抱住了他。
  “娘,我是在做梦吗……你终于来看我了……”蔺采被抱在怀里,眼泪鼻涕统统糊到了阮少嫣的衣襟上。阮少嫣摸着他的头安慰道:“好啦,别哭了,男子汉不能怎么软弱!娘不在你也过得很好,我的儿子真棒。”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蔺采从怀里拉出来严肃地问:“你怎么不会武功?”
  寺心非庙早已醒了,但他不想露出自己的脸,只埋在被子里冷眼看着蔺采和阮少嫣。他咬着嘴唇,有些难受地闭上了眼。
  “你爹不教你武功吗?”阮少嫣把蔺采从被窝里拉出来,放到椅子上问。
  “不是,我……我不想学。”蔺采小声道。
  阮少嫣歪着头,双手抱胸,继续问他:“那你想干什么?”
  蔺采静默了下来,他没有回答。
  “好吧,”阮少嫣也不再追问,只温和地说:“饿了吧?先吃饭,去叫你的……”
  她顿了顿,道:“叫你的朋友一起来。”
  三人都有些尴尬地坐在饭桌前,阮少嫣看着蔺采,蔺采看着寺心非庙,寺心非庙已经戴上了阮少嫣做的面具,正盯着自己面前的碗。
  “这是你的朋友吧?”阮少嫣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薄脂。”
  蔺采愣了:“啊???”
  阮少嫣瞪了他一眼:“吃饭吧吃饭吧!小采吃完饭你再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这时蔺采痛呼一声,抬头望去,黑衣少年一脸冷笑,脚下更加用力地辗了辗。
  

  ☆、第 21 章

  蔺泓这种粗人,有时候也是会弹弹琴慕慕风雅的。
  实话说,他弹得不算差,甚至可以说挺好,但蔺即川和任逸尘都不喜欢听他弹琴。
  无他,蔺泓只要一弹起琴来,就会开启长时间的伤春悲秋模式,西子捧心地在那边唧唧歪歪,让人看了就很想打!
  蔺即川实话实说,任逸尘也跟着他郑重地点点头。
  “死没良心的!”蔺泓委屈地给了两个徒弟一人一个爆栗,任逸尘瘪着嘴被他打,蔺即川直接就跳起来扯他的胡子了。
  那年的春天,任逸尘外出斗殴受了重伤。
  蔺即川没想到蔺泓那么抠门的一个人,居然会把自己的琴当掉了,只为了给任逸尘买齐昂贵的补药。
  “小宝,你看我对我多好,将来记得要给我养老哈!”蔺泓说得情真意切,任逸尘也眼含热泪地点头,蔺即川靠在门上剔牙,鄙夷地哼了一声:“好像动动嘴皮子谁不会似的!”
  蔺泓当即炸了:“你连动都懒得动!滚滚滚!”
  “好啊!”蔺即川衣摆一甩,当真就出去了。
  任逸尘躺在床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心口又开始疼了起来。
  二十二年前,他们还住在紫府的釉城,这里聚集着来自东胜神洲各地的武林人士,世道特别凶险,民风特别彪悍,治安特别混乱,属于官府也得看着办的地方。
  蔺即川从小开始走跳江湖也有十几年了,要不是蔺泓一直屈着他要他修道练剑,大概他现在也能混个帮主当当。
  沿着街道一直走,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整个釉城他早就烂熟于心,已经没有什么趣味了。茶叶泡得太久,甚至连那一点点香气也没有。
  在釉城有一家最著名的酒楼,名唤思故园。白天是才子们吟诗作赋的风雅之地,夜晚便是纨绔们寻欢作乐的烟花场所。蔺即川从来没去过,但这一天他路过思故园时,忽然就被楼里传来的吟唱吸引了。
  那是座四五层高的楼,垂着雅致的翡翠银勾葛帘,隐约可见帘子后坐着的人影正在弹奏琵琶。清甜的声音唱着才子们新作的诗词,琵琶拨弦三两下,已有铿然金石之声。
  蔺即川站在楼下听了一会儿就来了兴致,决定上去看看。
  “劳驾问一下,”蔺即川拉过店小二问:“现在在楼上吟唱的是谁呀?”
  店小二道:“你不知道么?那是思故园最有名的吟唱歌者芙涉江姑娘。她每年只来三次,今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回了。客官若有兴趣,可以上楼细听。”说着还很热心地引领蔺即川前往。
  待蔺即川进到三楼后,才发现人其实并不多,都坐在坐垫上,而且还有几个年轻女子也正一脸憧憬地聆听着那动人心魄的吟唱。厅子里隔着一道帘,芙涉江就坐在帘子后。
  蔺即川找了个位置坐下去了,旁边一个身穿道袍的少女看了他一眼,蔺即川抱歉地回了个笑。
  “涉江采芙蓉……这名字倒风雅。”蔺即川自言自语道。
  那边芙涉江吟唱完,便重新调弦,开始奏一首曲调轻快明亮的曲子。蔺即川还是头一次听见。那曲子是一个活泼的少女在与情郎幽会时的羞涩欣喜,两人花前月下的美好,以及临近分别时的依依不舍。三段乐调三种心情,被芙涉江弹奏得出神入化,就算是不懂乐理的人,也能明白其中蕴含的感情。
  “这曲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蔺即川无意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让道袍少女回了句:“那是芙涉江自创的一首曲子,名叫《浮世非梦》。”
  蔺即川说:“这名字听起来怎么和曲调不太符合……不过姑娘,你知道得这么多,是经常来听芙涉江的演出么?”
  道袍少女挑了挑那对好看的远山眉,嘴角俏皮地翘起:“并没有,我只是恰好路过,被她的歌声吸引了。”
  一曲《浮世非梦》弹完,芙涉江结束了她今年在思故园的演出。当她把帘子掀起一角时,蔺即川只看见了她长及脚踝的黑发和一点螺子青的衣袍。
  此时蔺即川和名叫阮少嫣的道袍少女已经相谈甚欢了,两人一起结伴走出了思故园。
  “原来你是北俱芦洲的人,不过我也是道门的,但没有和你一样能进那么厉害的道宗。”蔺即川说。
  阮少嫣笑了笑:“我爹是那里的上师,我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罢了。对了,我初来东胜神洲,人生地不熟的,想向你打听一下,那个大齐著名的千灯会是在哪个国郡举行的?”
  “在湘府的郡首望京。你来大齐,是专门来看千灯会的么?”蔺即川问。
  “唉,其实我是来找我妹妹的,她留了封信说要去看大齐的千灯会就出走了。道门事务繁多,爹走不开,只能让我来寻她。”阮少嫣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是对妹妹的任性十分头痛。
  蔺即川感同身受地点头:“是啊!弟弟妹妹有时候真是灾难!”
  他带着阮少嫣去了驿站,送她出了城门才回家。蔺泓还没消气,所以没给他好脸色看,任逸尘病殃殃地躺在床上,对着他也是连屁都不放一个。
  蔺即川一边在后院劈柴,一边回想着自己的人生,只能忍不住摇头叹气。
  “养儿防老,真是放他娘的屁,还不如说是养老防儿!”蔺泓在饭桌上,一张嘴也没有闲下来。蔺即川端着碗在喂任逸尘,听着蔺泓从外面传来的声音,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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